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靜等,不動聲色的朝著門外看。

隻要門外那東西開口,或者他肯進來,那我至少知道他要幹什麽。

這時候,我身旁的超哥不斷的對我的眼色,問我該怎麽辦。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別擔心,我這間屋子裏放了大量的東西,隻要我們不出去,外麵的東西傷不到我們。

許久之後,那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嘿嘿嘿,看來你已經識破我了,沒關係,我不進去,如果我還會來找你的!”

聲音一下子變得沙啞了很多,和之前的音調有些不同。

而對方說完這句話之後,即刻就朝著樓下走去。

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一直等到他消失,我的眼神才一度冰冷了下來。

出現這種情況絕對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倒是我身旁的超哥似乎無法忍受這種恐懼,便說道:“不行,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著了,我要出去,我現在就要出去!”

眼瞅著要離開,我伸手拽住他,正要問難不成是不相信我?

但是當我的手觸碰到他的肩膀的手,我卻一個激靈。

這肩膀上的骨頭很硌手的慌。

超哥這幾天跟我們的關係走的很近。

我對他本人的感覺也不錯,而且我們經常摟著肩膀走。

所以對於他肩膀上的骨頭,我感覺得特別明顯。

他這個人體型個頭還是很大的,按理說,或者按住他的肩膀應該不會硌手。

但是此刻那種感覺卻非常的明顯,仿佛他不是本人一樣。

有了這一刹那的感覺,我的心頭猛然一沉。

如果我麵前的不是超哥,那他又會是誰?

門外的可能不是人,但我旁邊的這個絕對不是陰魂!

見我走了神,他的眼珠子轉了轉。

這一刻他的眼珠轉的很快,他問我:“李大師你想什麽?”

被他這麽一喊,我迅速回過神來。

我不動聲色的搖搖頭:“我隻是覺得奇怪,這東西為什麽要盯上我們,我好像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

“你也別說這麽多了,咱們到底該怎麽辦?”

他又問了我一句,我取出一張符,遞到他手中:“你拿著這個就可以平安的離開這個賓館。”

“我感覺對方是衝著我來的,跟你沒有關係,現在就走。”

這時他額頭上又滾出了一層層的細汗,他認真的盯著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舔了舔嘴唇:“真的可行?”

“試試不就知道了!”

若我猜的沒錯,此刻他定然是希望,我把這扇門打開的!

不過,他可能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但如果我看出了端倪,他現在說這些卻已經為時已晚。

所以在他不知情的時候,我也沒有閑著。

我走到門口已經在兜裏開始掐符咒了。

同時也緩緩的將門拉開一條縫隙。

果然就在我打開門的一刹那,我感覺那股森冷的陰氣還在源源不斷的往裏冒。

那東西根本就沒有走,他隻是恍恍惚惚的嚇唬我一下,迷惑我的心智罷了。

我們這種玄門中人在這種時候第一時間都會犯一個錯誤出門去查看。

加上之前喝了那麽多酒,也可能會讓對方誤以為我會毫不猶豫的鑽出去。

但我現在選擇讓超哥先出去。

那是因為我對超哥的不信任!

如果我覺得他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我現在絕對不會讓他去冒這個險!

但是我現在這麽做了,也的確是為了觀察他,以確保我的判斷不會有失誤。

他似乎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使勁的衝著我點了點頭,他這才一股腦的朝著外麵鑽了出去。

出門之後他還故意回過頭來看著我。

“李大師,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當他出去的那一刻,其實我就已經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的超哥。

以超哥的那種樣子現在鑽出去,怕是直接會被寒氣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股寒氣,超哥的體質根本無法承受,怕是會當場吐血,就連我都不敢輕易鑽出去,而他出去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已經佐證了我心中所想。

所以此時此刻,我就那麽靜靜地候著,他則說道:“我有點後怕,你看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

他還想拉我出去但我可真的沒有打算就這麽出去。

我衝著他一笑,其實這個時候我雖然胃裏還有些難受,甚至酒勁都還沒有過去。

以至於坐起來的時候還是頭暈目眩,幾次都想吐出來!

可我還是重重地對他說了一句:“你根本不是這家店裏的老板,超哥我還是認識的,對不起!”

“我不可能跟你出去!”我又給他補充了一句。

隨即,我便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錯愕,緊接著,他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

就那一刹那我更加堅信,我所猜想的沒有任何的錯誤。

所以我根本不會等待,咣的一聲就把房門關上了。

這一關上房門,我耳邊又傳出了他的笑聲。

而且這一次是在我的身後。

“你真是越來越小心謹慎了,不過樣又能怎麽樣?”

“你在我麵前還是什麽都不是!”

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隻手一把抓住頓時骨頭都是一陣酥麻的。

這東西抓住我肩膀的刹那,正在一點點的收緊。

不得不偏向那個位置,很疼,而且我很受不了這種感覺。

被這樣往下按,我都快感覺自己要吐了。

這時候他拽著我的身體,開始迅速的往前推了推。

被這麽一搞,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跳了幾步,險些一頭撞在門上。

勉勉強強的收住腳,回頭看去,這家夥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屋子裏。

“你以為你能把我關在門外,但從你開門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你已經上當了。”

眼瞅著他冷笑的樣子,我也咧嘴衝著他一笑。

我強打精神,沒讓自己那種酒精作用,促使自己崩潰。

我繼續說道:“你真以為你進來就能傷得了我,你真以為我就什麽準備都沒有,任憑你宰割?”

剛把他推出去的時候,把他關在門外,我就已經做了另外一手準備。

我在不斷的催動符咒,哪怕我頭疼欲裂,都裝出一副什麽都沒感覺的樣子。

我知道他肯定會進來,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

但是我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所以我才把他套了進來。

大概他也沒想到我會露出那種戲謔的笑容,隨即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