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其實我也是在賭這一局,如果我這一刀刺在狼眼之上,這頭狼因為劇痛而放棄對我的攻勢,其他的就好說了,但若是這頭狼,還要拚,那我就死路一條。

被咬住脖子就算是大羅金仙降世也是死路一條。

我顧不得多想,隻得接連對他動了手。

此時此刻眼瞅著群狼這般樣子,我隻能冒險一試,沒想到這一試還真的成功了,這頭狼被刺瞎了眼睛之後迅速的從我身上跳了下去,而我這個時候則抓住匕首,趁著這頭狼劇痛之時,一把扯住狼毛,一刀鞭刺入狼的脖子裏。

鮮血順著狼的脖子瞬間冒出來。

我身上同樣被這鮮血濺滿,隻覺得味道嗆的難受。

不過這時候看到這頭狼這副模樣,我也冷不丁的一笑,無論是動物還是人一旦見了血會刺激到人的靈魂,會激發人心底的惡念,而此時此刻我正是如此。

我一把將刀拔出來,對著這狼頭又連刺了幾刀,又。狠狠的在狼的身上踹了一腳,把這頭狼踹翻在地上。

其他的狼看到這一幕也都嚇了一大跳,竟然紛紛的開始朝著後麵退去。

任何群居性生物都有自己的首領,無論是獅子還是狼群,或是大雁。

就是群居性生物的基因使然,一旦首領戰死,必然會方寸大亂,狼群亦是如此。

這個時候,大量的狼開始迅速的後退,拚了老命的,想要從我們麵前逃竄掉。

我趕緊看了看倆人,問他們兩個有沒有受傷,好在兩個人都沒事,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們損失了一頭犛牛,就這麽短短一會兒的工夫,犛牛的肚子已經被撕開了。

而且被這些狼咬食過的牛是不能吃的,上麵有大量的細菌,唯一的做法就是把這頭犛牛給燒掉,斷了這些狼的食物,然後收拾東西就走。

但這個時候,我們卻聽到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有人拿著藏馬刀接連對著逃竄的狼群揮了下去,幾乎是一刀一個。

十幾頭狼竟然被屠戮殆盡。

緊接著幾個壯漢便走了過來,繞著我們三個人轉了一圈,為首的人對著我們打了個口哨,問我們是什麽人,深更半夜的怎麽敢闖入萬裏無人區。

我看這群人身上的穿著以及他們馬匹上放著的東西便是微微一愣。

販隼人!

眼前的這幾個人肯定是販隼人,這些人一直在做毛皮生意亦或者是捕鳥的聲音,但是他們做法更加凶殘,剛才斬殺的那幾頭狼,如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把狼皮剝下來,拿去販賣。

為首的這家夥,指了指周圍的狼屍體對我們說:“這幾頭狼你們要嗎?”

我已經猜中他們是什麽人,讓他們把這些狼皮拿去。

販隼人一般會做兩種勾當賣皮子和殺人越貨。

雖說我和王大拿兩個人,早已經不知道出生入死多少次,對死亡沒有多大的畏懼,但我們這裏還有一個向導曲桑,總不能讓他跟著我們在這裏喪命。

販隼人的老大看我們幾個人比較識趣,嘿嘿一笑,從馬上跳下來:“各位,你們有沒有青稞酒給兄弟來上一杯,這沿路趕來,冰川雪原寒風烈烈,若是有一杯酒取暖,也甚好,就算沒有酒,來上一杯酥油茶也可以。”

酥油茶我們沒有煮,但青稞酒,可是我們要進入學園用來保暖的,所以我們三人都搖了搖頭,說我們不喝酒。

這男人一看到我們這個樣子,突然不屑的聳了聳肩,緊接著就大笑了起來:“好,很好!”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一把抽出藏馬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小兄弟,荒原碰上,實屬是巧合,本來我們應該相敬如賓來著,但是你們現在的做法可是著實讓我有些吃驚,你們知道我生氣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我本不想跟他們對著幹,畢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招惹誰,這是最好不過的。

但是如果他要跟我們拚命,我們也不怕,尤其王大拿看見他這個樣子,頓時握緊了似鐵。

我給他定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用著急,這群人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我們也不是弱者。

但是曲桑也有藏人的野性,突然就將手中的獵槍舉了起來。

雖然這把槍裏麵沒有子彈,但是對方並不知道。

如今被這把槍逼著,販隼人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依舊哈哈大笑,說我身邊的幾個人脾氣倒是火爆。

我對他拱了拱手笑道:“讓你見笑了,不過還請你收起你的馬刀,你們人雖然多,但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咱們在這裏見麵就算是有緣分,也算是朋友刀兵相向。”

我話音一落,他馬上對我搖了搖頭:“你知道嗎?這年頭可不光是動物的皮毛值錢,有些大亨,天生就有一些怪癖,喜歡收集人皮。”

他的話音一落,身後的幾個人也迅速的將槍口瞄準了我們這邊,他們手上的槍要比我們的更加先進,我們隻有單孔獵槍,但他們手中卻是半自動的槍。

雖然是自己改裝出來的槍支,但是這種槍的殺傷性和速度,可要比我們這填充鋼砂的槍快的多。

“你真以為,你沒有幾把破槍就能把我們怎麽樣了,我告訴你,就算我們真的可能會死,也一定拉上你們做墊背的別狂妄得意,該殺你,照樣殺你!”

王大拿不屑一顧的看著那群人。

我也指著他們說道:“我勸你最好放棄,我不想傷及無辜。”

如今的我和以前可大不一樣,加上我身上有水火兩珠的力量,這兩顆珠子不止可以對付鬼靈,同樣可以對付活人,一旦操縱這兩顆珠子,就可以帶來毀天滅地的殺傷性。

火珠可讓人在頃刻之間化為灰燼,水珠則可以讓這裏在頃刻之間變成汪洋,無論是哪一個對於活體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危險。

所以我並不是在威脅他,我隻是在警告他,若他願意從我麵前乖乖離開,我便可既往不咎,若是不聽,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