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我才醒來,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我不由得苦笑,明明說好了珍惜每一分每一秒,這一天就算被我浪費掉了。
十四中那邊暫時告一段落,反正該解決的都已經解決了,眼下,還是尋找新的凶地要緊。
我拿出手機,發現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而且都是同一個號碼。
還有短信。
我點開:
“李大師,我是薑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與我的下一次直播,我敢保證,那裏絕對有鬼,不會讓大師空手而歸。”
新的凶地?
我有些驚疑,這未免太過巧合了,薑妍昨天剛見過鬼,這麽快就找到了新的凶地。
如果那麽容易見鬼,那麽她之前那麽多次直播,為什麽沒遇到呢?
我覺得可能是薑妍見鬼後,心中產生了恐慌,沒有安全感,才打算騙我一起參與進去。
本來我想發短信拒絕的,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薑妍的電話。
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
鬼又不是不存在,也許她運氣好,說不定呢。
我完全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與其在接下來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如跟薑妍再跑一趟,反正也浪費不了幾天。
最多就一天時間而已。
再者,她直播間的那些粉絲還挺有意思的。
“喂。”電話那頭傳來沒睡醒的聲音。
“你說的凶地是真的嗎?”我直入正題。
那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就聽到了薑妍正常的聲音。
“是真的,李大師,那地方很邪門的,我也是有了昨天的經曆才想起來的。”
她聽起來有點激動,似乎沒想到我會打電話過去?
“明天早上,我去找你,了解一下詳細情況。”畢竟現在很晚了,就算再著急,也需要明天晚上才能去凶地。
與其惹人猜疑,不如天亮再說。
“好的,沒問題。”薑妍很爽快的答應了。
我又客套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看了看二叔,依舊還在睡著,我將被子給他蓋好,躺下也繼續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我接到薑妍的電話醒來。
“李大師,我已經起床了,您什麽時候過來?”薑妍小心翼翼的問道。
本來被吵醒我還有些生氣的,畢竟剛才我可能做了個美夢,雖然現在並不記得了。
但是她這麽小心翼翼,完全讓我生氣不起來。
我笑著回道:“已經準備出發了。”
“那我等李大師過來。”薑妍說完,掛了電話。
我晃醒二叔,開始洗漱。
二叔有些不悅,“臭小子,就不能讓我多睡會,你可知道我剛才正在左擁右抱,正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被你打斷了。”
我含著牙刷,滿嘴泡沫的走出來說了句,“有凶地的消息。”
二叔當即眼睛亮了起來,也不抱怨了,開始洗漱。
收拾好後,我帶上包袱就出了門。
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別墅區,雖然時間差不多,但司機沒上次那麽害怕,路上還能與我們聊幾句家常。
到了薑妍住的別墅門口,我們付了車費後,下車。
隨即走過去敲門,還沒敲幾下,門就開了。
薑妍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站在門口,旁邊是韓婕妤。
她們手拉在一起。
“李大師,你們來了,快請進。”薑妍將我們請了進去。
我看了眼別墅,發現裏麵比上次冷清了不少。
除了小夜,小白,黃毛,小楊之外,其他五個人都不見了。
我投去目光。
薑妍情緒低落的解釋道:“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讓他們受到了不少驚嚇,目前都已經離開了團隊,隻有小夜他們幾個留了下來。”
我明白,人各有誌,畢竟鬼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很難接受的。
薑妍請我們到沙發上坐下,倒好茶水,才緩緩開口道:“李大師,昨天白天我做了個夢。”
我對於薑妍的夢並不感興趣,出聲打斷,“薑姑娘,說說凶地的事吧。”
“那要從我昨天做的夢說起。”薑妍道。
這是什麽邏輯,凶地怎麽和夢扯上關係呢?
不要告訴我,你在夢裏去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好像也過不去。
我看了看坐在薑妍身旁的韓婕妤,並沒有直接起身離開,決定聽薑妍說說她做的夢。
如果講完後,覺得她在拿我尋開心,哪怕她是韓婕妤的閨蜜,我也會直接離開。
對於我這樣一個活不了多久的人來說,時間無疑是最寶貴的。
最起碼,如果不能續命成功,我還是要報仇的。
“首先感謝李大師的出手,讓前天晚上的直播我收益頗多,粉絲也增加了很多……”
我一聽她在說這個說這個,連忙擺擺手,打斷道:“說說你做的夢。”
“我不知道多久沒有回到那裏了,自從離開後,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頭了。”薑妍目光深遠,似乎在進行回憶。
我本來還準備不耐煩的打斷,讓她說說他做的夢,看到韓婕妤的目光,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權當浪費一點時間吧。
“夢裏的我再次回到了那裏,隻是我身處白霧之中,四周都是霧氣,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聽到這裏,我突然有點慶幸,沒有打斷。
看來薑妍還真的是認真的在說夢。
“那是很多人的聲音,刻入我內心深處的聲音,他們說,想我了,讓我回去看看他們。”
薑妍說到這裏,身體大幅度的顫抖著,瞳孔緊縮。
仿佛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一旁的韓婕妤連忙將她抱住,安慰著。
我有些鬱悶,甚至心裏有點酸,但是隻能看著,不能說,讓我也一起吧。
片刻後,薑妍恢複了,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看向我,道:“也許你覺得這個夢聽起來沒什麽,可是如果我告訴你,那個村子裏所有的人都在一夜之間暴斃,成為荒村呢?”
一夜之間暴斃!
聽到這裏,我提起一絲興趣。
通常發生這種不正常情況的地方,多半是凶地無疑了。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我看向她,有些疑惑,“你是怎麽知道的?”
薑妍目光中流露出絲絲傷悲,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片刻後,才道:“因為我就是從那個村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