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二叔現在表現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從裏到外,他的樣子給人感覺都怪怪的,就好像他心裏憋著事情卻始終不願意說出來一樣。
二叔盯著我看了許久,張了張嘴,最終又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把頭垂了下去。
“二叔,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告訴我們,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二叔歎息了一聲之後又開口說道:“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可能是我們自己做錯了……”
我一陣愕然,二叔到底怎麽回事?
他眯著眼睛瞟了我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覺得我現在說這番話可能是有些神經質,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們,我之前騙了你!”
之前二叔跟我們說來這裏的那些話,我們其實都已經想明白了,他確實是在對我們撒謊,否則的話,不至於拖遝的到現在。
這個也無妨!
我們早就知道了,心裏有數!
但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感覺,倒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弄不清楚,二叔到底怎麽了?這樣子實在是讓我覺得奇怪,這心裏突突的跳的厲害。
許久之後二叔才又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繼續道:“生命即是如此,他過了那麽多條路,我才整明白了,誰要進羅子溝,誰的命,就可能會沒了!”
“李鐸,你是咱們整個李家唯一的後人,二叔沒有生育的能力,這個你也知道,可二叔不想讓我們,李家斷了後代,斷了香火!”
我怎麽感覺二叔現在說這番話就跟交代遺言似的,讓我很不舒服!
王大拿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說道:“你別說的這麽沮喪,咱們三個風風雨雨闖過這麽久了,怕什麽?”
我也說:“是二叔,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說出來,但你這樣,讓我們覺得都很不舒服!”
二叔呢喃的繼續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搖了搖頭,緩緩的繼續說:“但是那個地方真的很凶險,二叔是為了追求愛情而去的,說到底我很自私!”
他告訴我們說這一次看到有人死了,以及今天看到的這一切都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危險?如果讓我們也跟著趟這趟渾水,他受不了。
他沒有那麽狠的心,舍不得再讓我們出事!
所以他現在有一個要求,就是讓我們不要去他自己出發即可。
這種事情,我們又豈能讓二叔自己去冒著凶險,不行,我是絕不同意的!
我搖了搖頭對二叔說:“二叔,你聽著,走到今天這一步了,我們一起闖**過這麽久了,大家什麽樣的心思心裏都清楚,我們不可能把你丟在這裏,不管!”
二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安妮可笑了笑說道:“你們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遁嗎?與其在這裏糾結該怎麽辦,還不如等到進入羅子溝之前再商量,反正距離能進入那個地方還是很很遠嗎?”
二叔也使勁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跟我們解釋之前那些騙我們的原因究竟為何,可是我和王大拿也沒有再開口問。
二叔也抹了一把臉,似乎一下豁然想開了,說道:“是啊,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也要等到解決下九流那群人,咱們才有資格進入羅子溝!”
早先我們就已經知道那裏極其的凶險,但鬼見愁卻給了我們寶貝。
而下九流其他的人也因為他們背後的老板,對我們的態度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但是仇恨我終究是要報的,若不鏟除下九流那群狗,我決不罷休!
但是一旁的諾爾德眼珠子去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說:“這些都好說,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但麵前有一個問題卻必須解決!”
我們聽到諾爾德這麽一說,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向了他,有些困惑的問道:“什麽事?”
他苦苦一笑,接著開口道:“馬維斯已經在這裏死了,這可是頭等的大事,一旦傳回去他父親,他不會輕饒啊!”
一個人沒了這件事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找一個借口就糊弄過去,瑪維斯若是不說,我們還真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現在一想,我也頓時有些頭大。
可不,這下子該怎麽處理?
其他的都不重要,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就是這個,先把這件事考慮好了再說。
過了片刻之後,諾爾德又繼續說道:“他對他的兒子一直很心疼,如今他的兒子就這麽沒了,你們想想,我們可如何是好?”
說到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猶豫了一會兒,我想想繼續說:“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遁吧,如果他父親過來找我們的麻煩,到時候,我們就加倍償還!”
大家沒再多說什麽,吃飽喝足又休息了一下,然後轉身去了賓館。
當我再次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墊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酥了。
躺在上麵閉著眼睛,再也忍受不住了,便準備呼呼大睡。
這一覺,我可當真是睡得極其舒服,疲憊不堪。
困倦感覺已經開始讓我眼皮子直打架,閉上眼睛沒多大,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這幾天的時間我們好好的養精蓄銳,不過二叔背著一隻金蟾蜍,還是個活的大晚上的,一直呱呱亂叫,惹得賓館裏的人很是不爽,最後沒辦法,將近200萬,將整個賓館包了下來。
說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都在這裏住著,老板一看到這麽一大筆錢,頓時就喜笑顏開,和之前那種要咬我們的衝動,截然不同。
他說我們就算在裏麵養寵物,他都同意。
畢竟錢的力量還是挺強大的,他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三四百萬而已,刨除買這房子的開支,以及新建賓館,每個月怕是毛收入也隻有七八萬左右,而我們這一下子給了他200萬隻租用一個月,他當然滿意了。
我們好歹也算是有一個居所了。
閑來沒事的時候,我就好好的練一下自己的道術,增強一下自己的實力。
但我沒想到,這種安穩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已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