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因禍得福
牛二柱深知縱然身法再快,也絕難在這地下裏同那血‘棒’槌周旋,唯有尋個所在避其鋒芒。-- 這血‘棒’槌失了內丹,雖然不會立刻就死,但也會實力大損,到時候對打起來也多了幾分勝算,想到這兒,腳下飛奔,想要遠遠避開,誰知道沒走幾步,就被血‘棒’槌一口吸過來,大少動轉不得,就這麽一動身,竟然和血‘棒’槌來了一個嘴對嘴,深深‘吻’在了一起。
牛二柱就感覺一股極大的血腥味兒從嘴裏傳來,熏得幾乎當場吐出來,那血‘棒’槌被牛二柱奪了初‘吻’,不由得也是一愣,當場愣在原地,那一顆內丹在兩人口‘唇’間滴流‘亂’轉,一時也爭奪不開。倆人這麽一對峙,到底是牛二柱反應的快,張嘴咬住血‘棒’槌的嘴‘唇’,那血‘棒’槌雖然強橫,被他一咬,也是痛苦萬狀,嘴裏啊的一聲大叫,散了元氣,牛二柱舌頭一卷,把內丹吸進嘴裏,掉頭就走。
血‘棒’槌丟了內丹,不由得惱羞成怒,在後麵緊追不舍,牛二柱無暇回視身後的血‘棒’槌追到了什麽地方,提著一口氣,徑直向後麵走去,牛二柱本來輕功就不錯,如今今非昔比,更是行走如飛,幾步就躥到了幾丈開外,隻可惜那血‘棒’槌也不是吃素的,腹下根須蠕動,走的也不慢,一人一怪魚貫而行,走的幾乎馬頭接連馬尾。
牛二柱見血‘棒’槌追得急,心裏也是焦躁,慌忙中四下一看,之間那口棺材還倒在原地,雖然七零八落,但大致的輪廓還在,其中一個縫隙僅容一個人通過,當也可以躲過一劫,當下扯開一字馬,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便騰空一個側翻,淩空從棺材的縫隙裏滾了進去。( 800)大少翻身落入。喘息一陣,緊接著後退幾步,咬著牙嚴陣以待。
猛聽棺材蓋子咣當一聲,幾乎撞得粉碎,大少冷眼一看,那血‘棒’槌撲到了棺材上,猛然撞出一聲悶響。撞的天旋地轉,這一切都隻發生在電光石火的瞬間。牛二柱心中狂跳未止,那血‘棒’槌已經飛撲而來。牛二柱生怕這破棺材擋不住血‘棒’槌,慌忙回頭一看,身後‘亂’石嶙峋,大少靈機一動,連忙搬過幾顆石頭,牢牢頂在棺材板後麵,趁血‘棒’槌一時闖不進來,拿起石頭‘亂’砸。倒叫那東西一時闖不進來。
那血‘棒’槌隨後追到,撞不開棺材板,便緊緊盤繞在棺材外,以須爪狠狠撓動棺材外壁。血‘棒’槌似乎知道失了那顆紅丸雖然不至於立刻喪命,但是必然元氣大傷,輕易不能回複,因此把它滿腔的哀狂怨恨。全發泄在了棺材上,沒命價地用無數腳爪刮摳木板。雖然他尖牙利爪,那棺材板也糟朽了,但是因為有石頭在後麵頂著,一時也奈何不得,牛二柱在後麵用石頭‘亂’砸。倒叫那血‘棒’槌毫無辦法。
牛二柱在棺材後麵打得不亦樂乎,見那血‘棒’槌張牙舞爪,到底無可奈何,心裏不由得一樂,張嘴剛要說話,可就忘了那紅丸還在嘴裏,他嘴裏一動。猴頭一滑,那紅丸竟然跟著唾沫,咕嚕一聲,咽進了肚子裏去!大少一仰脖子將紅丸吞進腹中,剛一咽進去,隻覺五髒六腑似是被火焚燒,心頭一痛,一口腥氣撲了上來,口鼻中隨即流出鮮血。
牛二柱既然吞了內丹,自然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這幾年曆練下來,牛二柱進步不少,不僅膽‘色’非凡,更是心硬如鐵,即便有剔骨拔筋之痛,也斷不會動一動眉頭,可此時卻疼得他咬碎牙關,再也忍不得這深入五內骨髓的苦楚,疼痛之間,神智都有點兒不清楚了,為了緩解疼痛,隻好一拳拳打在牆壁上,同時一聲聲怒吼,響徹雲霄。
爬在外麵的血‘棒’槌,雖然看不見裏麵究竟如何,但是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內丹被人吞了,想要立刻爬進去,卻苦於沒有‘門’路,轉了半天,唯有空自焦急。牛二柱痛苦之餘,耳目倒還靈敏,朦朧之中,隻聽那無數根須棺材板的聲響愈加密集,牛二柱心中焦躁,此刻自己行動不得,萬一這東西真要打破棺材板,爬了進來,到時候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砍伐了。
牛二柱吞了紅丸,本來五髒六腑就有些翻騰,如今又怕那血‘棒’槌爬進來,心裏一急,頓時如同著了火一般,肝腸寸斷,體內熱痛不止,大喝一聲,一口鮮血噴出,當時頭腦一陣暈眩,眼前金星‘亂’冒,立刻就昏了過去,在失去知覺之前,牛二柱朦朧聽見血‘棒’槌陣陣慘叫,叫聲雖然淒厲,可聽動靜也知道它也已到了強弩之末,與此同時,好像還有什麽東西不斷‘逼’近,雖然沒有學‘棒’槌那麽危險,但是卻給大少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牛二柱也就聽到了這些,還沒有有所反應,已經人事不醒,朦朧之中,大少就感覺恍惚有人靠近,而後似乎就有人搬動自己,好像還用到了繩子,過後的一切,他可就不知道了,暈暈乎乎,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少‘迷’‘迷’糊糊醒來,睜眼一動,渾身卻不能移動分毫,急忙仔細一看,原來已經五‘花’大綁,捆的跟麻‘花’兒一樣,與此同時,身下傳來一陣灼痛,低頭再一瞧,身子底下生了一把火,原來在昏‘迷’之間,已經有人把他繩捆索邦,而且還突發奇想,放在火上燒烤。
牛二柱一愣,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那東西還沒死,要把自己烤了吃?這也不對呀,那玩意兒從來都是生吃死人,對於活人,也是撲上去就咬,啥時候這麽講究過?大少心裏疑‘惑’,他的身體非比尋常,被凡火燒烤自然一時半會兒沒事,大少抬頭,一眼望見火堆邊坐著一個人,渾身鮮血淋漓,就跟一個血葫蘆一樣,兩條‘腿’血跡斑斑,腳已經沒了,正是那方才還在苟延殘喘的鐵公‘雞’!
牛二柱更不明白了,難道鐵公‘雞’被血‘棒’槌脅迫,被‘逼’要把自己活活燒死?大少偷眼觀察四周,更不對了,這裏一片狼藉,自己和血‘棒’槌鬥了半天,自然本該如此,可是周圍靜悄悄的,除了自己和鐵公‘雞’,就再也沒有一個活物,那血‘棒’槌既然‘操’縱了鐵公‘雞’,自然不會一走了之,如今空無一物,又是何道理?大少‘摸’不找頭腦,抬頭再看那鐵公‘雞’,別的先沒看到,一見這老東西的眼神,身上就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