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證據對他們不利
這第二號證人一出場,令霍聚財萬萬沒想到,她居然來指證自己,也就是說她也相信他會殺死自己的父親。於是,歐陽青和他都有些不解,更加有些生氣。
因為來者正是霍家保姆,那個四十幾歲的老婦人,平時和霍聚財關係不錯,很心疼這個霍少爺,霍聚財家的保姆善良仁慈,所以隻要無事的時候他都會找這個保姆聊天。
然而現在,他覺得最善良的保姆居然來作證,從作為對方的證人來看,她是來指證霍聚財是凶手的。
檢控方律師站起來走到證人麵前,然後看了看被告和證人片刻,幹咳兩聲,說:“請問,你能告訴大家你的名字嗎?”
“我叫方懷英,今年四十六歲。”證人回答。
“你是以什麽工作為生?”律師又問。
“做保姆,在霍江宇霍老爺家做保姆。”
“霍江宇和被告的關係怎麽樣?”
“他們關係一向不錯,霍老爺很疼他的兒子,兩人無話不談,簡直可以說既是父子又是朋友。”
“那他們就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
“那倒不是,幾個月前,有一天老爺打高爾夫,那天天氣不錯,老爺約上幾個朋友高高興興的出去,回來後卻是悶悶不樂,把自己關在書房,連飯都很少吃,從此之後,我經常看見老爺躲在院子裏或是是書房裏拿著少爺的相片流淚,幾天後,少爺就被老爺趕出來,少爺走後,過了一天老爺就接到公司電話,於是老爺簡單吃點我給他做的食物,然後就去上班了,卻不想回來的不再是活生生的老爺,而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律師靠著桌子認真的聽著,聽完之後點點頭:“聽你的意思是你們家老爺是和被告有些不愉快的情況下把被告趕出霍家的,是不是?”
“是,但是我……”方懷英想進一步闡釋,不過律師打斷了他正想往下說的話。
“你隻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老婦人猶豫片刻,她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律師微笑著,他轉身看了看霍聚財,然後說,“各位,你們也聽見了,海蜃市的名流霍江宇,之前春風得意容光煥發,有令人望城莫及事業,有讓人羨慕的家庭,有一個孝順的兒子,我想見連
他自己也覺得此身無憾了,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也是埋藏在他身邊的一顆炸彈,就因為一時感情不和,所以他認為孝順的兒子便殘忍的殺了他,一個慘絕人寰的弑父事件,從法律角度來說被告用殘忍的手段剝奪他人性命,在我國是必須要償命的,從倫理道德的角度來說也是令人唾棄的,簡直喪盡天良,所以法官大人,我控方證人也說的很清楚,被告有明顯的殺人動機,因此,我請求法官大人判被告死刑,這樣才能慰藉我們在座的善良的人們憤恨的心以及對死者的告慰。”
“反對!”辯方律師站起來說,“反對控方律師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以毫無理由的推測就指出我當事人有罪,這是在幹擾在場之人對我當事人作正確的判斷,這樣對我當事人案情的判決是不公平的。”
“反對有效!”法官欠了欠身說,“控方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辭。”
“好,法官大人,我問完了”,這律師微微點頭,做回到座位上去。
“對證人還有問題嗎?兩位律師?”法官又問。
兩個律師都要頭表示沒有問題。
“那現在休庭三十分鍾,”法官站起來宣布休息,其他人也站起來鞠了個躬,法官便離開了。
半個小時過後,法官又重新開庭,大家按原來的位置做好,由於兩個律師對第二被告都沒有問題,所以老婦人就沒再上庭了,現在他們要問的是霍聚財。
“請問,你是做什麽職業的?”控方律師走到被告席看著霍聚財微微點頭,很有禮貌的問。
“在城市管理局上班,”霍聚財粗生粗氣的回答,他沒看著律師,他很不想看見這個律師。
“你對你的工作滿意嗎?”律師又繼續問。
“無所謂滿不滿意!”霍聚財沒好生氣的說。
“無所謂實際上就是有所謂,你不滿意你現在的工作你想進你父親的公司,但是誰都知道你霍少爺讀書不多,能力有限,所以,你父親拒絕了,於是,你們鬧得很不愉快,你父親把你趕出家門,所以你就懷恨在心,做出了這等於道德於法律不能容忍的事,我說的對不對?”
“我沒殺我爹!你說的一點都不對”霍聚財大聲的咆哮著,他有些激動,臉色都變了,對於父親的死他也覺得自己脫不了幹係,如果那晚他要是聽歐陽青的話,早幾分鍾遇到父親。那蒙麵人就沒有機會下手。
他真想大聲的說,爹爹是我害死的,你們要讓我償命就來吧!
不過。他沒敢這麽說,因為他大腦清醒了,認真的分析過,他要是這麽說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第一,如果他因為情緒的原因說父親是他害死的,那麽這個“害”就會被人們強製理解成“殺”,於是法院就會以他已經承認為由判他和歐陽青死罪,這樣不就害了朋友嗎?第二,一旦他被法院判決,那他就等於主動為殺害他父親的凶手背黑鍋,到那時自己背上一個不忠不孝的罵名而真正凶手卻逍遙法外,所以不能這衝動。
律師撇撇嘴,他還是一副微笑,說:“那你承認你們吵架了嗎,我說的是令尊被槍殺之前?”
“我們隻是……”霍聚財猶豫良久,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眼前的這個律師確實厲害,說話不慎重一定會被牽著鼻子走,所以他不敢冒然回答。
“你隻要說有還是沒有就行!”律師打斷了他的話,大聲的說。
“有!”霍聚財歎了口氣還是這麽說了,不過他又急忙補充了這麽一句,“我沒殺我爹!”
律師沒去理會他,他看了看被告,然後接著問:“好,就算你沒殺,但是,我想問霍先生,你怎麽發現你爹的屍體的?”
“那天晚上我見我爹很晚了還沒回來,於是便去公司找他,沒想到我和朋友歐陽青兩人開車去了城西,剛進會同路兩裏的路程就看到父親被殺害了。”
“那麽你的意思是說你父親是在會同路被殺的,是這樣嗎?”律師又變得微笑他看著霍聚財,期待著霍聚財的回答。
“是的!”霍聚財歎息著說。
“那他的屍體怎麽在警察趕到霍府時卻躺在霍家院子的草坪上?”律師又問。
“是……是我和朋友運回來的,”霍聚財小聲的說。
“你運回來的?”律師突然咳嗽兩聲,然後說,“那你怎麽不報警!”
這一句話令霍聚財一時不好開口說話,他當時確實沒想到報警,因為他一直懷疑殺他父親的人一定是警察局和南宮明兩人聯手,南宮明引開歐陽青的監視的視線,而警察就在暗中埋伏,然後實施開槍殺人。
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所以,他還真忘記報警了,更要命的是他把屍體給運回霍家別墅,那以就是說,律師一定會抓住這個問題而定他殺人,現在他有口難辯。
他不可能在眾人不信任的情況下說警察局和南宮明勾結,更不可能說他父親就是南宮明派人殺的,而且這南宮明就是死去的仇笑錢,就算他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這個他不能說,他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所以,他沉默了,他的沉默令在場的唐局長和副局長笑了,笑的很燦爛,也很得意,他們的笑令霍聚財和歐陽青極為痛苦。
辯方律師見此情景也無話可說,因為,出了歐陽青和霍聚財兩人,到目前為止誰也找不到第二個人有殺人嫌疑,而且,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霍聚財和歐陽青,看來,他兩人的牢獄之災不可避免的程度將有百分之八十,嚴重點被判死刑也很有可能。
隻是,現在留給所有人包括法官在內的就隻有一個問題了,這也是到目前法官還沒判霍聚財歐陽青的罪名的主要原因,這個問題就是:霍聚財和歐陽青所使用的槍來自何地何人?當夜明明開了很多槍,從槍聲的密度來看,那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那麽,那些人走到哪裏去了?
這麽多問題警察局還沒清楚的向檢察院交代,檢察院也沒向法院說明,所以,現在開庭審判霍聚財歐陽青有些超之過急了,這樣可能會造成證據不足而被當庭釋放,然而,若果霍聚財和歐陽青被當庭釋放的話,唐局長燕鬆之輩的得意和微笑就明顯有些早了。
對當事人沒什麽要繼續問的,法官隻好叫控辯雙方做結案陳詞。
“法官大人,各位在場親朋,我作為一個控方律師說實在的我很心痛,我做律師已經二十來年,大小官司大了上百次,但是,我還從來沒遇上這麽一次案例,一個兒子竟然殘忍的把自己的父親殺害,這聽起來何等……”
控方律師站起來,他激動中帶著為死者的悲哀站起來想大家說,說的是口若懸河,振振有詞,不過,剛說到這麽幾句,法庭的大門“嘭”的一聲被打開了,接著有人突然闖進法院並打斷了他的話。
這人闖進來便大聲喊:“我有證據證明凶手不是被告!”
如雷般的聲音穿透在場之人的耳膜,在場的人們均目瞪口呆,齊刷刷的盯著這個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他們笑得有些早
控辯雙方律師正要做結案陳詞,突然開門闖進一人,此人真是陳真華,他一進來便打斷了控方律師正在說得慷慨激昂的話,高喊著他有證據證明霍聚財歐陽青不是殺人凶手。
本來案情到了這個地步霍聚財和歐陽青將會被判刑了,這也是唐孝農和燕鬆激動地事,他倆坐在觀眾席上,微笑著也焦慮的等在著法官高聲宣布,然而,這個人的出現,令在場一片嘩然。
來者正是陳真華,他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站在法庭中央喘著粗氣看著法官,希望法官能讓他作證。
不過,法官卻微笑著說:“這位先生,庭審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你這個時候闖進了,這似乎不符合審判程序,而且還有可能白控告為妨礙司法公正。”
“法官大人,”陳真華深吸一口氣緩和正在喘著的粗氣,然後鞠了一躬說,“我知道我的舉動確實有欠妥當,但是此次審判的是一件凶殺案,一旦審判結束,如果宣布庭上被告有罪,那將會照成什麽影響呢?當然,如果被告確實殺了人,那這樣的審判對他而言那是罪有應得,但是,如果他是冤枉的然而又被判成有罪,那麽不斷對被告不公,更讓被告在死了親人的悲痛中找的一個弑父不孝的罵名,相比之下我被告阻礙司法公正的罪名,哪一個更重要?我相信尊敬的法官更想知道真相而判該有罪的人受到應得的懲罰吧?”
法官點點頭,他欠了欠身,然後看著雙方律師,他在征求這兩人的意見。
“不可!”控方律師堅定地說,“按照程序,出庭作證應該是先將證人名單上呈法庭,然而這位先生這麽闖進來,而且沒在證人名單上,所以不能出庭作證。”
本來陳真華的出現還讓歐陽青和霍聚財高興一下,可是,當聽到控方律師這麽一說,他倆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兩人無奈的看著陳真華。
“控方律師說的對,”陳真華轉身對律師說,“我雖不懂什麽法庭規定,但聽這位律師之言,我相信你說的是正確的,那我想請問空方律師,本次審判都上呈了哪些證人名單?”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不等律師開口,法官便站起來說,“因為辯方律師找不到合適證人,所以辯方沒有認證,但是控方證人名單上寫得很清楚,有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察,有霍江宇的保姆方懷英等等,所以我想幫你,但是我也愛莫能助。”
“很好,那麽其實這證人名單上早也寫上我了,這說明我能作證了!”陳真華笑著說。
“此話怎講?”控方律師冷笑一聲說。
“上麵不是寫有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察嗎?有沒有寫明這個警察是誰,而我就是一名警察,我當然有資格作證了。”陳真華微笑著,眼睛就像閃著光芒一樣看著法官,他在等著法官最後決定。
這個尊敬的法官沉默片刻,然後站起來說:“鑒於本案出現新的情況,為保法律審判的公正,我建議此人可以作證,兩位律師,是否需要休庭,如果不需要,那麽我們就繼續詢問證人?”
“法官大人,我們不需要,”兩個律師異口同聲地說。
看見陳真華闖了進來,唐局長和燕副局笑著燦爛的臉瞬間僵硬了,兩人雙目圓瞪,咬牙切齒的瞅著陳真華,他們恨不得馬上跳上去,然後把陳真華活活掐死。
不過,他們隻能這麽無奈的坐著,眼睜睜看著陳真華為扭轉乾坤而努力,而他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律師身上。
“好,”這時候,控方律師走到站在證人位子上的陳真華的麵前,然後隻聽他說,“請問先生貴姓?”
“我免貴姓陳,名將陳真華,”陳真華還是一臉微笑,他輕聲說。
“陳先生是什麽職業,有無信仰?”律師接著問。
“我是海蜃市一名普通警察,我沒信仰。”
“那你能保證你今天所說的一切屬實嗎?”
“我以人格擔保!”
“好!”律師沉默片刻,之後又抬起頭看著陳真華說,“案發當夜,你在什麽地方?”
“我在警局,”陳真華說,“當夜我正在警局和值班民警閑聊,真的,我正在閑聊,因為我有的是休息時間——實際上警察局很多警察都是這麽閑著,當然至於無不無聊我就不知道了。”
“陳先生請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其他的可以不必說,”律師說。
“我在警察局!”陳真華便再次重複。
“你有沒有參與調查霍江宇已經保鏢司機和秘書被殺的這起案子呢?”
“有!我們尊敬的局長在我們正閑著聊天的時候突然跑到警察局,然後就說在城北會同路發生槍擊事件,叫所有的警察包括很多突擊隊的隊員全部參與,於是我們就一窩蜂感到會同路,確實看見幾具屍體躺在那裏,我們尊敬的局長在昏暗的環境中一眼就看出那其中三句是霍江宇私人保鏢,於是又帶著我們一窩蜂跑到霍家別墅,之後的我想你們也聽到了。”
“一次槍擊事件,為什麽要傾巢而動,所有的警察都得參與,這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把?”
“不知道,或許律師你說的對,局長說對方一定是危險人物,大家一起去也是人多力量大。”
“那參與的警察都證實此案乃被告所謂,陳先生為何不是這麽呢認為呢?”
律師這麽一問,陳真華先是歎了口氣,片刻時候才才說:“我有證據證明本案於被告無關,至少不能完全確定是被告所為。”
“說來聽聽,”律師坐回到他的位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陳真華。
“法官大人,各位海蜃市的朋友們,”陳真華深深地鞠了一躬說,“我國曆來禁止私人攜帶槍支,私藏槍支的罪名也不輕,所以一般百姓不可能有槍,當然,如果有非法之人購買,那倒也難說,不過,我經過現場勘查,發現現場樹木有上百個單孔,我已經拍下照片,現場留有德國製造的K2手槍,也有我國製造的P5衝鋒槍彈殼與彈頭,這些槍支規定為警察和警察中的突擊隊專用,試問,被告怎麽會有這種槍支?”陳真華拿出一摞照片,請工作人員交給法官。
法官認真的看著相片,同時點著頭。
“他是警察,也是被告朋友,說不定他也是同謀,這些槍支所不定就是他給被被告的!”燕鬆突然站起來,大聲的指著陳真華說。
在場又是一片嘩然。
“肅靜!肅靜!”法官敲著錘子大聲的呼喊。
“副局長此言差矣,”陳真華冷笑著說,“警察局的槍支有統一的存放規定,不用槍的時候,槍支都是存放在彈藥庫中,由局長和管理槍支的副局長掌管鑰匙,我怎麽能得到這些槍呢?”陳真華反駁燕鬆的話。
“因為我們有一批槍支被盜,我懷疑就是你偷得。”燕鬆還是大聲的說。
而他這麽說,局長卻在一旁翻著白眼,他想阻止燕鬆說話,但是燕鬆已經說了,於是,這個可敬的局長隻能對著燕鬆投去憤怒的目光。
“槍支被盜這可是一件重大案子,唐局長怎麽沒向上級部門報告?”陳真華看著唐孝農問。
“是啊,這麽重大的事怎麽不知道呢?”在場之人又是一片嘩然。
此時的庭審已經一片混亂,法官和律師越來越沒有用途,就是幾個人之間在相互質問,把法庭的法官和律師晾在一旁。
現在在場的人全都把注意力集中道槍支事件上來,全都看著唐局長,雖然沒有人說話,淡水都能看出目光的意思來,他們希望唐局長交代一下槍支丟失的事情。
“怎麽回事?槍支被盜這麽嚴重的事竟然都有,要是被壞人拿走,那麽我們還省事的市民甚至全國的百姓不久危險了嗎?”有人等著局長大聲問。
“是啊,連槍支都管不了,還當局長?!”又有人憤憤說。
“一定要像市民交到清楚!”有人大喊。
“這件槍擊事件凶手應該受到嚴懲,但警察局的局長們也要承擔責任!”一個女子呼喊起來。
“現在就讓他解釋一下!”一個男子說。
然而,唐局長隻是一副無奈的表情,他環顧四周,有皺著眉頭看著燕鬆,別人要他解釋,但是他怎麽說呢?
實際上燕鬆所說的槍支丟失這件事根本不存在,他這麽說隻不過是在情急之下,把陳真華和歐陽青霍聚財捆綁在一起,把他們當成同謀,這樣不但讓霍聚財獲罪,同時也除掉陳真華,卻不想他這麽一說反倒讓他和局長陷入困境,如果此時上麵追查下來,他倆很有可能承受牢獄之災。
幸好,正當兩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法官和律師說話了。
人啊,誰都不願被忘記,總是要想方設法體現自己的主角,因為槍支事件在場已經忘記了法官和律師的存在,所以他們生氣了,他們要把主角的地位搶過來,這樣無形中給唐局長和燕鬆一個緩解了困境。
“肅靜!肅靜!”法官不停地敲著錘子,不停地呼喊著。
“槍支事件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回到殺人案的庭審上來。”控方律師也大聲喊。
經過法官和律師不停地呼喊,法庭的喧鬧才消停下來,大家又把目光轉移到歐陽青和陳真華身上。庭審又繼續進行著。
但是,唐局長和燕鬆不再得意的看著霍聚財了,唐局長眼露凶光的瞅著燕鬆,燕鬆低著頭,每次和局長目光相遇,他都急忙把頭轉開,身子同時顫抖幾下。
“他娘的,有這個蠢豬在,我發覺任何時候的笑的顯得早了,”唐局長悄聲的自言自語。
此時的他也沒什麽心情關心霍聚財的案子,他隻想以後如何交代槍支被盜這一不存在的事情,而且還要想法子不讓上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