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隻送不賣狗肉刀
亞紅又把白彩姑拉住了,嘴裏說到:“鬼王,這三更半夜的,山裏又沒有路,萬一摔傷了怎麽辦?你還是先睡上一覺吧,等天亮了再去大馬鎮也不遲呀。”
想想亞紅說的也對,白彩姑便找了一個平整的草地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彩姑在一股熱熱的感覺中醒來了。
人一醒來,才發現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滾燙的陽光,正照在身上,曬出了一身汗。
一翻身從地上坐了起來,白彩姑一看身邊,發現早就沒有再找到亞紅姐妹和亞琪的身影。
人從地上站起來時,白彩姑自嘲的笑了一下:現在都已經是‘豔’陽高照了,亞紅姐妹和亞琪都是鬼魂,當然不會站在這陽光下,她們應該早就進入黑荷包裏去了。
拍了拍身上的雜物,白彩姑向大馬鎮走去。
從狀元山上向大馬鎮看去,白彩姑感覺到大馬鎮就在前麵,下了狀元山之後,白彩姑一回頭,同樣也覺得狀元山就在眼前,但真正的向大馬鎮上走去時,白彩姑才發現,大馬鎮和狀元山之間的距離,一點也不近,路還是彎彎曲曲的。
快到中午時,大馬鎮總算是到了,白彩姑覺得大馬鎮和狀元山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十多公裏。
大馬鎮並不大,一條不寬敞的水泥路,由東向西延伸,這就是大馬鎮的主要街道了,在這條街道的兩邊,還有著不少有小巷子,也擺滿了各種東西,買貨賣貨的人,不停的來回穿梭,好一副繁華的景象。
在大馬鎮的一條小巷子裏,白彩姑看到了一個賣雜貨的鋪子,便走了進去。
雜貨鋪的老板,是個又胖又高大的‘婦’人,一看有客人上‘門’來了,立即迎了上來,問白彩姑想買什麽。
聽說白彩姑想買鐵錘鐵鏟,‘婦’人立即熱情的抱來了一大堆的鐵鏟,大大小小都有。
白彩姑先是選了一把手柄可以伸縮的鐵鏟。
鐵鏟不大,百分之百的仿軍工產品,可惜沒仿到要領,白彩姑把鏟子拿在手上時,感覺特別的別扭。
老板娘說了,全大馬鎮賣的都是這樣的貨‘色’,白彩姑立即就沒話好說了,隻得買下了一把,用一根繩子綁住鐵鏟的兩頭,背到身後。
“你要多大的錘子?”老板娘收了白彩姑的鐵鏟錢之後,又這樣問白彩姑說道。
這還真把白彩姑給問住了,錘子白彩姑倒是看到過不少,但自己買多大的錘子才合適用的,白彩姑還真說不上來。
老板娘看出了白彩姑臉上的不解,於是又補充說到:“我這裏賣的鐵錘,最大的重十八磅,最小的隻有手指一樣大。”
說完,老板娘扛出來一個大鐵錘,黑乎乎,放到白彩姑的麵前。
試了試手,白彩姑才知道這個所謂的十八磅大錘很重,不但使用起來不容易,就連帶在身上都顯得困難。
最後,白彩姑選了一把和拳頭一樣大小的鐵錘,也用繩子背到了身後。
“這鎮上有賣刀具的人家嗎?”又背好了鐵錘之後,白彩姑問老板娘。
老板娘搖了搖頭,她告訴白彩姑,這鎮子上,並沒有什麽刀具店,倒是像她這樣的雜貨鋪子,全都有刀賣。
有刀賣是有刀賣,當老板娘把白彩姑帶到一個鐵架子前麵時,白彩姑隻能搖了搖頭:架子上,倒是有不少的刀具,但全都是廚刀,外加一些為數不多的殺豬刀,大大小小的數量倒是不少,擺滿了一個不小的貨架子,唯獨沒有白彩姑能用得上的刀。
自己又不是去做廚師,更不是去殺豬,白彩姑當然不會買這樣的刀具了。
有些悻悻的從‘女’人的雜貨鋪裏出來,白彩姑走在大馬鎮的街頭上。
雖然沒有看到有刀具店,但卻看到大馬鎮上有不少的雜貨鋪子,都說有刀賣,當白彩姑走進這些鋪子時,才明白先前的那‘女’老板說的沒有錯:這大馬鎮上,的確沒有怎麽刀具店,而這些雜貨鋪子裏的那些刀具,全都是一樣的廚刀。
直到太陽西斜,白彩姑把大馬鎮上的所有鋪子都看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能用得上的刀具,心裏不禁大為失望。
現在是法治社會,刀具是禁品。出現這樣的結果,白彩姑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他放棄了繼續去買刀的想法,在鎮上買了一些包子饅頭之類的東西,一邊吃著一邊向鎮外走去。
快走到鎮外時,白彩姑從一家狗‘肉’攤前走過,立即就被狗‘肉’攤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把短刀,刀身不到一尺長,大約***寸長的樣子,刀刃有些微微凸起,像一彎月亮,刀把是銅做的,可能是因為主人經常用,刀把被‘摸’得閃閃發亮,刀把上的太陽紋飾,清晰可辯。在刀把的頭上,鑲著一塊小小的紅‘色’東西,有點像是紅‘玉’,白彩姑說不準那是不是紅‘玉’。
這把刀吸引白彩姑的地方,是這把刀在亮光下散發著一種‘陰’冷的光芒,一看就知道這刀一定有著不小的來頭。
足足看著放在狗‘肉’灘上的小彎刀相近兩分鍾,白彩姑才向狗‘肉’攤走去。
“家裏有人嗎?”白彩姑站到狗‘肉’攤前時,狗‘肉’攤上一個人也沒有,白彩姑隻得向狗‘肉’灘後麵的小‘門’大聲的叫喊說到。
“客人你要買狗‘肉’嗎?”一個樣貌嬌好的三十來歲‘女’子從狗‘肉’攤子後麵的‘門’裏走了出來,一邊翻動了一下狗‘肉’攤上的一大塊狗‘肉’一邊看著白彩姑問到。
“我不買狗‘肉’,我想買你的這把割狗‘肉’刀,你賣嗎?”白彩姑聲音平靜的問。
‘女’子一聽白彩姑的話,吃驚的抬頭來,看了白彩姑一眼,也不說話,轉身快速的跑到‘門’裏跑去了。
白彩姑正感覺到奇怪時,三十來歲的‘女’子又從‘門’裏跑出來了,不過她的手裏拉著一個男子,那男子看上去和‘女’子年紀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她的丈夫。
“朋友,你想買這把刀?”男子一出來,就伸手抓起狗‘肉’攤上的彎刀,一臉淺笑的問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我是想買這把刀,你賣嗎?”
男子的臉上,還是一臉淺淺的笑意,嘴裏說道:“這刀,我不賣,但我可以送給你。”
白彩姑的臉上一愣:“這話怎麽說……”
“你先到我的家裏來坐坐,我們慢慢說好不好?”男子的臉上,出現了一付恭敬,臉上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說到。
白彩姑雙眼看了一下男子手上的狗‘肉’刀,又看了看男子,想了一下,這才跟在男子的後麵,走進男子的家中。
“老婆,今天狗‘肉’就不賣了,扔到冰箱裏去,洗洗手,到鎮上去割兩斤豬‘肉’回來,等下了我和這位兄弟喝上兩杯。”男子對妻子說著,好像忽然想起了怎麽,把手裏的狗‘肉’刀遞給妻子,嘴裏說道:“你去把狗‘肉’刀洗一洗,再送過來給這位小哥。”
‘女’子接過刀,走開了,不一會白彩姑就聽到沙沙的水響聲。
過了一會,‘女’子把刀送過來,‘交’給男子,男子又雙手把刀遞給了白彩姑。
白彩姑倒也不客氣了,雙手把狗‘肉’刀接了過來,放到身邊的小桌子上。
“你說說,這刀為什麽不賣反送?”白彩姑聲音平淡的問男子說到。
“薛跛子說的,這刀不能賣給別人,隻能送給別人。”男子說著,對白彩姑說起了一起些事情來了。
原來這大馬鎮上,大多數為水姓人家,白彩姑眼前的這個男子,就姓水,名叫水信廣,曆代以殺狗賣狗‘肉’為生。
“以殺狗賣狗‘肉’為生?”白彩姑聽得水信廣的話,不由的愣了一下,以前他隻聽別人說過有以殺豬為生的屠夫,以殺狗為生的屠夫,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更讓白彩姑驚奇的是,水信廣這殺狗為生的職業,還是祖傳的。
“這一點也不奇怪,我們家隻有以殺狗為生才合適,做別的營生,不但不賺錢,還會賠錢。”水信廣笑著對白彩姑說:“我父親年輕時,和周圍的人一起去種地,結果窮得連粥都喝不飽,所以到了我這一代,不得不重‘操’起了舊業,家境才有了改觀。”
“有一件事,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已經十代單丁獨苗了,到了我這一代,更加可笑:我二十歲的時候就結婚了,夫妻兩都沒怎麽‘毛’病,可到現在,結婚已經有十多年了,也沒個兒‘女’,以前我老婆去問鎮上的薛跛腳,他怎麽也不說,前兩年,我老婆又去再去問,那次,薛跛腳終於開口說了:把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送人就有兒子抱了。”
“剛開始,我也覺得這是薛跛腳在胡說,因為我家祖上並沒有怎麽東西傳下來。”“今年開‘春’之後,我忽然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死去的爺爺對我說:有人來買刀,送刀,留客一晚。”“第一次做這樣的夢時,我感到有些奇怪,但並沒放在心上,沒想過了十天之後,我又做了同樣的夢,到了二月,不是十天一夢了,而是七天一夢,每次夢到我爺爺,都是說同樣的話,我有些慌了,想想家裏隻有這一把刀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其餘的刀具,都是我自己買的,沒有怎麽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