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蔡文欣的話起了作用,那鬼手鬆開蔡文欣,很快,陰氣滾動,一道人影出現在蔡文欣跟前。

黃毛幾人眼中滿是恐懼,眼看著一雙手,化作一道人,心中的恐懼蔓延開來。

嘴巴幹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腳步緩慢向後移動,想要離她更遠一點。

一身紅衣,仿佛如鮮血澆築而成,布滿血煞氣息,盯著看去,好像有無數人在

“海清,放手吧。”蔡文欣望著眼前的女人,苦苦哀求。

看到那一身紅衣,我和二叔都是臉色大變。

人死後,若是怨念深重,不願入輪回,可能形成鬼魂,飄**在陽間。

但是鬼魂,也有強弱之分。

鬼魂中最可怕的便是這紅衣厲鬼。

紅衣厲鬼,生前深受折磨,死後怨氣衝天,陰氣匯聚之下,成為紅衣厲鬼。

紅衣厲鬼,鬼身幾乎凝聚成實質,力量強大,根本不是一般的驅鬼師能夠製服的。

眼前的海清,竟然是一個紅衣厲鬼,我和二叔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駒震驚。

大凶之地有厲鬼,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厲鬼竟然已經成長到紅衣的地步。

更何況,那海清一身紅衣,如鮮血澆築而成,其上布滿怨念,更是有數不清的怨靈,在苦苦掙紮。

這竟然是由荒村所有人死亡的靈魂炮製而成。

海清實在恐怖,荒村的人,即便是死了,也得不到安寧,魂魄反而被海清囚禁,無時無刻不在遭受煉獄般的折磨。

我不敢貿然出手,隻是一雙眼眸,卻是死死地定住海清。

縱然是一身紅衣,此時此刻,我已然沒有退路。

蔡文姬苦苦哀求,我看著紅衣厲鬼的臉色,卻是暗道不妙。

海清臉上,怒色逐漸蔓延,並沒有因為海清的央求而消減,反而更甚。

“放過他們?”

一聲爆喝,紅衣厲鬼憤怒至極,反先一聲,望著蔡文欣,眼中凶戾,麵目猙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高興的事情。

“他們是無辜之人?”

海清反問一聲,猩紅眼眸掃過所有人,伸手指了指,說道:“是她?還是他?或者……是她?”

海清慘白的手,指向一個人,怒意便是更甚一分,譏諷道:“嗬,無辜之人?”

海清眼中滿是嘲諷之色,卻是大喝一聲:“那我呢?”

“那我呢?”

“那我呢?”

悲痛的升星,在所有人耳中響起,更是在寂靜的荒村中,激起陣陣回音,不斷回響。

“難道我就不是無辜之人?”

“為什麽我這個無辜之人要遭那樣的折磨,為什麽?”

海清狀如瘋癲,整個頭發都是飄**起來,那紅衣之上,仿佛有鮮血滲出,在火堆的照耀下,更顯得格外妖豔。

“海清,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你這隻是把自己受的痛苦,強加在別人身上,你隻是想看他們絕望,不住掙紮的模樣,你不是我認識的海清。”

蔡文欣瘋了一般,咆哮說道,眼前的紅衣厲鬼,她並不害怕,不就是一死嗎,這十多年的如鬼一般的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

可是薑妍他們不明白,隻是看到蔡文欣,像瘋了一般,竟然在一個厲鬼麵前大喊大叫。

眾人眼中的恐懼,蔓延開來,整個身子止不住顫抖,冷汗從後背滲出,不敢喘一口氣。

所有人帶著敬佩的眼神,望著蔡文欣,隻是眼中也有一些不滿。

大姐,這可是紅衣厲鬼,你竟然敢這麽刺激她。

所有人眼中,蔡文欣恐怕活不成了。

“哈哈哈!”

海清仰天狂笑,一個閃身,卻是消失在眾人眼中。

“我不殺你們,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夠享受接下來的生活。”

海清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中不斷回響。

那詭異的笑聲,令人頭皮發麻。

更可怕的是,海清話語中的意思。

風吹來,霧卻更濃了。

見海清消失,薑妍和韓婕妤急忙跑上前去,扶起已經癱倒在地的蔡文欣。

“蔡文欣,她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可憐女孩嗎?”

兩人將好不容易才將瘋狂的蔡文欣摁住。

蔡文欣已經是淚眼滂沱,好不容易才是安慰下來。

厲鬼退去,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那火堆不時傳來一些劈裏啪啦的聲音。

可是我還來不及放鬆,手中那八卦鏡卻是再次瘋狂轉動起來。

二叔看我麵色變化,死死地盯著手中八卦鏡,說道:“難不成她去而複返?”

周圍眾人聽此,心中懼怕,不自覺向後退去。

若是那紅衣厲鬼真的再次回來,那恐怕就是一場災難。

一陣風吹來,那濃霧似乎是消散了一些,天空露出了朦朧的月亮,隻是看著模糊。

突然,我心中閃過一絲警覺,仿佛又有什麽恐怖降臨一般,渾身肌肉不自覺緊緊崩起來,

我瞥了一眼手中的八卦鏡,那指針,根本停歇不了。

忽然,一道影子,在我麵前浮現,瞬間消失。

鬼影速度太快,我來不及看清,並沒有看清是男是女,不過卻沒有海清那全身血紅之色,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

其他幾人倒是沒有看到什麽鬼影,隻是覺得一陣冷風吹過,不自覺裹緊了自己的衣裳。

“大師,怎麽了,是不是她回來了?”薑妍感受著寂靜的周圍,那冷風吹來,忍不住打個寒顫。

“不是她,是另外一個鬼。”我也是明白過來剛剛海清所說她自己不會殺人,要所有人好好享受今晚的生活。

海清必然圈養了一些鬼怪,恐怕,剛剛出現的鬼怪便是海清派出來的。

我站在火堆旁,紋絲不動,不過身子所有的肌肉都是繃緊,就算是那鬼怪突然出手,我也能反映過來。

夜幕中,涼意降下,月光似乎亮了一些。

二叔看我的緊張的樣子,便是明白,恐怕這鬼不好對付。

越來越冷,我卻不敢去加什麽衣服。

突然,手中八卦鏡指針停下來,直至的指向我的前麵,我眼中爆出精光。

抬頭望去,似乎什麽都沒有,隻是一縷清風襲來,吹在身上,衣袍作響,頭發飛舞。

一股奇怪的味道順著那風吹來,似乎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咦,這什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