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將孔丹弄暈之後,為了避免她在受傷的時候大喊出聲,最先處理的就是孔丹的舌頭。
也許在這個時候凶手已經蒙上了孔丹的眼睛再行凶,這樣一來即便孔丹中途痛醒也不會看到她的臉。
如果凶手撐開孔丹的嘴,一隻手捏著她的舌頭盡量往外拽,另一隻手使用剪刀從舌根開始下手,左右各一刀是最合理的。
因為右手是慣用手,在右側用力也更為順手,所以右側那一刀就更長一些也用力一些,一刀就剪斷了骨頭。
又因為剪刀的長度再往前不好用力了,凶手便換成了左手拿剪刀完成了左側那一點點剩餘黏連位置的剪切,這才讓斷舌的截麵位置呈現出微微歪向左側的倒V型。
剪刀和砍刀這些都是十分普通的日用品,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賈珍兒大可從不同的地方購買了這兩種東西再藏在身上或行囊上用於行凶。
薑甯覺得回頭可以讓曹奎和時均去查查出售這些東西的店鋪,也許店裏有人曾經見過賈珍兒也說不定。
就在他們以為隻要找到了賈珍兒就能結案的時候,事情總是不會順著他們的美好想法來進行。
曹奎和時均在慶京和慶京附近的城縣查了兩日,一無所獲,賈珍兒就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毫無蹤跡。
“當真是奇了怪了,時均這畫像黎奕聰是看過的還說十分相似了,但我們找了兩日,不管是客棧,宅院還是守城的護衛,沒有人見過賈珍兒,甚至連稍微長得像一點的都沒有出現過,就好像她壓根沒有出現異樣。”曹奎胡亂抹了把臉,一臉不可思議。
時均接了他話,也有些奇怪,“照理說黎奕聰和劉雙雙在慶京也有一段時日了,賈珍兒既然知道他與孔丹在城外破廟幽會必定也是從城內跟著出來的,不可能完全不被察覺啊,難不成喬裝打扮遮著臉了?”
薑甯和他們兩人都沉默著開始思索是不是漏查了哪裏,唯獨沈君堯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黎奕聰說他偷偷拋下賈珍兒就帶著劉雙雙連夜離開了,賈珍兒再也沒有跟上來,是不是有可能,賈珍兒已經死了。”
沈君堯一言點醒曹奎,他猛地一拍佩刀喊道,“這癟犢子想耍我們?”,可他轉念一想又搖頭,“不對,薑甯也說了,那傷口是應該是女人力氣不足造成的,不可能是黎奕聰啊。”
薑甯的腦瓜子繞了一圈立刻搶答道,“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是懷疑下手的是另一個憎恨黎奕聰的女人,有可能是賈珍兒,也有可能是其他被他害了的女人?”
畢竟賈珍兒是黎奕聰自己提出來的,誰也不敢保證他是不是對自己幹的那些破事有所保留,是否還存在著其他被他禍害的其他傻姑娘。
有了這想法一群人浩浩****就往詔獄殺了過去,黎奕聰頹靡地癱坐在地上,臉色厭厭。
“黎奕聰,你還是不老實。”,曹奎往牢前一站,黑著臉像一隻大熊,渾身肅殺之氣嚇得黎奕聰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啊,我真的沒有隱瞞了,你們去查賈珍兒啊,真的不是我啊!”
沈君堯一記刀眼掃過,黎奕聰脊背發涼也不敢喊叫了,小聲嘀咕著說冤枉,曹奎便問他除了賈珍兒可還有其他被他始亂終棄的女子。
黎奕聰雙手死死握著欄杆死命搖頭,“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隻有羅雪,賈珍兒和一個孔丹,這些蠢女人也不是到處都是的啊。真的沒有其他的了啊,大人明察啊。”
見他表情焦急驚怒不像作假,曹奎有些拿不定主意便看向沈君堯,沈君堯沒有多言直接轉身就往外走了。
黎奕聰也不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扒拉著欄杆還在喊冤,薑甯三人已經疾步跟上去了。
“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薑甯走在沈君堯右側,歪著頭向他發問。
沈君堯瞧著她隻覺得胸口一陣發軟,彎了彎嘴角道,“黎奕聰有沒有說謊,去問問劉雙雙不就知道了。”
然而事情總在朝著與期待相反的方向發展,劉雙雙表示黎奕聰沒有說謊,他確實隻禍害了這四個女人。
“當時師父讓我將蒙汗藥摻在酒中,我們確實是看著賈珍兒暈倒才連夜離開的。”,劉雙雙低著頭攪著袖子回話,語氣怯怯的,似乎對沈君堯十分懼怕。
薑甯沒有陪同在側,她在小屋裏逛了逛,又看見了那日在墳場上放著的沒有異樣的那三個木偶。
不知為何,薑甯鬼使神差般地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