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摟著腰
白彩姑一扭頭,發現林小桃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後,她坐在停下來的電單車上,雙腳支到地麵上。
“是林姐呀?你什麽時候來的,我什麽沒聽到聲音?”白彩姑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說。
“你的耳朵都被那小姑娘帶走了,哪會聽到我來的聲音!”林小桃聲音有點低沉,白彩姑隱隱約約的聽到她話語間好像有一股醋味。
想到前天夜裏白彩姑剛和自己攪到了一起,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看到白彩姑和樓下的小姑娘打得火熱,林小桃雖然知道不應該,但她的心裏還是沒來由的泛起一抹不適。
白彩姑的臉上有些尷尬,嘴裏不知道什麽回答林小桃才好。
“你的電單車呢?局裏昨天不是發給你一部電單車了嗎?”林小桃看到白彩姑沒開電單車而是走路,忍不住問到,也算是為白彩姑化解眼下的窘境。
“昨天放局裏了。”
“那電單車是發給你專用的,你不必放在局裏,以後還是開回來吧,雖然隻是一部電單車,但開著它總是比走路好一些。”林小桃不再去想前天夜裏的事,那隻是意外。
白彩姑點了點頭。
“坐我的單車後坐吧!大家都同路,我帶一下你。”林小桃的臉上終於綻開了笑容,盡管那笑容有些勉強。
白彩姑沒有多說什麽,坐到了林小桃的電單車後座上。
林小桃出門前還沒有吃早餐,來到昨天兩人一起去過的小吃店,林小桃進去要了兩碗雲吞。
白彩姑搶著付錢,他沒敢說自己在玉蓮家吃過早餐了,怕會引起林小桃不開心。雖說自己和林小桃這個有夫之婦不可能成為戀人,但人都是有感情的,盡管自己不是有意,但不管什麽說自己畢竟和林小桃有過肌膚之親,還把人家看遍了抱完了,男女之間有過這樣的接觸,說一點都不在意對方行為,那是不可能的。
吃雲吞的時候,林小桃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的丈夫原來說下個星期就要回來渡假的,結果被上級臨時做了調動,又出海去了,得兩個月後才能回來。
海員的工作和別的工作不同,海員每年都會有一到四個月的假期,其餘的時間,全部在船上渡過,不要說回家,船走到了大海的深處,就是想打個電話給家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在船上雖然有衛星電話,但不給私用,除非你有很急的事。
林小桃本來已經想好了和丈夫什麽去玩,當然也想好了什麽和丈夫過二人世界,結果別人一句話,兩人的美好相聚就成了泡影,林小桃當然不高興了。
白彩姑也感覺到林小桃心裏有事,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和玉蓮的事惹得林小桃不高興了,後來看到林小桃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往旁邊那些成雙成對的小兩口身上瞄,就知道林小桃十有八九是想自己的丈夫了。
白彩姑很知趣,林小桃不說話,他也就乖乖的坐著,絕不多嘴,深怕一句話不小心,會讓林小桃心裏更加的不好受。
雖然之前在玉蓮家吃過了早餐,但一碗雲吞對白彩姑這樣的年輕男人來說,實在是不算什麽,白彩姑沒幾下就把碗裏的雲吞吃完。
兩人從雲吞店裏出來,白彩姑再次坐到林小桃的電單車後座上。
電單車駛入了一個小巷子,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白彩姑猶豫了一下,伸出雙手,從後麵抱住了林小桃的腰。
林小桃沒動也沒出聲,她心裏空****的,白彩姑摟住了她的腰,讓她的心裏感覺溫暖多了。
丈夫已經有八個月不回家了,林小桃的心裏空****的,長時間的思念一個人,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林小桃覺得現在自己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快到郵政局的時候,白彩姑才放開了摟著林小桃的雙手。
進入了郵政局,林小桃小聲的問白彩姑:“晚上你和玉蓮有什麽節目嗎?”
白彩姑隻好把下班後去接玉蓮的事說了。
“我覺得玉蓮這姑娘很不錯,你要好好的珍惜!”林小桃原來以為白彩姑和玉蓮晚上沒什麽節目,想晚上邀白彩姑到家裏來一起吃個飯,兩人說說話。聽到白彩姑說晚上要去接玉蓮,就沒說這話了,而是開口勸白彩姑要好好的對玉蓮。
白彩姑點了點頭。
開著電單車,白彩姑繼續去送各種郵件。
又忙了一個上午,白彩姑終於把積壓下來的郵件全都送了出去。
下午要送的東西相對要少了,白彩姑在路邊吃了一籠小籠包,然後開著電單車去了青雲寺。
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崩潰,白彩姑想去看一下悔時回來了沒有,如果悔時回來了,就問一問他,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把邵小寧給治了,老是被騷擾,白彩姑的心裏很不是味。
還沒進入青雲寺的大門,白彩姑遠遠的就看到了悔時背著一個包袱走進了青雲寺,白彩姑連忙追了上去,大聲的叫到:“悔時大師,我終於把你給等回來了!”
悔時一聽是白彩姑的聲音,轉過身樂來嗬嗬的笑著說:“這兩天我的右眼皮老在跳,心裏想著一定是你小子找我有事,所以才趕回來了。什麽,你真的找我有事?”白彩姑還沒開口回答,悔時就驚叫了一聲:“小老弟,你什麽啦?什麽會印堂一片烏黑?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白彩姑也沒有多說,先是把悔時送入了寺中,放下身上的包袱,然後用電單車把悔時拉到寺裏的齋堂,給悔時買了一份他最愛吃的香油豆腐炒米飯,一邊看著悔時吃,一邊把自己遇到的怪事和他說了。
“悔時大師,你說我是不遇到鬼了?”白彩姑無限鬱悶的問。
悔時哈哈大笑:“這世上哪有什麽鬼?鬼全都在人們的心中!你家被迫搬遷了,你這是著急上火惹出來的病!那些所謂的鬼,全都是你的幻覺!沒事,等我吃完飯,我給你開張藥方,你去抓些中藥,保管你藥到病除!”
幻覺?幻覺能把林小桃家的門打開?幻覺能讓自己三更半夜潛入玉蓮的家中?白彩姑心裏不相信晦時的話,但卻也沒有說任何不同的意見,有時候人都是不得不說些假話的,這個白彩姑心裏清楚。
一聽說要吃中藥,白彩姑的臉色立即就苦了,他最不喜歡那味道苦澀的中藥了。
“大師,我新搬了家,沒有炊具,你看能不能開點西藥,西藥簡單一些,不用煎。”白彩姑叫苦的說到。
悔時有些不悅的瞪了白彩姑一眼:“方便有屁用!又不能治好你的病,這樣吧,我弄些中成藥,不用煎。”
白彩姑連聲說好,隻要不是那種苦膽汁一樣的湯藥,白彩姑就能接受,畢竟是藥,不是糖,吃藥哪會像吃糖那麽享受呢?
吃完飯後,悔時向白彩姑要了三十塊錢,走到了寺外,沒多久就回來了,手裏拿著兩個小紙包。
一個紙包裏有兩顆藥丸,和曬幹的棗兒差不多一樣大,另一包是一種暗紅色的粉末,白彩姑聞了一下,知道是雄黃,但他沒有說。
“這兩顆藥丸,你今天晚上臨睡前吃下一顆,另一顆在明天起床時吃下,這一包東西是雄黃粉,今晚你臨睡前用水把它化開,灑在衛生間裏,明早起床後,把它全衝到衛生間的下水道裏去,就行了。”悔時對白彩姑一一作了交待。
這兩顆藥丸吃得方法有些奇怪,雄黃灑在衛生間裏就更奇怪了,白彩姑想問悔時為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知道悔時最恨那些囉囉嗦嗦的人了。
告別悔時從青雲寺裏出來,也經快到上班時間了,白彩姑加快電單車的速度。
還沒到下午四點,白彩姑就把手裏的工作全都做完了,他到郵政局交了班,開著電單車去教育學院接玉蓮。
四點半還差五分,白彩姑就來到了市教育學院的大門前,站在一顆樹下等玉蓮。
四點五十分,玉蓮夾在一群學生中走了出來。
玉蓮在眾多的學生之中顯得很出色,白彩姑遠遠的就看到了她,便對她招了一下手。
玉蓮和自己的一個女同學一起走到了白彩姑的麵前,那女同學的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牛仔褲,一件紅色的襯衣,人高挑而俏麗,渾身上下,象一團火。
“玉蓮,你從哪裏找來這麽俊的男朋友?”紅衣女子誇張的大叫,弄得白彩姑極不好意思。
“蘇紅蘋,你亂嚷什麽呀!”玉蓮看到好多同學都望了過來,連忙拉了拉同學蘇紅蘋的袖子,有些不高興的說到:“你要是覺得他俊,我把他讓給你好了!”
“真的?那我拿錢包和你換人!”蘇紅蘋說著真的伸手去陶錢包。
“呸,死不要臉!”玉蓮坐到電單車的後座上,啐了蘇紅蘋一口,然後對白彩姑說:“別理她,我們走。”
看到兩人開起玩笑來很隨意,白彩姑知道這女子一定是玉蓮很要好的同學,便禮貌的揚了揚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掉過車頭,走了。
“死玉蓮,連介紹都不介紹一下,你重色輕友,不是個好東西!”白彩姑聽到後麵傳來了蘇紅蘋的叫聲。
“這個蘇紅蘋是你的好同學吧?”白彩姑笑問身後的玉蓮。
“剛認識不久的好友加死黨。”玉蓮笑說,轉而問到:“你會做飯嗎?”
“還可以吧,什麽啦?”白彩姑有些奇怪。
“我想等下回去幫我媽做餐飯吃,但我又不會做,你可以幫我做嗎?”
“沒問題,一切全包在我的身上。”白彩姑伸手一拍胸脯,笑說到。
兩人開車去了一家菜市,買了半邊雞,一條魚,半斤肉沫,還有一些青菜豆腐什麽的。
回到了玉蓮的家,白彩姑立即洗米做飯,接著開始做菜,一個時辰之後,清蒸魚,木耳雞絲,肉沫豆腐等好幾樣菜全都擺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