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
說實話我聽到張靈玉這話，真心不感動。
隻是心中突然有個疑惑。
“張天師，我有個疑問或許很冒犯，但我確實很想知道答案。”我如實的說道。
“你問吧。”張靈玉，回道。
“如果，我不是你的命定之人呢？”我抬頭看著張靈玉，一字一頓的問道。
他這些年似乎也並沒有找過我。
否則以守龍人張家的能力，他早就找到我了。
“綰綰，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張靈玉，問道。
“張天師沒人喜歡聽假話，我想你也不例外。”我實話實說道。
他們身為位高權重者不喜歡聽假話。
難道，我們布衣百姓就喜歡聽嗎？
“如果你不是我的命定之人，我大概一輩子不會見你。就算見了也不會表明心跡，這樣隻會帶給你不幸和麻煩。”張靈玉，回道。
“也是。”我點點頭：“所以如果我不是那個人，你還會迎娶命定之人走自己的路對吧？”
“對。”張靈玉，點頭。
“嗯，我知道了答案，多謝張天師解惑。”我亦頷了頷首道。
隻是沒想到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張靈玉卻突然上前抓住了我的手。
“張天師，你這是？”
張靈玉一向仙風道骨，克己守禮這樣冒昧的行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但你是我的命定之人。”張靈玉，目光灼灼地說道：“於我而言這是天上對我的恩賜，所以綰綰我不會，也不可能放手。”
“張天師，這是要強求嗎？”我皺眉道。
這可太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了。
“我隻是順應天命。”張靈玉，回道。
“張天師，真是厲害將強搶民女說成順應天命。”不知何時，柳如風竟突然出現道：“天師如此做臉不紅嗎？”
說話間，他已經將手拿到我和張靈玉之間。
儼然一副隨時都可以用力，將我們分開的架勢。
這兩人是真要打起來？
“張天師鬆手吧。”我直言道。
張靈玉看我一眼，最終鬆開了手但人並沒有離開。
柳如風尚未來得及說話，我便先他一步道：“柳家主，敢問你為何喜歡我？”
難不成也是什麽幼年相逢？
那我年少的時候可真夠忙的，光顧著被失憶了。
“我們柳仙一族不弄那些假把式。”柳如風，冷笑道：“綰綰，你可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你說我像黑影蛇那次？”
我記得。
經他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
我第一次見到柳如風他還是男扮女裝的柳如畫，身份也是息壤的朋友。
陰陽事的主事人柳老板。
“可這跟你喜歡我有關係嗎？”我皺眉道。
“有。”柳如風鄭重其事的點頭。
息壤，接過話道：“柳仙一族信奉的真愛，是從第一眼就注定的。即無論對方變成什麽模樣，你都可以第一眼認出他。龍綰綰這話本君跟你說過。”
他確實是說過。
“所以僅僅因為我認出了柳如風？”我愕然。
這個理由，實在有些太過牽強了點。
“不牽強。”張靈玉，接過話道：“柳家主的偽裝術，即便是我也不能識破。而且憑借諸多證據才找出蛛絲馬跡。綰綰，你當時真的一眼就看破了？”
“是的。”我如實的點點頭。
有沒有可能我是天賦異稟呢？
不是說我本來就是救世之人嗎？
“那你的力量覺醒了嗎？”張靈玉，無奈反問道：“據我所知，你現在體內也隻是能夠聚氣而已。”
這，雖然不願意。
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
“所以，這跟你的天賦異稟沒關係。”張靈玉，也實話實說道。
“張天師，你還真是實誠。”我有些無語道。
這個時候他這麽誠實幹什麽？
“龍綰綰，那你的選擇呢？”息壤冷不丁的問道。
“神君大人，在回答你的問題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看著明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息壤問道。
息壤點點頭，示意我問。
“神君大人，你還藏了什麽？”我問道：“你的身份是假的，但真實身份更尊貴。龍家村人是有問題但也確實算是罪有應得，至少不是你的害的。既然如此你之前遮掩什麽呢？”
“又或者說，神君貴人事多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笑看著息壤說道：“你之前要找到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現在看來所有的隱藏，多半跟那被分解的東西有關係。
他不是喜歡看熱鬧了嗎？
那我也讓他成為被看熱鬧的人。
主打一個誰也別好過。
“那東西跟你們龍家村先祖有關。”息壤，十分坦**的說道：“確切的說是跟你們，龍家村作的惡有關。”
“這樣一來龍綰綰你還想知道嗎？”
威脅啊。
他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綰綰。”聞言，張靈玉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勸我。
但我卻不為所動：“想，無論真相多麽殘酷醜陋都是真相。”
知道一切，總比被欺騙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強。
“嗯。”息壤點點頭，似讚同了我的說法。
但是，片刻後他卻唇瓣輕啟道：“可我不想說。”
啊？
我愣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息壤卻十分淡然的重複了一遍：“龍綰綰，你想要知道真相，但我卻不想要舊事重提。”
這……
“不可以嗎？”息壤，仰頭難得傲嬌而不是清冷：“張天師，獵組長，本君不想自揭傷疤這事說得過去吧。”
“自然可以。”一向仙風道骨的張靈玉，清冷的臉上也出現了裂縫，但還是點頭回應。
我則是咬牙切齒道：“神君，真是了不起。”
神明就是這麽庇佑蒼生的？
“對了，龍綰綰，你問的事本君已經作答。那你的答案呢？柳家家主和張天師二人你選誰？”息壤，笑著問道。
這人還真是喜歡看熱鬧啊。
而且還非要看到大結局。
“我……”猶豫片刻，我抬頭粲然一笑道：“我選神君大人。”
“綰綰，你說真的？”柳如風，一臉愕然外加難以置信。
獵風，則是緊張的臉色都變了：“龍小姐，你與守龍人的婚約乃是天定良緣，茲事體大開不得玩笑。”
“獵組長，我沒有開玩笑。”我笑著說道：“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
風息之前是棺君就很厲害了。
現在成了息壤古神，更是厲害的一塌糊塗。
既然都是抱大腿，我肯定選擇抱最粗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