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警藍心琳
藍心琳是一名美女,讓人過目不忘。與其他美女不同的,她從小像個假小子一樣,上房爬樹掏鳥窩一樣不輸於男孩子。高考考的全校第三的好成績,卻讓人大跌眼球的選擇了警校。四年之後以優異的成績畢業,進入了**市刑警大隊。今天她接到她人生之中的第一個案子。有漁民報告在鄱陽湖水裏撈起一個重傷的人,血肉模糊。藍心琳不想自己一接手就是大案,滿心歡喜的到了現場。她一眼就看出傷者的傷口一處是槍殺,其他幾處是近距離爆炸的飛射物造成的,極有可能是手雷所致。她正要詢問案情,不想傷者喊了一個名字之後,一手按在了她的胸 部,要不是看他昏了過去,肯定是一頓暴打。
錦天行被帶到了鄱陽縣醫院,醫生檢查之後確定,錦天行隻是脫力昏了過去,補充點能量,昏睡一段時間自然會醒來。藍心琳破案心切,就等在錦天行的床邊不肯離開。一名護士拿著托盤走了進來,“這是醫生從他身上取出的彈片,讓我交給你們。”藍心琳的同伴邢勇是個軍事迷,接過看了看,奇怪道,“是手雷的彈片,不過不像是我們的手雷,有點像二戰的時候日本軍隊用的製式手雷。”
藍心琳興奮的說道,“你快把彈片送回去化驗,把案情向韓隊長匯報一下。我有一種感覺,這個案子絕不簡單。”
邢勇猶豫道,“我走了你一個人能行吧。”
藍心琳握緊了拳頭,“疑犯滿身是傷,還在昏迷當中,再說了,本姑娘又不是泥捏的,他的體格,就算是沒受傷,也未必是本姑娘的對手。”
邢勇想想也是,藍心琳的拳腳功夫他是見識過的,立刻帶著重要證物轉身出了醫院。邢勇報告的案情,引起了大隊領導的高度重視,命令藍心琳嚴密保護好傷者,並對傷者的身份立即展開調查。隻等疑犯一醒,馬上帶回刑警大隊接受調查。
藍心琳一直守在病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錦天行猜測他在昏迷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麽。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窗外蟲鳴鳥叫,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錦天行的臉上。錦天行眼皮動了幾下,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那?”最先映入他眼簾的雪白的牆壁,衝入鼻腔的福爾馬林味道告訴了他答案,是在醫院。他想換一個姿勢,一動才發現右手被手銬拷在鐵**,自己身邊還趴了一個女警,這完全是藍心琳的惡意報複。錦天行正要破口大罵,他看到了女警的側麵,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女警長的十分像清清,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要不是一頭的短發和嘴角邊一顆小小的美 人痣,他就會認為是清清。沒道理兩個不相幹的人會長的如此相像,還恰好都被他遇到了,錦天行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剛才他那一動,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疼起來,疼的錦天行的臉都變了形,忍不住呻 吟起來。
藍心琳聽到聲音,整個人像是裝了彈簧,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雙手抱拳,警惕的環顧四周,動作和清清出奇的像。確定沒有危險,才冷冷的對錦天行說道,“你醒了。”錦天行不記得他昏倒前做了什麽,藍心琳可記得很清楚。在錦天行昏迷中,她看過了錦天行的資料,知道他是QD一家公司的老板,背景幹淨的像張白紙,人也長的不像是壞人。可是韓隊長說過,越是狡猾的壞人,往往隱藏的越深,她在心裏就認定了錦天行是一個壞人,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錦天行眼珠子一轉,試探的叫了一聲,“清清。”
這一聲就像是把鹽撒在藍心琳還沒愈合的傷口上,讓她又想起在在湖邊漁船上的一幕,臉上有了怒色,氣憤的說道,“我叫藍心琳,不叫什麽清清,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
錦天行還沒追問為什麽他會被拷在**,突然想起一直貼身藏著的筆記本,急忙摸去,筆記本不見了!
“你是在找這個吧。”藍心琳從身後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裏麵裝的正是筆記本。“護士在替你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了它,隨手就放在了處置室。昨晚被換班的醫生發現,認為極有可能是重要的物證,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立刻就向隊裏做了匯報。”
“還給我。”錦天行掙紮著坐起來,想要從藍心琳搶過筆記本,藍心琳說道,“你不用激動,筆記本我看過了,因為在水裏浸泡的時間太長,再加上血跡汙漬,九成字跡根本無法辨認,想要看清楚上麵的內容,需要通過儀器複原,我很好奇上麵寫了些什麽,讓你如此激動,不會是你的犯罪證據吧。首頁上寫的‘三眼’二字是你的代號嗎?這個代號可太有意思了。”
錦天行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代號?什麽意思?”
藍心琳調侃道,“就是你在犯罪組織中用的稱謂,你們老大不會叫玉帝吧?”
錦天行冷哼一聲閉口不語,藍心琳長的像是清清,可給他的感覺比清清差遠了。
清清以嚴厲的語氣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既然不是清清,錦天行就沒什麽話想說,他將頭扭向窗外,看麻雀在樹枝上跳躍,不再搭理藍心琳。
藍心琳被錦天行的舉動激怒了,說換的聲音不自覺的高了三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頑固到底,死路一條,我們的政策你們十分清楚,不用再和你說一遍了吧。”
錦天行心裏早就有了主意,他的經曆就是全部如實說出來,警察也不會相信。他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警察的手中沒有證據,不可能因為他的一身傷就把他抓起來,逼急了他就說是失意了,現代醫學還沒發展到能驗證他是真失意還是假失意的地步。
藍心琳被氣了個半死,咬牙切齒的看著錦天行,在心裏把他打了個慘不忍睹,意外的是錦天行又把頭扭了回來,開口說道,“想要我開口並不難,隻要你幫我查一下長江七號怎麽樣了?”
“你說什麽?”藍心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錦天行又重複了一遍,“我讓你幫我查一下長江七號怎麽樣了,它是鄱陽湖邊的一艘遊艇,對你們警察來說找一艘船並不難吧。”
長江七號的事情藍心琳不僅知道,還十分的清楚。這艘遊艇帶著一船的遊客離開碼頭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找遍了鄱陽湖也再也沒有找到這艘船,長江七號就像夏日裏的一塊冰,消失了,連同一船三十多名遊客。韓隊長為了這事愁的兩條眉毛就快長在一起了。“你打聽長江七號做什麽?”因為某個原因,藍心琳也非常在意這個案子。
“我的新婚妻子在長江七號上,我就是從遊艇上掉入水中。”錦天行撒了個小慌,在他看來,遊人落水這樣的小事,警察是不會知道的。
“不可能!你在撒慌。”藍心琳是吼著說出的三個字。
錦天行就算是傻瓜,也看出不對了,長江七號肯定出事了,更何況錦天行並不傻。他也大聲吼道,“告訴我,長江七號出什麽事了?”
藍心琳根本就不相信錦天行是從長江七號上落入水中的,那艘船失蹤有幾天了,錦天行身上的傷口可都是新的,也沒多想就告訴了錦天行,“長江七號離開碼頭之後就神秘消失了,船上三十七名乘客,至今沒有找到任何生還者。”
“什麽?”錦天行瘋了一樣從**躍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羅伊,羅伊!你在哪?”手銬被他掙的卡卡直響,身上的繃帶又滲出了斑斑血跡。
藍心琳被被錦天行瘋狂的舉動嚇壞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發瘋。一名男刑警推門而入,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錦天行,看著藍心琳的問道,“心琳你沒事吧。”男刑警看到錦天行還帶著手銬,鬆了口氣,把槍收了起來,“這小子是受了什麽刺激,怎麽和瘋了一樣。”
藍心琳呆呆的說道,“他問我長江七號的事情,我就告訴了他,他說他是長江七號上的乘客。”
“什麽?”男刑警驚的叫出聲來,這事可非同小可。男刑警打開病房門,對走廊喊道,“醫生,醫生,病人情緒失去了控製。”
幾名男醫生衝了進來,合力將錦天行按在**,他隻覺屁股一疼,意識逐漸渙散,眼皮也邊的有千斤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藍心琳從慌亂中恢複過來,看到身邊的男刑警,問道,“你怎麽來了。”她到刑警隊之後,追求者甚眾,剛才推門而入的李剛正是其中之一。
李剛說道,“你是真忘還是假忘了,韓隊長要把他接回刑警隊,我是奉命來執行任務的。”
“就你一個人?”
“還有司機老王,他又不是重要人物,還要大隊人馬保護,現在看來這小子可真不簡單。”
藍心琳驚訝的問道,“你的話什麽意思?”
“他身上取出彈片的檢測結果出來了,是二戰時日本軍隊的製式九九式手雷。你應該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就是拉下保險之後再磕一下才能爆炸的那種。不過怪異的是,過了這些年,手雷絲毫沒有生鏽的跡象,新的就像是剛出廠一樣。還有他大腿上的傷,我拿照片給槍械專家看了,專家說這種貫穿傷口十分少見,隻有少數幾種軍用的製式步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要不是這小子實打實的是現代人,我還以為他是從二戰站場上回來的。對了,你是怎麽發現他是長江七號的乘客的?”
“他問我長江七號的事,我就告訴了他,他的新婚妻子也在長江七號上。”
“你的發現很重要,我要向韓隊長匯報。”李剛轉身出了病房,打電話去了。
藍心琳走到病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錦天行,之前的怒火消失的一幹二淨。類似的經曆一下拉進了兩人的距離,此刻她很了解錦天行的心情。三年前的一天,發生了一件事後,她也差點要瘋掉,現在回憶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那段日子的。在她的記憶中,那些天一切都是灰色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錦天行的臉龐,輕聲自語道,“在你失蹤的幾天中,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李剛門而入,大聲說道,“韓隊長非常重視你的發現,正吩咐人對長江七號失蹤前碼頭的監控錄像進行比對,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他還命令等到他醒了,立刻將他帶回刑警隊。”
藍心琳迅速的把手抽回來,以責備的語氣說道,“你就不能小聲點麽,這是醫院。”
李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藍心琳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再說話,心中想的是,從錦天行的身上,是否能找出答案,解開眾多的失蹤之迷。
下午一點多鍾,錦天行悠悠轉醒,藍心琳還擔心他會再次發瘋,準備了很多話來安慰他。看到他的雙眼黯淡無光,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有過相同經曆的她知道,哀大莫過於心死,心都死了,人也就成了一具皮囊。要想從痛苦中解脫出來,還是要靠他自己。
李剛對錦天行說道,“錦先生,我們奉命將你轉移到刑警大隊,希望你配合。”錦天行一句話也沒說,像一具木偶任憑人擺布。藍心琳看在眼中竟然有些心痛。
在車上錦天行的無意中通過反視鏡看到了藍心琳的臉龐,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她的臉龐越看越像清清,他突然想起清清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羅伊不會有事的,你們一定會再見麵的。”他無法解釋清清為何會知道羅伊的名字,但他開始相信這句話。
藍心琳早就發現了錦天行通過鏡子在觀察她,看他的雙眼逐漸有了色彩,。藍心琳還從未被一個男人這樣盯著看過,雖然是通過鏡子,她還是感覺有點不自在,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司機老王看了一眼後視鏡,嚴肅的說道,“後麵有輛車從醫院出來就一直跟著。”
李剛回頭看了看,確實有輛黑色的切諾基,形跡有些可疑,“老王可以啊,警惕性夠高的。”
老王笑道,“也不看我是什麽單位的司機,怎麽辦,要不要叫增援。”
李剛奇怪道,“我們的車上沒什麽吧,老王你先試下能甩開它不。”
“沒問題,你就看我的吧。”老王幾次急轉彎之後,黑色的切諾基不見了。老王自誇道,“想要和我玩,還嫰了點。”
高興的有點早,另一輛黑色的切諾基衝了出來,狠狠的撞在警車左邊,警車的右邊與公路護欄擦出了耀眼的火花,車也被撞的熄火了。李剛和藍心琳同時抽出了槍,李剛對天開了一槍做示警,切諾基上的人毫不理會,反而加大了油門,警車被擠得嚴重變形,發出了另人牙酸的聲音。路上的車輛聽到槍聲猛踩油門,頃刻間跑光了。
真的到了危機關頭,錦天行又想要好好活著了,他要死了就再也見不到羅伊,他把頭緊緊的貼在坐位上,說道,“我覺得你們兩個該做點什麽人,我可不認為敢故意撞警車的人會被你的槍聲嚇到。”正應了他的話,從切諾基裏伸出四支槍對著警車一頓狂掃。破碎的車窗玻璃劃破了錦天行的臉。耳朵裏盡是子彈穿透車身聲音。這種場麵他隻在電影中看到過,從未想過會身臨其境。不管怎樣,切諾基上的人顯然不想要四人的命,不然一次掃射就可以把四人打成馬蜂窩了。槍聲還沒停,被甩掉的切諾基開了過來。槍聲停了,錦天行抬起頭偷偷看了一眼,從兩輛車上下來7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光頭大漢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在光頭上紋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狼頭,一看就是領頭的。大漢手裏一色的M4A1,他對這種槍械多少有些了解,它是美國陸軍的主戰武器,彈容量30發,口徑5。56毫米,後坐力小,可以進行精度射擊。這種槍就算是在美國,也不是能輕易弄到手的。
李剛對三人說道,“我掩護你們,你們從車窗爬出去,往後麵的樹林裏跑,附近的警察很快就會趕來的。”
藍心琳就當沒聽見,對著大漢第一開槍了。
頓時槍聲大做。
老王第一個從車窗爬了出來,錦天行緊隨其後。他一下想到了周瞎子那句你會像個英雄一樣死在亂槍之下,他開始相信周瞎子的話了,搞不好今天就要應驗了。錦天行和老王互相扶持的跑出去五六米,錦天行回頭看了一眼。藍心琳和李剛也爬了出來,兩人的舉動惹 火了彪形大漢,一顆手雷落在了藍心琳身邊。
清清將他從圓門推開的畫麵閃現在錦天行的腦海中,他轉身衝了過去,一把將藍心琳推了出去。隻聽耳邊轟隆一聲巨響,有什麽東西插 入他的肚子裏,劇痛順著脊髓直達大腦,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藍心琳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血肉模糊的錦天行,她射出了槍中最後一發子彈,還在拚命的扣扳機。李剛很快也沒了子彈,被三隻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腦袋,坐在地上不敢動。光頭大漢並沒有將幾人怎樣,從警車中找出錦天行的筆記本,揚長而去。藍心琳抱著渾身是血的錦天行,心裏亂的像是一鍋粥,救護車很快就來了,她跟著去了醫院。
錦天行推進搶救室已經快五個小時了還沒出來,藍心琳在門口焦急的等待,她怎麽也想不到錦天行為了救她連命都不要了,她必須重新審視這個被他認為是罪犯的人。她等不及老人,站起來走到門口,爬在門縫上向裏望去,什麽也沒有看到。有人在她背後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刑警隊的李剛。“你怎麽來了?”
李剛反問道,“我為什麽就不能來?”
藍心琳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話鋒一轉,“韓隊長那邊情況怎麽樣?”
“隊長差點就把辦公桌給拍碎了,你知道襲擊我們是什麽人?”
“什麽人?”藍心琳很好奇,7個彪形大漢訓練有素,武器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絕對大有來頭。
李剛故作玄虛的說道,“領頭的是龍三,韓隊長的死對頭!”
“龍三?我怎麽沒聽過。”藍心琳有點意外,她到刑警隊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是有段時間了,她從未聽同事提起過這個人。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有空我慢慢講給你。”
搶救室的門開了,一名醫生走了出來,藍心琳拉住醫生,“請問傷者怎麽樣?”
醫生摘掉口罩說道,“他身上有幾處傷,最嚴重的在腹部,所幸沒有傷到要害,剛脫離了生命危險,因為失血過多處於昏迷之中。過段時間就會醒過來,他身上的彈片我讓護士一會拿給你。”
護士推了推兩人,“請你們讓讓,病人要出來了。”
兩人後退了幾步,藍心琳又推了李剛一把,“你還在這幹什麽,快點拿彈片回去化驗。”李剛收好彈片飛快的跑了。藍心琳則跟著護士去了錦天行的病房。
護士安頓好錦天行之後都離開了,房間裏就剩下藍心琳一人。她走到錦天行的身邊,看著他的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到他的慘樣,被裹成木乃伊一樣,柔聲自語道,“你為什麽要救我,我認識你還不到一天,為什麽會有種老朋友的感覺?”
“羅……伊……”
錦天行突然開口,將藍心琳嚇了一跳。見他還在昏迷之中,是在說胡話,趕快掏出本子,將他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極有可能是破案的線索。
藍心琳等近一個多小時,錦天行才說出第二個模糊不清的詞語,“清……清……快扔……飛鏢。”藍心琳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多情的,一會羅伊,一會清清的。”話音剛落,她猛然想起,羅伊這個名字她之前在那裏見過,十分熟悉。想了一會兒,卻又想不起來了。
等了很長的時間,錦天行終於開口說了第三個詞,“……神……仙……!”藍心琳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還是如實的記了下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錦天行沒有再說一個詞語。藍心琳收起本子,“看來你是花心大蘿卜,在你腦中隻會記得女人的名字,和一個莫名其妙的詞語。”
錦天行行突然又開了口,“神戶……丸……老爺廟”一說完,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像是想起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藍心琳喊來醫生,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之後,錦天行才逐漸平靜下來。
藍心琳長出一口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病房之內一片安靜,藍心琳想了一下,撥通了李剛的電話。“麻煩你我查點東西。”
“樂於效勞。”李剛正缺借口接近藍心琳呢。
“給我查兩個詞,神戶丸,老爺廟。”
李剛聽的一頭霧水不解其意,“你從那聽來的?和案情有關嗎?”
“你管那麽多幹什麽,讓你查你就查,一有結果立刻告訴我。”說完就掛了電話,盯著錦天行喃喃說道,“你快點醒來,告訴我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我還想從你身上找到線索尋找我姐姐的下落。”
錦天行繼續昏迷不醒,藍心琳坐在床邊守著他。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李剛就打回了電話,“你讓我查的東西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你要怎麽謝我。”
藍心琳大喜,“回頭我請你吃飯好了,快點把資料告訴我。”
“太長了,說不清楚,我發給好了。”
藍心琳掛了電話,一分鍾之後短信來了,打開一看,資料是這樣的。
1945年4月16日,2000多噸的日本運輸船“神戶丸”號行駛到江西鄱陽湖西北老爺廟水域突然無聲無息地失蹤(沉入湖底),船上200餘人無一逃生。其後,日本海軍曾派人潛入湖中偵察,下水的人中除山下堤昭外,其他人員全部神秘失蹤。山下堤昭脫下潛水服後,神情恐懼,接著就精神失常了。抗戰勝利後,美國著名的潛水專家愛德華?波爾一行人來到鄱陽湖,曆經數月的打撈一無所獲,除愛德華?波爾外,幾名美國潛水員再度在這裏失蹤。
40年後,愛德華?波爾終於向世人首次披露了他在鄱陽湖底失魂落魄的經曆。他在回憶錄之中這樣寫道:“幾天內,我和三個夥伴在水下幾公裏的水域內搜尋‘神戶丸’號,沒有發現一點蹤跡。這一龐然大物究竟在哪裏?正當我們沿著湖底繼續向西北方向尋去時,忽然不遠處閃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飛快向我們射來。頓時平靜的湖底出現了劇烈的震動,耳邊呼嘯如雷的巨響隆隆滾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我們緊緊吸住。我頭暈眼花,白光在湖底翻卷滾動,我的三個潛水夥伴隨著白光的吸引逐流而去,我掙紮出了水麵……”
藍心琳看完之後,陷入沉思當中,錦天行為何會對半個世紀之前神秘失蹤的神戶丸號念念不忘,在他失蹤的幾天裏究竟經曆了什麽,他一身的傷是如何來得,羅伊和清清是什麽人,她為什麽會對羅伊這個名字感到熟悉,寫在筆記本首頁的‘三眼’二字又代表了什麽?龍三等人為何不惜動用武力搶奪筆記本?長江7號遊艇也是在老爺廟水域神秘失蹤的,老爺廟水域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撥開迷霧之後,她能不能找到她神秘失蹤的姐姐。
直到換班的人打斷了她,藍心琳才從沉思中回到現實,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