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臉色大變,慌亂之中,卻也沒有忘記,一張黃符出現在手中,向著那血色嬰兒拍去。
“啊……”
屠刀砍中血盆大口,頓時,劈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呲拉!”
二叔手中的黃符也是拍在了血色嬰兒身體之上,一道血色霧氣升起。
血嬰吃痛之下,慘叫連連,極速向後退去。
血色的眼神死死盯著我,望了一眼我手中的屠刀,怪叫一聲,消散在客廳之中。
“桀桀桀!”
霎時間,房間中出現一陣陣怪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在狹窄的空間中,不斷回**。
我臉色無比凝重,不斷來回掃視,想要重新發現血嬰的身影。
怪叫聲回**在耳邊,令人心情煩悶。
“不好,這聲音有古怪。”
隻是瞬間,我便是反應過來,這血嬰的怪叫聲,帶著一種特殊的穿透,能夠影響到人的情緒。
“立刻將耳朵堵上。”
我向著二叔吼叫一聲,看到茶幾上擺放的餐巾紙,立刻抽出兩張,沾上水塞到耳朵中。
二叔聞言毫不遲疑,學著我的樣子,給自己堵上。
我轉身看去,王大拿此時麵色青白,卻是依舊掙紮著,抽出紙張,塞到自己耳中。
王大拿畢竟身強體壯,更是屠夫出身,身上自然帶有些許煞氣,能夠克製一番。
轉身望去,地上的姚飛、陳鵬還有劉媛,已經是雙眼泛白,嘴中吐出白沫。
我急忙走上前去,為三人堵上耳朵,更是給三人貼上一張符。
黃符雖然不能壓製住鬼嬰,不過畢竟有點作用,能夠祛除邪氣。
不至於三人被鬼嬰的陰氣侵蝕至死。
做完一切,我和二叔對視一眼,點點頭,背過身體,向著四周看去。
客廳之中,血色光芒閃爍不定,不見血嬰的身影,我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桀桀桀!”
詭異的笑聲再次傳來,令人毛骨悚然,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四周,尋找著蛛絲馬跡。
“找到你了。”
我眼睛中精芒閃爍,終於是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的地方。
毫不猶豫,手中屠刀掄起,向著側方斬去。
手中紅繩揚飛,向著側方捆綁而去。
二叔也是不拖泥帶水,手中黃符猛地向著那裏拍去。
“啊……”
淒慘的叫聲,回**在四周,我能夠感覺到,屠刀劈中了某樣東西。
抖動手中紅繩,猛地收緊,向前一拉,恰好,二叔手中的黃符也是拍在了被紅繩捆綁住東西,雖然空無一物。
隻是黃符落在上麵,頓時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陣陣血色霧氣升起。
我眼中閃過驚喜,不敢大意。
雖然已經捆綁住血嬰,我可是沒有忘記,上次筆仙,也是被捆綁住,就是因為些許疏忽,差點悲劇的事情。
雙手死死地抓住紅繩,不敢有絲毫放鬆。
血嬰受到傷害,頓時顯露出身形來。
齜牙咧嘴,仇恨的目光盯著我和二叔,怨氣升騰,宛如沸騰一般。
身上黃符不斷冒氣,消融著鬼嬰的陰氣,紅繩也是逐漸收緊。
“啊啊啊啊……”
血嬰忍受不住,痛苦哀嚎,掙紮著身子,想要掙脫紅繩的束縛。
我怎能如他所願,死死的攥著手中紅繩。
不一會兒,血嬰的哀嚎越來越弱。
客廳之中,燈光也是恢複,沒有了血色彌漫。
姚飛竟然兜兜轉轉醒來,有些迷糊。
“我這是怎麽了,我怎麽躺在地上,我記得我好像陪大師捉鬼來著。”
“捉鬼?”
姚飛想到可怕的事情,瞬間從地上彈跳起來,大聲吼叫,道:“鬼鬼鬼,鬼在哪裏?”
轉身便是看到血嬰被捆綁著不斷哀嚎掙紮,頓時放下心來。
“原來這就是纏住陳叔的鬼魂啊,這豈不是說是陳叔的兒……”
姚飛想到什麽,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陳鵬,眼神怪異。
我沒有理會姚飛。
對於眼前的鬼嬰,我不想將其裝到煉魂瓶中。
畢竟,煉魂瓶可是能讓鬼怪魂飛魄散的東西。
這血嬰雖然害的陳鵬一家不得安寧,畢竟沒有傷人性命。
更何況,嚴格來說,這是陳鵬自己造的孽。
天道有輪回,種什麽因得什麽國,怎麽處理這鬼嬰,還得看看陳鵬是什麽意思。
“二叔,拿鎮魂符鎮壓這鬼嬰。”
我轉身向著二叔說道,眼睛卻沒有離開眼前的鬼嬰。
二叔一臉肉痛,掏出一張符,上麵竟然有淡淡的金色。
金黃色的符紙,仿佛有誘人的魔力一般,鬼嬰也是注意到二叔手中金黃色符紙,頓時不安起來。
“哼,掙紮,掙紮要是有用,還要我幹什麽。”
二叔臉上有些不忿,抬手就是一巴掌將符紙拍在了血嬰身上。
頓時,血嬰如泄氣的皮球一般,萎縮下來。
鎮魂符,製作不易,材料嚴苛至極,那符墨之中更是參雜了一些黃金的粉末,所以看上去帶著金色。
黃金對於鬼魂有著不可思議的傷害,這也是為何佛像或者是一些護身符都是以金子製造。
鎮魂符之下,鬼嬰無力反抗,我急忙以紅繩纏繞,令其更不能掙開。
血嬰身上的血色光芒變得極為暗淡,我長處一口氣,感覺渾身疲憊。
就這一會兒,整個後背都是打濕。
鬼嬰被製服,心神放鬆下來,全身感覺一陣陣酸痛傳來。
“吱呀!”
一陣響動傳來,所有人都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姚飛更是飛跳起來,跑到我的後麵,滿臉驚恐,望向響動的地方。
姚飛覺得自己今天來這兒就是個錯誤,一個驚嚇接著一個,鬼嬰剛剛被製服,竟然又是有著不知名的響動傳來,感覺渾身汗毛豎立。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出聲,望著響動的地方。
我也是臉色微變,有些不可置信。
“鬼嬰已經被製服,難不成還有第二個鬼不成?”
有些不可置信,我心中感覺發毛,剛剛和鬼嬰一番爭鬥,可是耗費盡心神,身體更是虛弱無比,這會兒,要是再冒出一隻惡鬼來,以我現在的狀態,恐怕不是對手。
雙眼微縮,看向那響動處。
隻見旁邊房門緩慢打開,一個蒼白沒有血色的手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