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圖

(第二更送到,筒子們收藏呀!)

兩人到朱一銘的辦公室門口,孫運喜掏出了鑰匙,幫朱一銘打開了門,然後恭敬地站在一邊說:“鎮長,你看還有什麽需要,直接對我說。”

“孫,孫主任,是吧?”朱一銘不確定地說。

“是的,鎮長,我叫孫運喜!”

“哦,運喜主任,真是謝謝你了。”朱一銘說,“蠻好的了,你先去忙吧,有什麽事情我再向你請教。”

“鎮長,你看你太客氣了,怎麽能用請教這個詞呢,我的任務就是為領導們服務。您先忙著,有事直接叫我。”孫運喜滿臉堆笑地說,“對了,這是鎮上的通訊錄,您先收好,鑰匙我回頭就讓人送把新的來。”

“好,好!”朱一銘一連說了兩聲好,然後掏出了大中華,對孫運喜說,“孫主任,辛苦你了,來抽支煙。”

孫運喜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連忙湊過來結果香煙,立即掏出打火機,為朱一銘點著火。吸了兩口煙以後,見朱一銘再也沒有什麽吩咐的了,於是又打了個招呼,才轉身離開。

等孫運喜走後,朱一銘才有機會打量起自己的這間辦公室來,目測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個平方,老板桌、椅子、木質沙發、茶幾一應俱全,並且看得出來都是新的,尤其是那長長的老板桌,光潔鮮亮,能照出人的影子來。桌上的台曆、筆筒、文件盒排放有序,出乎朱一銘意料之外的是,辦公桌上居然放著一台電腦。這在當時可是個稀罕玩意,不過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對這東東很不感冒,基本就會個開關機。

朱一銘坐在老板椅上,心裏說不出來的舒坦,天天幫李誌浩擦椅子,可一次都沒有坐過,今天坐在屬於自己的老板椅上,這滋味還真是不同尋常。把頭放在了椅子背,腳點地,微微晃動著椅子,朱一銘陷入了沉思。夢梁鎮的情況真是複雜,自己和裴濟雖一個是書記,一個是鎮長,還不知是不是能壓得住袁長泰那一幫人,何況自己這頭上還頂著個大大的代字。現在看來,袁長泰那邊有常務副鎮長邵大慶,紀委書記樊文章,這兩個可都是實權人物,其中邵大慶,對自己來說,尤為關鍵。今天早晨看到幾個副鎮長當中,韓雲霞有向自己靠攏的意思,而那個看上去一臉深沉的魏強則態度不明,但看他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應該是個能幹事的人。隻要他不是袁長泰的人,就是就要努力爭取,按今天上午的表現,看上去應該不像。

正當朱一銘陷入沉思之際,叮鈴鈴,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接,竟是裴濟的電話。

“朱鎮長,你好,我是裴濟,在忙什麽呢?”

朱一銘連忙說:“裴書記,你好,沒忙什麽,剛到辦公室,不知道書記有什麽指示?”

“朱鎮長,你這是取笑老哥,我哪兒有什麽指示。就是弄了點好茶葉,想請你過來品嚐一下。”裴濟在電話裏發出了邀請。

朱一銘知道,茶葉什麽的,不過是幌子而已,裴濟一定是有什麽話想對自己說,早晨礙於裘兆財和柴慶奎在,有些話,他肯定是不好出口。

“好,我這就過來,正好來得匆忙忘記帶茶葉了,剛才還想著是不是到書記那蹭點呢,想不到這就送上門來了。嗬嗬!”朱一銘笑著說。

掛斷電話以後,朱一銘立刻出了自己辦公室,來到了隔著一個樓梯口的裴濟的辦公室。華夏的官場就是這樣,哪怕在隔壁,有什麽事不會主動上門,也不好扯這嗓子喊,而都是習慣性地打個電話,至於說,若幹年年前,還沒有每個辦公室一部電話的時候,就不知道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了。

朱一銘剛到辦公室的門口,裴濟就立刻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來。“裴書記,你坐,你坐!”朱一銘連聲招呼著。

“朱鎮長,歡迎啊!”說著,兩人的手用力地握在了一起,然後一起來到木製沙發上坐下。朱一銘此時才注意到裴濟辦公室的擺設,幾乎和自己那邊是一摸一樣的,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辦公桌要稍大一點,這也正常,畢竟在華夏國,黨領導一切嘛!

朱一銘剛坐定,就有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青人,端上了一杯茶,輕輕放在下以後,說:“鎮長,請喝茶!”

“這是小費,以後請朱鎮長多多教導!”裴濟說道。

朱一銘看了那小夥子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鄉鎮一級的幹部是不允許配秘書的,但鎮領導的工作那麽忙,沒個秘書怎麽行,於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關係放在黨政辦,做的實際上是專職秘書的事情。

等小費出去以後,裴濟甩給朱一銘一支煙,朱一銘則連忙先為裴濟點上火,然後再給自己點上。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陣噴雲吐霧,見裴濟醞釀得差不多了,朱一銘開口說道:“裴書記,我可是初來乍到呀,兩眼一抹黑,還請你為我指點迷津啊!”

“嗬嗬,我也正有此意。”裴濟笑著說,“我們就一起來研究一下目前的形式,可有點不容樂觀啊!”

朱一銘看著麵色凝重的裴濟,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等待對方的下文。

“今天黨委委員到場的一共五個人,還有兩個去了恒陽,這個你已經知道了。目前那邊有四個人,今天看見的三個,加上負責組織這口子的劉坤。剩下的兩個,人大的老紀,我和他有點交情,而人武部的那位一直不怎麽管事,基本不發言,不表態。”裴濟簡單地把黨委委員的情況作了介紹。

朱一銘白了對方一眼,心裏有些許不滿,你來這幾年,除了那位人大的老前輩以外,基本就沒有什麽收獲呀。

裴濟似乎也感受到了朱一銘的不滿,於是繼續說道:“當時李賀天在的時候,說句不怕你老弟笑的話,老哥我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就是現在,李家的勢力在恒陽也不可小視,鎮上不少的工程都是三賀公司在做,你知道三賀公司吧?”

朱一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