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叔所言,我錯愕不已,這和村裏人需要水有什麽影響嗎?現在不是都用抽水泵抽水嗎?隻要搭起柵欄人可以從這裏躲過去不是更好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陳叔猛灌了幾杯酒之後,臉有些發紅,他使勁的搓了一把臉,跟我們開口說:“我知道你們都挺好奇的,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件事情說起來也確實是……”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這條母親河很奇怪,平時看上去十分平靜,也沒有什麽稀奇古怪的地方,河水也並不湍急,但當人站到裏麵的時候,就會感覺這條河冰涼刺骨,好像有無數的東西在伸手拉你一樣,但是當你看到水下的時候,他就一米深,他什麽也沒有。”
“後來村裏人在出了第一次事情之後也確確實實想過,聯合沿著這條河畔周圍的村莊,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趕緊把這條河周圍弄好柵欄,防止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畢竟村裏的各大戶有錢人也都照做,這都是村大隊允許的事情,大家也不想誰的孩子在出事情,誰希望看著孩子一直溺死在這裏?”
所以這件事兒一定下來,大家馬上就同意了,也都想著照做。
可誰料到事情卻發生了變化。
凶險從那一刻開始。
隨著他們把柵欄搭上去之後,他們時不時的能聽到河裏傳出一聲兩聲的哭聲,像是個女人的哭聲,當時大家也沒太在意,而後來這哭聲時而會影響到周圍的人的心神讓大人都不自覺的想要往柵欄旁邊走。
大家這才意識到這條河裏有古怪怎麽辦?當然是請法師來做法,稍微有點本事的法師,一看到這條河道的樣子掉頭就走,根本不敢招惹。
沒有本事的法師,卻說得自己天花亂墜,來這裏純粹就是為了騙錢,拿了錢之後人一轉眼沒影了。
最開始隻是這個樣子,大家還沒有想到是因為柵欄的問題。
可是接下來出現了更大的問題,沿著這條河周邊的村子的主要水源,全部都來自於這條河。
那一段時間,這河水斷了。
村裏人田地開始幹涸,人吃水也十分的困難,地麵都開始龜裂了,這樣一來大家也著實是沒了辦法,怎麽辦?大家隻能商量對策,有人認為,是他們的做法激怒了河神,河神震怒,所以才導致出現了這種情況,怎麽解決呢?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把周圍的柵欄全部拆掉平息他的怒火。
眾人都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大家就毫不猶豫的照做了。
隨著他們慢慢的把這些事情辦妥,河道又慢慢的恢複了平靜,仿佛陷入了寧靜之中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的事情,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持續了大概一年左右的時間,大家認為這條河不會再出事兒了,也就變了,沒那麽重視這條河的危險了。
可是緊接著又有人因為這條河而死,還是個孩子,也是不聽家人勸阻,而且這孩子比較調皮,經常往河邊跑,家人是左說右說就是不聽,曾經有人把這孩子從河裏撈上,那一次就差一點被淹死。
但等到大人離開之後,沒過多久,這孩子轉眼之間就又撲通一聲跳進水裏了,就這樣半年後,這孩子被活生生的淹死了,當時很多村裏人都說這孩子純屬活該。
那家長哭的撕心裂肺,他娘直接承受不住這種痛瘋掉了,如今還在村裏撿破爛呢,見啥吃啥,孩子他爹,也因為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出去打工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人是死是活著誰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這兩年這條河畔,死掉的人不在少數,大家也都開始重視這個問題了。
可是這些孩子不知道是受到某種東西的召喚,還是他們本身就不聽話,無論家長怎麽跟這些孩子說,這條河千萬不能來會出事兒的,但是這些孩子就是不聽,偏偏有人就想冒這個險,就想來這河裏玩水,結果死的孩子是越來越多。
這事兒鬧得越來越大,這不光是他們這個村子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其他的村子亦是如此。
這種事情越來越詭譎,也沒辦法,隻能在周圍立了牌子,希望這些牌子能夠起到警示作用,不過好在這些牌子並沒有遭到河神的排斥。
說完這番話之後,,陳叔其實已經喝了不少酒,臉紅脖子粗的,走路都開始打擺子說話也大舌頭,他說自己不行了,得趕緊回去睡一覺,讓我們也早點休息。
等到陳叔走了之後,我們幾人麵麵相覷,二叔皺著眉頭說道:“不大對勁啊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就算這個孩子不聽話,他們也害怕死亡。”
“當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基因就告訴他,驅凶而逐利世間萬物,哪怕是一縷植物,也是如此,對生的渴望,一直存在著。”
一個普普通通的植物,為了對抗天敵都會長出尖刺或者帶毒的果實,一個活人當知道這條河一直會淹死人的話,他也不會靠近,哪怕隻是一個孩子,隻要說起其他的人死得多慘多慘,恐怕沒有幾個願意來送死,當然也不排除個例。
畢竟人這種生物,不同於地球上其他的生,當某種生物擁有了絕對的智慧,這種生物可能會打破生命體的某種限製和平衡,這就是一種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們都已經考慮好了這些事情,大家也都想明白了,此時此刻,一定是這條河有問題。
反正今天晚上我們也在這裏呆著,也正好看看這條河到底有什麽問題,說不準能找到一些令我們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兒。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也是為了給自己積累一些福報,等到進入羅子溝的時候至少有這些福報的加持,也許我們可以驅凶逐利,為自己留下一條活命的機會。
已經打定主意,我們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住,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慢慢守著,看看這裏會發生什麽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