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鬥嘴皮子的時候,前方石林間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噌的一聲又不見了,金子腿一軟,想起剛才孫大爺說的話,不敢再往前走了。孫大爺回身看著他問:“幹啥,瞧你小子那點出息,你就裝作沒看見,我就不信他還能吃了咱倆。我倒要看看是個啥。”說完拉著金子繼續左轉右轉的往前走。
這晃動的人影時不時的出現,二人隻當沒看見,不想引起他的懷疑,而那人影也一直保持著與二人之間的距離。走了大約一個鍾頭,二人終於來到石林的中央地帶,遠遠望去是一座巨石砌成的城鎮,確切的說更像是堡壘要塞,這些房屋全部由整塊的巨石堆砌而成,體積巨大看上去十分驚人,但做工卻極其高明,由這些建築物可以看出這地方曾經的輝煌,並且根據建築物的尺寸推斷,如果這地方生活著智慧生命的話,那這些生命的身高應該在現代人類的三到四倍以上,那麽先前看到的巨大枯骨也就不難解釋了。
兩個人雖看得驚訝,但卻沒忘了身邊一直窺探著自己的黑影,孫大爺使了個顏色,金子心領神會,二人從一處石頭房子的窗口小心的爬了進去,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在房間裏仔細檢查四周,除了一些破碎的石頭就什麽都沒有了,隻是一間空****的房子,看來這地方的居民應該早就不在了,隻是剩下一座空城,城中那些超大的石盆中燃燒的長明火焰不知燃燒了多久,也或許是後來什麽人又占據了這個地方。
按照孫大爺的吩咐,金子手中舉著一條特製的繩索,藏在門後麵的牆角裏,孫大爺則站在牆邊用地聽之術仔細的聽著屋外的動靜,他料定這黑影一定會冒險跟過來,於是便試探性的嚐試引誘他過來。
二人盯了好一段時間,金子以為那黑影不會來了,便如泄氣的皮球一樣蹲到地上,漫無目的的看著四周空空的巨大石屋,而就在此時,孫大爺朝金子用力揮了揮手,看來魚兒就要上鉤了,隻聽巨大的破爛木門外隱約傳來一絲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快要近前的時候沒了動靜,看來對方也在試探性的觀察著,二人與那黑影之間一牆之隔,不敢發出一點動靜,使勁的吞著口水。
又過了片刻,腳步聲又再次由遠及近,就在破木門後沒了動靜,看來魚兒咬食了,孫大爺衝著金子點了點頭,腳下運勁,真氣提至手上,隻聽啪的一聲,孫大爺一掌把巨大的木門掏出一個窟窿,胳膊直接伸了過去,一把正好抓住門外的跟蹤者,然後雙臂一叫力,哢嚓一下連人帶門整個拽進了屋裏。
隨著巨大木門倒下砸成了一堆爛木頭,眼前一個身影也倒在了地上,頓時煙霧升騰,孫大爺隨即單膝跪地,雙手按住地麵,地麵上早已放置了四塊不大不小的碎石頭,而在地上的那個人正好躺倒在四塊石頭中間。就在這一瞬間,隻聽孫大爺喊了聲:“點石成金,畫地為牢。”四塊石頭金光一閃,化作四根巨大的鐵柱,而鐵柱之間又連接起數根粗大的鐵鏈。
孫大爺見計劃得手,已經把這貨抓住了,趕忙招呼金子:“快,快動手,我這障眼法堅持不了太久。”話音未落金子一個箭步衝了進去,用手中這條特殊的繩索把那摔得渾身都是土的人捆了個結實,然後揪著衣領把那人拉倒牆角,二話沒說反正抽了七八個大嘴巴,才算是把那人臉上的灰塵全都撣掉,仔細一看,二人又氣又笑,是他娘的張三德。看來這幾個大嘴巴還真沒打錯人。
隻見張三德嘴裏不住的哎呦著,雙手不停的揉著下巴,嘴裏吐著血沫子,抬眼看看金子,又看看孫大爺,一臉無奈的說:“二位爺,咱們又見麵了。您就不能下手輕點嗎?我這可是冒著多大的危險來找您二位,都把我嚇死了,怎麽說也是一番好意,你們就這樣對待老熟人啊。”
孫大爺嗬斥道:“呸,你個不要臉的貨,誰是你老熟人,你小子跟屁蟲一樣在後麵跟了我們多久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塊好餅,你趕緊老實說,先前去哪了,你把我們爺兒倆坑進這地方到底想幹嘛?你不說就給你牙都掰下來。”
“別別別,我說二位爺啊,都什麽時候啦,你們怎麽就不信我的話呢,總之不是我在你們後麵跟著,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哎,一句兩句我也跟你們解釋不清楚,你們現在趕緊跟我走,晚了可就來不及了。求求你們啦,二位爺,我給您二位作揖啦,不,磕頭還不成嗎?”說完,嘣嘣嘣磕了三個響頭。
孫大爺一把拉起張三德,薅著脖領子對他說:“你少他媽來這套,你小子是個什麽變的我能看不出來?你說,那屍魔到底在哪了?你小子不說有什麽洞穴嗎?還他娘的到處都是死人,你那幾個挖墳掘墓的同夥兒都讓屍魔給拆拔了掛起來,說的玄乎的不得了,你現在說,這他娘的是哪?哪有洞穴?你小子到底是誰,你再不說,我可真下家夥了。”話還沒說完,金子抄起無名就架在張三德脖子上。
涼颼颼一塊鐵片卡到脖子上,誰都得害怕,更何況張三德這樣的膽小鼠輩,這家夥頓時又尿了褲子,苦苦哀求道:“二位爺,求你們了,我真不知道啊,跟你們一塊進來,沒走多遠,頭上掉下來個不知道啥東西,我就覺著肯定得玩兒完了,哪知道,還沒砸著我腦袋,腳底下突然一空,我就掉下去了,好像順著山坡打出溜一樣,也不知道往下出溜了多長時間,後來我就掉到水裏了,像是一條河,就在離這不太遠的地方,不信我帶你們去看,你們摸我這衣服還都是濕的呢。”
張三德用手抓著自己的衣服讓孫大爺摸,孫大爺一把推開他,罵道:“呸,你個騷包,一身尿騷味,誰稀罕碰你,老子才不信你滿嘴跑驢車的話,怎麽就這麽巧沒把你砸死呢?你自己說的話無法自圓其說,我就是不信,別管怎麽樣,你先前說的洞穴呢,老妖怪呢?咬人的僵屍呢?都他娘的哪去了,你再不說實話,老佛爺來了也救不了你了。”說完,孫大爺衝金子使了個眼色,金子手一翻就要下家夥。
張三德見死到臨頭,硬著頭皮說了實話:“且慢動手,哎……我也是有苦難言,實話說了吧,是這樣,我這個人毛病太多,有倆糟錢兒就愛逛個窯子耍個錢兒啥的,在城裏有處喝花酒的地方,名曰繡春樓,那裏有個姑娘叫胡秀娘,我有錢了就會去跟她找樂子,一來二去的有了感情,我很想給她贖身,怎奈時運不濟啊,後來在墳地撿了那幾樣值錢玩意兒,我就跟秀娘約定去給她贖身,結果,結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