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隨著時間推移,哭啼聲越來越大,伴隨而來的還有一些不明的響動。

女兒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差,帶女兒去醫院檢查,說是貧血,開了一些藥,劉媛每天也給女兒吃一些營養豐盛的食品。

可是情況不見好轉,女兒身形更是愈加消瘦,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睡夢中更是喃喃自語,仿佛夢到什麽可怕的東西。

至於陳鵬,也受到一些影響,精力不集中,工作中也是出了不少差錯。

我點點頭,算是了解,忘了一眼依舊癱坐在地上的陳鵬,說道:“這件事情,起因還在你的身上,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

劉媛聞言,雙眼淩厲,看向陳鵬,蹭的一下跳到陳鵬身前,雙手不斷撕扯,淚水橫飛,嘴中更是大聲哭喊。

“好你個陳鵬,我就說女兒怎麽變成這個樣子,原來是你搞的鬼。”

陳鵬木然的坐在地上,任由劉媛拳打腳踢,雙眼無神,木然開口:“原來是我,都怪我。”

瞬間,陳鵬看向我,眼中帶著希望,撲到我麵前,說道:“大師,我該死,我該死,可是我女兒是無辜的,請您一定要救救她。”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真的沒有想過會傷害到她。”

陳鵬終於是將自己的一些事情說出來。

原來,劉媛強勢,陳鵬在家中沒什麽地位。

不過陳鵬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算是高層,人長的也還可以,更是有錢。

這不,公司一個剛剛入職的小員工,投懷送抱。

起初陳鵬是拒絕的,隻是回到家中,被妻子打罵,敢怒不敢言,積攢不少怨氣。

後來便是出軌小員工,不過他也明白,那下屬隻是看上了他的權勢,幫她升職加薪。

不過,下屬竟然懷孕,想要從地下轉到表麵,做正職太太。

攜子要挾,陳鵬卻是不能答應。

無奈之下,隻能找人,買了墮胎藥,騙女下屬喝下。

胎兒剛剛成形,陳鵬便忍痛將其埋葬。

也跟女下屬斷了聯係,不想,家中卻出了事情。

我聽完陳鵬的敘述,便是明白,這一切,應該都是拿剛剛成形的胎兒,機緣巧合之下,形成怨靈,纏住陳鵬。

隻是,畢竟是胎兒形成的怨靈,跟隨陳鵬來到家中之後,便是被那一屋子的玩具吸引。

自然而然,小女孩深受怨靈影響,自然日漸消瘦,更是噩夢連連。

很快,時間消逝,太陽偏斜,逐漸沒入山間。

天黑了。

卻在此時,一陣風吹來,房子裏的溫度都是下降不少。

“這屋子沒有開窗,哪來的風。”

姚飛驚顫不已,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隻感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這可是高仿小區,門、窗戶都是緊緊鎖閉,怎麽可能有冷風吹來。

客廳上懸掛的吊燈,也是不斷擺動,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我臉色大變,站起身來,死死盯著門口。

房門緊閉,風卻是從那裏傳來,顯然,那胎兒化作的怨靈是從此而來。

二叔也是被嚇一跳,急忙嚴陣以待。

王大拿臉色變化,不過想起什麽,更是緊緊抱住自己懷裏的屠刀,望向門口。

姚飛縮縮腦袋,心中後悔不已,若是讓他知曉,又是這麽可怕的場景,打死他,都不會來。

望了望四周,姚飛急忙跑到我的身後。

我望了一眼姚飛,卻是沒有說話,姚飛訕笑,見我沒有多說,更是很緊我的腳步,不離開分毫。

“嗶哢!”

怪異聲音傳來,客廳的燈光一閃一閃,忽明忽暗。

突然,眼前的景象變得更加恐怖。

客廳的燈光一下子變成了血色,照耀著周圍,所有東西上,仿佛渡上了一層血光,陰森恐怖。

昏暗的血色,仿佛在緩緩流動一般,噬人心魄。

姚飛更是嚇得牙關打顫,不由得抓住我的衣服。

我沒有理會姚飛,因為一道血色的身影,緩緩從門口浮現。

血色的身影,在地上爬著前進,像是快一歲的嬰兒一般。

“這這這,陳叔說不是剛剛成形嗎?”

姚飛看著眼前爬著前行的嬰兒,驚顫著指著,有些不可置信。

那血色的嬰兒似乎是感應到什麽,一雙眼睛,滿懷好奇的望向這邊。

姚飛看到那血色嬰兒看向自己,急忙手捂著嘴,不敢動,雙腿更是不斷打顫,後背滲出冷汗,姚飛卻是一動不動,生怕那血色嬰兒向著自己撲來。

“他已經長大了,從形成怨靈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脫離了肉體,而是一種怨氣。”

“怨氣也會成長,也會適應環境。”

我開口解釋,這樣的情況我倒是第一次見。

人死亡之後,若是執念太深或者是機緣巧合,便是會形成怨靈。

一般來說,形成怨靈之後,形體便是會固定下來,小女孩,成年人,或者是老太爺。

死的時候是什麽樣,便會一直維持,不會改變。

隻是世間總有例外,像這種,隨著時間推移和怨氣增長,形體變化的,並不是沒有,棺山手冊中就記載了一個例子。

要知道,棺山手冊,可是傳承了不知道多少代,裏麵也僅僅有一個例子,可想而知,這種概率多小。

不成想,我竟然也能遇到這種情況。

血嬰咧著嘴笑了笑,隻是令人更感覺到恐怖。

血嬰嘴中,流淌出鮮血,嘴中更是長滿獠牙,散發著寒氣。

雙眼凸出,沒有瞳孔中沒有黑白之色,隻有血色,張開口,更是令人瞠目結舌。

嘴巴張開,化作血盆大口,我估計,就算是一個成年人的腦袋都能裝下。

“吼!”

血色嬰兒怪叫一聲,向著我撲來,速度奇快,轉瞬之間已經來到我的麵前。

那血盆大口向著我的腦袋咬去,竟然是想要吞掉我。

姚飛看到血盆大口撲來,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閉著眼睛,雙手擋在前麵,嘴裏怪叫著:“不要吃我啊,不要吃我,我已經幾個月沒洗澡了,我很臭,千萬別吃我啊。”

我顧不得姚飛,那血盆大口盡在眼前,腥臭氣息更是迎麵撲來,令人作嘔。

我來不及多想,一把抽出王大拿手中的屠刀,向著血色嬰兒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