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君大人,張天師他這是要跑!”我趕忙大喊道。
這裏的厭勝人要滅,但這蛇鼠兩端的畫中仙也不能放過。
風息和張靈玉,幾乎是立馬出手。
勢如破竹的銅錢劍迎風而去,風息喚來的數丈黃土也如同驚濤拍岸般朝著畫中仙而來。
可兩方如此強勢的夾擊之下,畫中仙竟然還是遁走了。
這人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我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柳如畫卻搖了搖頭:“綰綰,並非他厲害無比,而是在畫中他便是主宰。除非大統領這樣的絕頂高手來,否則的話想要在畫中將他斬殺很難。”
“不過也隻是在畫中而已。”
柳如畫前麵這話我明白,但後麵這話是什麽意思?
柳如畫對此沒有多做解釋,他隻是笑著說了句:“你可以再看看四周。”
這不就是畫中世界嗎?
有什麽可看二字,我尚未說出口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我們出來了?”我驚愕地打量了下四周道。
這裏雖然看起來還是古畫村。
但周遭的氣息卻跟剛才的截然不同。
“嗯,畫中仙落荒而逃,我們已經出畫了。”風息,回道。
“棺君大人,那我們要追嗎?”我問道。
至於追誰不言而喻。
“不追。”風息,搖頭:“窮寇莫追。”
張靈玉,也隨之點頭。
而後隻見他揮手捏訣,口中不知念了句什麽咒語。
之前還籠罩在白霧中的古畫村,再度恢複了往昔正常的模樣。
很快,獵風和龍組的人也從外麵衝了進來。
“外麵厭勝人還在進化嗎?”張靈玉,問道。
“沒有了。”獵風,搖了下頭,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我們眾人:“張天師,棺君,柳老板你們沒事吧?”
“龍小姐,你也沒事吧?”
確實經過剛才的一場混戰,我們個個身上都掛彩了。
不過相比於他們,我算是傷勢最輕的。
除了皮外傷以外,也就流了三滴血。
所以我率先搖頭:“我沒事,棺君大人他們傷的比較重。”
“我無事。”風息,回道。
柳如畫也隨之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至於張靈玉從出了畫中後,他的目光便一直緊盯著我。
是因為神女的稱呼?
還是因為我的幾滴血便可讓那些發源地的厭勝人化為灰燼呢?
一時間我不免有些既心虛又擔心。
“龍組長,既然此事已解決了。那本君便帶著龍綰綰他們先回去了。”風息,再度開口道。
“好,此事多謝棺君了。”獵風,點頭道。
“且慢。”張靈玉,突然阻攔道。
“張天師,還有什麽事情嗎?”風息,回頭眼神比以往更陰冷了幾分。
“有,棺君,我現在就需要用姻緣石。”張靈玉,說道。
“好。”風息,沒有絲毫遲疑,當即將手中的姻緣石丟給了張靈玉。
與此同時,他更是直接抓起我的手。比剛才給姻緣石的速度還要快的欲帶著我離開。
他願意把姻緣石給張靈玉先用不奇怪。
此事他們早就商議過。
誰先誰後都無所謂。
隻是我們真的這麽著急趕回去嗎?
“棺君,這是幹什麽?”拿到姻緣石後,張靈玉皺眉問道。
“如張天師所見,我們該回去了。”風息,四平八穩地回道。
絲毫不顯腳下的著急。
“難道棺君不想要看看我的命定之人是誰嗎?”張靈玉,擋在去路問道。
見此異樣的情景,獵風,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我。
可我比她更茫然。
隻能如實的搖了搖頭。
“不想。”風息,回道:“而且,張天師身份貴重,你的命定之人不該我等窺探。”
“所以我們理應回避。”
原來風息著急走,還有這樣的說法啊?
那我們確實不該冒犯。
聞言,我立馬加快腳步跟上風息。
獵風,也立馬道:“張天師,既是如此的話,我現在也讓龍組的人先去外麵。”
“不用。”豈料,張靈玉拒絕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我的命定之人終歸是公告天下的。獵組長,不要被棺君誤導。”
這,又是幾個意思?
我越聽越迷惑。
獵風,似乎也沒太明白。
但她還是停下來站住沒動了。
“柳老板,有勞你將龍綰綰帶走,此事她需要回避。”風息,道。
啊?
為什麽?
這麽多人都不需要回避,為什麽我需要?
難道就因為我最弱,所以不配嗎?
我很是無語。
柳如畫,當即點頭:“好。”
“綰綰。我們走。”隨後,開口看著我說道。
一定要走嗎?
我原本是想要詢問風息的。
但瞧著他此刻一張臉黑得堪比鍋底,我最終識趣地閉上了嘴。
“棺君,我從未說過綰綰需要回避。”張靈玉道:“事實上任何人都不需要回避,棺君此舉是刻意不讓綰綰知曉真相嗎?”
他們這是在繞什麽?
這下,我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
獵風,也是。
“棺君,姻緣石這等神物,之前我隻在傳聞中聽過。如今難得窺見寶物真容,難道棺君不想要留下來看看嗎?”獵風,笑著說道。
風息,沉默不語。
但人卻並未再離開。
獵風,又將目光投向了我:“龍小姐,你不想看個稀奇嗎?”
我當然想。
問題是我能留下嗎?
“龍綰綰,離開這,現在馬上!”我尚未開口,風息便厲聲道。
他說話一向冷聲。
但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卻也不多。
所以饒是獵風也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將路讓開了些。
柳如畫更是直接抓住我的手,說道:“綰綰,我們走。”
“棺君。有些事是瞞不住的。”可風息想要我走,張靈玉卻是鐵了心不讓我離開。
我先是看了看風息,又瞅了瞅張靈玉,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二位,不過就是姻緣石而已。有必要發生這麽大的分歧嗎?”
別人家的分歧是在於爭奪此物。
他倆的分歧卻是在看與不看。
這是不是有點太偏題和奇怪了。
“龍綰綰,我不希望也不允許你看。”風息,直言不諱道:“你可願意相信和聽我的?”
這麽上綱上線了?
不至於吧。
我有些愕然。
獵風也沒想到。
這次,似乎連柳如畫都沒想到。
隻見其低聲喊了句:“棺君。”
可她後續的話還沒說,就被風息給製止了。
誰知道,接下來張靈玉的更令人石破天驚。
因為張靈玉竟道:“龍綰綰,你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