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別逗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我們倆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什麽意思?你小子,不會是同性戀吧,我靠,你躲我遠點啊,下次跟我說話別碰我。”
“咳,你想哪去了,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倆太熟悉彼此了,就像一家人一樣,從小玩到大,我倆的秘密互相都很清楚,我就像她哥哥一樣,她什麽事都會跟我說,已經成了一種默契,所以,完全不可能的,再說,我在部隊的時候,她跟我聊的也都是她那個狗屁男朋友的事,你想多了老郭,不過你也別惦記人家秦雪了,你倆也是不可能的。”
“放屁,滾蛋,有多遠滾多遠,你小子現在說話越來越沒邊兒了,哪跟哪兒的事啊,我呢,雖然不是你說的什麽神人,但是,我們修行的人,都是有各種規矩的,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呢,以後這種話少在我麵前說啊,小心我下個咒讓你小子變太監。”
“別別別,我還指著用那東西生兒子呢,你這家夥也太狠了,怕你了還不行嗎,我這給您賠禮了,行了,別扯犢子了,趕緊找幾個大碗來,我不光買了烤鴨,還買了好些個菜,今兒這頓飯,算是慶祝一下咱們幾個久別重逢,啊,我沒買酒,怕你喝多了誤事。”
“行了,少跟我貧嘴,老子號稱千杯不倒,怎麽可能誤事,不過不喝也好,省得我興致上來把你喝死。”我一邊說著,一邊從櫥櫃裏拿出一摞看上去非常高檔的玻璃碗。
大老王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搖頭晃腦的說到:“哎,要說咱哥們兒這輩子最佩服誰,那還得說咱老郭,我跟你說,我在部隊,那也是出了名的海量,可跟你比,嘖,真不敢誇口啊,你們這幫修行的隱士,有的是手段,跟你們喝,別說,搞不好真得把自己喝死。”
我忙乎著手裏的活兒,瞥了他一眼說:“哎,我的事,你到底跟秦雪說了多少?不會全部都和盤托出了吧,不過我看她好像不知道我是誰啊。”
“你瞧你,又信不過兄弟了吧,你的事,我雖然知道了,可也就是個一知半解,我跟秦雪就說你認識個高人,然後把那高人吹的唔丟唔丟的,沒說就是你,就是說了,估計她也不信,你就放心吧。”
“那,那個井然為什麽會知道我就是小師傅呢?昨天晚上在他家裏,他已經很明確的表達過一次了,剛才,你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他打來電話,他好像很清楚我在他家,並且在電話裏,直接叫我小師傅,讓我少管閑事。你不會跟他也說了什麽吧。”
大老王聽後驚奇的看著我連連擺手,然後說到:“沒沒沒,天地良心,我怎麽可能跟那王八蛋有什麽接觸,我也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有一點,據我背後了解,那小子,絕對不簡單,秦雪之前雇的那個私人偵探,不是外人,那是我一個戰友,井然的底細他查了很久,這個人,背景很神秘。”
聽大老王這麽一說,我又來了精神,於是問到:“很神秘?怎麽個神秘?你說來我聽聽。”
“簡單說吧,他和秦雪認識之後的事自不必說,就說之前,我和我戰友,動用了很多地方上的關係,才勉強查到他十八歲以後的資料,再之前的,簡直就是個迷,似乎這個人十八歲以前壓根兒就不存在,像空氣一樣,憑空誕生出來的,他的一切資料,也都截止到那個時候,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那他父母的資料你們有沒有查過,會不會是領養的孩子。”
“這個我也想到了,不是領養的,他父母都是普通人,除了身體不好,一個腦中風成了老年癡呆,一個兩條腿有後天殘疾,除了這些,也沒什麽不正常的。”
“這還叫正常?一個傻一個殘,算了,我看你啊,還是別查了,這個人有古怪,搞不好真把他敏感的地方觸碰到了,會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也說不定,還是靜觀其變吧。”
“是啊,總之,這個井然絕對不簡單,哎對了,你剛才在那幹嘛呢?跟誰倆演戲呢?沒聽說你好這口兒啊,沒事弄把刀玩自殘?挺刺激啊。”大老王操著一口半天津半東北的普通話對我說。
“滾一邊去,沒法跟你解釋,總之我告訴你,這些事,沒你想的那麽容易解決,你小子非要拉我進來,你也別想跑,我估計,今天晚上會有事發生,到時候你可別臨陣脫逃。”
“說的什麽話啊,咱爺們兒是那種人嗎,擎好吧您吶。”
我哼了一聲,和大老王相視一笑,要說這世界上永遠不會翻臉的朋友,可能,我隻有他這麽一個了,我倆一通忙乎過後,熱乎乎的飯菜,被一道道的端到了二樓臥室裏臨時搭建的餐桌上,秦雪看著滿桌的美食肚子咕咕直叫,我倆也是眼前放光,就這樣,不到一個小時,一桌子美味被我們三個風卷殘雲般的一掃而光。
吃完飯,我跟大老王說好,這一夜我倆輪流守夜,困了的人,就到客房去休息,秦雪在臥室,把房門全部鎖好,如果有事就大喊我倆的名字。就這樣,事情安排妥當,我值第一班。
我來到樓下,隻開了一個非常昏暗的小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借著燈光翻看著秦雪書架上的書,翻了幾本,發現她的書架上除了工具書之外,就都是情感類的,似乎她對感情問題,一直都處理得不太理想,這一點倒是跟我非常相似,隻不過,這些書我一點都看不下去,我自己的問題,還是想靠自己解決,絕不會去信什麽情感專家的鬼話。
我拿起了一本叫做《古代式占》的書,裏麵著述了一些關於奇門、六壬、太乙的簡要內容,看來秦雪對這些個玄之又玄的東西,多少還有些興趣,我哼笑了兩聲,然後繼續隨手翻看著,就在我翻到書中的一頁天幹計日對照表的時候,書中夾著的兩頁紙掉了出來,飄落在地上。
我沒有多想,以為是書簽或者筆記一類的東西,於是笑著隨手撿了起來,可當我借著光仔細一看,才大吃一驚,這,分明就是日記啊。
看筆跡,這日記應該是秦雪寫下的,紙張已經開始發黃,看樣子時間很久了,我大致的瀏覽了一下日期,隻有月和日沒有年,可日記中所描述的內容,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小學時候的事情,於是我仔細的開始閱讀其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