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頭話音剛落,三個壯漢也從雜草堆裏鑽了出來,其中一個是個光頭。

仔細看這壯漢的樣子,不就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小和尚嗎?原來他就是這裏的一個內鬼。

“阿彌陀佛,這佛珠本是貧僧的,您何須搶走呢?”那小和尚笑眯眯的看著白衣老者,果然,死在那輛車上的人並不是他不知道是他從哪裏擄來的屍體。

另外一個壯漢,則穿著一身道袍:“老先生,咱們都是文明人,何必動刀動槍,水珠交給我們,咱們發誓永不為敵以後咱兩家還是好朋友,您覺得如何?”

聽了這番話,白衣老者不怒反笑。

“說到底你們三人一是為了水珠而來,水珠來天下至寶,千年不得一見,得者可控天下,也不看看爾等有什麽本事想從老朽手中搶奪水珠,你們還嫩了些,看你們比這蛤蟆精客套許多,老夫也不在這裏罵你們,呈口舌之快,這樣,你們速速離去,老朽可當沒有見過你們,不與爾等為難。”

“阿彌陀佛!”

那小和尚又道了一句佛禪搖了搖頭:“水珠乃是上上之寶,又是本門法器,貧僧本是屬於那廟堂之人,東西也是我廟堂之物,我隻是把東西拿回去,還望白衣仙者,陳全。”

他們三人中隻有一個人穿的,普普通通,像正常人一樣,但是脾氣卻十分暴躁,一開口就罵罵咧咧的說著:“放屁,還給他臉了,咱們三人還打不過這樣一個糟老頭子,他算個什麽東西,我兩輪板斧,早就嗜血難耐,多日未嚐過鮮血用這老東西的鮮血來祭祀我兩把板斧。”

“水珠是咱們的,奪回來便是,何須跟他在那裏浪費口舌,就讓大兄弟我先上,取了他的腦袋,拿下來當夜壺。”

王大拿在上麵聽著,嘿嘿一笑:“這幾個人有意思,這就好玩了對,出現這種意外情況,我們都可以趁機好好的玩一玩,咱們今天就開開眼界,看看熱鬧不著急。”

有人就沉不住氣,反正先下去搶奪水珠的人,必然會兩敗俱傷,越是撐到最後的人,越有可能是贏家,隻不過我心中其實也有些焦灼,如今四麵八方,不知道會齊聚多少玄門高手,陰鬼,陽鬼以及各種精怪。

畢竟這樣的寶貝能吸引來的各種高手,絕對是成群結隊的,萬一不斷有人在這裏集結集中,要爭論打起來,這個還真不好說。

王大拿見我走了神兒,輕輕的捅了我一下說道:“李大師,你在想些什麽?你該不會是也想下去搶那水珠,現在下去不就等於送死嗎?”

我點了點頭,確實,各方勢力都已經集中到這顆水珠上麵,我們之前能拿到火丹,完全是因為我們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的進入非洲。

否則如果讓東方的這些修士知道了,恐怕那座金鑾大殿早已經被翻了個天翻地覆,就連卡斯村,恐怕早已經被**平。

這裏不乏一些絕世高手,有些在深山老林子裏從未出現過,甚至在塵世間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名號,也無人知曉。

他們平日裏上山打柴,進林捕獵,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不參與塵世間的任何一件事情,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農民。

但實際上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隨便提出來就是一個屠戮萬生的惡魔,亦或者擁有絕世能力的天才高手。

不管是誰,他們都絕非一般人,力量也恐怕非常的瘮人。

種種事情,種種端倪,都絕對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現在衝出去無異於送死,這個我心裏清楚,於是我搖了搖頭。

但關鍵是我不知道這深山老林裏還會集聚多少人,這山並不大,可是高手雲集的話,勢必會讓這座山成為焦點,人集中得越多,到時候就越難拿走東西,反倒也會成為我們的累贅。

甚至有可能會讓水珠遺失。

王大拿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他隻是想要單純的看看熱鬧,直到蘭姨,把我心中所想給點了出來,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一撓頭開口說道:“照這麽說的話,這事兒確實不好辦,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麽意外……可是如果現在咱們衝出去搶水中,恐怕還真的會把命葬在裏麵。”

還是那句話,誰先拿到這寶貝,誰死的最快。

我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待會兒靜觀其變,若是再有什麽事情發生,咱們另行定奪就是了。”

聽我所述他們也都點了點頭,反正現在我們確實沒有什麽好法子能夠應付的來,還不如就這樣觀察著,順便再等等情況。

如果能有機會的話,我們借機下手便是。

實在沒有機會我們就先觀察著,反正這東西最終還是會落到一個強者的手裏,這個強者必須是萬人不敵之人,足以震懾在場的每一個亡命之徒,至少要在氣質上壓製他們。

隻有做到這一點的人才足以讓所有人忌憚,而不至於去拚命奪珠。

說話間下麵已經是冷風淩厲,四人已經展開了戰鬥,不得不說,後麵來的三人要比之前那隻蛤蟆精厲害的多了。

那蛤蟆精雖然看似猖狂,卻一招不敵,就已經命喪當場。

而這三人也是其貌不揚,但行動十分敏捷,配合有十分的默契,左突右衝,手中雙刀雙斧揮舞得獵獵作響。

幾次衝擊白衣老者防禦起來雖然遊刃有餘,卻也無法傷到幾人分毫,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這白衣老者便會落入下風。

果然,在幾次戰鬥之後,這白衣老者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訝。

兩兵交戰最忌諱驚訝頹廢的氣態,誰先懼怕則意味著兵敗如山倒,將會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和碾壓。

這老頭剛剛露出那一副驚訝的表情的那一瞬間,功夫瞬間讓對麵的三人士氣大漲,更加賣力的砍殺,老頭反倒是有些吃不消了,被逼的連連後退,破口大罵,以此來宣泄心中的怒。

但此時都是要命的勾當,誰又會聽得他幾聲罵人的話,完全就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