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
看在詹金斯的麵子上,這塊名義上的墓地位置極好,而一旁緊靠著的就是斯特雷斯家的墓穴。因為實際原因,這幾塊墓穴裏麵當然都是空的,但當看到它們時,菲妮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詹金斯蹲下身小聲的安慰她,菲妮抽泣依偎在他的身上。
站在一旁的勞倫斯小姐則眼神複雜的看著刻著“喬治·利物浦”的墓碑,戴著手套的手拿著那束花遲遲沒有放下。
海瑟薇和米海爾小姐一起站在稍遠些的地方,她們兩人都和埋在這裏的人們都沒有關係,這一次隻是陪同前來的。
“很難說利物浦的死對於詹妮弗是否是一件好事。”
米海爾小姐輕聲的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
海瑟薇小聲的問,擔心打擾了那邊的三個人。
“從今天開始,她無論遇到怎樣的男人,都會下意識的和利物浦進行比較。從這個方麵來看,利物浦的確將自己永遠的留在了她的心中。”
“但這應該不算是壞事,這能讓詹妮弗明白真正的愛情不僅僅是尾隨。”
“也能讓詹妮弗明白,她這一生都難以再遇到這種能夠這麽執著的男人。”
海瑟薇很想將她從詹金斯那裏得到的有關喬治·利物浦的真實信息告訴自己的愛人,但想了想又放棄了。不論那個空****的墓穴的擁有者是個怎樣的人,也許隻要短短的幾個月,他終將被在場的幾人放在記憶的角落。
“特別是對於我和布萊妮,誰是喬治·利物浦根本不重要。”
她的這種想法詹金斯並不了解,雖然麵前墓穴的擁有者的死大都和他莫大有關係,但他對此的觸動並不深。
但他們的死意味著菲妮·費思福在這個世界上,真的一個親人也沒有了。雖然這個女孩和詹金斯也不是親屬關係,但他認為自己有責任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幫助她好好的生活。
最終勞倫斯小姐還是在利物浦的墓碑前放下了那束花,而詹金斯也和菲妮一起將他們帶來的花束分別放在其他的墓碑前。
菲妮哭了一會兒就懂事的抑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而勞倫斯小姐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墓園,各自分開準備下午開始的旅行,詹金斯雖然有意帶著菲妮一起去散心,但她並不願意再麻煩詹金斯了。
“先生,這就足夠了,請不要在意我。”
這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小姑娘,詹金斯願意為這樣的孩子提供善意。
在出發前,照例要去女貞路打一聲招呼。瑪麗對於詹金斯能夠和姑娘們一起旅行非常滿意,至於羅伯特並沒有對這件事發表意見,隻是提醒詹金斯,他需要的礦產投資生意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等旅行回來以後就可以簽訂合同。
而在離開諾蘭的一周內,詹金斯在聖喬治大街的房子則會進行大規模的整修。屆時他將擁有兩棟連在一起的房子和擴大一倍的花園,這雖然會耗費更多的金錢維護,但也代表著擁有更多可以支配的空間。
在女貞路解決了午飯,便前往老爹古董店和老爹見麵。原本他要親自去聖喬治大街,但因為詹金斯推前往墓園的計劃,不得不讓詹金斯自己前來。
推開門的時候恰好教授也在店中,兩人正在談論昨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也就是那幅畫和那個漫長的愛情詛咒。
這件事在昨天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很少會見到有異教徒主動前往賢者教會尋求幫助。而在得知了那背後一連串的故事和愛恨情仇以後,教會並沒有第一時間將那把梳子拿出來。
詛咒畢竟牽扯到了另一位神明,是否應該插手其中幫助他們,一定要謹慎的考慮。現在那位老紳士、婦人和畫都暫時被安置在教堂中,等待教廷傳來處置的決定。
老爹和教授都知道這件事和詹金斯有關,並驚奇於他沒有立刻詢問這件事的後續。
“後續怎樣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保持著這種態度,因此也沒有詢問周日晚謊言之神的事情。考慮到旅行的時間是一周,想來返回諾蘭以後,這些風波也就完全的平息了。
奧黛麗小姐本想在周末開始這周的占卜課程,但由於詹金斯的外出不得不推遲計劃。對於這一點詹金斯感覺很抱歉,畢竟奧黛麗小姐也不是經常有時間。
他親自登門去道歉,出門時卻收獲了一張很長的書單。現在去圖書館借書肯定是來不及了,但好在這是之後一個月而非一周的任務。
女人本想像上次貝爾迪蘭之旅前那樣,為詹金斯的旅行運勢進行占卜,但這一次被詹金斯委婉的拒絕了。
“不管占卜的結果是什麽,那些會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我認為這一次就算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將她遞來的紙牌向後推去。詹金斯最近對“命運”很有感觸,希望能夠自己思索一下。
“當然可以,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很在意占卜結果的人。”
她說笑著收起了準備好的紙牌,但在詹金斯離開後又翻開了最上麵的那一張,也是詹金斯的手指唯一接觸過的那一張。
“謀殺?”
簡單易懂的意向,沒有絲毫別的解釋方法。女人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感覺意外,因為詹金斯是身邊總是充斥著和這種負麵的事情。
“不知道這次又會是怎樣的故事。”
她倚在門框上看著詹金斯的身影遠去,隱約間似乎看到詹金斯的影子,又感覺命運正在扭曲。她已經找到了晉升半神之路,而且這條路與詹金斯還有莫大的關係,所以才會對發生在他身上的改變如此敏感。
“不會吧?”
她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是什麽時候?那些吸血種不也失敗了嗎?他從哪裏獲知的……”
確定這種猜測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尋找末日石板,隻要它出現就代表著第五個資格的確已經被擁有了。
“好吧,看來接下來的一周有的忙了。”
她歎了口氣,抬頭看向陰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