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緩緩地跟我們說著。
說著說著,他臉上就洋溢著幸福了。
那一年,他跟爺爺學的還是棺山術。
他的棺山術的造詣並不淺,隻不過爺爺心疼這個兒子,所以讓他學的時候都二十郎當歲了。
到現在他還受那個影響,身份地位不是很高。
因為是初學者,但是他學的很快,爺爺就非常高興。
他同樣是意氣風發,跟爺爺誇下海口,說要去曆練一番。
當時爺爺喝著兩倍小酒,紅頭漲臉的。
他那麽一說,就給答應了,絲毫不拒絕的。
二叔那一天剛下了山,準備找找那個村子有邪性的事情。
沒想到這一打聽還真給打聽到了。
那個時候的他就和當初我去王大拿住的村子一樣。
膽大,傲氣,沒有被歲月磨過棱角。
他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種。
另外也是為了曆練,結果在村裏遇上了一個惡靈,差點讓他有去無回。
那時候是他第一次抓靈棺山,也是第一次就長了記性的事情。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都做好被惡靈捏死的準備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那姑娘如大羅金仙降世,救他與水火一般出現了。
姑娘三五下便將那惡靈給收拾了,手段之高,至今讓他記憶猶新。
他記得那個女孩子隻是盤膝坐地,嘴中念念有詞,接著她的身上就鑽出了一個活鍾馗。
惡靈在這鍾馗麵前毫無反抗之力,活生生的給捏碎了。
重要的是那姑娘跟他的年紀差不多不說還是個美女。
當時可把二叔給羞的臉紅脖子粗。
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怎麽能在這樣的美女麵前丟了麵子,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但那女孩卻絲毫不在意二叔這次丟人的事。
甚至對他伸出了手,把他拉了起來。
他們的第一次朝霞邂,逅就是那個時候。
也是這一次,他們彼此開始有了聯係,產生了情愫。
二叔也多次追問她身上那鍾馗的事情,女孩起初並不說,但兩人的感情很深。
二叔也沒再多問,反正他認定這個女孩就是自己未來的老婆。
每天癡癡傻傻的,癡迷與跟她約會。
爺爺這個人很疼二叔的,那個年頭,人們覺得自由戀愛是可恥的行為。
但偏偏爺爺不這麽認為。
有人去爺爺那裏打小報告,爺爺都裝作睡覺,愛答不理。
二叔對爺爺的態度也十分的高興。
可是誰也沒想到,直到二叔和那女孩第一次發生了GX之後,一切都變了。
當天晚上他們相互擁蹙著,睡得正香,一群穿著特殊服飾的人衝了進來。
將他們兩個按在地上。
當時二叔可是嚇壞了,可是在自己的女人麵前,他不但不丟人,不像現在這麽畏畏縮縮的,反倒是要拚命。
但他這個舉動卻激怒了對方。
不光是要殺了他,還要殺了那個女人。
可是這個時候,那女孩突然跟他的族人說,隻要他們答應放過二叔,那就跟他們回去,把族人的秘密告訴他們。
二叔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族人的秘密是什麽,也不知道那女孩真正的身份是什麽。
可是她的一句話,對方卻突然大笑著,放了二叔。
那是他這輩子過得最憋屈的一個晚上。
後來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帶走,隨後他開始瘋狂的查對方的資料。
一年時光悄然消失,他終於查到了一些信息。
一個叫夢無村的地方。
當時查到這個資料的時候,二叔就發現這個夢無村很奇怪,不知道他查到的資料是否真實,但是關於夢無村的記載,說這個村子的人從不會做夢。
更重要的是,二叔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他深愛的那個女人的照片。
可是想要找到她,想要找到夢無村就必須連一種術法,陰陽祭術。
需要活人十年的壽命,和陰人的魂魄來製造一個入境場。
通過這個入境場便可進入夢無村。
但是這種術法損陰德,十分的邪惡。
爺爺這個人一生剛正不阿,雖然當初他也在為二叔這個女朋友東奔西走,想要把她救回來。
但是看到隻有陰陽祭術能進入夢無村。
所以就拒絕了二叔的哀求。
魂,人,皆有存在的價值,行凶作惡可以滅掉,但絕不可以用這些陰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二叔當年為了這個女孩可謂是癡狂。
他哪裏還肯聽爺爺的話,也正因為如此,他被爺爺哄了出去。
原來如此,沒想到二叔還有這麽一段故事。
聽完之後,我們鴉雀無聲。
二叔也垂著頭,顯然這一刻他還是沒有從那個悲傷的故事裏走出來。
一方麵是感情,一方麵是人倫道德,這怎麽能叫人不難受。
二叔怕是承受著巨大的心理負擔和壓力。
可是造化弄人,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爺爺走了但是二叔的事情卻又要上演一次。
想要打開這本書,就必須去一趟夢無村,解開當年的謎題。
可是想要進入夢無村又要損陰德。
無論怎麽做,都是不對的。
一時間我們陷入沉思之中,二叔陷入痛苦之中。
或許他都不知道那個女子是否還活著。
王大拿見我們都不說話,隨即咳嗽了一聲說道:“咳咳,這人嘛,都,都要隨機應變的,老爺子那……那是老一輩人的思想。”
“像那些窮凶極惡的惡靈,本來就該殺,說不準還該虐殺,咱們這也是替天行道有什麽不對?”
“這樣,我帶頭,明天咱們就離開姑蘇城,然後去找惡鬼。”
“等咱們找到惡鬼之後,抓了它,然後把他煉化,陰陽祭術不就成了,哪裏那麽多事?”
王大拿這是在給我們開化。
其實也是,一直以來我們循規蹈矩確實不對。
二來有些惡靈確實不配讓它好好地消失。
“不過說好了,必須是窮凶極惡的惡靈,要不然,不能這麽做,都,都聽明白了嗎?”
王大拿有模有樣的說著,二叔卻看了我們眾人一眼。
他好像是怕我不同意,所以一雙眼睛直在我身上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