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風,看了看風息,又瞧了下張靈玉最終搖了搖頭:“算了,隻要他們別打起來就好。其他的愛怎樣就怎樣吧。”
之前我還覺得獵風的工作很高大上,我一打棺君黑工的手下無法跟她共情。
現在我突然覺得,打工人都一樣。
想到這,我忍不住跟她握個手道:“獵組長,我讚同你的說法。”
同時打工人都不容易。
“要讓你們單獨開一間聊下嗎?”冷不丁的風息,回頭看了一眼我和獵風道。
“不,不必了。”見狀,獵風趕忙搖頭。
我也老老實實的回到了風息跟前。
“等下,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胡思亂想。”風息,低聲道。
張靈玉的姻緣石,我能看到什麽?
我很是愕然,但還是朝著風息點點頭。
來到祠堂後,眾人依次落座,張靈玉將姻緣石擺放在最中央的位置,保證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棺君,我現在便開始了。”張靈玉,說道。
“請。”風息,回道。
我們大家夥都很好奇,張靈玉的命定之人會是誰。
所以個個都伸長的脖子翹首以盼。
可是當那塊泛著七彩光芒的姻緣石,在張靈玉施法,光芒盡散照耀出人像的時候。
我們眾人卻都愣住了。
確切的說,一眾人不是愣住了。
而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我投了過來。
因為姻緣石照出來的人,不單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旁邊還清楚明白寫著三個大字。
而這三個字,不是旁的正是照出人影的名字。
亦是我的名字——
龍綰綰。
“龍小姐,原來你就是張天師的命定之人啊。”獵風,驚愕道。
我亦是一臉驚訝沒反應過來。
張靈玉卻絲毫不意外,他隻是笑著說道:“綰綰,你可記得我說過,我的命定之人亦是救世之人。所以這也是為何你身上會發生諸多奇怪事情的原因。”
因為我是救世之人,所以我才會無師自通國術?
我的血,才隻需要幾滴便可以讓發源地的厭勝人化為灰燼。
同樣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其他棺生子無論失敗成功都會死,但我卻可以不死?
“是的。”張靈玉,點點頭。
“那神女是怎麽回事呢?”我問道。
“救世之人降臨,難道不是如同神明降臨嗎?”張靈玉,笑看著我說道。
這,好像也對。
可那些人對我是不是太虔誠了些?
“龍綰綰,你是不是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忘記考慮了?”風息,見我還在糾結神女的稱呼,出言提醒道。
有嗎?
我認真思索下了,沒有了啊。
哦,難道是那幕後假扮我的人,可這事張靈玉也能知道嗎?
“你願意嫁給張天師嗎?”風息,打斷我的話問道。
“所以棺君大人,你說的重要問題是這個?”我一臉尷尬的問道。
敢情,我們所想的壓根不在同一個賽道裏。
“難道這個問題不重要?”風息,挑了挑眉:“張天師,也覺得本君關注點錯了?”
“沒有,棺君問的很好。這個問題很重要。”張靈玉,抬眸與風息四目相對的回應道。
他倆明明是讚同對方的觀點。
可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讓人看不出絲毫隊友的樣子。
反倒是像是隨時都會劍拔弩張一樣。
“綰綰,所以你願意嗎?”柳如畫,也加入了詢問之中。
隻不過她的神色倒還算溫和,臉上也帶著笑容。
但細看之下,這笑容似乎有幾分冷啊。
“嗬嗬,這個……”我幹幹一笑:“張天師,命定之人也不一定非要嫁娶吧?而且,我從未想過妄圖褻瀆你。”
我這是實話。
“褻瀆?”張靈玉,好看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在你心中覺得嫁給我,是褻瀆我?”
難道不是嗎?
畢竟,我是不是神明不知道。
但他可是實打實的的華夏守龍人。
“龍綰綰,你聽好了我從不覺得你嫁給我,是在褻瀆我。”張靈玉,說道:“而且,命定之人就是要與我成婚論嫁之人。我如此說你可明白了?”
這,這送命題我要怎麽接?
“龍小姐,守龍人的命定人是守華夏法律保護的。”獵風,見我搞不清楚狀況,低聲解釋道:“即如果有人破壞,比破壞軍婚還要嚴重。是我方絕對不允許的事。”
“龍綰綰,你是本君的棺生子,你無需收任何人約束。你隻需要告訴本君,你是否願意即可。”風息,瞪了獵風一眼,直接將我拽了回去。
柳如畫,也上前了一步,直接將龍組的人與我隔開。
一時間場麵再度變得有些尷尬。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張靈玉沒有動,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在等我的回答。
“張天師,我覺得……”猶豫片刻,我最終開口:“我倆實在沒什麽感情基礎,現在說婚嫁有些早了吧。”
“所以你不願意嫁給我?”張靈玉,問道。
“至少現在不願意。”我如實的回應道。
不然,這跟盲婚啞嫁有什麽區別。
“柳如畫,我們可以帶著龍綰綰回去了。”風息,說道。
柳如畫,亦上前配合。
“棺君,且慢。”張靈玉,阻攔道。
獵風,亦帶著龍組的人上前。
“守龍人這是要公然搶人?”風息,回頭冷笑道:“還是你覺得本君,當真弱到守不住自己的人?”
“我是不是要搶人暫且不說。棺君是真的想好,要與我們徹底決裂嗎?”張靈玉,不答反問道。
“決裂便決裂,本君有什麽可懼的。”風息,毫不在意的說道。
儼然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
不過,張靈玉倒是也沒什麽大的表情,他隻是笑了笑:“綰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肯定也是不喜歡的。”
“是。”我點點頭。
誰不希望自由戀愛呢。
誰願意被逼迫呢。
“可離開龍家村這麽久了,難道你就不想要回去看看嗎?”張靈玉,笑著說道:“你不想念你奶奶和你爸媽嗎?”
他這是?
“張天師,你用他們來威脅我?”我難以置信。
“不,不是威脅。”張靈玉,搖了搖頭:“而是我的懷疑,綰綰,你可還記得?”
張靈玉這話一出,猶如醍醐灌頂讓我瞬間想起。
他之前對風息的種種猜測,其中一項就包括他不是不願意,而是出不了龍家村。
可他現在已經離開龍家村了。
而龍家村可是我的老家,那裏有我至親至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