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拿嘿嘿一笑,點頭答應著,緩緩地將黑貓放從半空中懸吊下去。
屍體也給放了下去。
王大拿釣著黑貓的時候,打的結很特別,在房頂上,他捆好之後往下放,這黑貓不方便掙紮,所以這繩子可以很牢靠的將黑貓固定住。
但是一到了下麵,黑貓一掙紮,這繩子打的結立刻就被弄開了。
王大拿趕緊將東西抽了回來,對我說:“李大師,搞定了,咱們哥倆走不走?”
走?
著什麽急。
反正這月色當空,我們一身黑衣,往嘴裏放上封魂石,封住生氣,到時候下麵亂成一鍋粥,我們看熱鬧就行了。
我笑著搖搖頭:“有熱鬧不看那是王八蛋,等他們快收拾趕緊了,咱們哥倆再撤,你就看著吧,好戲就要開始了。”
王大拿嗯了一聲,這便趴在牆上偷偷地往下瞄。
黑貓在下麵,四周的銅鏡散出的光亮隨著黑貓的進入開始往它身上照。
貓這種東西對光源特別敏感,而且特別謹慎。
說它們膽小並不為過。
所以如果不是被困在陣法中心的話,這黑貓見了銅鏡的光,就會逃走,不會進入中心的。
現在那些光柱往這黑貓身上照,黑貓頓時被嚇壞了,喵嗚的叫了一聲,尾巴翹得老高。
隨即這隻貓便開始四處亂跑。
沒多大一會,就已經跑到了前麵的一口棺材上麵。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大喜,好戲就要開始了。
我們已經變換了方向,我對王大拿說:“含封魂石,不然這些封印在他們家的行屍可不好玩。”
這些屍體至少都是上了年頭,最低的也得是兩百年之久,聽說生前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嗜血成性。
我和王大拿趕緊將含上封魂石。
黑貓這個時候恰巧已經跳到了一個石棺上。
隨著黑貓上去,石棺之上冒出一股黑氣,森森往外冒。
咣當一聲,棺材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這時,那黑貓嚇得連跳了幾下,在幾具石棺上來回的跳。
一時間院中陰風四起,棺材上的墨鬥線都被壓得發光。
一隻屍的手一把伸了出來,結果剛碰到墨鬥線就被彈了回去,在棺材內就發出一聲低吼。
王大拿倒抽了口冷氣,使勁的縮了縮脖子。
這聲音可是非常嚇人的,聽著便讓人毛骨悚然。
咣當!
後院通往前院的一個樓閣中,一樓的門打開了。
十幾個陳家子弟拿著鎮屍的東西跑了出來,看著黑貓在院中,他們幾人麵麵相覷。
陳久鐸本人此時也穿著睡衣跑了出來。
一看到院中有黑貓亂竄,還有一旁的裹屍袋他的嘴角就跟著狠狠地抽了一下,接著要抬頭往這邊看,我一把按住王大拿,防止被看到。
“師傅,七棺血屍要出來了,怎麽辦?”
“拿我的道袍和法器過來,快去。”
咣的一聲!
猶如悶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接著一股腥臭無比的味道從下麵冒出。
更讓我沒想到,之前那重大三五百斤的巨石棺蓋,這時候竟然一下子飛了起來,從我們頭頂上略過,砸在了院門外。
剛才看著那三五百斤的巨石從我們頭上略過的刹那,王大拿差點驚叫出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這東西要砸在我們的身上,非把我們砸成肉泥不成。
王大拿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對我遞了個眼色,又做了個手勢,示意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這丫的可不是鬧得玩,萬一那一塊石頭砸下來我們可跑不了。
其實我挺想在觀摩一會的,好不容易看著他們,還沒有見到陳久鐸發火,就這麽走了怪可惜的。
更何況我也想看看這七棺血屍到底長什麽樣子。
但想想頭頂上那飛來飛去的巨石,我也有點後怕。
這些石棺蓋子跟裏麵的屍體有共鳴,雖然棺蓋上被墨鬥線彈上棺材上也有鎮屍符,但指不定這些棺蓋能被屍體操縱。
真是可惜。
但現在還是保命要緊,其他的後麵再說。
我一點頭,不看熱鬧總比被砸死的強。
偷偷地我和王大拿從從剛才的位置上滑下來,準備開溜。
剛往出跑了不到十米,我們剛才在的位置上就轟隆的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那邊就生生的被砸下來一個大洞。
正是我們剛才所處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咕咚的咽了一口唾沫。
王大拿也被嚇壞了,眼神中滿滿的都是驚恐之色,嘟囔道,我的天呐!
“這……這幸虧啊!咱們哥倆要是再慢點,真他媽的給砸到了。”
“走走走,別廢話了,離開再說。”
背屍匠是不會讓自己養的鎮宅屍從院中出去的。
否則的話他們會受到反噬,而且陳久鐸也是個老狐狸,鎮住這屍體不是問題,但今晚,他們家雞犬不寧是真的。
我和王大拿一路跑進了他們前麵的那一大片槐樹林中,準備繼續往前跑。
就在這個時候,前麵一道人影猝然閃過,速度奇快,但是還是被我看到了。
這一下子可是把我嚇壞了,我們哥倆來這裏辦壞事,被人家給盯上了,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亦或者前麵這人影子隻要是下九流中的任何一個,我們就遭殃了。
來不及喘息,我一把將王大拿按在地上,匍匐著,看著前麵那個黑影。
看體格,應該是個男人,不過此人也同樣蒙著臉,穿著一身黑衣。
我和王大拿剛剛趴下,此人便是迅速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
僅是一個眼神就讓我一個機靈。
好凶惡的眼神,仇恨,他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怒火和仇恨。
唰,他亮出兩把短刀,雙手反握,緩緩地朝著這邊靠近。
該死我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人。
而且還是這麽凶的一個人。
王大拿這會也看到那個人了,同樣的,他也緩緩地把手伸向了腰間,等他過來就準備拚命。
但我見王大拿這個樣子,卻趕緊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隨便亂動。
剛才就僅僅隻是一個眼神,我便已經看出我們並非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