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斷頭女鬼夜哭泣
三人也看到了月色下的兆齊國,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是誰啊?你怎麽時候上山的?我們怎麽不知道?”
“我叫叫兆齊國,今天上午上山來的,我也沒看到你們啊。”兆齊國大聲的說:“我找不到下山的路了,你們等一下我,我們一起下山。”
“好吧,你快點過來。”三個男子一聽,一邊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下一邊對著兆齊國說到。
兆齊國應了一聲,大步的向三人走了過去。
二十分鍾不到,兆齊國就走到那三個男子的麵前。
三個男子的身上,都穿著白色的粗布衣裳,後背上還各背著一把柴刀,一看就像是附近的農夫在上山砍柴。
“我找不到下山的路了,三位幫幫忙,帶我一起下山吧。”兆齊國一邊對三個男子說著,一邊把身上的香煙掏出來,向三人遞了過去,但三個男子全都沒有接兆齊國的香煙,而是各自從身上取出了香煙,用打火機把煙點上。
兆齊國有些尷尬,隻得把手裏有煙叼到了自己的嘴上。
這時,三個男子中有一個人說話了:“你這人,真奇怪,你是響熱飯的,我們都是吃冷飯的,我們又怎麽可能帶提你下山呢?”
“別管怎麽冷飯熱飯的,我跟在你們的後麵下山去,不就行了嗎?”兆齊國感覺到這三個男子,並不樂意讓自己跟著,於是這樣大聲的說到。
兆齊國說完,伸手在身上的口袋裏找打火機,可是剛才放到口袋裏去的打火機,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借個火,我的打火機找不到了。”兆齊國對三個男子中的一個說到。
男子有些不願意,手沒動。
“不就借個打火機用一下嗎?我又不要你的。”兆齊國看到男子不想動,有些生氣了,大聲的說到。
男子不出聲,把口袋裏的打火機掏了出來,遞給兆齊國。
兆齊國接達男子遞過來的打火機,那是市麵上最便宜的打火機,兆齊國連打了三下,才打出了火苗。
兆齊國用打火機上的火去點香煙時,卻怎麽也點不著,這讓兆齊國感到十分的奇怪。
“你這個人,真是可笑,你用吃冷飯人手裏的火機去點吃熱飯人的香煙,怎麽麽可能點得著嘛!”旁邊的一個男子臉上說到。
看到男子又說到吃冷飯吃熱飯的話,兆齊國不禁問了那男子一句:“怎麽叫吃冷飯?怎麽叫吃熱飯?”
男子奇怪起來:“你這人,我怎麽連這事也不知道?吃熱飯的是活人,健康人;吃冷飯的是死人,是惡鬼,這個你都不知道?”
兆齊國一聽,立即全在哆嗦起來:“這麽說你們三個都是……”
話兒都沒有說完,兆齊國就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支撐不住身體了,人想向下倒。
“沒錯,我們三個都是死人,都是鬼,葬在這山下有幾十年了,每天都上山來守著姚家祖先的風水寶地,不讓別人發現。剛才我們聽到你的叫聲,還以為你也是個鬼魂,沒想到你是個活人。我們要去的地方,都是自己的墳墓,你是不能跟著的,你跟著我們,你就活不成囉!”
男子說完,和自己的兩個同伴慢慢的下山去了。
兆齊國看著三個男子下山去的背影,雙腿哆嗦得更加的利害了,腿上還有一個種熱乎乎的東西在向下流。
原來兆齊國不知道自己怎麽時候嚇出尿來了,全身上下,全都在酸痛。
兆齊國全身哆嗦著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看著那三個男子,沿著一條小路,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三個影子走到山腳,拐了一個彎,就不見了,兆齊國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山腳下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三個小小的荒墳,墳頭很小,墳的四周也沒有怎麽草木。
兆齊國的身體裏,又有一種酸酸的東西流過,人坐著都差點坐不穩了。
再看剛才三個男子走過的地方,哪有怎麽小路?分明全是一些懸崖峭壁,好在剛才沒有跟著這三個男子走下山,不然此時自已可能早就已經摔死在石壁之下了。
想到這裏時,兆齊國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冷汗在不停的向外冒。再看剛才自己走過來的找三個男子的路時,臉上又是一驚:剛才走過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路,全是荊棘和各種野草。
這時,兆齊國的腳上,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兆齊國向自己的腳上看去時,發現自己的褲腳全被荊棘劃破了,褲腳處全都成了布條,風一吹,布條就飛了起來,露出裏麵被劃得血淋淋的兩條腿……
兆齊國正為腳上的痛弄得呲牙咧嘴時,忽然聽到山上有人在哭泣。
是女人的哭泣聲。
剛開始,兆齊國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三更半夜的,山上怎麽會有女人的哭泣聲?
但兆齊國很快就想起了那三個剛從自己身邊走開沒有多久的男子:是鬼!兆齊國的心房再次收緊了,咚咚的敲擊著胸口,就連腿上的那些傷,也不感覺痛了。
女子的哭泣聲是從山頂傳下來的,兆齊國不由自主的向山上望去了,剛開始,兆齊國怎麽也沒有看到,過了二十分鍾之後,女子的哭泣聲是越來越近了,兆齊國看到一個女子的影子慢慢的從山頂的石壁上向下走來。
女子的身上,穿著一件過膝的血紅色長裙,身子挑高而且纖長。
一路走一路哭,女子聲音非常的淒涼,兆齊國聽著,汗毛一陣陣的豎立了起來。
兆齊國心裏有一種本能的反應,那就是快逃。
此時的兆齊國,心智還算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這個山上,到處都是懸崖峭壁,現在又是半夜,根本沒法看清身邊的路,自己從剛才坐著的地方走到這裏來,已經是十分的危險了,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一條小命還在,但現在兆齊國說怎麽也不敢動了,他覺得自己的命沒有那麽好,亂跑起來,一定會摔下懸崖死去!
兆齊國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有鬼來咬自己,自己也不能再動了,一動就有可能小命不保……
那女子淒涼的哭聲,離兆齊國是越來越近了,有了先前的那三個男子,兆齊國知道這個一路哭一路來的女子,不會是山下人家的女兒,也就是說這女子不會是人,你想,若這個女子是個人,她又怎麽會三更半夜跑到這荒山野嶺裏來哭泣?這種時候在荒山野嶺裏哭泣的,隻能是野鬼遊魂。
女子一路哭泣一路向著兆齊國所在的地方走來,在離兆齊國隻有十餘丈的時候,兆齊國看清了女子身上的血紅色長裙,也看到女子的脖子上光禿禿的,沒有頭。
兆齊國循著女子的哭聲望去,發現女子的右手裏,提著一個人頭:那人頭,正是女子的人頭,人頭梳著一根長長的大辮子,女子抓著的,是辮子的末端,人頭長長有垂下去,被砍斷的脖子,和女子的腳踝平齊,人頭的小嘴不停的一張一合,發出淒涼的哭聲,兩行淚水,汨汨而下,如雨點一樣的掉落在地上。
看著哭泣的女鬼來到了根前,兆齊國嚇得全身都發抖了起來。
女鬼哭泣著來到了兆齊國的麵前時,忽然停下了哭聲,嘴裏說了一句:“奇怪,這裏怎麽會有活人的氣息?”
女子說完,脖子和腳踝一樣高的頭,被高高的抬了起來,放到兆齊國麵前,小臉和兆齊國的臉,距離不到兩寸,雙目瞪著瞪著兆齊國,怒氣衝衝的大聲喝問道:“混蛋小子,你到這裏來幹怎麽?”
兆齊國嚇得差點暈了過去,他拚命的合著嘴巴,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說話呀!不說話我立即掐死你!”女鬼又大聲的對著白彩姑喝問。
兆齊國還是咬著嘴巴不出聲。
“原來是個傻子,我說嘛,這人諾是個正常人,看到我早就應該跑得沒影子了,怎麽可能坐在這裏不動。”斷頭女鬼又自言自語的說,說完之後,又淒涼的哭著,向山下走去。
看到斷頭女鬼終於向山下走去,兆齊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剛想伸手擦一下後背上的汗水,卻又聽到山上傳來一串腳步聲,他抬頭向山上看去時,看到山上有兩男兩女正在向自己走來。
好大好清晰的腳步聲,兆齊國聽著這腳步聲,感覺這四個人好像正踩著水泥路麵向自己走來一樣。
這山上,雖然有很多的石頭,但也同樣有很多的野草和泥巴,這四人走路時腳步聲怎麽就這麽大呢?兆齊國不明白。
隻是兆齊國全身的血又向心房裏湧來了,他的一顆心,漲漲的像是快要炸開了:這山上,到底有多少個鬼?怎麽會這樣沒完沒了?這四個男女,看上去年紀都不小了,走到兆齊國的麵前時,全都停了下來了。“這裏有個生人,我聞到氣味了。”一個女鬼停了下來之後,使勁的用鼻子聞了幾下之後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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