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爬床成功

芷靈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描畫著承煜的脊骨,灼熱的身體恨不得嵌到他的身上。

忽然,覺得臉上一涼。

承煜的刀又出了鞘,在芷靈的臉上比劃著,戲謔道:“你說,咱們是劃個梅花好,還是劃個蘭花好?”

芷靈嘴唇發白,咽了口吐沫,緩緩地站直,酥若無骨的手指捏住承煜握刀的手,另一隻手哆哆嗦嗦地要解披風的係帶,聲音哽咽地說:“大哥,我也挺好的,真的,我不比錦言差……”

承煜看著她,心中忽升憐憫,也不拿刀嚇她了,按住她解衣帶的手,把語氣也放緩和了:“誰教你這樣做的?”

芷靈知道爬床是沒戲了,隻好把衣服攏好,垂頭喪氣地答道:“也沒人教我,也就是今天下午伺候我的惜文姐姐,跟我說她有個姊妹就是這樣把情郎弄到手的,熏爐裏的香餅子,也是她給我的。”

那香餅子有什麽功用,想來也不必問了。

承煜轉頭去看被澆滅了的熏爐,心中冷笑,李夫人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芷靈拉了拉披風的邊緣,有些局促。

承煜這時的語氣就有點像一個表姐夫了:“以後,無論誰教你,你都不能做這樣的事了,知道了不?”

芷靈抬起頭,怯生生地望著承煜:“大哥,你就一點都沒心動?”

承煜“嘁”了一聲,皺了皺鼻子:“我最討厭愛爬床的女子。”

芷靈便又將頭低下去了,心情很是沮喪:“若是錦言來爬床,看你還這麽說?”

承煜搖頭:“她不會。”

芷靈問得緊:“我是說如果,如果她爬你的床,你會拿刀比著她?”

承煜倒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他恐怕不會拿刀,而是用另一樣物件比著她。

芷靈盜亦有道,既然迷魂香沒用上,□不管用,話也說明白了,再待下去,恐怕得著涼了,於是就要走了,走的時候尋摸出一句話來講:“大哥你這臥房真奇怪,外頭看著光鮮亮麗的,裏麵怎麽連下人房都不如呢,連個丫鬟都沒有,哪個公子哥沒個使喚人呢,要不是知道你跟錦言,我肯定就以為你有斷袖之癖了。”

睡得好好的,被人撈起來考驗了一番不說,臨走還被鄙視了。

芷靈提著小熏爐,頂著夜風行走,好在天氣暖和,大半夜也算不得太涼,不然真得鬧病了大婚晚辰最新章節。走著走著,心裏又不甘心起來了,難道真要被錦言送回竹泉村,隨便嫁給農夫商戶,潦草一生麽?若沒見過承煜,那茶葉商的人家真挺能讓芷靈動心了,可一對比,高下立見,心裏怎麽能安穩呢。

就這麽個念頭一轉,芷靈的腳步生生停住,找了個石桌把熏爐放好,從小荷包裏又取出個香餅子來。

然後,折身回去。

越挫越勇,百折不撓,若芷靈是個男人,說不定能成大事。

可這回,芷靈換了個對象。一路走著,還在不停地安慰自己呢:若隻論皮相,承煥和承煜可以說不相上下,就是承煜那一身又邪又冷的氣質,是承煥沒有的。芷靈心裏中意承煜那口,可造化弄人、命運無常,如今隻能委屈勉強,把目標換成李承煥了。

李承煥的小院不像承煜的那般清淨,守房門的丫鬟裏裏外外也有好幾個,想要爬床,先得爬牆,好在芷靈鄉下長大的,這等小事難為不了她。

這一次她放聰明了,先把熏爐燃好,拿竹竿挑到屋裏的桌子上,等這藥勁兒慢慢地上來了,芷靈才從窗戶進去,款款走到床邊,也不含糊了,直接就解了披風,滑進承煥的被子裏。

承煥睡得正迷糊呢,懷裏就多了個涼絲絲的身子,眼睛打開一條縫,好像有點醒了,可白天的時候送親累著了,這會就算醒了,頭也嗡嗡的,沒一會兒,人又迷糊起來,就在這半醒半迷糊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牽引著他的手,順著腰臀那美妙的曲線,一直摸到上半身去了。

這下真的醒了。

手上的觸感跟平日裏摸著的軟綿綿的姑娘不一樣,所摸到的肌膚彈性十足,尤其是摸到有意思的地方,簡直挪不開手去了,而且那軀體主動得很,這感覺,不像是他在撫弄那兩團滑不留手的東西,倒像是那兩團溫熱的東西在挑逗他的手心。

而且承煥能感受到身上起了層層的熱浪,那浪頭要把他翻到天上去,自己熱得像烙鐵,而那具身體月光一般涼絲絲地鋪展在烙鐵上,承煥也不去看女人的臉了,隻將滾燙的手心遊走在她身上各種有意思的部位,濕熱的嘴唇也在尋找,在該停的地方停下,在該啃咬的地方啃咬,有些迷亂有些神誌不清地把吻痕和齒印留在雪白的軀體上。

承煥都神誌不清了,芷靈自然也沒什麽好矜持好做作的了,冰涼的手指貼著他絲質的寢衣撫摸,然後從敞開的衣領裏滑了進去,摸到他因為長期練劍而塑成的精壯堅實的肌肉,摸到那一粒凸起時,承煥的所有動作也停止了,紅著眼盯著芷靈看,芷靈被看得也有些興奮了,膽子更大起來,用手心貼著承煥的胸膛一路向下,摸過一格一格的小腹,再往下……承煥眼神就又變了,喘著粗氣一把格開芷靈的手,握著她兩隻藕節一般的小腿,扛在了肩上……

兩個人鬧騰得甚不體麵,兩個守夜的丫鬟聽見了叫聲,開了門來探看,被承煥一聲“滾”吼了出去。

芷靈也聞了迷魂香,此時腦子裏也隻剩下眼前樂事,眼神便漸漸渙散起來,把控不了局麵了,主動化為被動,由著承煥把她翻過來倒過去地廝磨。也不知是藥力有效呢,還是承煥著實勇猛,芷靈已經死生不能了,承煥依舊是饜足不了的樣子。也就是中間的空當兒,承煥也得把她從上到下揉捏一遍,就連大腿的側麵也都是細碎的齒痕。

天還沒光,芷靈就該走了,可就是累得軟在**不想動,好容易下定決心起身了,趴起來夠披風的時候,男人又一把握住她的腰。

這一場弄完,可真的天光了,她隻有一件披風,沒法走了。既然走不了,芷靈也就安得其所,靠在枕頭上,看著睡死過去的男人,心裏想,早知他本來就是頭虎狼,也不用費心思下藥。

門外有響動,芷靈合上眼,縮進被子裏,她以為是丫鬟們伺候承煥起身了,誰知道,晚上動靜太大,天一亮,丫鬟們就忙不迭地把李夫人請來了天元神訣最新章節。

李夫人輕嗽一聲,芷靈微微睜開眼,李夫人沉下臉:“小姑娘怎麽在煥兒房中?”

芷靈揉了揉眼睛,大眼迷茫:“夫人,我自小便有夜遊之症……”

李夫人轉頭看了看燃盡的熏香,眼角狠狠地抽了兩下。

這事兒掩不住,才半日功夫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兩家麵上都無光,虞氏撫著額角跟李夫人商量:“咳,這事兒,咱們怎麽辦呀?”

其實出了這種事,男人的責任是逃不開的。就算是女人爬的床,男人沒拒絕地收用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女人,所以啊,李夫人本來就是這樣算計承煜的,誰知倒黴的是自己兒子。

李夫人撥拉了半晌茶盅蓋兒,艱難地說了一句:“大不了納為貴妾……”

虞氏心裏也明白,讓芷靈做承煥的正妻,希望也不大,而且芷靈這做派,也就是個做妾的料了。

她們雖是這麽商議,總還得知會沈家一聲。虞氏喊了錦言出來,讓她寫封信說說情況,錦言磨著墨呢,李夫人在旁邊淡淡地說開了:“言丫頭,你表妹的這個症候,你心裏清楚,煥兒絕非出自本心,她即便先進門,也不過是妾,我也會讓煥兒晾她兩年……”

錦言手一抖,墨汁差點噴出來,趕忙說:“這些事,夫人拿主意就好了,跟我沒大有關係。”

李夫人一笑,不再說什麽。

錦言心中煩惱著,提筆想了許久,也不知這信該怎麽寫。若直白地告訴外公,芷靈給人做妾去了,外公恐怕又要氣暈了。斟酌了半天,才虛構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芷靈千裏尋郎,承煥癡心不移,無奈以家長為代表的惡勢力殘酷強大,想用門第觀念棒打鴛鴦,一對愛侶情難自棄,芷靈不惜放棄正妻地位,也要守候在承煥身邊,惡勢力也被二人深情所打動,肯讓出一步,許芷靈屈身為妾,讓二人終成眷屬。完了還引用了兩句詩,希望能打動外公。

最後一筆剛落,阿棠進來,俯在她耳邊輕聲說:“小姐,二小姐和芷靈小姐,打起來啦。”

錦言輕聲說:“芷靈該打。”

阿棠麵露難色:“好像,是二小姐占了下風。”

啊……錦言速速將信紙塞進信封裏,跟母親和李夫人告退。錦言去時,錦心穿著一件寬敞的月白色衣裙,紅著眼睛站在石榴樹下,花落紛紛,另一邊,芷靈躲在承煥身後,無不得意。

自從徐姨娘被押送到庵堂,錦心就很少邁出閨門,話也少得可憐,錦言有好幾日沒見到她,現在一見,登時覺得錦心瘦了許多,從前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搖擺,站在風裏,怯不自勝。走近了,錦言看見錦心左臉赫然五指紅印,心下惱怒,轉眸瞪了一眼芷靈,芷靈從承煥身後探出頭,喊道:“你瞪我做什麽,你看我,左臉右臉都有巴掌印子,你就隻看到她的?”

錦言去拉錦心的手:“走,咱們去搽點藥。”

錦心輕輕格開錦言的腕子,眼睛隻定定看著承煥,努力壓下嗓子底的哽咽:“那麽李三公子,你對我連錦心,就沒有半分感情麽?”

承煥的下巴輕輕別開,躲過錦心的眼神,淡淡地答:“不過是,少年情誼。”

四個字紮在錦心的心頭,就連湧出的淚水,也沒辦法緩解她半分難過,此時隻能很爭氣地用手指擦過眼角,不發一語地轉身,隻留了地上紅綃一般的石榴花,重重密密,隨風打旋。

不論豬肉羊肉雞肉鴨肉,它都是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