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川詭事
良成吉日已到,這詞語用在這總感覺有點別扭,去挖墳還是良成吉日。
幾個年輕氣壯的小夥子帶著鎬頭,來到這墳墓旁,站在墳墓邊給下看,村子所有村戶盡收眼底,無一外漏。
這墳堆上的土黝黑黝黑,墳頭上耷拉著幾根草苗,看來這些植物已經奄奄一息。不過,倒是有一種植物在這墳堆上長的非常茂盛,那便是黑牡丹。
這玩意一般地方長不活,隻有在濕氣特別重的情況下方能生長,這濕氣說不好聽點就是陰氣。大家開始動作挖土了,看起來鬆鬆軟軟的泥巴,一鎬頭盡然如此之硬,這麽大的硬度,震的這五尺高的漢子虎口發麻,還以為是挖到石頭上了,可湊前一看,哪有什麽石頭,這泥巴好像長在一起,好似混凝土一樣,不過,是黑色的混凝土。
“大兄弟啊,這東西怎麽這麽難挖呀,這要挖下去,恐怕天黑前也不能挖出來啊。”村長急的直跺腳
我伸手搓了一點土,在鼻子上一聞,一股惡心的腐臭,也不知怎麽滴,這圖咋就黏在一塊了。
天地合而萬物生,陰陽接而變化起,陰生陽,陽生陰,生生相克。這玩意既然屬陰,這麽多大老爺們,一人泡尿,試試看。
說著,便首當其衝解下褲子,一泡童子尿尿上墳堆。其他人也紛紛上來。村長邊尿還邊對我笑,給人家墳堆上撒尿還這麽高興。
果然,土壤的硬度瞬間奔潰。
“大兄弟,你可真是神了呀。”村長激動的心情再也壓抑不住了,抱著我親了一口。
我靠,多少年沒刷牙的煙嘴,咦,惡心死了。
剛發出屍體,一聲大叫連我都嚇到了,村長任國祥被嚇尿了,其他挖墳的人也紛紛後退。
原來這墳下麵住著一窩黑蛇。
農村人常說,白蛇仙,黑蛇魔。
而在黑蛇,恰好就盤在屍體的肚子上,作為一個道士給別人分憂解難的我,忍不住吐了出來,給村長吐了一身。
那蛇似乎不怕人,伸著個腦袋給出瞅,死死的盯住挖墳的人。
突然來這麽一出,我也不會搞了。都說蛇的報複心極強,這要給惹毛了,我那道觀
不管了,驢都趕上半山腰了,還能下來不行。
“打死得了,臥在那婆娘身上,可沒什麽好事。”說著就要用鐵鍁給死裏拍。
我一把攔下,“再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不能濫殺,蛇這東西通靈,你要讓他的親戚知道,回來找你報仇,那我可管不了。”
“哦,是這樣,都不要拍了,讓道長來。”
我在想我他媽就一半吊子,我怎麽搞。算了,什麽麵子不麵子,翻書吧。
掏出《巒山秘法》,“快,大兄弟找對策了,大家別打擾。”村長第一個激動。
果然,巒山秘法裏就有這麽一出,這孕婦死了,孩子也隨之安葬,而這孩子的靈魂卻已經形成,這個靈魂是空白的,誰都可以用,什麽老鼠,什麽狐狸,蛇之類的。
“我明白了,這黑蛇就是寡婦難產的孩子。造孽造孽,剛才差點犯下大錯。”
“拿點雞蛋。”我吩咐村長,不一會,一袋子雞蛋,生的熟的都有,“大兄弟要餓了,先吃一個。”
說著村長先吃起來。
我用那雞蛋引誘,果然那黑蛇在雞蛋的引誘下慢慢爬了過來,“拿個袋子。”把這黑蛇引誘在袋子裏裝了起來,。“把它在遠處放生了,放生的時候周圍撒上鹽巴,不能讓它回來。”
接下來,這寡婦的屍體顯露出來。
屍體的肚子雖然沒以前那麽大,顯然還是鼓鼓的,一看就是個孕婦。屍體黝黑發亮,頭發已經生長的盤了一大圈,身上的汗毛都已長的和馬鬃一樣長短,鼻孔的鼻毛都生長到腳部,耳朵裏的毛長的掉了出來。手腳指甲足足有一尺之長,常人是無法忍受這死掉了三年的屍體。
“這種情況叫做屍熏。人死後,由於地氣不斷的輸送到人體,人死屍不死,所有的毛發都會生長,包括手腳指甲。”村長扯著嗓子,拿著我的理論,安撫村民。
用毛氈卷著屍體來到大賣場,下麵一切都布置好,就差焚燒了。
“所有女人帶著孩子,還有那些避諱生肖的人全部回家,不要出來,無論聽見什麽,看見什麽,都不要管,什麽時候出來聽村長通知。”村長您給大家夥說一下。
“等等,我去村委會大喇叭。”
“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我是村長任國祥”
這是不想讓我出名都難啊。
一切準備就緒,“點火。”一聲令下,火把澆上去,大火蹭蹭而起。
“唉呀媽呀,這給我倒騰的,終於完事,等會拿了錢,回道觀,這小日子過的舒坦哪。”我這此時心裏美滋滋的,“解放軍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軍的人民好喜歡,民主政府愛人民啊,**的恩情還不完”。
“哎呀,大兄弟心情好啊,還唱起來了,今晚哪也不許去,咱們喝酒。”你還別說,這任國祥同誌喝酒不是吹的,二斤半燒刀子,我滴個天哪,上次要不是有事,肯定給我喝趴了,今天看來是非趴不可了。
就在得意時,意外出現了。
天空突然打雷,窸窸窣窣掉下了雨點,開始沒人注意,還以為是雷聲大雨點小,這家夥事下大了,火勢漸漸小了下來,我滴個親娘,這要燒不完,那攤上大事了。眼見那黑娃他爹的邪笑又開始了,哈喇子漸漸滴給出湧。
“趕緊去拿油來。”村長見我臉色不好,命人去拿油。
此時天黑暗下來,每一個人願意離開,都怕著了道,我還得看場子,這裏更不能出事。
村長才是個屁膽子,早都嚇蔫了,“大兄弟,咋整呀這。”
“咦,對了,鎮宅符,試一試,或許有用。”趕緊畫出一道符,“急急如律令,巒山派第一百六十九代掌門人牛山雲特請祖師爺保佑。”一道符貼在村長腦殼,轉了三圈,我親自掏出村長的煙給村長點了一根,村長就像著了道一樣,一溜煙回家把那拖拉機的柴油拎兩桶回來。
幾個人用瓢澆了上去,大火蔓延,燒的劈裏啪啦,此時黑娃他爹又凸顯正常,直到黑煙散盡,這寡婦本可以投胎,可就是執迷不悟,我代表**,代表黨中央,代表千千萬萬的勞苦大眾,判了它火刑。
晚上所有人都來見識見識我這個小道士,就連隔壁村的人都來了,有些姑娘專門騎著自行車來看我,這下鬧的,沸沸揚揚,村長長這個大嘴隻是樂,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福是禍呀。
晚上在村長家,各路人馬前來喝酒。
那一桌桌菜擺的呀,全都是現在的山珍海味,現在有錢你買不到。
一桌子野味,要是有熊,都能給你抬上桌子。
“大家聽我說呀,牛山雲,牛道長,那可是我的大兄弟,那當初我去巒山觀請大兄弟的時候,打眼這麽一瞧,就知道大兄弟是個能人,能人,我任國祥這眼力界不是吹的,咱就說咱村二小,小時候我就看這小子那額頭一道白光啊,我說娃呀,你以後能幹大事,現在你瞧瞧,你們都瞧瞧,準不準。”
“哎呀,任大白話,你就別吹了,誰還不知道你呀,當天說人家隔壁村李二娃命好,第二天騎著個自行車就從溝裏下去了,兩隻腿,斷了一雙。”
“哈哈哈哈哈。”一陣哄堂大笑。
“那不算,那怎麽能算呢,那李二娃我打小就覺得他命不好,我是鼓勵他才這麽說的。”“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任大白話,你在這白話了半天,也不知道讓大家夥敬牛兄弟一碗酒。”狗蛋他娘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感謝我。
“對對對,牛大道長,牛兄弟,那可是我們西川村的恩人哪。”我都給他們搞蒙圈了,這麽多稱號,到底用哪個。
東扯一句,西拉一句,村長家喝的是東倒西歪,黑娃他爹摟著狗蛋他娘叫媳婦,結果讓劉老二家的媳婦帶回家了。
來西川村的這四天,大家待我真的不錯,有時我都感動的想哭。
“大兄弟啊,你要不就不走了,你看看我們家大琳如何,你要喜歡,我就把他許配給你。”此時大琳就在邊上站著,臉蛋紅的就像個柿子一樣,“爹,你說什麽呢,我才不嫁呢。”
“瞧,瞧見沒有,我們家大琳對你有意思。哈哈哈哈,你要不嫌,就要了我家大琳,以後你就管我叫爹了。”
此時的我已經吐了三次了,“我說任大村長啊,你怎麽,這麽損呢,你們,你們家女兒怎麽能往火坑裏推呢,我這居無定所,誰知道以後怎樣,別鬧了,別鬧了啊。”
“大兄弟是個好人哪。唉。”
“哎哎哎,咋地還哭上了。咱不興這個。“
“我是覺得大兄弟人好,明天就要走,我心裏難過。”“我滴大兄弟呀。”
“對了,大兄弟,這是三千塊錢,你別嫌少,啊。”
人一喝蒙圈了,就啥事都幹,“哎呀,你我是兄弟,我怎麽能拿兄弟的錢呢?”
“大兄弟,你這錢要是不拿就是打我的臉。”
“要不要,要不要。”說著自己就抽自己。“行,這錢我拿了,咱們這學習不是條件差嘛,你就待我捐出去,給孩子們建宿舍。”
“大兄弟呀。”說著嚎啕大哭。
就這樣,扯犢子扯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黑娃今天騎摩托送我,村長還沒醒來。
一路上,黑娃和我聊天,“山雲哥,你比我大一歲,我就叫你哥吧,你這次可掙了不少錢呀。”
“唉,能有幾個錢,對了,我錢呢。”
“哎呀,我這個腦子,這眼看要上大學了,這好不容易,哎呀,哎呀,哎呀。”自己默默抽了自己兩巴掌。
“山雲哥,你咋地啦。”
“沒事,沒事,趕緊回吧。”
摩托屁股一縷青煙,夾雜著黃色的灰塵,開回了陽村巒山觀。那天大琳可是足足送了我一裏地才走,走之前送我一個香囊,是蠻香的,這還定情信物嗎?
西川詭事到此結束,下來將為大家播出的是,臭屍,敬請大家收看牛山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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