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詹金斯背著昏迷不醒的米海爾小姐,和其他兩人一起快速的返回了溫暖的莊園地上。這期間,詹金斯還在米海爾小姐的口袋中發現了一張有海瑟薇字跡的字條:

【我沒事,無需掛念。】

這個發現著實讓詹金斯鬆了一口氣,但在見到海瑟薇之前,他依然保持著憂慮。

將米海爾小姐安置在臥房後,由嫌疑人之一的醫生在詹金斯和勞倫斯小姐麵前為她進行了檢查。

身上沒有外傷,初步的判斷是因為勞累和驚嚇而導致的昏厥。因為沒有發現凍傷的痕跡,體溫也正常,她應該已經在地下室的櫥櫃中睡了不斷的時間,或者早就被轉移到了室內。

“我想她需要更好的休息,我們應該找人在這裏陪伴著她,這樣就能夠在米海爾小姐醒來的第一時間為她提供水和食物。”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在外麵失蹤的米海爾小姐會出現在山莊的地下室,但她能夠安全無恙的回來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詹金斯看許德拉太太的眼神有了些不同,這個婦人究竟是善是惡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判斷,因為從剛才的事情來看,竟然有些像是她引領著眾人找到了米海爾小姐。

“但這裏的確隻有我是恩賜者。”

他再一次的張開眼睛看向四周,確認附近得到靈光隻有自己和巧克力……

“嗯?我房間的靈光去哪裏了?”

他的行李中包含了一些不方便攜帶在身上的物品,比如那根手杖,但此時卻看不到那東西的靈光。有些驚慌,找借口暫時離開米海爾小姐的臥房。返回自己房間後,才發現手杖和其他東西都還在,而在距離它們不到一尺的位置才能看到靈光。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座山莊也有古怪,或者某人持有能夠掩蓋靈光的物品,使得眼睛的力量受到了壓製?”

發現了這一點,就代表著他原本認為的對手是普通人的推論,被完全的推翻。而在返回米海爾小姐那裏後,刻意的接近站在牆角無言的許德拉夫人和嫌犯之一的醫生,他們居然都是一級的恩賜者。

“有趣。”

既然醫生在身邊,那麽第二個接受檢查的人自然他。

這一次隨行的是管家、醫生和許德拉夫人,而勞倫斯小姐則是和一名可以信任的女傭在米海爾小姐的臥房照顧她。勞倫斯小姐當然有些膽怯,但也知道自己的朋友身邊不能沒有人。

“好吧。”

見到這種情況,詹金斯便將站在肩頭看熱鬧的貓抱起來放在**,它張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詹金斯。

“我把這隻貓留給你,它非常機敏,有它在這裏就相當於我在這裏。”

其他人都認為這是詹金斯留給勞倫斯小姐的安慰,但見識了詹金斯本領的勞倫斯小姐,下意識的將巧克力當做了傳說故事中的那些可怕怪獸。

可愛的外表總是占便宜的,女孩並不害怕巧克力,甚至還想將它抱在懷裏。但被單獨留下已經讓貓咪有些不開心了,它絕對不可能讓人觸碰它的身體。

“我很快就回來。”

詹金斯的手撓了撓巧克力的下巴,它立刻發出了輕柔的“喵”聲。

醫生布雷·德克特先生的房間並沒有如同其他仆人一樣在一樓,而是位於三樓的拐角處,他的隔壁是管家和放掃帚和拖布的儲物間。房門正對著走廊中一副有些奇怪的油畫,詹金斯是第一次走到這裏來,因此也是第一次注意到。

山莊沒有煤氣管道,一切就如同蒸汽工業前一樣。夜晚降臨後走廊中的照明主要靠牆壁上的油燈和行人手中的蠟燭,這讓那幅畫在光影中更顯的奇怪。畫的內容很簡單,是兩個男人笑著站在一棟小樓前。

但那棟小樓是歪的,周圍的風景用一種怪誕的濃重色彩描繪,而男人們的臉上也都掛著瘋子一樣的笑容。

“這幅畫是怎麽回事?”

他問向身後的三個人。

許德拉夫人沉默的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管家聳聳肩看向醫生:

“這是德克特先生自己的東西,原本掛在這裏的是一副便宜的風景畫。”

“是的,這是我自己的東西,它看上去很有趣不是嗎?”

醫生聳聳肩,對著眾人說道。

詹金斯在半年前也碰到過喜歡這種瘋狂和扭曲畫風的人,那是一個年輕的藝術學院學生,後來他就被詹金斯在雨夜殺死了。從那以後,詹金斯就開始注意任何有相似愛好的人。在這個真正有超凡存在的世界,那些精神不正常的人往往更容易接觸隱秘背後的扭曲。

“醫生也有古怪。”

並不是歧視這種愛好,事實上每個人都可能有一些古怪的喜好,就比如詹金斯在冬天喜歡睡在客廳。但有些愛好往往對應著危險,這一點絕對不能忘記。

醫生的房間內沒有詹金斯想象中的人體標本之類古怪的玩意,那裏就是間有著書房的普通臥房。

當然,書房已經被改造成了山莊的診所,德克特先生一般會在這裏問診。

“瞧,我知道你們在找什麽。事實上,我也認為奎克先生有死於毒殺的可能性,但我這裏可沒有毒藥,這隻是些普通的藥物。”

那些瓶瓶罐罐上沒有標簽,不管是看起來還是聞起來都沒有異狀。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可以判斷毒藥的醫學常識,短時間內也抓不到小白鼠實驗,於是那些藥物便先封存起來,等警察來後方便做更仔細的檢驗。

醫生房間內還有一隻白色的手提醫藥箱,裏麵是外科診療用的工具。其中的那柄手術刀足以用來當作凶器,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死於刀傷。

因為知曉了醫生不是普通人,所以詹金斯仔細的貼近每一樣東西進行觀察。他在床底的地板下麵和天花板上麵發現了一些黯淡的靈光,這代表著超凡材料,但對於一級恩賜者來說這很常見。

“醫生也是常年住在這裏嗎?”

詹金斯隨口問道,他想知道德克特先生成為恩賜者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