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玉的如此厲害,或許對這縛靈陣有辦法。

而且,他應該可以保守秘密。

“你相信張靈玉?”風息,問道。

“相信。”我點點頭。

“你覺得張靈玉是個好人?”風息,又道。

“當然。”我再度點頭。

“龍綰綰,那你聽好了在此事上,張靈玉絕不會幫我。而且他身為守龍人,對本君的忌憚恐怕比龍組更多。”話到此處風息,停頓片刻目光直視我道:“關於此事張靈玉怕是也有跟你提及吧。”

風息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陳述。

張靈玉也確實懷疑風息,並且明確地跟我表述過。

隻是,風息如何知道的?

“本君活了這麽久,窺探人心的本事還有的。”風息,一眼看穿我的心思道。

這下我徹底無言以對。

最終,還是柳如畫道:“想要破了縛靈陣,其實還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我問道。

“不行。”風息,拒絕道。

我們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他聲音之大差點將我的掩蓋。

“以元神入陣,破陣即可。”柳如畫看著我回道。

就這麽簡單?

那此法可行啊。

“不過,你和棺君用誰的元神呢?”我好奇道。

他們都很厲害,應該誰都可以吧。

“我。”風息和柳如畫異口同聲。

“棺君,你不可以。”柳如畫,分析道:“此陣既然是那人布下的,那便是衝著你來的。你去極有可能會被請君入甕。”

我亦點頭讚同。

“而且棺君你的元神過於強大,一旦失控我們誰也阻止不了。”柳如畫,又道。

啊,這還會引發元神失控?

“不然你以為呢?”風息,嫌棄道:“元神入陣危險無比,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屆時隻能元神自焚。可沒了元神肉體也會灰飛煙滅。”

啊?這!

“所以如果破陣失敗就會死嗎?”我愕然道:“這樣一來為何不帶肉身一塊去呢?”

“因為帶上肉身就破不了陣,除非我們二人聯手。但我們二人聯手就是毀陣。”風息,回道。

毀陣等於毀了整個A大。

“綰綰,你可以陪我入陣嗎?”柳如畫道。

我?

“柳老板,我能幫上你的忙嗎?”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是個普通人可沒元神,隻有魂魄。

“能,你用肉身入陣就好。”說著,柳如畫將一根長簪交給了我。

此物通體碧玉,一看就價格不菲。

風息看到此物後,瞬間麵色大變:“柳如畫,你瘋了?”

這東西除了貴重還有什麽別的用處嗎?

“此物可以誅殺柳仙。”柳如畫,笑著說道:“蛇打七寸不管是何等級的柳仙,隻要用此物刺入其七寸,必死無疑。”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明白為什麽柳二爺,這麽怕柳如畫了。

“柳老板,這東西你拿好。”我欲還給柳如畫。

“你拿著有此物,我一旦入魔你便可及時誅殺了我。而且你不必擔心我最後的元神之力,也會將你送出術縛靈陣。”柳如畫,解釋道。

也就是說不管成功失敗,我入陣都不會有任何危險。

“柳老板,我覺得這個辦法風險太高,你要不要再考慮下?”我說道。

“別無他法。”柳如畫,直言:“而且綰綰我相信你,有你在我便不會入魔。”

這實在太抬舉我了。

“我最近確實有勤加練習,可那後麵的術法我還沒完全練會。”我如實道。

而且就算練會了,一個人間術士也沒辦法跟他們這種大佬相比。

柳如畫,沒有回應我,隻是笑容溫柔而堅定的看著我。

“你想好了嗎?”風息,問道。

“想好了,請棺君為我們護法。”柳如畫道。

“好。”風息,最終點頭,同時伸手按住對方的肩膀:“柳如畫,謝謝你。”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柳如畫道。

不知為何,他倆明明就是一男一女。

可瞧著眼前的畫麵,我絲毫沒發現男女之感,反倒是覺得他們像是兄弟之間道謝。

“綰綰,你呢?”我還盯著他們沒回過神來,柳如畫的聲音便傳來。

“我自然願意,隻是柳老板,我怕拖累你。”

進去一趟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損失,我當然願意幫忙。

但我很懷疑自己的實力。

“你可以,龍綰綰此事也隻有你可以做到。”柳如畫,肯定無比的說道。

這安慰還真是挺雞湯的。

“嗯,柳老板你要是入魔,我會第一時間喊醒你的。”我認真地說道:“而且不到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傷你。”

“萬不得已也不可以!”風息,冷聲。

“對對,我不會傷你。”說著我將長簪還給柳如畫。

柳如畫卻道:“拿著,必要時候不要留情。”

隨後,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柳如畫牽著手入了縛靈陣。

回頭一看才發現她的身體真留在了陣法外。

“別怕,破陣的事交給我。”柳如畫道。

“那我要幹什麽?”我問道。

總不能真就是,給柳如畫最後一刀的吧。

“牽著我的手,無論你看到什麽都不要鬆開我的手就好,可以做到嗎?”柳如畫,問道。

“可以。”我點點頭。

起初我還很納悶縛靈陣也沒有傳聞中,那麽可怕裏麵並沒有鬼怪橫行。

甚至連一絲奇怪的景象都沒有。

直到,我感受到柳如畫的手越來越涼,她額間的汗水也越來越密集。

甚至,她的臉上和周遭都開始出現白色的鱗片時。

我才猛然反應過來,我之所以覺得風平浪靜,是因為柳如畫替我擋下了所有。

可從她周身不斷擴散的靈力來看,此刻的她情況真的不太好。

“棺君,我還能做些什麽嗎?”我著急的看著,陣外的風息問道。

“叫他的名字,跟他說說話。”風息,也很著急。

“我說什麽?”我問道。

“什麽都可以,總之喊他叫醒他否則他很快便會入魔。”風息,厲聲道。

什麽這就要入魔了嗎?

我愕然無比。

但還是立馬開口:“柳老板,你睜開眼看看,你清醒點!”

可惜柳如畫依舊緊閉雙眸,額頭上的冷汗倒是越來越多。

與此同時,剛剛還井然有序的蛇鱗,此刻竟然開始出現了亂飛和暴走的情況。

見此我不得不拉著柳如畫躲避這些蛇鱗。

畢竟它們可是鋒利無比,見血封喉的。

要是我和柳如畫被她自己的蛇鱗給弄死了,那可太冤枉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風息竟朗聲道:“龍綰綰,你在亂跑什麽!?”

“躲蛇鱗啊。”我如實道。

難道風息沒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