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鄭安平來到國賓館,送錢打點店小二,然後悄悄地來到秦國使者王稽的房間六口。那王稽門也沒關反鎖門,洗完澡,正和女人親熱,見一個人賊頭賊腦地張望,心想魏國人好沒廉恥,竟然喜歡偷窺別人幹事,邊幹邊大叫一聲:“滾!”

鄭安平隻好滾到樓下,點了幾樣菜,喝著悶酒,愁緒萬千的樣子。

王稽辦完事,有點渴,下樓找點酒補補,看見那個偷窺的人還在,居然沒滾出去,是不是想找抽呀。“那個你!”見鄭安平還是低著頭喝酒,好象沒聽見,就走到鄭安平的桌子邊,踢了踢鄭安平,“那個你,對,就是說你,還沒滾呀!”

“這個……大人,我不是從樓上滾到這兒了麽。——對不起,沒妨礙你那個吧?”鄭安平很覺得晦氣,居然撞上人肉大戰的事,也沒心情談正事。

“哈哈哈,妨礙?我幹那事時就是有人拿刀砍我,都不妨礙的。”說到那人肉的事,王稽心情極好,居然不計前嫌,親熱地拍了拍鄭安平,“小兄弟,你也好那個?偷看能過癮麽?偷看不如真幹,要不要叫個小姐?”王稽象是找到知音一樣高興。

鄭安平不敢拂逆這好色之徒的情趣,隻好不住地點頭稱是。

“相找——喲,是不是沒錢了,隻好偷看。這樣吧,見麵即是緣,你看中那個,帶去搞,錢我付,兄弟我心情好,請客!”王稽哈哈哈大笑。

“啊……多謝大人錯愛,今晚就不搞了,以後吧……來來來,大人請坐,你請我女人,我請你喝酒,禮尚往來嘛,給個麵子?”

“好,痛快!好色的小朋友,我就給你這個麵子,喝酒!”

二人越喝越亂七八糟地說著葷話,“大人,既然看得起兄弟,我明晚給你帶個絕色,要不要?”

“一言為定,兄弟,錢不是問題,哥有的是錢,隻要是絕色,哥肯定多賞錢的!明晚見。”

第二天,這鄭安平早帶著個女人,那女人圍巾圍脖,紅絲巾蓋頭,趁著天黑,來到王稽門口,閃入房間,反鎖房門。

“哈哈,小兄弟真是信人,帶的絕色呢?這位就是你說的絕色呀,讓哥看看,把蓋頭拿下來啊……”

王稽騷得發硬,不等鄭安平說話,伸手就扯下女人頭上的紅絲巾,看著一個女人長著胡須:“啊?……這個……兄弟,我可沒玩過人妖呀!”

鄭安平低低地笑道:“大人,天下所有絕色的女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位呀!——不信,你搞搞看……”說完就轉身開了門,到門口望風去了。

室內,驚魂稍定的王稽,聽了

飯桶範睢一席話,如撥雲見日,高興得手舞足蹈,口中不住地說:“先生真是絕色,比絕色還絕色,有了先生,我以後何愁絕色,什麽樣的女人都是我的呀!好,真好,非常好!”

這是一身女裝的飯桶,隻是微笑著。

“那個,事不宜遲,夜長夢多,三天後我就回國,張祿先生可先到城南三亭崗等我。——不要忘了,把那個小兄弟一起帶上,我看好他!”

兩天之後傍晚,鄭安平灑淚告別朱亥,帶著一個女人悄悄出城,來到城南三亭崗附近找個農家住下,那張祿換回男裝,原來這張祿就是飯桶範睢。

第二天太陽剛出,張祿就和鄭安平偷偷出了農家,躲到山上的樹林中,不時地向山下的官道張望,脖子伸得象鴨子一樣,望得脖子都痛了,一直等到中午時分,才看到遠處起了紅塵,鄭安平先跑到山下,果然是好色的王稽一行。

張祿見鄭安平在山下揮動帽子,這是事先約好的下山暗號。張祿急急如發了情的公豬,從樹上滑下來,飛奔跑下山來,飛身跳進王稽的車上,躲到車廂裏,拉下窗簾。

王稽也不敢大意,急令車隊全速前進。

王稽車隊夜行白住,膽戰心驚地飛離魏國,這一天好不容易進入秦國國境,王稽終於喘了口氣,正想大張旗鼓地找個地方睡覺,喝酒,玩女人,順便給張祿壓壓驚,哪知道這張祿還是死活不肯公開活動。

張祿堅如磐石地對王稽說:“不要大張旗鼓地對我好,更不要張揚我是人才。你就把我當空氣好了,你們玩吧——低調,低調啊,做人一定要低調,尤其是想做絕色的鳥人!寵辱不驚閑看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舒雲卷!”

這樣一來,王稽也不好對手下的人說這張祿如何如何,他們喝酒呀玩女人唱歌啦,都不帶著張祿,全當他死人一個。

這一天王稽來到秦國都城鹹陽不遠處的湖邑城時,遠遠望見有一隊車馬從西邊奔馳而來。張祿便問:“那邊過來的是誰?”

王稽答道:“那是秦國國相穰侯魏冉,去東邊巡行視察縣邑。”

範睢一聽是穰侯魏冉,急急地說:“我聽說穰侯魏冉獨攬秦國大權,他最討厭收納各國的說客,這樣見麵,恐怕要侮辱我的,我寧可暫在車裏躲藏一下。”

不一會兒,穰侯魏冉果然來到,和王稽寒暄,便停下車詢問說:“關東的局勢有什麽變化?”

王稽答道:“這個……真的沒有。”

穰侯魏冉又對王稽說:“使臣先生該不會帶著關東的說客一起來吧?這種人一點好處也沒有,隻

會擾亂別人的國家罷了。”

王稽趕快回答說:“屬下不敢。”穰侯魏冉隨即告別而去。

等穰侯魏冉離開後,張祿就低低地對王稽:“此人必回來檢查車廂,快快讓我下車。”

“不會吧,他去遠了呀,都要看不到他們的車隊了,張先生小心過頭了吧?”

張祿:“我聽說穰侯魏冉是個智謀之士,處理事情多有疑惑,剛才他懷疑車中藏著人,可是忘記搜查了。——他必定後悔,我也不和你打賭了,我得逃命去了!”

邊說邊跳下車來,奔走到官道旁邊的小山上躲起來。

王稽大約走了十裏路,穰侯魏冉果然派騎兵追回來搜查車子,沒發現有人,這才作罷。

王稽在路上慢慢地行車,等著張祿追上來,總算有驚無險地進了鹹陽,休息一夜。第二天王稽向秦王報告了出使情況後,趁機進言道:“魏國有個張祿先生,此人是天下難得的能言善辯之士。他說‘秦王的國家危險已到了勢舅累卵的地步,能采用我的方略便可安全。但需麵談不能用書信傳達’。我所以把他載到秦國來了。”

秦昭王哈哈大笑:“不管他對我國有沒有用,你能用心地挖魏國的牆角,即使是損人不害己,也值得表揚的,以後再多多挖他們,把他們的牆挖倒!賞你黃金20兩。”

“謝大王!——那你見不見張祿呀?”王稽不死心,還在動員秦王。

“這個——這種人好大言,好NB,我見得多了,我秦國會什麽危機?危言聳聽而已。不見,這最近忙得很,家裏幾個女人吵得我頭痛,沒心情見他。”

“那就放他去別的國,隨他自生自滅吧!”王稽以為張祿是奇貨可居,能給自己帶來無數的好處,沒想到秦王連見都不見,很是沮喪,又不想再在張祿身上投資,那得花多少冤枉錢呀,所以想扔掉這個燙手的山芋。

“你敢——我剁了你!你要是讓他跑到別的國,萬一是個絕色人才,是個超強的鳥人,會對我國造成重大的打擊。就算我們永永遠遠不用他,就算我們把他當垃圾,也不能扔給別國,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哼——”說完轉身離去。

秦昭王不是個菜鳥啊。張祿,熱火火地來到秦國,本想飛黃騰達,本想報仇雪恨,哪知,遇到秦昭王這麽個狠的角兒,張祿何去何從,如應對這樣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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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