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詛咒鎮壓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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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這件事兒跟他有什麽關係嗎?”
“什麽關係我不清楚,我隻知道那位私塾先生是我的曾祖董寒,行內的人都管他叫董老大,他也是近現代機關術界內的風雲人物,他坐鎮的組織叫做地仙堂,自從他去世之後,地仙堂堂主的位置就由廖洋接替了,不過,曾祖的死疑點很多,有關的說法也多種多樣,而最集中的說法就是據說他手裏有八本魔經,而廖洋也親眼見過其中的一本,之後一夜之間術法突飛猛進,擊敗了地仙堂其他的角逐者,坐定了堂主的位置。”
“要說魔經我這兒也有一本,不過不像你說的那麽玄乎,其中隻是記載了一些魔國的大事兒,關於術法的篇章一點沒有提及。”
說著,廖東風從邢鋒手裏接過魔經,遞到董娟眼前,董娟也很吃驚的接下魔經,抬頭看了所有人一眼才打開來看。
此時此刻,廖東風已經忘掉了曾經跟隨自己一起下鄉插隊的那個董娟,他的目光也凝視著眼前忽然變了模樣的娟子,心裏感慨很多,而更多的是他想知道,解放前的那個地仙堂和如今的七大機關術家族究竟有沒有關係。
如果真的有關係,鬼麵燈籠和血咒的事兒就屬於曆史遺留問題,自然會一代傳一代,可疑問又出來了,如果在董寒的年代就已經出事兒了,那麽很多的證據也都該灰飛煙滅了,而在董寒死後,爺爺廖洋才在鳳凰古城外找到的鬼麵燈籠,那麽究竟是董寒指引的呢?還是巧合呢?
如果是前者,那麽鬼麵燈籠就很有可能是被董寒遺棄的,他也應該知道神獄藍圖的事兒,可如果是後者,那麽活體機關術和鬼麵燈籠就是兩個問題了,也就是說兩者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想到這裏,廖東風也再次看向董娟,他覺得董家人此時才插手一定有其原因,那究竟是因為什麽才使得這樣的機關術老家族忽然現世呢?而魔經又是怎麽到董寒手裏的?這個問題看來必須要找董家人問清楚了。
董娟翻看了幾頁,看她的樣子廖東風也能猜到她看不懂上麵究竟寫了什麽,不過接下來董娟的說辭也把廖東風的思想帶到了另外一個層麵,而廖東風也確信了魔經上確實提到了自己一直想要找尋的謎團。
“東子,這本魔經我想應該是原本最原始的拓本,因為我聽說曾祖手上的魔經是譯本,但凡是識字的人都能看懂的。”
“你的意思是說魔經的內容已經流入民間了?也就是說很多人應該也都知道其中的東西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聽完,廖東風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轉移了話題,回到了現實的正題上。
“魔經的事兒暫且不議了,你就直接告訴我為什麽要殺了馬躍民就可以了,你們董家人是不是在保守什麽秘密?這塊兒積屍地的背後究竟還有過什麽曆史?”
“我也說不清楚,我隻知道這塊兒積屍地絕對不能被破壞,而一旦被破壞的話將會遺禍無窮,牽連人數甚廣。”
“剛才挖出來的東西想必你也都看見了,這個是詛咒方式,不管是詛咒誰都是害人的東西,既然是害人的東西,那麽還留著它幹嘛?難道你還想繼續看著它害人嗎?”
“這種詛咒方式我自然也清楚,但是詛咒的對象是誰你知道嗎?萬一被詛咒的對象是個狠角色,你破壞了詛咒現場把他釋放了怎麽辦?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事到如今很多真相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了,如果不把真相引出來,你會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嗎?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再這樣任由發展下去,死亡早晚會降臨到我們頭上,你甘心嗎?”
說完,廖東風也沒管董娟反不反對,就示意彭建軍繼續挖掘,可還沒等彭建軍動手,一旁的朵爾手拿著人偶忽然喊道:“東子,軍子,稍安勿躁,你們來看這個。”
聽朵爾有所發現,廖東風等人也趕緊圍了過去。
此時,就見朵爾指著人偶身上的一片血汙和一簇毛發問道:“東子,你是能辨別血液歸屬的,你聞一下這血汙究竟是不是出自人身上的,還有,這毛發可不像是人身上的,我覺得積屍地隱藏的秘密有蹊蹺。”
疑惑的看了朵爾一眼,廖東風也接過人偶放在鼻子邊上深嗅一下,有對血液非常敏感的手段,廖東風也很快判斷出血漬並不是人血,隻是時間過去太久了,一時半刻他也確定不了是什麽物種的血液。
隨手捏起貼在人偶身上的毛發,廖東風也當即就知道此毛發不是出自人體,不過僅從毛發的色澤和柔韌度也能辨明,這應該是一種動物的毛發,具體說是什麽動物,他一時間也沒有答案。
“我想這血汙和毛發應該也屬於是施詛所用到工具範疇,跟人偶一樣隻是法器類的東西,不過這兩樣取材很苛刻,我暫時不能辨別出究竟是什麽物種的,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觀察一下。軍子,墳頭暫時先別動了,所有人原地休息,注意觀察四周的動靜。”
說完,廖東風拿著人偶走向遠處,其他人也圍著董娟原地坐下,而淇淇和朵爾的眼睛始終也沒離開過董娟,在她們看來董娟就是個異類,她可能隨時隨地都會傷及到其他人的性命。
其實這個時候心裏最難受的是彭建軍,因為他和董娟交往了也不是一年半載的時間,董娟搖身一變成為了機關術方麵的高手,而且還眼睛不眨一下的動手殺了人,這事實一時間他也根本接受不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發生了就應該另眼去看待,以往的感情和經曆隻能是作為最美好的回憶存在於腦海裏,到此時為止這段感情和經曆也該畫上句號了。
“娟子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你為什麽不一早跟我說?”
“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麽,我隻能告訴你,從一開始一起下鄉插隊去陝西我就有目的,隻不過後來的事兒發展變化太大,我沒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在我們這些人身上,更沒想到會發生在東子身上,所以我才借故退出的,還有,我跟你隻是逢場作戲,雖然犧牲了一點,但是那樣一來就顯得更真實,軍子,你也是好人,所以我一直都沒敢跟你直說。”
“誰的主意?董黨生?還是你爺爺董覺?”
“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你還敢把他們都殺了?不過有件事兒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中途老家夥們的注意力一下子都放在了你身上?你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
還沒等彭建軍搭話,一旁的邢鋒忽然插嘴:“一開始老家夥們都以為東子才是鬼母水晶屍旁的千年鎮屍童子,而到後來他們才發現事實上軍子才是,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發現的,所以說軍子你也是魔國的後代。”
一番話說的其他人都愣了,特別是彭建軍,此時他啼笑皆非,表情異常豐富,癡傻了半天才一把揪住邢鋒的衣領,大聲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邢鋒聽完,一把將彭建軍推開,回答:“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僅僅是因為運氣好嗎?醒醒吧兄弟!從頭到尾你都不是局外人。”
說完,董娟也繼續講道:“夜遇荒村,見到於全,其實也是早有安排,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這些人搞錯了方向,他們要等的人其實是你,卻不知道為什麽轉移到了東子身上,也許是背後還有人在幫襯吧!”
“是海晨,一定是他設計的,而他的做法出自廖洋,看起來廖洋也早就計劃好一切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廖洋又不是先知預言家,他怎麽能知道事情會這麽發展?”
這時候朵爾忽然把手分別搭在了邢鋒和彭建軍的肩膀上,說道:“如果我說月鬼在這期間跟廖洋曾經交過手,你們會信嗎?如果我說月鬼實力近神都隻能擋下廖洋三招,你們也會信嗎?”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廖洋其實一直就離我們很近?”
“對,而且我也知道就算我們所有人聯手都擋不下他三招,也許東子之前說的也對,廖洋的目的不是我們,而是東子,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跟東子一較高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宿命和宿敵的由來。”
“這些你跟東子說過嗎?”
“沒有,因為我怕我一旦說出來,東子馬上就沒了未來。”
一句話說完,所有人也一起望向遠處沉思的廖東風,此時他們的眼神中充斥了各式各樣的色彩,擔心、關心、不解,更多的是憐憫。
廖東風渾然不覺,因為他還深陷沉思當中,直到有了些頭緒才忽然覺察到所有人正在看他,所以猛的扭頭回來不解的望著他們。
“怎麽了?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哪兒不對勁兒嗎?”
“沒什麽,隻是在期待你的發現,對了,有什麽發現嗎?”
聽完,廖東風趕緊走過來,指著那一簇毛發說道:“這毛發不是人身上的,也不是某種動物體外的,而是屬於一類僵屍大粽子的,但是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那幾類,由於它在機關球內,所以保存的相對完好,辨別起來也不是太難,隻是從一開始我們都鑽牛角尖了。”
“黑凶白凶?還是冰屍金屍?我想總有個範圍吧?”
“你說的四種都不是,這毛發從人偶身上取下來之後,周圍的溫度就急劇降低,而且還有黑霧冒出,並且還有燒手的感覺,這是涅槃的特性,毛發柔滑似水,韌度極高,半透明化,也具備了天一的特質,僅僅從這兩點發現,我也基本能確定毛發的主人究竟是誰。”
“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