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羊虎鬥

白色的山羊,白彩姑想都不想就知道那是靈羊了。

隻是羊和虎,能相鬥嗎?所謂羊入虎口,有去無回,這個靈羊,怎麽在這種時候跳出來了呢?

白彩姑心裏十分的焦急不安,他不知道靈羊為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還向猛虎的身上撞去,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白彩姑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眼前的一幕,立即就讓他驚得目瞪口呆:白彩姑看到身前的山羊微低著頭,用頭上的雙角向猛虎的身上頂了過去……

心裏正為山羊的安危擔心時,山羊頭上的雙角,卻已經頂到了斑斕猛虎的身上,隻看到斑斕猛虎哀叫了一聲,身體被山羊一下子就頂得飛了起來,掉落到了五六尺開外,一眨眼就不見了。

山羊也是身體一閃,縮到了白彩姑的身影裏。

沒有了兩個影子,山洞裏立即就回歸了寂靜。

白彩姑的雙腳移動了一下,才發現剛才把自己雙腳拉住的力量沒有了,自己的雙腿,又可以自由的活動。

向前走了幾步,站到剛才那影子站著的地方,白彩姑還是怎麽也沒有發現。

想著剛才老虎被山羊頂撞得飛起來的樣子,白彩姑心裏很是奇怪,平時大家都說羊入虎口,不死也休想走,但這次白彩姑卻看到巨虎被山羊頂得飛起,掉落在好幾步開外,這事,讓他感到很震驚,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更不知道山羊為怎麽能把那麽大的老虎頂得飛起來,還嚇得逃離了這裏。

摸了摸左手上的白玉石戒指,白彩姑想把戒指從手上拿下來,讓靈羊出來,問問她這是怎麽一回事,但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裏一閃就過去了。

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和胃的樣子很像山洞,白彩姑立即把左手放了下去:如果說現在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和某一動物的胃特別像,那就不用說了,肯定是老虎的胃!讓一隻羊出現在老虎的胃裏,不是怎麽好兆頭……

把這個寬大的石洞仔細的看了一遍,白彩姑沒有再發現任何異常之處,白彩姑從大石洞一側的小洞裏繼續向前走去。

小洞圓圓的,隻有五六尺高,上下左右全都是石壁,十分的光滑。

更奇的是這小石洞彎彎曲曲的向前延伸,時而向下沉,時而向上冒,時而向左拐彎,時而向右拐彎,把個白彩姑走得有些暈頭轉向。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鍾,小洞的前麵沒路可去了。

白彩姑有些奇怪,他以為自己在哪裏看錯了,沒走對主洞口,他一邊查看一邊向後退出來,卻沒有發現山洞再有任何的洞口。

走到了石洞外麵時,已經是半夜時分,這一進洞,白彩姑在不知不覺間用去了近大半天的時間。

走到離石洞半裏遠的地方,白彩姑才把左手食指上的玉石戒指取了下來。

玉石戒指剛一取下,一個白色的身影就立即出現在白彩姑的麵前了。

不是靈羊還有誰?

靈羊剛一出現在白彩姑的麵前,亞紅姐妹和亞琪也從白彩姑的身上的黑荷包裏出來了。

“那狀元洞裏的陰氣奇重,我們三個呆在黑荷包裏都感覺到難受。”亞棉一出來就深呼了一口氣,嘴裏叫嚷說道。

“那並不隻是陰氣,而是邪氣。”靈羊點了點頭說:“你們是鬼魂,我是風水靈物,我們的身上,都有陰氣,但我們的陰氣全都很正,不像這山洞裏的陰氣,有一股肅殺之氣,所以我說,這山洞裏,並不隻是陰氣重,而是有邪氣重。”

“對,是邪氣重。”亞紅附和著靈羊說到。

直到這時,亞紅才知道曾經和母親的鬼魂共為一體的靈羊,變成了一個玉石戒指,套到了白彩姑的手指上。

對於這個比母親還要高出兩輩的靈羊,亞紅本來想叫她叫她奶奶的,但話出嘴時又不得不改成了姐姐,畢竟靈羊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

“靈羊姐姐說得對,狀元洞裏的氣息,的確充滿了邪氣,不知道姐姐可有怎麽辦法破了那股邪氣?”亞紅問靈羊說道,她的這話,也正是白彩姑想要問的。

靈羊先是看了亞紅一眼,嘴裏十分不悅的對亞紅說道:“你這妮子,還敢問我,難道你不知道不打落水狗,不掘死人墳的道理?你讓鬼王去替你報仇,趕殺袁梧良,那是一大罪過啊!”

亞紅一聽到靈羊一出口便責怪她,嚇得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

“靈羊,我都已經答應為亞紅姐妹報仇了,就得說話算話,你怎麽能責怪起亞紅來了呢?”白彩姑不知道靈羊為怎麽一開口就責怪亞紅,當他看到亞紅低頭不敢說話時,立即就替亞紅說到。

“再說了,這個袁梧良,每十年左右就要害一個大馬鎮的姑娘,真是罪大惡極,這樣的惡鬼魂,不除掉我白穿了這一身的衣服了。”白彩姑知道靈羊一出口就責怪起亞紅來,必定有原因,於是又多說了一句。

“鬼王有所不知,這狀元山和狀元洞,都是風水奇佳之地,隻可惜龍脈犯了很重的殺氣,所以才引來了袁梧良這樣的惡人把持著風水。”

“但袁梧良並不能霸著這個狀元洞很久,不久的將來,必定出現有福有德之人,隻要大福大德之人一出現,就能從袁梧良的手中把這風水福地搶回去,不久之後,有福有德的人家,就能培養出國家良材來。”靈羊認認真真的對白彩姑說到。

“不管怎樣,這惡鬼袁梧良,害人無數,我定不能饒他!”白彩姑說著,臉上一臉的堅定不移。

“想讓袁梧良不害人,方法很簡單:這個大馬鎮,犯了狀元山的風水,隻要大馬鎮的人從鎮上搬走,袁梧良就害不到他們了。”靈羊又對白彩姑說到。

“為了一個袁梧良讓一個鎮子的人搬走?這沒道理!更何況,袁梧良隻是一個惡鬼,不是人,我們沒有理由讓一個鎮子為一個惡鬼讓路!”白彩姑說,話中的道理,十分的顯眼。

靈羊沒再說話也沒看白彩姑,卻轉過頭去,對著亞紅怒瞪了一眼,嘴裏說道:“常言說紅顏禍水,今天這話可算是再次靈驗了,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們兩個!”

責怪完亞紅姐妹之後,靈羊回過頭來,沒等白彩姑開口就說到:“鬼王要掃除袁梧良,也很容易,隻要把袁梧良的屍骸挖出來,扔到荒郊野外去,再把這狀元洞的虎牙拔了,虎體砸碎了,就必能滅掉袁梧良的惡鬼之魂,隻是這麽做之後,狀元山的風水,也就徹底的被破壞掉了。”

“可是我並不知道那袁梧良的屍骸在怎麽地方。”白彩姑決心已經下定,從頭到尾,他沒有半點動搖。

“袁梧良的屍骸,在老虎的舌頭上,這狀元山的風水寶地,也是在老虎的舌頭上。”靈羊對白彩姑說:“我隻能說這麽多了,我若再說,便是有罪,能不能把袁梧良的屍骸找到,就看鬼王你的運氣了。鬼王若能找到袁梧良的屍骸,那是他袁梧良命中該絕,怨不得別人;鬼王若不能把袁梧良的屍骸找到,那就說明這狀元山的風水寶地不該受到破壞,鬼王千萬不可以硬來。”

靈羊說著,影子一閃不見了。

白彩姑的左手食指上,又出現了一枚白玉石戒指。

白彩姑聽完了靈羊的話之後,腦子裏有些迷迷糊糊,對靈靈羊所說的話,基本上全都聽不懂。

“靈羊說袁梧良的屍骸,在老虎的舌頭上,你們知道老虎的舌頭在怎麽地方嗎?”白彩姑看了亞紅姐妹和亞琪一眼之後,白彩姑嘴裏這樣問到。

三個女鬼都搖了搖頭,她們三個,對所謂的風水一竅不通。

“那靈羊所說的老虎牙和老虎身,你們知道在怎麽地方嗎?”白彩姑又問三個女鬼。

三個女鬼又搖了搖頭,她們不但不知道虎舌頭在怎麽地方,更不知道老虎牙和老虎身在怎麽地方。

不過亞琪倒也還聰明,她立即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狀元山以前既然叫老虎山,那靈羊所說的老虎舌頭和老虎牙、老虎身,一定全都在這座山上無疑。”

白彩姑點了點頭,覺得亞琪說的很有道理。

“走,我們一起上狀元山去挖老虎舌,拔老虎牙,砸老虎身去!”白彩姑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雙手拉著三個女鬼,向狀元山上走去。

亞紅卻把白彩姑拉住了,嘴裏說到:“挖老虎舌頭,拔老虎牙,還要砸碎老虎的身子,這三件事,聽起來每一件都是要命的活!鬼王你現在身上連一把鐵鏟都沒有,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準備一些工具武器之類的東西比較穩妥些。”白彩姑一聽,感到亞紅說的也對,自己就這麽赤手空拳的上狀元山,靈羊所說的三件事,可能一件也辦不了。“走,我們到大馬鎮去,就算買不到武器,我們也要弄把鏟子錘子怎麽的,到時候在狀元山上幹起事來,會順手一些。”白彩姑說著,又轉回身去,要和三個女鬼去大馬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