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婕妤跑出去一段路之後,就聽到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這聲音是趙宏的,這一刻即便是沒有看到他的模樣,我也知道趙宏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

他估摸著都要瘋了。

人沒了,我就不相信他猜不到我們已經看到他催動書靈的咒語了。

這下子他是丟了西瓜,連芝麻也丟了!

要是給我,我同樣能氣的吐血。

聽到他的嘶吼聲,我心中十分的舒爽。

我估摸著他這會應該是快要崩潰了。

不過我們很快就逃到了山洞附近。

剛剛到這邊,我急忙在石頭上敲了敲,吆喝二叔他們,讓他們趕緊給我們把石頭挪開,不然用不了多久,怕是對方就要找上門來了。

這個時候,後麵的動靜越來越大,顯然是有人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趙宏聲嘶力竭的大喊著:“給我找到他們,找到他們!”

這邊,蒙戰顯然聽到了,他趕緊推開石頭讓我們進去,隨後又把石頭堵住,隻留下一條很小的縫隙。

偷偷地朝著外麵瞟去。

這一看,就見到外麵此時正有幾個人打著手電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們將光朝著這邊照來,我也看到趙宏的臉。

此時的趙宏已經勃然大怒,臉色漲的通紅,再沒有之前那種從容應對的樣子。

反倒是這會他煞氣生騰,就連他的兩隻眼睛裏都冒著火。

眼眶也已經瞪裂了。

趙家的子弟都被嚇得不輕,此時也無人敢說話。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趙宏這麽憤怒。

他們的模樣已經到了瀕臨瘋狂的地步。

不過在這裏搜了一會,似乎是無法找到我們,他們這才撤離。

等他們走了之後,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問道:“怎麽樣了,二叔,書靈呢?”

“書靈已經被我們重新封印回書中去了,而且剛才拍了幾張照片,但是也隻來得及拍了幾張。”

聽到這話,雖然說我們沒有徹徹底底的把這本書翻一遍,但卻證明這本書確實是那本趙家的抓鬼秘術。

這樣就好辦了。

現在隻需靜等。

趙家人離開後,我才把書拿了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王大拿就有些擔心的說到:“咱們現在做了這種事情,是完全的把趙家人給激怒了,你們說他們會不會對韓家構成威脅?”

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我也有些擔心,要這樣下去,現在的趙家人跟瘋狗一樣難免會亂咬人。

倒是韓婕妤卻沒有多擔心。

她衝著我們搖了搖頭說道:“別怕,我父親可不是一般人,能鎮得住風水協會,區區一個趙家奈何不了他。”

這倒也是,趙家人有多麽狠,我能看透,但是韓家人有多狠,這低位有多高,我卻看不透。

這一點就讓我很難受了。

也許韓家人真的有牽製他們的作用。

不過眼下我們也確實顧不得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在趙家人離開後,趕緊試了一下咒語。

嚐試了一下手訣和咒語發現確實是能讓這書顯靈一些字,但轉眼就會消失。

王大拿問我,是不是我咒語和手訣掌握的不到位?

我搖搖頭。

我的記憶力還算是可以的,而且我還集中了精神。

將這些力量全都集中在一起,來應對我之前看過的東西。

而現在,無論是手訣還是咒語都無法完全的將書中的字催發出來。

這樣一來證明我的術法是沒有錯的。

隻是力量不夠。

哪裏有錯呢?

仔細的想了一下,我恍然大悟。

他背後的鍾馗好像是活著的。

也就是說,想要看這本書,需要引入鍾馗的力量。

沒有一定的道行,是無法讓鍾馗複蘇的。

請陰差相對來說要容易得多。

但陰差請來了,要請他們幫忙讓抓鬼秘術上的文字複蘇,那顯然不太可能,到時候他們不得把我們給生吞活剝了!

越想,我這心中越是煩躁。

但我還是將我遇到的情況跟他們說了一遍。

誰知道我剛剛把這話說完,二叔就眯起了眼。

“你是說,他的後背上有鍾馗像?”

我點點頭:“是紋身,隻不過那紋身跟活著的一樣。”

啪!

我這剛回答完他,他就拍了一下手說道:“沒錯,小子,這東西我見過,那不是紋身,那是長在肉上的,天生胎。”

“當然,趙家人應該沒有天生胎,他們應該是通過某種秘術仿造了天生胎,所以這東西的力量不大,但是卻足夠讓這本書顯現字體了。”

“對,剛剛看到的書靈也像是鍾馗,奇醜無比,隻不過是它很弱,並不強大,我們三個就把他壓下去了。”

我懷疑並不是書靈不強大,而是剛才因為距離比較遠,趙宏對鍾馗的操縱沒有那麽強罷了。

但是二叔說見過這種天生胎倒還是勾起了我的興趣。

我有些困惑的看著二叔:“二叔,你剛剛口中的天生胎是怎麽回事?”

“還有,你說你見過這種東西?”

二叔一點頭,歎息了一聲,似乎有些失落。

“這事還得從十二年前說起,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小娃娃,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麽把我趕出來嗎?”

“還不是因為你胡亂學習那種下三濫的招數?”

二叔點點頭:“沒錯,是,但也不是!”

這倒是讓我們起了八卦的心思。

二叔看我們幾個人都用那種眼神盯著他,就苦笑了一聲道:“年輕的時候,我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小夥子,被你爺爺趕出家門時,我這條腿還沒廢!”

接著他緩緩地跟我們講起了一段故事。

還是他談對象的故事。

這一聽,就聽得我們幾個人都是瞠目結舌,張著嘴巴看著他。

二叔則苦笑道:“嘿嘿,哎,你們幾個也別吃驚。”

“談個戀愛有什麽不對嗎?隻不過在你二叔那個年頭談戀愛,給人感覺吧,就好像下三濫的人一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是你二叔我,不拘一格,我可偏偏就不喜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更崇尚自由,於是,我認識了她!我這一生中,最美麗的女人,也是最讓我動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