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不管也可以,您得替老太太做主,那老太太死的不明不白,這裏麵一定有問題,絕對不是正常死亡,我總覺得下一步他們幾個就要害死那馬大爺。”老貓狠狠的說。

我覺得他神經有些過敏,再不孝順的兒女,也不至於害死自己爹娘啊,那不真成了沒人性的畜生了,我勸他冷靜,不要把人想得太壞也不要總是用這種心態看待問題。

可老貓一再表示這其中肯定有隱情,我拗不過他,隻好讓小四勸他回去,他臨走時再三懇求我一定要替那家人做主,我嘴上應著,心裏卻另有想法,人類世界之外的事我管得,可家庭矛盾的事我可管不了,於是打發大家早早休息。

夜裏我躺在**輾轉反側,想著那老貓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給我的感覺不像小四和雀兒,而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說不清為什麽,隻是覺得哪裏見過似的。

就在我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突然一回身,猛的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黑影微微晃動,我坐起身出了一身冷汗,家裏鬧鬼這還是第一次。

我仔細看著眼前站著的人,個頭不高的一個小老太太,雖說是夜裏,可我慧眼圓睜,這明明是那馬老太太,她正直勾勾的看著我,我與她四目對視了好久。

突然,她臉一變,臉上的麵皮開始融化,一張恐怖的鬼臉顯露出來,並且帶著哭腔對我說:“冤啊,我好冤啊,好心人,你一定要替我主個公道,還我公道,還我命啊。”

說完後嘩啦一聲化作一地白骨,我一身冷汗突然驚醒,才發覺是做了噩夢,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我心有餘悸猛的回身,一個人影站在我的床頭,我大叫一聲媽呀。

燈亮了,雀兒蓬頭垢麵穿著睡衣站在床頭,我嚇得抱著枕頭,她見我如此狼狽喃喃的說到:“少主,你在幹嘛?不好好睡覺你叫什麽啊?”

我愣了半晌才說:“你,你大半夜不睡覺瞎溜達什麽,嚇死我了。”

雀兒眯著眼睛說:“我起來尿尿,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在籠子裏尿尿的,擦起來好麻煩,我回去睡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那,那什麽,你,你睡床吧,我……”

雀兒隻是迷糊著哦了一聲,關掉燈咕咚一聲就躺倒在我旁邊大聲打起呼嚕來,我歎了口氣,平躺在**看著天花板,心有餘悸,看來事情真的沒有那麽簡單。

早上起床後我一直打噴嚏不停,原因是夜裏雀兒把我的被子全都拉走了,可能真的是感冒了,我坐在電腦前和雀兒看著無聊的連續劇,手裏端著熱茶尋思著夜裏發生的事。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我讓雀兒去開門,她卻說自己的屁股已經和椅子連接了,無法行動,所以讓我去,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去開門。

門開後,外麵卻沒有人,風很大,冬天的寒風吹得我一陣哆嗦,我猜可能是哪個冒失鬼敲錯門了,便要關門回去,低頭卻發現門口地上放了個小包裹,這是什麽。

我低頭拿起包裹,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心想,搞不好是小四的同事給他捎回來的快遞,偶爾他和雀兒經常網購些破爛兒貨回來。

拿著包裹回了屋,雀兒理都不理我一眼,我找工具拆開包裹,裏麵是個小木頭盒子,看上去很古舊,打開盒子一看我嚇了一跳,裏麵是我那一對核桃,我才想起來,昨天小四去抓老貓的時候沒有把核桃帶回來,可這又是從哪來的?

我取出核桃仔細端詳,沒錯,是我那一對百年的核桃,揣進口袋裏發現下麵還有一封信,上麵沒有署名,我拆開信仔細看著,這分明是遺囑啊。

上麵大致寫著,本人死後,房子以及一切財產歸屬於本人的配偶,由於其智力有問題行動不能自理,特委托律師趙廣明代理妥善安排,待其去世以後,財產全部捐贈動物保護組織。下麵署名是“李蘭鳳”,我納悶,這是誰啊?

我磕磕巴巴的念完信上的字,雀兒扭頭看著我?和我同樣驚奇的看著信,我倆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雀兒問我快遞是誰寄來的?我說我也不知道。

雀兒又說:“呆子,快遞盒子上不都會寫快遞公司,郵寄人信息的嗎?你個豬頭,快看看。”她說完,我趕緊翻看手裏剛剛拆開的紙盒子。上麵沒有關於任何郵寄人和收件人的信息,根本連一張紙都沒有貼。

翻來翻去什麽都沒有,我生氣的正要把這垃圾扔掉,結果發現包著木盒的紙盒和木盒之間夾了一張小卡片,大概有名片那麽大,我抽出來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字,‘幽冥速遞’,我和雀兒同時打了個冷戰。

雀兒結巴著問我:“這,這,這就是,就是,就是那俗稱的鬼快遞?我還以為都是他們胡編亂造的呢,沒,沒想到,真的,寄到我們家來了。“

我也是一腦袋疑惑,要說這東西有多嚇人,到並不是,隻是這詭異的氣氛讓人實在不舒服,我把那卡片連同盒子一起扔到了垃圾桶裏。

然後說到:“搞不好哪個王八蛋跟我們開的玩笑,弄不好就是小四也說不準,他自從去了快遞公司就整天神經兮兮的,等他回來一定問個明白。“

雀兒咧著嘴說:“少主,你說你認識的這都是什麽人啊,我跟你住一起怎麽總覺得危機重重的,到底行不行啊。”聽雀兒說完,我又想起不久前她被影婆擄走的事,希望不要再發生。

我摟著雀兒對她會所:“不怕,有少主在,你不會有事。”說完我倒在**,手裏反複的念著這封來自幽冥地府的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暫且不論這封信的來頭,信中的內容又是怎麽回事,這是誰家的醫囑?我第一個聯想到馬家,這是唯一可能的線索,這個趙廣明律師,又是誰呢?

明天一早我就要出門了,看來沒空去管這些閑事了,我把信往旁邊一扔,隨便拿了本書倚在床邊開始看,可心思卻完全不能靜下來,我的眼神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去瞄那封信。

幹脆,把信扔到垃圾桶,可手抬起來卻沒有落下,也許這事情找到我並非巧合,之前不是答應了爺爺不再躲事了嗎,怎麽現在老毛病又犯了,不行,這事我得查個水落石出。

我對雀兒說:“雀兒,你現在出去找到昨天那隻老貓,把他帶回來見我,我有事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