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狂了,於是舉著這個混蛋猛的衝了出去,用力將他摔在窗台上,他的後腦直接把窗戶撞得粉碎,狂風吹進一樓的客廳,井然在風中狂笑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在不停的狂笑著,似乎在蔑視這個隻剩下滿腔怒火的我,我更加憤怒了,於是再次揮起拳頭狠狠的揍向這家夥的臉。
刹那間,他那張猙獰又狡詐的臉,被我幾拳打的已經變了形,鼻子和嘴角已經淌出了鮮血,可他那令人厭惡的狂笑卻依舊沒有停止,我憤怒的咆哮著,再次用一記重擊把井然打飛出去,他後腦撞在窗框的金屬上,又橫著撲倒在窗台下的地麵上。
我蹲下身,抄起剛才踢飛的那把水果刀攥在手裏,左手掐住井然的脖子把他再一次拎了起來,我舉著刀,瘋狂的怒吼著:“你他媽的到底是誰?你快說,你到底想幹嘛?算了,我已經厭倦了你那套騙人的把戲,王八蛋,我現在就要你死,你…你…你還敢笑我,你…你死吧。”
說罷,我猛的就要把刀插進井然的心髒,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背後一隻極其有力的手啪的一聲攥緊了我的手腕,我繼續用力嚐試了兩次,可卻無法掙脫這隻有力的手,於是我回頭觀瞧,竟然…是…大老王,他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當我再次回過頭去看麵前的井然時,他,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原本破碎的窗戶,此時,變得完好如初,好像一切,都隻是一場幻覺,或是,一場夢境。
二樓的新聞一直在響著,身後的大老王一手提著幾隻塑料袋,另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腕,我定了定神,手一軟,刀,掉在了地上,這時,我才覺得全身,都有些酸痛,大老王焦慮的看著我問到:“老郭,你,你在這幹嘛呢?一個人舉著刀自言自語的,我這一開門,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家裏闖進人了呢,我晚到一步,你那刀可就插自己手背上了,你想什麽呢?想女人想瘋啦?”
不光是大老王,樓上的秦雪,似乎也聽到了異狀,她大聲的在樓上喊著,郭錦源,郭錦源你沒事吧,你在樓下折騰什麽呢?王贏回來了嗎?你剛才是不是在廚房弄吃的了,我怎麽聞到一股糊味。
我突然如同驚醒一般,一把甩開大老王就衝進了廚房,烤箱和其他的電器果然都是開著的,並且從烤箱裏發出一股因為加熱而產生的焦味,我見插頭還接通著,於是連忙拔斷了電源,這一次,電器全部停止了運轉,我背靠著冰箱,一屁股出溜到地上,剛才的那一切,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夢呢?
大老王拎著幾袋子吃的進了廚房,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說到:“哎~~老郭,怎麽說呢,你這人吧哪都好,就是太熱心腸,總把別人的事當自己的事,有時候吧,還多少有些神經質,跟你接觸的人也都沒法用正常的思維去跟你交流,不然的話,還不得覺得你這人有病啊。”
我一巴掌扇開大老王的手罵了句:“滾蛋,你他媽才有病呢,你小子從小到大都不正常,趕緊的,拉我一把。”
說完,大老王一把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嘴裏嘟囔著:“瞧你說的,在部隊那些年,早把我那點老毛病扳過來了,我現在絕對是個正常人,就拿咱倆聊的那些獵奇的東西來說吧,我隻是停留在愛好上,可你……”
“嘖,我什麽?我還沒你愛好那麽廣泛呢。”
“哎,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從你的表達裏,我似乎感受到你曾經經曆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就好像那些獵奇的故事,你都親身體會過似的,所以,你才叫小……”
大老王話說到一半,突然變得吞吞吐吐的,把說了一半的話,又硬塞了回去。我一把拉住他問到:“你剛才說什麽?不對,你把話說完,我叫什麽?小什麽?”
“哎,沒有沒有,哪有什麽啊,你聽錯了,我是說,那個,啊,那個,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趕緊弄吃的,秦雪都餓了一天了,你那啥,幫我找找哪有碗,多拿幾個出來。”
“不行,你把話說完,你小子少跟我在這扯閑篇兒,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現在就走,你就自己在這陪秦雪吧,以後你們的事,我一概不管,你也不要再見我了。”說完,我扭頭就要走。
大老王丟下手裏的東西一把把我拉了回來,他滿臉賠笑的說到:“爺,您是爺行了吧,哎,算我倒黴,碰上你這麽個強驢脾氣,算了,我就實話實說,我啊,調查過你,你就是小師傅,民間傳說的神人異士,無所不能的修行者,這個,我說的沒錯吧。”
我歎了口氣,心想,這小子太不仗義了,嘴上跟我稱兄道弟,背地裏調查我,沒想到這一團糟的局麵竟然是這個我一向認為是個二百五的家夥布下的局。我簡直哭笑不得,用手拍了拍大老王的肩膀說了句:“行,好兄弟,夠義氣。”
“哎,老郭,你這就是罵我了,我知道調查你這件事是非常不對的,但是吧,跟你一別這麽多年,我不調查你,去哪找你啊,你們全家都搬家了,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這裏麵有古怪,可能是偵察兵出身的緣故,我總覺得想把你的事情搞清楚,不過你可別誤會啊,我是出於好心,怕你有什麽為難的事,也許……”
“也許,也許個屁,你還好心,我謝謝你吧,你小子真夠兄弟,調查我也就算了,還給我找麻煩,哎,我就納悶兒了,就你小子那點智商,難不成這同學聚會,安排我和秦雪巧遇,一直到今天的種種看起來巧合的遭遇,都是你小子一手策劃的?嘿!真他娘的讓我開了眼了。”
“哎,怎麽說呢,老郭,我覺得你也有點太看不起我了,咱們分開都多少年了,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我在部隊磨練了那麽多年,怎麽你還總是用小時候的眼光看待我呢?行了,我沒有害你的意思,秦雪和我關係一直不錯,我們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係,就連我在部隊的時候,她都保持跟我書信來往,所以,她的事,我不能不管,可…憑我這身蠻力,有些事,你知道的,我哪搞的定啊,還不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才請你這位老同學出手相助嗎?”
“助你大爺,就算是這樣,你他娘的就不能直說嘛?非要把事情搞這麽神秘兮兮的,你知不知那天出了咖啡館我差點命都搭上,這些東西,不是好招惹的,你一個外行,沒事偏要惹這些麻煩,哎我就奇怪了,秦雪這麽多年跟你保持聯係,你倆有問題啊,她怎麽就不說嫁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