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壓床
我在劉一鳴門外等著,邊等邊罵,本來我馬上就可以報仇雪恨,被莫名其妙強行阻止了,怎能不怒上加怒恨上加恨?
屋裏鬧騰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劉一鳴的老娘沒事,隻是很虛弱躺在**,其他人守在床邊不敢離開,他們都被嚇壞了。
我一直沒辦法進去,不知不覺天蒙蒙亮了,等到太陽出來我就會行動不便,能力下降。而且鬧騰了大半夜,我的陰氣消耗嚴重,不回停屍間休養,也沒力氣對付劉一鳴了。可能是陰氣消耗的原因,我的怨念減弱了一些,相對來說理智了一點,於是決定先回去修養,等到晚上再來。
回到醫院停屍間,我本來是想向鬼教授求教的,但他已經不在這兒了,其他鬼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在這兒的都是孤魂野鬼,隻是借這個地方吸收陰氣,並沒有把這裏當成家,來去不定。
平靜下來的時候,我記起了宋玉瓷,但很快又被仇恨所替代,覺得我應該報完仇再去找她,我真的成了一個怨恨之鬼。
吸收了一天陰氣之後,我神清氣爽,信心十足,看看夜深人靜,再次出發去找劉一鳴。到了很接近劉一鳴時,我才發現不是昨晚的高檔社區,是另一處新城小區,這人渣換房子了!
我找到了他家門口,正想要衝進去,猛然發現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個八卦鏡,發出很亮的光芒。八卦境是金色的,中央鑲佛像,四周分列八卦圖案,以及一些符文。這類東西生前我見過很多,各種樣式的都有,從來不當一回事,這時看到卻產生了強烈的不安,不敢往大門裏麵衝。
我繞到了他臥室的窗戶前,發現窗戶裏麵上方貼著一張符,黃紙紅字,畫得龍飛鳳舞,還加蓋了紅色篆字印章。這張符同樣散發出讓我不安的能量,讓我不敢靠近,看樣子劉一鳴昨晚被我嚇得夠嗆之後,白天去找了道士或者和尚,做了防備。但我不甘心,再找其他窗戶,結果所有窗戶上都貼了一樣的道符。
這些符不僅封住了門和窗戶,還讓整套房子形成一個整體,發出光芒,連牆壁都在保護範圍。我不願放棄,但強行往裏麵衝的話,無法估計會受到多嚴重的傷害,有可能灰飛煙滅。這種情況就像人看到有一個炸彈安放在那兒,沒有觸動是無法知道爆炸威力的,誰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賭它的威力有多大?
我很憤怒和急躁,在他的房子外麵轉來轉去,想要找到一個地方進去。轉了幾圈,我發現他家廚房的窗戶沒有關緊,風往裏麵吹時道符被吹動了。原來廚房的鋁合金窗框上有些油煙,道符貼得不是很牢固,風吹一吹就有些脫離了,有一大半已經能吹動。
我頓時來了精神,以最大能量往裏麵吹冷風。陰氣一逼近,道符就放射出金燦燦的光芒和灼人(鬼)的氣息,我嚇了一大跳。不過我距離道符較遠,沒有受到明顯作害,而且它發出的氣息也沒有再擴大。這些符主要是起防禦作用,不是攻擊類型的。
我放心了,更用力吹。吹了一會兒,道符完全鬆脫了,隨風飄落,無巧不巧,正好飄進了垃圾桶裏麵,立即靈氣全失。
哈哈……我得意狂笑,真是天助我也,今天合該劉一鳴倒黴了!我從窗戶縫隙中鑽了進去,裏麵的情況一目了然:劉一鳴和他老婆、孩子躺在同一張**,老太婆不在這裏,大概這人渣知道老太婆容易被附體,所以丟下老太婆躲到這裏來了。
三人都已經睡著了,小孩睡中間,大人睡兩邊,很幸福的場麵。他們越幸福,就越顯得我的悲慘,而我的悲慘是劉一鳴造成的,我豈能不恨?
劉一鳴老婆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尊小佛像,應該是新買來想要對付我的。可惜他被騙了,這個佛像對我來說隻是一塊木頭,沒有任何威脅,倒是劉一鳴身上發出的光芒讓我有些頭痛,無從下手。他兒子緊挨著他,也不好動手,那麽唯一的選擇就是他老婆了。
這個女人是屬於比較柔弱的人,運光也偏於暗淡,碰觸她的身體應該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現在我比前幾天可強多了,至於能不能控製她我也沒把握。說實話我不相傷害她,第一她不是壞人,她是無辜的;第二她昨天顯現的母愛和勇氣讓我有些感動。可是她無辜,我難道就該死了?我的一切痛苦都是劉一鳴造成的,她與劉一鳴是榮辱與共休戚相關的夫妻,在沒有別的選擇的情況下,我隻能對她下手。
“要怪就怪劉一鳴吧!”我在心裏說,慢慢伸出雙手抓住了她的雙腳。人類頭頂上的光是最強的,腳下則是最弱的,所以我從她的雙腳開始。
我以意念壓製她的思想,防止她突然醒來掙脫,同時陰氣從她的雙腿慢慢往上移,壓製她的陽氣,等到我完全壓住她的陽氣,就可以控製她了。以前我並沒有學過這些,或許這是做鬼的本能吧?可以無師自通。
“嗚……”女人在模糊中感覺到了雙腿冷意和麻木在蔓延,發出了夢囈,身體抖動了幾下。我怕她會驚醒了,急忙加大力量,整個身體壓了上去。在我的意念和陰氣壓製下,她全身麻木完全不能動了,但我想要進一步占據她的思想時,卻遇到了強烈的擋抗,無法控製她的身體。
昨天的老太婆人老體衰,神氣枯竭,我直接衝過去就輕易控製了她。劉一鳴的老婆隻有三十出頭,正值壯年,身體是健康的,精血旺,雖然在睡夢中也會本能地抵抗,相對來說我的能力偏弱,控製她就有難度了。
我無形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臉壓著她的臉,腳壓著她的腳。僵峙了一會兒,我還是沒能控製她,卻發現她呼出來的氣息讓我感到享受和滿足。
這個怎麽說呢?不是男人在女人身上找到的那種滿足,而是肚子餓的人吃到了一種全新的食物的滿足。我留意觀察,發現她呼出來的氣息之中真的有一種讓我得到補充和滿足的快感,就像在停屍間吸收陰氣一樣。但這種氣息與陰氣並不同,是有活力的,假如說停屍房的陰氣是大米飯,她的氣息就是山珍海味,量少但味美。
想了一會兒,我有點明白了,這是人的生機活力,或者說精氣,呼吸之時精氣會輕微外泄,我吸收了是有好處的,可以讓我變強。
我現在毫無道德觀念,隻要能讓我變強達到報仇的目的,我什麽都幹。我毫不客氣用嘴對著她的嘴,當她呼氣時,我就用力地吸,這樣吸收到的精氣比自然溢出的要多了好幾倍。
劉一鳴的老婆長得很不錯,保養得也好,三十多歲正是最成熟、最性感的時期。假如我還有肉身,這樣壓著她說不定我都會想要動一動她,可是我沒有身體,沒有雄性激素的影響,這方麵的念頭並不強烈。再說我摸她的身體沒有一點爽的感覺,就像是摟著滾燙的鐵塊,摸她做什麽?
她沒有再強力抗拒,不知不覺我對她的思想壓製就變弱了,然後我感覺到了她零零碎碎的想法:時而像是在與初戀情人相擁,有些羞澀和喜悅;時而像是在被劉一鳴責罵和冷落,滿心苦楚無人可說;時而又驚慌心悸,像是在曠野中狂奔逃命……
她的想法怎麽這麽混亂毫無頭緒?對了,她應該是在做夢,我感應到她的夢境了。我有些好奇,想知道她夢到了什麽,進一步去感應她的想法。有意勾通之下,我更加清晰感應到了她的思想,她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知道有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她想要逃但是逃不掉,有些驚慌、恐懼和羞澀,但同時也有一種報複的心理,劉一鳴經常在外麵找別的女人,很久都沒有碰過她了,她想要放縱一下。
人活著被太多道德倫理所束縛,很多人在現實中不敢做出格的舉動,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時,就會肆無忌憚地放縱自己的思想去編織夢境。這時就是這樣的情況,她在半醒狀態感覺被一個陌生男人壓了,以為對方是要跟她做俯臥撐運動,她便半推半就了,似拒還迎。
我心生惡念,劉一鳴害得我這麽慘,我玩玩他老婆也沒什麽大不了,讓她在夢裏出軌,也算是給劉一鳴戴綠帽子吧?隻要是能打擊他的事我都幹!
我開始用意念影響她的思想,讓她以為有一個英俊瀟灑健康強壯的年輕人正在她身上進行各種動作。當然我隻是給她一個思想誤導,具體感受還是她自己編造的夢境,沒想到她的反應非常激烈,不僅夢中無比陶醉和享受,現實中的身體也不時顫抖一下,呼吸急促,發出一些吟糊的呻吟聲。
我沒想到她做夢都會這麽興奮,但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由於興奮她的精氣外泄更多了。不僅呼吸中精氣外泄,下體也有大量精氣外溢,這是意外的收獲,我求之不得,心念一動就點滴不留吸走了。
夢境當然都是完美的,她興奮之極,連現實中的身體也在抽搐、顫抖,下體精氣更是一泄如注。普通人達到這個程度,基本要鳴金收兵了,至少也有個疲憊期,可是夢境是她編造的,她迷戀於快感不肯結束,極度的興奮一波接著一波,精氣大泄特泄。既能成人之美又能報複劉一鳴,還有大量收獲,我當然有多少精氣全收了。
不知過了多久,劉一鳴被老婆的動靜吵醒了,見老婆一臉陶醉發出古怪的聲音,身體顫抖著,聳動迎合著,樣子怪異又曖昧,不由大驚,猛推了她一把:“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