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上上下下??（4）
第二十章上上下下（4）集團公司組織部組織的這次談話，主談的說完之後，另一位處長也簡單地鼓勵了一下，最後說：“林淩同誌，你擔任分管鐵路區域建設、項目投資建設的集團公司副總經理，是組織上對你的最大信任。按照有關程序，在股份公司職工代表大會閉會期間，可以由其常委會組織選舉和任命，希望你在新的崗位上，繼續發揚成績，爭取更大的光榮。另外，今天股份公司黨委組織部的何部長也在這裏，如果有些什麽要求，可以向他提出來。”
林淩在這裏謙恭地笑著，對組織上的信任表示了衷心的謝謝，還按照常規表了決心。提出要求的方麵，林淩還笑著說：“中東發展公司是我寄托了濃厚感情的地方，企業內部體製改革，企業內部文化事業單位的改革與發展，現在是關鍵時期，不知道組織上對公司班子有沒有什麽考慮？”
聽了林淩的發言，何應凡不由得笑了起來，說：“你出任主管中東集團公司鐵路區域施工和項目投資建設的副總經理，又是從中東發展公司出來的，那裏班子人員安排，當然還是要聽你的意見。這也是為了有利於以後的工作，有利於事業的發展。我也正想要問你，對中東發展公司班子的安排，你有些什麽建議，相信組織上會充分尊重你的建議的。”
林淩對組織上的信任，再次道了謝，說：“如果組織上有其他的考慮，我是舉雙手讚成的。部長既然問了我的想法，我還是如實向組織上匯報自己的思想。我們中東發展公司的企業內部體製改革和企業內部文化單位搞實業，尤其是中東大劇院建設和中東演藝集團公司的發展正處在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候，中東發展公司的董事長還是需要一個熟悉情況而且有創新精神的同誌來擔當。我們公司裏目前有三位副總經理，中東公司和中東海昌公司合並時，海昌那裏有兩位副總經理，這半年多來主要分管原來海昌公司那邊的一些工作，蔣春紅副總經理雖然長期在中東發展公司工作，但畢竟是個女同誌，創新上差一點。胡柳成副總經理現在是常務副總經理，黨委成員，該同誌是當年公開招考處級領導幹部時考上來的，能力很強，在中東公司這個係統工作也已經有六七年的時間了，對工作很熟悉，中東大劇院從項目申報開始到建設，整個過程他都參與了。我感覺如果由胡柳成同誌來擔任中東發展公司董事長的職務，比較有利於中東發展公司工作的延續性。”
何應凡笑了起來，說：“好吧，你的意見，我們會向股份公司黨委匯報的。祝賀你啊，林淩同誌。”
林淩緊緊地握著佟有為的手，感激地說：“謝謝部長，我的每一寸進步，都與組織上的關心、股份公司和集團公司各級領導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我一定會加倍努力，不辜負組織的信任。”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林淩順風順水的時候，他卻接到了集團公司黨委常委、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莫簡明約談。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林淩一大早就往省城裏趕，今天的路上很順利，不到早上十點左右他就趕到了集團公司紀委。紀委副書記、監察部部長秦益華接待了他，給他泡了茶，並笑著說：“林董事長，請等一下，我們莫書記還有一點事，在約人談話。”林淩笑著說：“沒事，我等著。”秦益華笑著小聲說：“樹靜而風不止，在這個關鍵時候，你可要當心了。”
林淩感激地一笑，秦益華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要他小心應付這次約談。想著，不由得心裏跳得更急了。林淩遞給秦益華一支煙，試探著說：“秦書記，今天要談的是什麽事？我可是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呀。”
看到林淩那有點不安的樣子，秦益華就笑了，說：“不過是例行約談，你稍安勿躁就好。”
過了好一會兒，就有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問道：“秦書記，莫書記問中東發展公司的林淩來了沒有？”林淩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所以就馬上站了起來，說：“我來了。”那個年輕人卻是一臉的嚴肅，說：“請跟我來吧。”
會議室裏氣氛很嚴肅，一排三個人，集團公司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莫簡明坐在邊上，坐在中間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見到林淩進來了，莫簡明點了點頭，說：“林淩同誌，請坐吧。”
林淩規規矩矩地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幾個紀委工作人員。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股份公司紀委副書記胡書記。”莫簡明說，指著坐在中間的那個四十來歲戴眼鏡的男人介紹說。“這位是股份公司紀委的丁權和，那位是小趙，是股份公司組織部幹部處的同誌。”
股份公司胡書記不動聲色地看著林淩，丁主任則嚴肅地點了點頭。小趙則笑著，看著林淩，似乎是在說，奉命行事，莫怪莫怪。當下丁主任開口說：“林淩同誌，大家都知道，不久前組織上已經找你談過話了，準備任命你為集團公司副總經理。我們這次來，既是紀委約談，也算是補充談話吧。希望你能認真和積極地配合我們的談話，好嗎？”
林淩微笑著說：“謝謝各位領導，我一定配合好，你們問什麽，我都會如實回答。”
“那就好，我們開始吧。”丁主任露出了一絲笑容。
莫簡明點了點頭，“林淩同誌，有人反映你在中東發展公司工作期間，生活作風上不夠嚴謹，說得有憑有據，我們希望你把這個問題向組織上說清楚。”丁主任說。
“我向來生活上是比較嚴謹的，這一點可以向組織保證。”林淩回答說，“因為舉報是公民的正當權利，我不說這是一種誣告，至少，這是一種毫無根據的捏造。在中東發展公司裏工作，因為工作性質決定，我確實與企業裏的女同事接觸較多，但我還是懂得保持距離，在生活作風上嚴格要求自己的。”
“這一點我們是相信的，林淩同誌，現在我們說的，不是你和單位女同事之間關係處理不當的問題，而是生活作風腐化的問題。”丁主任嚴肅地說。
聽到這裏，林淩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我不知道這生活作風腐化指的是什麽，我不否認自己在很多方麵從俗，比如打點小麻將，和朋友唱唱KTV，喝喝酒，這些確實是有的，再過分，就沒有了。”
“林淩同誌，你把一個在陪小姐送到劇團，這又如何解釋？”一直板著臉的胡副書記突然道，眼睛緊緊地盯著東林淩。“你要向組織說明清楚。”
林淩聽到這裏，完全明白過來了。紀委的約談，原來是針對謝麗娜的事情來的，由此可見，這舉報的人確實是中東發展公司內部的人。隻是，這個人並不真正掌握什麽內情。林淩突然想到了胡柳成對丁遠的懷疑，突然覺得，胡柳成的感覺是正確的。
“領導指出的這個問題，我願意作盡可能詳細的說明。”林淩嚴肅起來，“我們劇團長期以來都是按行政體製運轉，吃企業的大鍋飯，端鐵飯碗。因此，老演員出不去，新演員進不來。我們實行企業單位文化體製改革後，我們公司黨組研究，決定打破演員一定終身的體製，實行全員聘任製。”
接下來，林淩便把發現謝麗娜的過程作了一點修改，說謝麗娜原來是某藝術學校的學生，前來中東發展公司劇團求職，但劇團一直沒有招演員。為了解決生活問題，謝麗娜就臨時在歌舞廳當陪唱，等待機會，這事還明的。後來，公司副總經理胡柳成發現了謝麗娜的藝術天分，並且向我作了匯報。我們公司黨組、全體班子成員會議討論研究後覺得，謝麗娜對藝術的熱愛和追求令人感動，我們決定破格專門為她組織一次考試。慶幸的是，這個女孩子順利地通過了考試，她的表演和音樂都是很優秀的。這次考試的主考老師，著名聲樂教授高金甲先生非常器重謝麗娜的藝術天分，當即決定收她為自己的研究生，允許謝麗娜在市劇團邊工作邊學習。最後，林淩說：“我保證我所說的一切完全真實，組織上如果不相信，可以向胡柳成副局長、高金甲教授和謝麗娜本人作調查。”
林淩說完後，喝了一口茶，不再說什麽了。丁主任笑了起來，說：“我們相信你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林淩同誌，這次約談，你應該理解，有了舉報，當然就會有調查，有約談，這是為了保證幹部的廉潔自律，既是對組織負責，對事業負責，也是對你本人負責。”
“我能理解。”林淩笑著說，“我會更加注重自己的品德修養，加強廉潔自律，增強自身拒腐防變的能力，不辜負組織對我的培養和信任。”
約談結束後，林淩從集團公司紀委會議室出來，才發覺到自己的內衣已經汗濕了。
接下來，集團公司紀委調查了胡柳成、高金甲，也和謝麗娜作了麵對麵的談話。他們都證實了林淩所說的完全是事實。尤其是胡柳成，在證實了林淩的清白後，還無比激動地向組織推薦林淩是一個清正廉潔、無私奉獻的好幹部。他的演講，把談話人員都感動了。
初冬的一天，中東股份公司職工代表大會順利舉行，二百多名職工代表高票選舉林淩為中東集團公司黨委常委、副總經理。林淩還在會上作了一次生動的就職演說，博得了與會職工代表的陣陣掌聲。
林淩調到中東集團公司上班後，胡柳成順利成為中東發展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下文的當天，胡柳成來到集團公林淩的副總經理辦公室，匯報了自己的工作打算，對林淩的培養表示了由衷的謝謝。聊了一會兒後，林淩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柳成，我還在中東發展紅公司裏的時候，常向前副總經理曾經提到過，貝江線上項目部上還缺一個支部書記，我一直沒有時間考慮，你們現在有考慮嗎？”
胡柳成一愣，不知道林淩為什麽突然就想起這件事來。這個項目部現在收尾了幾年，一直都收不完，項目一直是處在嚴重虧損的狀態下。是中東發展公司裏也對這個項目部沒有什麽好辦法。林淩突然問起這件事了，不由得讓胡柳成愣怔了好一會，想了好長時間，還是不知道林淩究竟要說什麽，於是笑著說：“林副總，您的工作真是細致，連貝江新線這樣的事還記在心上。”
林淩也就笑，說：“貝江新線是中東發展公司的一個重要部門，需要一個有能力、甘於寂寞、富於奉獻精神的同誌去那裏鎮守。丁遠同誌是老中東公司裏的人，在這方麵很有經驗，而且也是一個富於奉獻精神的同誌。”說到這裏，林淩就微笑著看著胡柳成，也就不再往下說了。
胡柳成也就明白了林淩話裏所包含的更深一層的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