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來?賢者啊,那就太糟糕了!哦,是這樣的,今天中午的時候,老爹接到消息……”

詹金斯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說的。比如,他沒有名叫黑貓先生的同伴,從那個怪異的世界出來後也沒有經過中專,而是直接就回到了物質世界。並且,回來的方式是擁有古老智慧的精靈薩萊曼達先生靈光一閃想出來的。

雖然這麽說有可能誤導後續誤入那個世界的恩賜者,但詹金斯也隻能昧著良心告訴貝凡娜小姐,破局的關鍵在於那隻會說話的鸚鵡。他無法解釋罪幣的由來,所以也隻能這麽做了。

有關這件事情的報告還需要親自書寫遞交,但現在的關鍵在於尋找老爹的蹤跡。

在得知了情況後,貝凡娜小姐立刻召集最近的兩隻戰鬥小隊,然後親自跟隨著詹金斯前往他們下午時去往的小巷。

那堵新牆正對麵的舊書店果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半年前被燒毀,現在正在裝修的二層白色洋樓,但現在的重點也不是這個。

教會出手就是不凡,因為提前跟卡爾法克斯場打了招呼,所以貝凡娜小姐毫無顧慮的指揮著一名身體瘦弱的抄寫員,一下便將牆推倒了。

現在已經過了淩晨,巷子兩側的住戶沒有任何一家還亮著煤氣燈。詹金斯將地址又複述了一遍,剛想要抬腳走進巷子,就被貝凡娜小姐抬手阻止了。

“等一下!”

她皺著眉頭看向黑暗的巷子,這裏看起來很正常,生活垃圾堆砌在牆角,亂七八糟的晾衣線逼得人不得不低著頭走路。

雖然看上去很有生活氣息,但詹金斯也感覺到了不對……

“好像……”

他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有一些死氣沉沉的。”

是的,即使是在冬日沒有蟲鳴,這種隔音不好的屋子中也不應該沒有任何聲音,總不能在這條巷子裏生活的每一個人,都是不打呼嚕的。

“詹金斯,你的靈感雖然強,的確……”

她疑惑的看向四周,然後帶領著一群人走進距離那堵剛剛犧牲的矮牆最近的那戶人家。

雖然門在內側鎖著的,但對著這群人來說一塊鐵疙瘩完全構不成阻礙。

進門後,抄寫員們四散開來查看情況,這棟兩居室的房子也沒有占用很多麵積,因此它們很快就找到了藏在壁櫥中的兩具幹屍。

“已經死了,初步判斷死因是失血過多……”

報告的男人聲音嘶啞,欲言又止,而詹金斯捂著鼻子也湊到了前麵,和貝凡娜小姐露出了相同驚訝的表情。

“事實上,我掌握著一種控製血液的能力,但從這兩具屍體中,我感應不到任何血液。”

報告者補充道。

眼中看到的,的確是完完全全的幹屍,也隻有這個單詞才能形容這兩具屍體的情況。這一男一女的整個身體都幹癟了下去,能夠透過衣服的縫隙看到人皮下清晰的骨架結構。唯有頭部因為有頭骨的支撐而沒有縮水很多,但這就導致了屍體莫名的像是大頭娃娃一樣。

一種想笑和惡心並存的感覺在詹金斯的心中出現,他不得不看向房間的其他地方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因此也就沒注意到自己的貓趴在肩膀上衣服嗅來嗅去的樣子。

“貝凡娜小姐,附近的其他幾家住戶也是相同的情況。”

又有人從門外走進來匯報。

他們沿著這條巷子,依次查看了每一戶人家的情況。除了因為意外不在家的幸運兒以外,這裏的每一家住戶都已經變成了幹屍。

而那個擁有古董花瓶的斯特雷斯家就屬於幸運兒,當一群人破門而入的時候,屋子裏空無一人。通過超凡能力的偵查,原本就不怎麽幹淨的地麵上又冒出了一串奇怪的腳印,這說明這裏也被疑似的殺人凶手闖入過,但他沒有找到目標。

“我記得當初用真實之眼觀察的時候,什麽靈光也沒有……不對啊,那時又不是在真實的世界裏。哦,我真是傻!”

詹金斯意識到了這一點,眨眨眼便開啟了另外的視野。一邊向著房屋的門口走,一邊向著周圍掃視,但同伴們密密麻麻的光點實在是阻礙視線。

當他來到二樓向上的樓梯口處時,忽然停住了。一樓和二樓轉角之間的平台沒有窗戶,而是一堵畫滿了奇怪圖畫和肮髒詞匯,還有些掉皮的牆。老爹的光點就顯示在那裏,而考慮到牆後是什麽都沒有的空氣……

“所以老爹在牆裏?”

他驚訝的想到,猛地向前一步想要將老爹救出來,但又硬生生的停住了。

“還要找一個好理由。”

腦袋微微轉動,看向一直在肩上休息的貓咪:“巧克力,去那裏!”

他小聲的吩咐,貓咪不情願的甩了兩下尾巴,一個縱身便從詹金斯肩膀上跳了下去。

如果讓詹金斯來擔任巧克力的職責,那麽他一定會先裝模作樣的踱步到屋子裏,不斷幹擾正在工作的人們以吸引注意力,然後在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再低下頭假裝嗅到了奇怪的味道,在經過幾次錯誤的嚐試後,最終找到剛才看到的那堵牆。

但巧克力的智慧顯然是不及詹金斯的,它跳下肩膀後,便一跳一跳的跑下樓梯,然後站在牆前回頭看著更高處的男人。

所以,詹金斯隻能故意的喊道:“巧克力,不要亂跑,啊,這裏是很危險的地方,不要打擾別人的工作!”

說著,他也跑下台階,支棱著耳朵聽到有人過來查探情況,於是又馬上將巧克力抱起來,說道:“你抓那麵牆做什麽?不要亂跑,否則下次就把你留在家裏!”

他的計策果然成功了,聞訊而來的人們也注意到了那麵牆,而詹金斯豢養的寵物貓是超凡生物,也是被大多數抄寫員知道的事情,因此謹慎的人們便開始懷疑那堵牆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