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黃泥坑裏死人骨

白彩姑坐在石頭上發呆,時間也在他的發呆中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半夜。-

兩隻眼睛越來越重,白彩姑剛想再次在石頭上睡下,‘迷’‘迷’糊糊之中又看到一隻斑斕大猛虎向自己的身上撲了過來。

白彩姑又嚇了一跳,整個人在驚嚇中本能的在石頭上站了起來。

人站起來之後,白彩姑才知道這隻是一個夢,一個人還沒有睡下,隻是在‘迷’糊之中就做的夢!

可是這樣的夢白彩姑今天晚上已經做了兩次了。

白彩姑的心裏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一個晚上兩次做著同樣的一個夢,這決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是不是狀元山上的老虎開始向自己進攻了?白彩姑不知道。

再睡下去,會不會再做同樣的一個夢?白彩姑不知道,但他不敢再睡了,誰知道重複做著同樣的一個夢之後,會是怎麽樣的一個結果?

在原地踏步走了十秒鍾,把身上的睡意趕跑,白彩姑打開頭上的強光電筒,在狀元山上走動起來。

雖然強光電筒很亮,但和白天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異的,白彩姑在山上走動的速度,自然也比白天慢了很多了。

白彩姑這一走動,一直到月落日出。

這一夜,白彩姑又把整個狀元山走了一個三分之一。

太陽出來後,白彩姑的心裏的失望變得越來越重了:這麽大的狀元山,自己去哪裏找風水老虎的舌頭呢?

再失望也得找,吃過一些東西之後,白彩姑又在山上走動了起來。

一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也過去了。

太陽走到了西麵的山頂頭上,一團暮‘色’又漸漸的降臨了。

這時候,天上布起了烏雲,遮天蓋地的湧到了白彩姑的頭上。

眼看著就要下雨了,白彩姑想起狀元‘洞’就在自己身邊不遠的地方,於是便向狀元‘洞’跑去。

人剛進入狀元‘洞’中,一場大雨就嘩嘩的傾盆潑了下來。

好在白彩姑跑得快,才沒有被雨淋到。

白彩姑進入狀元‘洞’之後,身邊的天‘色’,已經變得一遍灰‘蒙’,身前的景物,在大雨天的幕‘色’中有些看不清了。

白彩姑打開了額頭上的強光電筒開關。

電筒的開關一打開,一塊尖尖的石頭就映入了白彩姑的眼簾,這石頭白彩姑兩天前就看過了,和老虎的牙齒十分的相似。

老虎牙齒?白彩姑一想到這裏,心中立即為之一動:這些石頭,和老虎牙這麽相似,靈羊所說的老虎舌頭,會不會就在這狀元‘洞’裏?

想起了狀元‘洞’裏的那塊石頭,那塊和老虎一模一樣的石頭,白彩姑全身立即為之一振,他邁開了步子,向狀元‘洞’的深處走去。

走過了一個拐彎處,那塊樣子和老虎一模一樣的石頭,又出現在白彩姑的麵前。

石頭的形狀,和老虎實在太像,還昂著頭,微張著嘴,一副要仰天嘶鳴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石頭想了許久,白彩姑走了過去,右手抬起,輕輕的伸入那半開的石頭虎嘴裏。

白彩姑想‘摸’一下這老虎石頭的嘴,看看裏麵有沒有老虎舌頭。

老虎石頭的嘴裏,還真有一塊凸起來的平石,白彩姑手‘摸’著那一塊平石時,感覺那平石和老虎的舌頭一模一樣。

難道這就是靈羊說的老虎舌頭?

靈羊要自己把老虎舌頭割掉,把老虎牙拔掉,把老虎的身體砸掉,難道就是想把眼前的這一塊石頭全部砸爛?

還真是有可能!

把這石頭砸掉了,老虎的舌頭,就沒了,沒了舌頭,不就等於把舌頭割去了嗎?沒有了這個老虎石頭,不就等於把這老虎牙齒拔掉了麽?最後一條更加明顯靈羊說要自己把這老虎的身體砸掉,所謂的老虎身體,不就在自己的麵前嗎?

看來自己還真得感謝這一場雨,如果沒有這一場雨,自己就不會再回到這個狀元‘洞’裏來了,如果不回到狀元‘洞’裏,自己就不會想起這狀元‘洞’裏的這一塊石頭……

白彩姑想到這裏時,心裏有一點興奮,他把背在身後的鐵錘子解了下來,握在手上,向著老虎形的石頭走了過去。

走到老虎石頭的前麵時,白彩姑又有些猶豫起來了,心裏總感覺得老虎石頭有哪裏不對。

靈羊說過,自己第一件事就是是要把狀元山的老虎舌頭割掉。

如果現在自己用錘子把這老虎石頭砸碎了,也有點不像是把老虎的舌頭割去啊。

猶豫了十多分鍾之後,白彩姑放下了手裏的鐵錘,重新背到了身後。

不是白彩姑不敢砸了這塊樣子和老虎一模一樣的石頭,白彩姑覺得,自己砸了這塊石頭之後,就再也沒辦法把這石頭重新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所以沒有絕對的把握認定這石頭就是靈羊所說的老虎舌頭前,白彩姑不想動手砸這塊石頭,他要再去找到證據,證明靈羊所說的老虎舌頭就是眼前的這一塊石頭,才會去動手。

背好鐵錘,白彩姑轉身,慢慢的從狀元‘洞’裏走向‘洞’口。

‘洞’口的外麵,大雨還在下,嘩嘩的雨水聲,不時的從‘洞’口外傳進來。

一個大閃電,把‘洞’口外的天地照得一片雪亮,白彩姑也在這閃電之中,再一次看到了狀元‘洞’口的一大排石頭,一大排樣子和老虎牙十分相像的石頭。

“轟隆!”的一串巨響,在閃電過去之後,傳到了白彩姑的耳朵裏,白彩姑的心莫名的振了一下:靈羊所說的老虎牙齒,會不會就是狀元‘洞’口的這一排石頭?這些石頭,樣子也是很像老虎牙齒……

想到這裏,白彩姑向‘洞’口走了過去。

狀元‘洞’口處,那些像老虎牙齒一樣的石頭,把雨水攔在了‘洞’口外麵。

一陣大風吹了過來,夾起大雨和白彩姑的身上飛來,白彩姑連忙轉身向‘洞’裏退去。

這一轉身,速度很快,白彩姑額頭上的強光電筒,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形,在燈光之中,白彩姑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個怎麽東西。

一個巨大而且樣子有點像舌頭一樣的東西。

白彩姑的臉上一愣,他後退了兩步之後,又回過頭去,再忽然的一轉身。

這一轉身,額頭上的電筒再次劃出了一個弧形,白彩姑又再一次看到了一個如同舌頭一樣的東西。

這次轉身,白彩姑是有意去做的,那如同舌頭一樣的東西,他看清了:是山‘洞’裏的一塊大石頭!

白彩姑用額頭上的電筒把這石頭照了一遍,這才看清那是一塊五六尺寬,丈餘長的大石頭。

石頭看上去平平的,白彩姑進這個山‘洞’兩次了,從未在意過這塊大石頭,這次在燈光下的發現,讓他有些驚喜不已。

看了看‘洞’口的那一排石頭,和老虎牙齒一模一樣的石頭,讓白彩姑感覺到自己就如同站在一張巨大的老虎嘴裏一樣。

既然有老虎嘴,那就該有老虎的舌頭。

麵前的這一塊大平石,就和老虎石頭一模一樣。

白彩姑的心裏,好一陣驚喜:這塊大平石,應該就是靈羊說的那虎舌頭了吧?

不是也沒有關係,就算不是靈羊說的虎舌頭,白彩姑也要把這大塊的石頭砸碎。

這石頭和‘洞’深處的那塊樣子和老虎一樣的石頭不一樣,那樣子和老虎一樣的石頭,白彩姑感覺到砸了很可惜,因為那樣的石頭,是絕無僅有,砸壞了就沒有了。

眼前的這塊大石頭就不一樣了,這大石頭雖然樣子有點像老虎的舌頭,但說到底不過是塊大平石而已,砸了就砸了,這樣的石頭,到處都有,沒怎麽可惜……

走到了大平時上,白彩姑的臉立即就皺到了一起:大平石上連一個小縫也沒有,想要把這石頭砸爛,根本就不可能。

難道這裏也不是靈羊所說的舌頭?

白彩姑想了想,向山‘洞’裏走了幾步,走到那塊大石頭的盡頭處,看到大石頭的盡頭,有一個像彎月亮一樣的小坑,小坑有四五尺長,一尺餘寬,坑裏全是黃泥。

想了想,白彩姑走了過去,跳到小坑裏,把身後的鐵鏟解了下來,挖起小坑裏的黃泥來。

在那小坑的正中間挖了十來分鍾,白彩姑很快挖出了一個三四十公分深的小泥坑。

‘插’到泥土裏去的鐵鏟,忽然發出一個“咯”一樣的聲音來。

把鏟子裏的黃泥拋到一邊,一根淡黃‘色’的骨頭,出現在白彩姑的眼前。

不用看第二眼白彩姑就知道那是一根死人骨頭,死人的胳膊骨頭。

這小泥巴坑裏怎麽會有死人骨頭?真是奇怪了。

白彩姑想了一下,開始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挖起泥巴來。

二十分鍾之後,一個死人的頭骨出現在白彩姑的麵前了。

死人的頭骨,夾在一個小小的石縫裏。

用鐵鏟挖掉死人頭骨四周的黃泥之後,白彩姑扔了手裏的鐵鏟,伸出右手,要把石縫裏的死人頭骨掏出來。

沒想到死人頭骨還沒掏出,白彩姑的手背上就傳來了一陣痛。

石縫裏的石頭,又尖又利,白彩姑還沒把那死人骨頭從石縫裏掏出來,就被石縫裏的利石割了一下手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