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蛇鱗。”風息,冷嗬道:“陣法裏麵除了你和柳如畫什麽都沒有。”
啊,這怎麽可能呢?
難道……
風息,似乎也想到了什麽,趕忙開口:“龍綰綰,你聽清楚了縛靈陣隻是會將萬物困在其中。但裏麵其實什麽也沒有,所有你看到的東西皆是你心念所化。”
原來如此。
我見識過柳如畫蛇鱗的厲害。
所以本能的以為她會釋放出蛇鱗來對抗縛靈陣。
同時又覺得她會落入下風,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棺君大人,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趕忙問道。
“立刻停下站在原地,然後叫醒柳如畫。”風息,回道:“你現在沒有任何危險,你唯一的危險是柳如畫元神被擾,即將入魔所以你必須叫醒他!”
“明白了。”我當即點頭。
深吸一口氣,我閉上眼再度睜開,依舊有很多蛇鱗在我麵前飛舞。
可這次我相信風息,沒有躲避。
而是站在了原地。
結果真如風息說的那般蛇鱗並沒有劃向我們,我和柳如畫當真毫發無傷。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
剛才還緊閉著雙眸的柳如畫突然睜開了眼,而且這次我可以清楚的看到。
她的雙眸不但變成了猩紅一片,連她臉上的蛇鱗都變成了黑色。
更重要的是她的容貌似乎也發生了改變,依舊是驚為天人的樣貌不假。但卻不再是女子,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而且,這個眉眼如畫的男人,我似乎在哪見過。
“黑影蛇!”我終於反應過來。
再定眼一看。
眼前人這黑金色長袍,發長若流水,被高高束起的模樣,不正是當初黑影身化形時的樣子嗎。
“棺君大人,柳老板怎麽變成黑影蛇了?”我大驚失色。
他不是在龍家村,就被風息誅殺了嗎?
為了殺他,風息還焚燒了本源棺材。
“這都是幻象。”風息著急道:“不過,這也證明柳如畫已經入魔了。你快閃開。”
什麽!?
柳如畫入魔,怎麽會變成黑影蛇的樣子呢?
難道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麽聯係?
“不是他入魔就變成黑影蛇,而是你心中恐懼的是黑影蛇。所以你看到就是他的樣子。”風息,趕忙解釋道。
是這樣嗎?
眼前情況緊急,我來不及多想,隻能趕忙道:“棺君,那我要怎麽辦?”
真的用我手裏的長簪紮入柳如畫的七寸嗎?
“不可以!你這樣做柳如畫就死了。”風息,阻止道。
那我還能做什麽?
“龍綰綰,你想殺我?”忽然地,柳如畫目露凶光的看著我:“我如此深愛你,你竟然要殺我?”
好吧。
這下我徹底相信柳如畫真是入魔了,腦子都不清楚了。
“柳老板,你冷靜點。我沒有想要殺你。”我一麵閃躲,一麵解釋道:“我們現在被困在縛靈陣中,你正在破陣所以你趕緊清醒過來行嗎?”
“什麽縛靈陣。”柳如畫,怒道:“我隻問你一句,龍綰綰你喜歡我嗎?”
他這入魔後,腦回路很奇怪啊。
“柳老板,我們是朋友。”我實話實說道:“而且,我們都是女子。”
我想喜歡她也不可能啊。
然而,接下來我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不是我不想要說。
而是柳如畫直接上前捏住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既然你不愛我,那得不到我便毀掉好了。”
“柳如畫,你清醒一點,她是龍綰綰你真要殺了嗎?!”風息,怒喝道。
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他幾乎是要衝進縛靈陣了。
“棺君,你……別進來。”我趕忙伸手阻攔。
我和柳如畫已經折進來了,他如果也來了,我們就是全軍覆沒。
“你關心他?”柳如畫,道:“都這個時候你想的還是他,龍綰綰你還不承認你喜歡風息!”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柳如畫,你鬆開我真的要被你掐死了。”我拚命的拍打他的手。
同時後悔無比,我就說了柳如畫太抬舉我了。
我幫不上忙嘛。
風息,聽到我這話卻福由心至道:“龍綰綰,你跟著本君說。本君說什麽你便說什麽。”
“好。”我立馬點頭。
“柳如畫,我喜歡你。”豈料,風息一開口竟是這話。
這……
“快!跟著我說。”風息,怒道。
生死關頭,我也顧不了那麽多。
隻能跟著風息說道:“柳如畫,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一定會破了縛靈陣,也一定可以把我平安帶出去的對嗎?”
這都什麽狗血雞湯啊。
這話能有用?
然而,下一瞬柳如畫真的鬆手了。
她雖然沒有完全恢複理智,但確實鬆開了扼住我的手。
“繼續。”風息,道:“你握住柳如畫的手說,‘柳如畫我喜歡你,那個人一直都是你。不要入魔,也不要丟下我’。”
這,這……
我聽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還是強忍著將話說了一遍。
結果,柳如畫竟當即嘔出了大口的鮮血。
看吧!
我就說不能亂說,把人氣吐血了吧。
可我沒想到,等吐完血後,柳如畫卻突然朗聲喊道:“天玄地輕,證吾神通,破!”
隨後,隻聽到“轟”的一聲悶響。
縛靈陣竟然真的被破了。
這怎麽可能呢?
我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風息,卻立馬上前先是將柳如畫的元神推入其肉身,而後又立馬注入了一道炎黃色的靈力。
直到他慘白的臉色有所恢複,風息這才收手:“不要命了嗎?”
“士為知己者死。”柳如畫,笑道。
“綰綰。”說完後,柳如畫目光轉向我。
“柳老板,剛才那話不是我故意冒犯,是棺君讓我這麽說的。”我立馬解釋。
不然這誤會可就大了。
“我知道。”柳如畫道:“但還是謝謝你。”
“柳老板,你剛才是把我當成誰了?”我好奇道。
在縛靈陣因為心魔,我把她看成了黑影蛇。
那柳如畫呢?
她又把我看成誰了?
“我們快走吧。那東西應該就在裏麵了。”柳如畫,沒有回應我的提問。
她這是不好意思?
我眨了眨眼,將目光投向了風息。
風息卻說出了一句,讓我始料未及的話:“龍綰綰,如果柳如畫不是女子,而是個男人。你會喜歡他嗎?”
啊?!
“棺君大人,你腦子也瓦特了?”我詫異道。
這縛靈陣要不得啊。
怎麽讓他們一個個腦回路都變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