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了趙紅傑手上這檔子活之後。
我們就一直有一個想法,這女鬼想要害死趙紅傑。
事實上,別說是我們了,就算是從趙紅傑本身說起也是如此。
一開始趙紅傑給我們講述那個故事,告訴我們那女鬼在浴室中想要殺了他,我們就已經偏離了思考的方向。
以至於在後麵屢屢受挫。
或許在浴室中遇到的情況隻是那女鬼想要提醒趙紅傑想起什麽來。
卻被我們都給誤解了,認為是擾亂他的心神。
試想一下,其他的兩個大老板在住進那套鬼宅子裏之後,都被嚇得或瘋或傻,最後的結局又十分悲慘。
他們的命都沒有了。
按理說,趙紅傑買下這套房時間也不短了。
和前兩個老板也一樣,若是那兩個老板買下這房子,早應該死了才對。
但他活下來了,每次都隻是看到自家屋子裏有鬼影綽綽,卻沒有殺死他的意思。
這其實就是我們遺漏的最大的細節。
鬼中介也在提醒我們,可我和二叔因為最開始的思想偏離,以及對趙紅傑的身份都產生了懷疑之後,一直再往反方向走,所以才沒想過事情的本質。
還有就是那女鬼三番五次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以及說的那番話。
我現在想透了。
那女孩其實若是詩中之人,便是心中早有歸屬,但卻被大帥奪走,最後又被折磨致死。
她心中除了對大帥的恨意,怕是還有一個潛藏起來的執念,愛情!
一定是愛情。
那這個人可能就是趙紅傑的前世。
鬼中介幫助這女鬼找到了趙紅傑的前世。
按照這種邏輯而言,鬼中介不可能讓趙紅傑跟女鬼續前緣,隻是希望讓她見到趙紅傑之後,能夠安安心心的轉世投胎。
可這女鬼答應是答應了,八成到最後見了趙紅傑又反悔了。
鬼中介這才利用關係,找到了我們這所謂的有緣人。
結果弄巧成拙,低估了這女鬼的執念,把自己給害了,把我們也給卷進來了。
我心中大致就是這樣想的。
我對方丈說了我的想法,問他我想的可對?
方丈哈哈大笑:“我說了,施主是個聰明人,哎,確實如此啊。”
“那你可算準他們會在什麽地方?”
我說:“當年那邊可否有照相館,或者是結婚的地方,就類似於現在的民Z局?”
方丈一點頭:“有,確實就是此地,不過這女鬼本來我們已經幫其完成心願,那宅子她也該放下了,可是她卻屠了鬼中介了,無論是陰間還是陽間,梁子是結下了。”
這意思我再聽不明白當真可以吃粑粑了。
方丈這是明擺著說了,此女的魂魄必誅,否則天地不容,萬靈不收。
她很苦沒錯,本有大好年華,卻遭了橫禍。
她報仇也是應該的,但禍亂後人,已經是罪了。
鬼中介幫她隨了心願希望她進入輪回,但她卻執念如此之重,甚至不惜殺了鬼中介。
這債是沒辦法放棄的。
方丈沒再說話,一路往山下走。
我心情同樣惆悵,隻是跟著,再無剛才那種心情放鬆的感覺了。
我們兩個披星戴月,走在馬路上,一前一後,誰也不說話。
不知多久,總算是到了栗山路。
隻是此時的栗山路完全變了一副樣子,不再是高樓林立的現代都市。
不再是用瀝青鋪成的柏油路麵!
就連路燈都變成了很久以前的樣子。
住宅變成了百年前的歐式風格,路也變成了用青磚鋪成的路麵。
幾間茶樓,坐落在路旁,隻有少許的電線,電話線坐落在城市之中。
我回頭看了一眼方丈:“大師,我這是幻覺?還是……”
“幻便是實,實便是幻,幻幻實實誰又分得清呢?今日可是良辰美景,走吧咱們去看看。”
現在雖是寧靜,或許我們也見證一場特殊的婚禮。
但我明白再多的美好終究還是會打破的。
我點點頭,但願吧,但願能看到我們想看的,希望這女孩的陰魂能夠因此解開心結,度化輪回。
我真的不希望她魂飛魄散,她也算是可憐人,這做了百年的孤魂野鬼為的可不就是等到這一刻嗎?
興許真的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幹擾了人家呢。
正胡思想著。
天空洋洋灑灑的落下來不少的東西。
看上去像是雪花。
一抬頭天空密密麻麻的都是。
我但這東西落在身上卻一點都不涼。
現在可不是寒冬,但就算是下雪也不足為奇,因為這個地方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即便是這裏是亞熱帶,下雪都隻是天空的一種形式而已。
或許這是那陰靈做出來的吧。
不過我還是抬手捏了一點。
但落下來之後,落在我手上的卻不是雪花,而是洋洋灑灑的紙灰。
緊接著一聲聲劈裏啪啦的鞭炮的聲音響起,前麵幾個轎夫一身大紅行頭,抬著一口紅轎子,吹著嗩呐,往前麵趕去。
對麵幾個轎夫一身白色行頭,抬著一口棺材,吹著嗩呐,跟在紅轎子後麵。
午夜時分,陰氣森森!
這場麵確實是挺嚇人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方丈:“方丈,該來的來了,我們是不是跟上去?”
方丈微微點頭:“走,我們去瞅瞅,這些人,這些事,都是一個開始。”
可我剛才看到這裏的時候覺得挺溫馨的,但此刻,卻覺得哪裏不大對。
若隻是為了結婚,為何要讓著天空洋洋灑灑落灰燼,這分明是怨氣。
這可是極大的不吉利。
就算是冥婚也不會四處撒紙錢。
還有那紅轎子,白棺材。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們期待的愛情故事,結婚或許根本不會出現,出現的有可能是讓我們驚悚萬分的事。
我和方丈沒有再等著,在這兩隊人馬浩浩****往前走時,我和方丈也跟了上去。
不管如何,救人才是最緊要的。
但毫無疑問,趙紅傑一定在這裏麵,隻要跟上這隊伍,用不了多長時間便可找到。
方丈也似乎在就知道這一點。
很快,正如我猜想的一樣,我們追到了一家照相館外,往裏一看,我真渾身直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