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灰衣鬼影

看到白彩姑還在猶豫,宗信中一邊說著一邊把白彩姑推進了房間裏:“去吧,男子漢大丈夫,不必拘束太多。”

把白彩姑推進房間之後,宗信中從外麵把門口關上了;

房間裏擺設很平常,一看就知道主人對起居沒有多大的要求,但白彩姑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年輕女子身上才會有的香氣。

既然進來了,也就不必縮手縮腳,白彩姑打開了一個櫃子,想找一件換洗的衣服。

但裏麵全是女子的衣服,從裏到外,一應俱全,白彩姑把櫃子門關上之後,又打開了床頭邊的小櫃子。

小櫃子裏,整齊的疊放著好幾套從未穿過的新軍裝,軍裝是文藝兵男軍裝,上麵還印有宗少中的名字。

奇怪,這宗少中不是個文藝女兵嗎?她的衣櫃裏怎麽會有男軍裝?這男軍裝一看上去就知道宗少中已經穿過了,上麵還有洗衣服時留下的洗滌濟味道。

軍裝的下麵,還有一個小塑料袋子,裏麵是男襯衣和內衣,剛好和這軍裝配成一整套,這襯衣和內衣看上去更新,沒有穿過的痕跡。

白彩姑轉而一想:宗少中是文藝兵,說不定在演出中飾演過男兵,她有男軍裝也不足為奇了。

軍裝看上去很大,白彩姑比了一下,發現自己穿上很合身。

“將就著穿一個晚上吧,明天起來洗幹淨放回去就行了。”白彩姑聞了一下自己身上飄著汗味的衣服這樣想到。

但這想法剛一冒出來白彩姑立即就覺得不妥:這是女人的衣服,雖然是男裝,但自己穿著不合適。

算了,臭就臭一些吧,明天到了宗少信的地盤,再上街買兩套便裝就是了。白彩姑把衣服放回小衣櫃裏時,轉而一想:宗少中留著那男內衣也沒什麽用,不如自己幫她用上算了,免得自己今晚上還要穿著這又髒又臭的內衣難受。

白彩姑不客氣的把小櫃子裏的男內衣拿了出來,向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很大,白彩姑走進去,掛好內衣,正準備洗澡時,衛生間外麵的燈光忽然把一個長長的影子投影到衛生間門口的地上,白彩姑吃了一驚,順手抓起了衛生間裏的拖把,小心的向門口走去。

讓白彩姑奇怪的是,房間裏空空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奇怪,難道是我看錯了?”白彩姑口裏喃喃自語,回到了衛生間,把拖把掛回衛生間的牆上。

拖把剛掛好,白彩姑一回頭時,又看到衛生間的門口和剛才一樣,有一個燈光投下的人影,白彩姑立即又抓起了牆上的拖把,再一次向衛生間門口衝去!

結果還是一樣,房間裏空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真是奇怪了,房間裏沒有人,房間裏的電燈怎麽會照出一個人影?看樣子,這影子還是一個高大的人才對,但自己為何沒看到房間裏有人呢?

白彩姑再次把拖把掛到衛生間的牆上時,又看到了衛生間門口的那一個影子,長長的,看不出是男是女,從投到地上的影子來看,這個人應該是站在衛生間門外一米遠的地方;

連續兩次都沒有看到房間裏有人,這次白彩姑也懶得再去抓拖把了,雙腳快速的移動,向衛生間的門口走去。

一個高大的影子,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大衣,大衣長到腳踝處,一雙灰色的布鞋,露在大衣外麵,白彩姑看不出那鞋是男鞋還是女鞋,隻是看到那鞋有點大。

再往上看,發現這人用大衣的頭罩把頭罩住了,臉上還戴著口罩和墨鏡,白彩姑不但看不出他的容貌,就連他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白彩姑正想開口問上一句話時,影子一閃,不見了。

白彩姑忽然想起了剛才宗信中說過的話,他說兩年前的一個晚上,他回到家裏時,發現客廳裏有一個影子,那影子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宗信中還說那個影子有點像他已經死去了的夫人。

宗信中看到的灰衣影子,應該就是這個影子了,但白彩姑並沒感覺到這影子像女人。

又在房間裏仔細的尋找了一遍之後,白彩姑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隻得放棄了繼續尋找的想法,回衛生間裏去洗澡。

隻是白彩姑一回到衛生間時,又看到那個長長的影子被房間的燈光投影到衛生間的地上。

這次白彩姑也懶得再去理睬那個影子了,他開始解上衣的扣子準備洗澡時,才想起自己沒有打開衛生間的燈。

房間裏的燈光投到衛生間裏來,使著這四麵貼著瓷磚的衛生間顯得很亮,白彩姑還能清晰的看到衛生間門口旁邊的牆上,有一個電燈開關。

白彩姑伸手去按了一下開關,衛生間裏的電燈沒有亮,卻有一股很強的電流從開關上傳到白彩姑的手上,讓白彩姑全身一麻,人差點跌坐到地上,手也縮回來了。

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個開關,白彩姑發現那開關很好很新,像是剛換上去不久的,開關的外殼,是全塑料的,按說不應該漏電,但自己為何就被電著了呢?

電燈沒有亮,可能是電燈壞了,白彩姑也沒有心思去管那麽多了,他隻想早點洗完澡好去睡覺。

走到噴淋花灑的下麵,白彩姑準備把身上的衣服脫去,但他手還沒有動,那花灑卻自己噴出水來了,白彩姑還聽到不遠處的電熱水器發出“嗒”的一聲響,顯然是已經開始燒熱水了。

白彩姑的心裏一驚,想伸手去關那噴淋花灑時,卻發現自己的全身好像被什麽東西定住了,根本就動不了。白彩姑立即明白大事不好了,更知道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那從頭上淋下來的水,變得越來越熱了,白彩姑依然不能動,隻能乖乖的讓水淋著。

事情很不妙,那從噴淋花灑裏噴出來的水,變得越來越熱了,接下來那花灑噴出來的會不會是開水,白彩姑不敢確定。

如果噴出來的是開水,那白彩姑就算不被燙死會被燙掉一層皮,那事情可就大了。

白彩姑知道越是在這種危險的時候,越是需要冷靜對待,急是沒有用的,不但沒有用,還有可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一冷靜下來,白彩姑就發現,自己的身上除了眼球可以動之外,別的地方都不能動了。

白彩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動一下右腳的腳拇指,他知道隻要全身有某個地方動一下,全身也就立即能動了,但白彩姑很失望,他雖然把全身的力氣集中到了右腳的大拇指上,但他的右腳大拇指還是沒法動。他又改變主意,把全身的力氣全都集中到右手的大拇指上,結果還是徒勞無功。

從頭上淋下來的水,已經變得很燙了,白彩姑的身上開始有了被灼痛的感覺,他的頭頂和肩膀上,好像正被別人用開水澆燙一樣。

也正在此時,白彩姑發現自己的呼吸是可自由控製的,他心裏不禁一喜,也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了。

白彩姑先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再猛的吸了一口氣,他這一猛然吸氣,從頭頂上流到鼻子上的水,立即被吸到了鼻子裏,那些水一進鼻子,就把白彩姑嗆了一下,這一嗆,白彩姑的鼻子動了一下,全身立即也就能動了。

白彩姑猛的從花灑下跑開,一邊跑一邊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扔了,然後彎下頭,把頭發上的熱水甩掉。

雙肩已經被燙得發紅,頭頂上,也是麻麻的,白彩姑感覺很難受。

白彩姑無意中一抬頭時,發現那穿著灰色大衣的影子,此時正站在花灑下,雙眼好像還在看著自己,但白彩姑這一抬頭時,那影子發現了他,一閃又不見了。

白彩姑越想越生氣,心想不把這個影子除去,自己恐怕也難過得了今晚上了,於是把身上的鬼魂卡拿了出來,放到房間的**,人立即進入了鬼魂卡之中。

鬼魂卡的院子裏,靜悄悄的,近來沒有事,這些女鬼們,每天都是早早的就睡下了。

白彩姑向邊靜子的房間跑去。

邊靜也正準備脫衣服睡覺,看到白彩姑來了,便拉著白彩姑在床邊坐下。

白彩姑把自己剛才在宗家遇到的事和邊靜子說了。

邊靜子沒多說話,和白彩姑一起來到了才女的房間,把才女從**叫了起來,又到園聯浩尤美的房間,也把園聯浩尤美從**叫了起來,四人一起走出了鬼魂卡。

邊靜子和才女、園聯浩尤美三個來了,白彩姑也就懶得動了,坐到**,看著她們三個去對付這個影子。

三個女子對付這個影子,應該是足足有餘了。

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之後,三個女子沒有任何的收獲,於是三個女子走進了衛生間。

一進入衛生間園聯浩尤美就聞到一股氣味從衛生間的浴缸下向外冒。

“髒東西就在這浴缸下麵。”園聯浩尤美說道。

白彩姑一聽到園聯浩尤美這麽說,立即起身走到了衛生間裏,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髒東西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