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區狼生存環境惡劣,這些東西和普通草原上的狼極為不同,個頭要比正常的狼大上幾倍,一眼望去,前麵的狼群正在不停的朝這邊逼近。

看這架勢少說得有十幾頭,這些狼一直生活在原野之上,凶殘的很。

要論單打獨鬥的能力,我們幾個人也許能招架住一頭狼的攻勢,但關鍵是前麵這麽多頭狼,而且每一頭都凶神惡煞。

有一隻狼甚至有一隻眼珠子沒了,但是卻好像是整個狼群的首領。

狼群一過來馬上發出了嗷嗚的一聲叫,犛牛雖然厲害,但是見了這群狼也是,嚇得不停的嘶鳴,想要從這群狼的麵前逃出去,可是狼群何等厲害,豈能容這些犛牛逃出去,幾個飛撲便已經將一頭大型犛牛撲倒在地上,幾口便咬掉了犛牛脖子上的皮,大口的吞進了肚子裏,鮮血淋漓。

這幾頭犛牛本身就是當做移動的食物被我們帶進來的,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多心疼,可是我讓狼給吃了,我們就會減少食物。

這一刻,所有人的瞳孔都狠狠的收縮了一下,狼群的主要目標並不是我們活人,而是我們身邊所帶的動,尤其是馬匹。

絕對不能讓我們手上的馬再出事了,若是馬再次出了事,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們略一沉吟,大家便飛速的朝那邊逼了過去,我已經將手上的單管獵槍填充了鋼砂。

但是這種槍,殺傷力雖然還是有的,但是距離卻非常短隻有15米不到,之前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防止犛牛對我們進行踩踏,所以大家將犛牛牽製了將近40米的距離。

而如此遠的距離,我們手上的獵槍根本起不到作用,三人顧不得多想,拿著槍便朝著那邊的狼群一陣急衝。

我和王大拿一直以來使用的都是冷兵器,手上有槍,但是準頭卻不高,到了附近我開了一槍,卻連一頭狼的皮毛都沒達到。

但曲桑是個藏人,常年在馬背上生活,時常也會穿越萬裏無人區,所以槍法練得極準,這會兒一看到前麵的東西,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僅僅一槍便打在了一隻狼的眼睛上。

一邊往前走,曲桑一邊跟我們解釋說,這些狼常年在野外生存,而我們手上的槍威力不夠,狼的皮毛極厚,鋼砂也隻能嵌進他的身體裏,無法直接將這群狼弄死,隻有打眼睛。

那為首的狼王一隻眼睛瞎了,就是遊牧民們開槍打瞎的。

不過話雖這麽說,但是填彈的速度是真的慢,開了一槍之後,我和王大娜兩個人都有些惱火了,實在是用不慣這種老式的火槍,感覺還不如火銃來的痛快。

索性我們兩個直接把槍背在了身上,我提著屠刀便往前衝。

此時那群狼距離我們已經很近了,曲桑一槍打下一隻狼眼,也讓狼群暴露不堪,頓時將目標轉向了我們。

此時已經來不及再去添加子彈,他幹脆也將,火槍背在身上,從身上抽出藏馬刀我這前麵的狼群奔去。

狼王嗷嗚的叫了一聲之後,十幾頭狼開始繞著我們轉圈,到了前方,我一刀劈下,本以為這群狼會像草原狼一樣,毫無畏懼直接衝殺上來,這樣一來,以屠刀的力量可以輕鬆的將其斬成兩半。

可誰也沒想到,我的屠刀剛剛斬下去,前麵的那頭老狼就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堪堪的避開了。

這群東西常年在野外生存,精明的很,甚至大有成精的架勢。

不過曲桑對於狼的習性掌握的非常透徹,他似乎早就知道那群狼會怎麽做,所以一個閃身就躺在了地上,把自己的脖頸暴露給這群狼。

狼見了脖子會異常的興奮,這是天性使然,所以一股腦的朝著他撲了上去。

他總是朝著狼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就地一滾,用手上那把藏馬刀,狠狠的刺進了狼的肚子裏。

滾燙的鮮血噴了他一臉,但曲商卻沒有絲毫猶豫,狠狠的往前一提刀刃,狼的肚子便被切開,內髒也隨之劃出。

這時那頭狼還沒有死,淒厲的慘叫了一聲。

在原野之上聽這種慘叫,格外的滲人,狼王這會兒也紅了眼,一股腦的撲了上來。

這頭狼要比普通的狼大上許多,如果說其他的狼是小牛犢子,他的個頭就是一頭犛牛。

說實話,在蒙古時,我也確確實實見過草原狼的,但和這種狼比起來那真的是天差地別。

如此大的狼,咬合力,速度,殺傷力,耐力都遠遠呀,草原狼,這一撲過來,我哪裏敢大意,一刀便朝著這頭狼的狼頭砍了下去,但是這狼的狡猾也確實足夠驚人,現在我那一刀砍下去的一瞬間繞了過去,繞到我身後的時候突然揚起前爪,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一瞬間的功夫,隻感覺自己的肩膀向下一沉,險些跪下。

不過我隨之而來的就是驚恐,狼搭肩,絕對不能回頭,一旦轉頭剛好把脖子暴露給狼牙之下,不出幾秒鍾,便可斷氣。

若不回頭,狼會一直把爪子搭在肩膀上尋找時機。

可惜王大拿他們這會兒也在跟群狼搏鬥,哪有時間管這邊,我隻得咬著牙在心裏盤算著如何對付它。

此時絕不能慌,但凡我一慌亂就會讓這頭狼王趁虛而入,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腿上綁著的紮帶。

二叔因為無法適應高原反應,所以跟蘭姨一起回去了,不過在他走的時候,倒是將蒙大哥留下的那兩把刀留給了我。

這兩把刀都是由蒙大哥親手打造的用來自己防身的,同時又有克製邪物的作用,二叔已經用了很長時間。

如今這兩把刀落於我手中,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便慢慢的深處,兩根手指去夾刀柄。

等到手指握住刀柄的那一瞬間的功夫,我猛的往上一提,但就在這頃刻之間,我的腦袋動了一下,恰巧激發了狼性,這頭狼照著我的脖子就咬了下來,不過我微微一側腦袋緊接著將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刺入了狼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