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井
再看季小音時,白彩姑看到她睡得正香。
“出了怎麽事了,你怎麽忽然罵娘起來了?”白彩姑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亞紅。
至於季小音,她昨天也是被亞紅姐妹和白彩姑弄成這樣,現在白彩姑已經是第二次看到她這樣了,不再有怎麽稀奇。
“那個姓李的院長,竟然有一個姨父是道士,弄了不少的狗血,把我從季一音和季靜真的身上趕走了!”聽到白彩姑問起,亞紅咬著牙說到。
白彩姑一聽,嘴上有些想笑,但又怕自己笑出來之後亞紅受不了,於是裝著一臉平靜的說道:“怎麽啦?那道士把季一音保護起來了?你沒法折騰她了?”
亞紅點了點頭:“這道士真是可惡,他不敢去接近季一音,卻讓那個李院長向季一音的身上噴狗血,弄得現在我想靠近季一音都不行了。”
說完這話時,亞紅的臉上氣乎乎的,兩排小白牙,更是咬得嘎嘎作響。
白彩姑不想多說這事,嘴裏說到:“你是大廟裏來的大鬼魂,有點本領的人,都能感覺到你這個大鬼惹不得,這個道士,點子還真多,竟然讓一個普通人把狗血弄到季一音的身上去了,他一定知道你不會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下手,這算是向你的軟肋上捅刀子啊!季一音遇上這麽一個道士,也算是命不該絕,我們也不必再去分心了,大家一起合力,早些把你母親的鬼魂從蓮花水庫裏救出來才是正事。”
“王八蛋!算她走了運了。”亞紅咬著牙,嘴裏恨恨的說到。
亞紅知道白彩姑雖然願意幫自己把母親的鬼魂從水庫裏找出來,解開鬼魂身上的邪咒,但這並不代表白彩姑願意幫她把季一音再整個半死reads;。
在白彩姑看來,亞紅整治季一音,幹的是惡事,這種事,他白彩姑是不會幫著別人出手的。
雖然白彩姑答應過要幫亞紅幹三件事,但亞紅並不敢要白彩姑去季一音把整死。
如果那樣去做了,不但亞棉自己想做的事做不成了,還會和白彩姑鬧翻,所以亞紅不會去幹那樣的傻事。
以白彩姑的個性,亞紅知道自己和妹妹若是和他作對,隻能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魂飛魄散,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就說白彩姑承諾幫自己做三件事的事情,如果亞紅想趁這個機會讓白彩姑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那白彩姑同樣會不答應的。
承諾是一回事,道義底線又是一回事,白彩姑的道義底線,亞紅不敢去觸碰。
白彩姑能看著自己把季一音整得九死一生而不出手,已經是對最大讓步了,亞紅不敢再有更大的奢求。
一想到季靜真還在昏迷之中,亞紅臉上不由的得意一笑:想要離開自己的大手,你們的本事還差得遠呢……
“看你臉上表情那麽得意,一定是那道士沒法解開季靜真身上的鬼毒吧?”白彩姑看到了亞紅臉上的笑意中含著冰冷,立即就猜中了亞紅的想法,嘴裏笑說到。
“那是當然,我亞紅又不是泥捏的,哪會是他一個小道士隨便可以降伏得了的下三爛角色?”亞紅說著,忽然想起白彩姑並不喜歡自己對季靜真下手,於是趕忙補充說到:“現在季靜真不能醒過來,他一醒過來,又會像一個哈巴狗一樣的跟在季一音的身後,那不是讓她季一音太得意了嗎?所以季靜真隻能在繼續昏睡才行,我們就是要讓季一音在痛苦之中獨自煎熬,才能讓她感覺到痛苦,隻有那樣,季一音才會膽怯,才不敢再去害人。”
白彩姑聽了亞紅的話後,臉上皺了一下,嘴裏問到:“那你打算怎麽時候讓季靜真醒過來?”
“這事我還沒想好,季靜真已經為季一音做得太多了,讓重季一音這一輩子過得太過幸福了。等季一音傷好之後,就讓她好好的侍候著季靜真吧!不能讓她過得太順心了,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前世害了別人,今世又用蒙騙的辦法,讓別人為她做出那麽大的犧牲,她隻需手兒一伸就得到了幸福,這於理不公!”亞紅一邊說著雙眼一邊看著白彩姑,看到白彩姑不出聲,嘴裏也立即就不敢出聲了。
“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麽把你母親的鬼魂從水庫裏找出來吧。”沉默了半分鍾之後,白彩姑這樣說到。
聽到白彩姑這麽說,亞紅的臉上不由的有些失落,她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白彩姑不想讓那季靜真一輩子睡在**做植物人,更不會讓季一音服侍著一輩子。
白彩姑對季一音有同情心,不想讓季一音接受生活的痛苦煎熬,亞紅好像已經看到白彩姑要出手把季靜真救醒的情景了,她心裏的失落感,立即就寫在了臉上。
至於白彩姑會用怎麽辦法救醒季靜真,亞紅現在還不知道,但亞紅她從白彩姑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白彩姑一定會出手救季靜真,到時自己在季靜真身上放的那些東西,一定會被清除,然後季靜真會醒過來……
“鬼王,你說這個季小音是不是在騙我們?蓮花水庫裏的那一口老井,是她鬼魂的老巢,她怎麽會找一天都找不到呢?”亞紅不敢再去說季靜真的事,她隻能假裝不知道白彩姑的想法,把注意力集中到找自己母親鬼魂的事情上來。
跟著白彩姑這麽多天了,亞紅現在非常的清楚,自己不是白彩姑的對手,在鬼魂的世界裏,弱者永遠隻能屈服於強者手下,才得以生存,這是生存法則,誰也沒法和這生存法則對抗!現在的亞紅更知道,自己不能和白彩姑對抗,否則隻能是死路一條……
白彩姑搖了搖頭,人還回過頭去,看著赤身睡在地上的季小音,許久之後才說到:“我看她未必有這個膽量,找不到那口老井,她季小音就會被你們姐妹折磨。現在的季小音,心裏一定比我們更加著急,更加想找到那口老井,隻有把老井找到了,把你母親的鬼魂找出來了,你們才會不再折磨她,你們不折磨她,她才會有好日子過……”
亞紅沒有說話,卻認同的點了點頭,白彩姑說的沒有錯,事情正如是這樣。
“你們會不會記錯了?那口老井,會不會不在附近?要不然我們怎麽會在這裏轉了一天了,也沒有那老井的半點消息?”白彩姑想了許久之後,嘴裏又這樣說到。
“不會錯的,那口井,應該就在這附近,這事不單我們記得清楚,季小音也是記得很清楚,錯不了reads;。”亞紅輕聲的說到。
“姐姐說得對,我也覺得那口老井,就在這附近,隻是不知道我們幾個為怎麽沒能感覺到。”一直站在一邊的亞棉也說了一句。
這女子,這兩天好像整個人全都變了,以前她在白彩姑的麵前是又霸道又強橫,現在呢,霸道和強橫全都不見了,她現在對白彩姑,溫順得像一隻小貓,那樣子,比對她的姐姐亞紅對白彩姑還要好。
一人兩鬼全都沉默了許久之後。白彩姑才說又到:“會不會是亞棉身上的氣息太強了,沒能感覺到從那老井裏發出來的邪氣?”
亞紅和亞棉聽了白彩姑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感覺到白彩姑說得有幾分道理,再怎麽說都好,亞紅和亞棉姐妹倆,是大廟裏的鬼魂,她們兩在白彩姑的麵前雖然不算得上特別強大,但在別的人和鬼麵前,就不一樣了,絕對夠強大,季一音一家被她們姐妹倆折騰得雞飛狗跳,就是一個例證。
“那鬼王你說,我們怎麽辦?”亞棉說著,臉色十分的難看,她可不願意看到無功而返的結局。
亞紅的心裏也焦急了起來了,嘴裏雖然沒有說話,但兩隻眼睛卻在看著白彩姑。
仔細的想了很久之後,白彩姑對亞紅姐妹倆鬼魂說到:“我看明天亞棉就暫時不要附到季小音的身上去了,天亮以後,你們都回到荷包裏去,你們一回到荷包裏,氣息就會全部消失,我和季小音在蓮花水庫的水麵上找,說不定能發現那老井的蹤跡。”
亞棉一聽,立即就急了,嘴裏說道:“那怎麽行?現在季小音不是瘋子了,她的腦子,是完全清醒的,明天她若是一覺醒來後,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鬼王你的女人,她會鬧得天翻地覆的!”
看到亞棉著急,亞紅連忙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轉過頭來,對白彩姑說到:“亞棉說的沒錯,這個季小音,是個性格火爆的人,明天她完全清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成了鬼王的女人,一定會大吵大鬧的。”白彩姑看了亞紅姐妹一眼,嘴裏也不說話,想了許久之後,人走了過去,右手伸出,在季小音的小臉上摸了一下之後,便把手收了回來。亞紅和亞棉看著白彩姑的舉動,臉上全都是一臉的疑惑,她們都不知道白彩姑在幹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