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宿舍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白彩姑想不明白,心裏是十分的鬱悶,四個孩子,那麽大的孩子,怎麽就能竄進自己的嘴裏去了呢?而且一進到嘴裏就不見了!

這客廳,和外麵的陽台有一排玻璃推‘門’隔開,白彩姑從地上站起來時,依稀的看到玻璃窗外麵的陽台上,好象有個模糊的影子。

白彩姑走過去,輕輕的把玻璃‘門’推開。

陽台上,確實有個影子,是個‘女’子的影子,她穿著一身的白‘色’連衣裙,挑高的身子,纖長的小腰,長長的黑發把整張臉全都蓋住了,那些長發,在夏夜的風中微微飄動。

‘女’子的身形有點陌生,白彩姑就叫了一聲:“紅蓮,是你嗎?”

影子沒出聲,但她抬起了頭,白彩姑依稀的看到那長長的黑發蓋住的臉上,有一雙眼睛在閃光。

那影子抬頭的樣子,實在是太熟悉了,白彩姑忍不住叫了一聲:“紅蓮,還真是你!”

白彩姑說著,快速的向那影子走去,但就在他要走到那影子的麵前時,那影子忽然一閃就不見了!

白彩姑十分失落的在陽台上站了很久才回到回到臥室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大一大早,國永平和銀紮來了。

畢竟還沒有結婚,羅紅蓮去世,白彩姑也不好把國永平和銀紮這樣的朋友也通知到。

國永平一來,就在白彩姑現在住的房子裏轉了一圈,他好象是看出什麽來了,讓白彩姑把右手伸了出來。

國永平從身上取出一張三指寬的黃紙,黃紙上用紅筆畫著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

國永平把黃紙放到白彩姑的右手心裏。

那黃紙,一接觸到白彩姑的手,就立即著起了火來,也就一兩秒鍾,黃紙立即就變成了灰燼。

“我沒能能多幫你,就給你鎮了一道符吧,如果你晚上看到不幹淨的東西,就用這手打,保你平安了,不過,有些東西,我也是無能為力,你多海涵吧。”國永平說著,聲音有些低沉,心裏很不平靜。

銀紮聽不懂國永平在說些什麽,但白彩姑聽出來了,國永平好像知道假和尚要對自己不利。

“你以前不是說羅紅蓮是個很有福氣的人嗎?可是她什麽就忽然這樣死了呢?”白彩姑問國永平。

“我所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有很多時候我也是會看錯很多的東西。”國永平說,事實就擺在眼前,國永平不想做任何的狡辯:“所以看相算命這些東西,不足以相信。”

看到國永平在說自己的不是,白彩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世上的東西誰又能說得出個絕對來?

國永平和銀紮走後,白彩姑又回到屋子裏去睡,他整個人心灰意冷,連做飯吃都懶得做,就餓著肚子繼續睡。

白彩姑再次睡醒過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屋外的天空,已經有些開始灰暗,夜‘色’開始降臨了。

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白彩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他起來洗了一個臉,走到外麵的街上吃了一份快餐。

沒有了羅紅蓮,白彩姑也沒有了回家的‘欲’望,他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直到半夜十一點鍾才慢吞吞的回家。

走上五樓時,白彩姑看到不鏽鋼‘門’前,有個模糊的影子,雖然光線很暗,但白彩姑還是一眼能看出那影子象一塊醜陋的麵餅一樣,十分的讓人惡心。

又是那個假和尚的鬼影子。

白彩姑立即就想起了早上國永平說的話,他猛的一抬手,用右手向那假和尚拍去!

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白彩姑的眼前一閃,那假和尚的鬼影子不見了。

打開‘門’,又回身把‘門’關上,白彩姑抬頭時,又看到不鏽鋼大柵‘門’的外麵,站著一個影子,象一個醜陋的麵餅。

是假和尚的鬼影子。

白彩姑走過曬台,向屋子裏走去,走到屋子的‘門’前時,白彩姑一回頭,看到那假和尚的影子已經從不鏽鋼大柵‘門’的空縫裏擠了進來,正跟在自己的後麵。

白彩姑知道自己趕不了這個可惡的假和尚,也就不去理睬他了,自顧打開房‘門’走進屋子裏,轉身把‘門’關上。

走過大廳時,白彩姑聽到身後有‘門’響,他一回頭,卻沒看到‘門’口動,不過那開‘門’的聲音卻在響,過了五六秒鍾,關‘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但白彩姑一直盯著‘門’,卻沒有看到‘門’口動。

一個影子出現在了‘門’口的旁邊,又是那個假和尚!

白彩姑十分的氣惱,他跑了過去,揮起右手,要向那假和尚的鬼影子打去,但他的手還沒有打下,假和尚的鬼影子一閃又不見了!

不是不見,而是跑了,白彩姑向後轉的時候,看到假和尚的影子就在臥房的‘門’口旁邊!

白彩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但知道假和尚也不敢靠近自己,因為自己的手心早上國永平鎮過一道符,假和尚還是很怕那一道符的,不過那道符也不能把假和尚打死,僅僅是打怕而已!

去衛生間洗澡時,白彩姑又看到假和尚又跟進了衛生間。

昨天夜時裏,差一點就被假和尚‘弄’死在浴缸裏,白彩姑今晚不敢再到浴缸裏去洗澡了,他就站在地上,用‘花’灑淋浴,那假和尚要是敢來惹事,白彩姑隨時可以給他一巴掌,讓他難過!

這浴缸,已經兩次差點要了白彩姑的命了,上一次,還是羅紅蓮救了他……

這樣窩在家裏也不是什麽好事,不如明天就搬家吧。

白彩姑一邊洗澡一邊這樣想。

在城中區的宿舍樓,白彩姑分到了一套一房一廳的小單元,房子雖然有些小,但廚房衛生間什麽都有,上班又近,倒是很好。

洗完澡之後,白彩姑換上睡衣,走出了衛生間。

假和尚的影子又跟了出來,一直跟著白彩姑走進臥室。

躺到‘床’上時,白彩姑有些擔心:這個假和尚,會不會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對自己下手呢?

管他呢!反正他也奈何不了自己。白彩姑自顧睡去了。

一夜無事。

早上起來時,已經快到九點了,白彩姑到外麵的街上吃了些東西,回到家裏,就開始收拾東西搬家。

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好搬的,不過就是一些衣服而已,家裏的家具和電器,都是羅紅蓮的。

城中區宿舍樓,在一大片的綠樹中間。這些樓房,建於十多年前,看上去顯得很陳舊,樓梯的鐵扶手上,早已是鏽跡斑斑,手一‘摸’上去,就是一手的鐵鏽。

白彩姑的宿舍,在一棟一單元四樓。

一單元全是單身領導宿舍,每一層是兩家,住在白彩姑對麵的,就是區長段芝慧。

白彩姑一走上四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段芝慧不喜歡在身上灑香水,卻喜歡在她常在的地方灑一些香水,比如她的辦公室裏,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的宿舍,難免也會有一些香水的味兒。

打開‘門’,房子裏有一股黴味向白彩姑的鼻子撲來。

這間房子裏,已經有一年多沒有人住了房子裏雖然幹淨,但長期不開‘門’窗,屋子裏自然會有一些黴味。

衛生間裏有掃帚和拖把,白彩姑把房子認認真直的打掃了一遍。

‘床’和書桌電腦桌都太破舊了,打掃完衛生之後,白彩姑走到街上,買了一鋪新‘床’,還有小衣櫃辦公桌電腦桌之類的東西。

賣家具的老板讓夥計把白彩姑買下的家俱送到了白彩姑的宿舍裏,又把白彩姑宿舍裏的那一些廢舊家具抬走。

躺到新買的‘床’上,很舒服。

聽說白彩姑搬到突舍來了,段芝慧中午一下班就趕了回來

“心裏難過就在家裏多呆幾天嘛,別急著上班。”兩人一見麵,段芝慧又對白彩姑這樣說到。

“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也不好受,我明天還是去上班吧,有點事情做,也許會好一些。”白彩姑雙眼失神的說到。

“你自己拿主意。”段芝慧說著,不再勉強白彩姑了。

兩人來到街上。吃了一些東西,段芝慧又幫著白彩姑買了一些‘床’上用品。

“你想自己做飯還是吃食堂?”兩人往回走時,段芝慧問白彩姑。

“還是吃食堂吧,自己做飯,太麻煩。”白彩姑想了一下說到。

段芝慧從口袋裏掏出一些印製的飯菜票,塞到白彩姑的手裏:“你先拿幾張飯票應付一下吧,明天早上自己到食堂去領一些,免得到時打不上飯菜,食堂裏不認鈔票的。”

“謝謝你。”白彩姑對段芝慧道了一聲謝。

“謝什麽,我可是要回報的,到時候你領了工資,請我逛街買東西吃飯。”段芝慧笑了一下說。

“行。”白彩姑心裏空‘**’‘**’的,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在白彩姑的宿舍裏坐了五六分鍾,段芝慧上班去了,房子裏又隻剩下白彩姑一個人。

關好‘門’,白彩姑毫無目的的走到了外麵的街上。

太陽雖然熱辣辣的很難受,但繁華的街道上,卻到處都是人,白彩姑走累了,就進入一家書店,想去吹一下免費空調,順便看看書什麽的。

剛進入書店的大‘門’,一大堆的本子掉落到了白彩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