外賣小哥聽到我這話,終於懂了。

“龍小姐,可飲品送來我們還是找不到人,就算有問題也沒用啊。”外賣小哥,說道。

“隻要東西過來,我們自然有辦法。”我笑著說道。

就算我沒有,風息肯定也有。

這話我沒說,風息卻像是看出我心思般瞪了我一眼。

外賣小哥很快給那人發了消息。

沒過多久那人也再度回了消息,不多就一個字“好”。

半小時後敲門聲響起,飲品是某茶姬。

“不錯,還挺大方的。”我感歎道。

外賣小哥也很驚訝:“之前都是蜜雪連喜茶都沒有,這次怎麽突然變了?”

“因為他知道你喝不了幾次。”風息,冷聲道:“斷頭飯總該好點。”

“棺君大人,這飲品真有問題啊。”小哥,嚇得趕忙將飲品推了出去。

我立馬上前接住,不然再推下去這奶茶該倒了。

“不對,這奶茶怎麽如此涼?”我皺眉道。

“加冰不都冷嗎?”小哥,說道。

冰塊的冷和這種冷可不一樣。

我又認真打量起這奶茶,發現這杯子周圍竟然有一層陰氣。

“把奶茶倒了,這杯子有夾層。”風息,說道。

原本我以為問題是出在奶茶上沒想到是杯子。

但我還是照做了,結果發現這杯子裏麵當真,還有一層抽出來裏麵包著的一張紅紙,上麵畫著一張符和一個生辰八字。

“我靠,竟然是同行害我。”小哥,立馬不淡定。

準備去找之前送外賣的小哥算賬。

“回來,不是他。”風息,冷聲道。

“棺君大人,東西不是外賣員送的嗎?不是他搞的鬼是誰?”小哥,一臉不解。

“龍綰綰,你來說。”風息,看著我說道。

這又是在考我?

我皺眉看了風息一眼,但還是很快說道:“小哥,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被人《放燈》了。能施展這種邪術,還能知道你生辰八字的隻能是熟人,不會是外人。”

而他明顯不認識剛才送餐的人。

“放燈是什麽?”小哥迷茫道。

“這是一種古代習俗,但用得不當就會成邪術。即人死剛出殯的時候,周邊會有很多孤魂野鬼。家屬為了不讓死者被欺負,就會在周圍放上許多麻稈侵油俗稱油燈。因為鬼喜歡吃油。”我回道。

小哥聽完臉色一白:“那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有,這符咒是引鬼符,你的奶茶裏麵也加了植物油。”風息,道:“你並非死人出殯,卻吸引這麽多遊魂野鬼來,久了自然會被吸收陽氣。那些遊魂野鬼在吸收完你的陽氣後便走了也不易被發現。”

“那是誰要害我?棺君大人,龍小姐你們要救我。”小哥,驚恐道。

“你的親戚。”我直言道:“《放燈》隻能由死者親屬做。”

“不可能。”小哥,立馬反駁:“我們家親戚不多關係也很和諧,他們沒理由害我。”

“是不是你回去一趟就知道了。”我回道。

不過,我和風息並沒有跟著他去。

因為要解決《放燈》很簡單,隻需要破了對方的邪術即可。

讓外賣小哥回去,純粹是讓他親眼見證誰是凶手。

“我到了。”傍晚時分,小哥給我們打來電話。

“好,把你手機視頻通話打開。”我回道。

外賣小哥照做,風息拿著引鬼符和外賣小哥留下的頭發,當即右手一捏。

隨著一道炎黃色的金光乍現後,引鬼符瞬間化為烏有。

與此同時,外賣小哥鏡頭那邊卻傳來一陣慘叫。

“東子,你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坐在屋內的張東,突然就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屋內所有人都亂了起來。

“張東,原來是你對我下的手,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外賣小哥,冷聲道。

之前我們就告訴他,《放燈》被破後施法者一定會得到反噬。

起初家裏人還不相信。直到張東接連吐了兩口血,實在疼得受不了,說出了真相後家人才不得不信。

“林子,你救救我,我錯了。”張東,抓著小哥求饒:“我確實嫉妒你,可以在城裏賺大錢所以才想著害你。但你現在不是沒事嗎,看在親戚一場你放過吧。“

“沒事?如果不是大師幫忙,我馬上就要死了!”小哥,怒道:“我救不了,你想要害我的命。反噬自然也會要你的命。”

說完外賣小哥轉身就走,再也沒有理會那一屋子所謂的親戚。

“親戚還真是怕你富又嫌你窮。”看完後,我感歎道。

“很閑嗎?”風息,冷聲道:“快回去上課吧。”

這人比我輔導員還擔心我缺課啊。

“下次抽黃表什麽時候?”我問道。

“兩天後,你先休息下。”風息,回。

回去後我上完課,便回宿舍睡覺了。

本來以為一切都很尋常,沒想到睡到一半,我卻再次做夢了。

這次依舊不是噩夢。

還是夢中一堆人,對我恭敬又期待地喊著“神女”。不同的是,我似乎可以跟為首一個戴麵具的女人對視。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看著那女人問道。

“神女,我們都是你的子民。”女人回。

“少來,你們是那個人的子民吧。”我冷聲道。

那個假扮我開設禪修班,四處作惡的幕後之人。

“神女,你如此不信任我們,難道風息就值得信任了嗎?”女人,再道。

嗬,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棺君如何不需要你來評論。”我冷聲道。

“神女,留步。”見我要走,女人喊道:“你不覺得風息對你學校關注過多了嗎?如果隻是積累功德,他完全可以讓你暫時休學。”

“而且……”

“夠了!”我打斷對方的話。

人最怕挑撥,隻是我沒想到隨著我的一聲怒喝,這女人甚至那些人竟然都消失了。

而後,我竟睜開眼醒了過來。

所以這不是夢,而是國術?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風息。

“棺君大人,我有話要問你。你除了積累功德,是不是還有做其他的事?”我看著風息道:“這事跟我們學校有關?”

“龍綰綰,大清早你抽風了?”風息,回道。

“我說真的。”然後,我將昨晚的“夢”告訴了風息。

“那不是夢,是國術的夢魘術。”風息,冷聲道。

果然,我猜對了。

“棺君,你能否對我也誠實呢?”我問道。

“是,我還有事要做。你會幫我嗎?”風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