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使壞到底

其實聶末的話塔地心裏也想到過,不過現在看見聶末的這樣的神情,讓他感到了些異樣,因為他不知道聶末是真的關心他們,還是在算計著那個木偶。

聶末其實已經看出塔地的顧慮,也沒有多說什麽,最後道:“不管怎麽樣了,你應該心裏也清楚藍衣的變化。”

塔地隻是點點頭,突然問道:“你的那盒子呢,現在在薛女士的手裏,但你好像並不關心,在車上的時候竟然也沒有要。”

聶末隻是自信的笑了笑,道:“那盒子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在她的手裏也等於在我的手裏。”

“你這是什麽意思?”塔地疑惑道。

聶末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道:“你最好去告訴她,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前要是不主動換給我,她會後悔的。”

“你說清楚些?”塔地急忙問道,心裏已經隱隱感到不秒。

“你這樣告訴她就行。”

“那你為什麽不去主動要呢。”

“你覺得她現在會給我嗎,有些事情我還不想做絕。”

塔地看著聶末嚴肅的表情,道:“聶大哥,為什麽現在你們要變成這樣,以前不是好好的嗎。”

聶末突然抬頭看向別的地方像是不願看見塔地那期盼的神情,緩緩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控製的。”

“我不懂這些,我除了師父沒有一個親人,好不容易遇到你們,你們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我真的隻想大家開開心心的。”塔地激動的說道。

聶末眼裏突然多了一絲冷意,良久未語,轉身打算回去。

“你要是沒有變成這樣是不是就不會和薛女士爭,就像在薛家的時候,願意把百目麵具給薛女士一樣。”塔地急忙說道。

聶末隻是停頓了一下,就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正好看見了冷憐紫在他的房門口徘徊。

聶末微笑的看著朝自己過來的冷憐紫道:“看來你是打算找我。”

“對,我隻是想問你接下來怎麽做,你還找不找你的朋友。”冷憐紫淡然道。

“哎,可惜了,我還以為你單純的關心我來看看呢。”

“你現在有值得我關心的東西嗎。”冷憐紫冷言道。

“是啊,我現在不是以前了。”聶末說著,然後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笑道:“進來聊聊吧。”

“就在這裏說吧,你的想法。”

聶末已經打開了門,搖頭道:“你要是不進來,我也不打算說。”

冷憐紫隻是冷漠的看著他。

聶末繼續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冷憐紫猶豫了一會,然後還是走進了他的房間。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冷憐紫的心猛然抖了一下,回身一見聶末,頓時感到不秒,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你想幹什麽!”

聶末沒有動,隻是看著對方,許久之後,突然一把抓住了冷憐紫的手腕,就在她驚恐出聲想大叫的時候,嘴已經被聶末封上了。

奇怪的是冷憐紫隻是先前的掙紮了那幾下,接下來幾乎完全沉寂在聶末那溫柔的吻中。

許久之後聶末終於放開了對方,他深情的摸樣,幾乎讓冷憐紫的心一下融化。

“我是還是我!”聶末道。他見冷憐紫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還以為她不信,又道:“你沒感覺出來嗎,你應該還記得我第一次吻你。”

冷憐紫還是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美麗的眼眸已經是淚水汪汪,緊握的粉拳一下就捶打到聶末堅實的胸膛。她一下哭出聲來,那忍耐了許久的痛苦瞬間爆發。“你為什麽要騙我!”

聶末一下將冷憐紫摟緊在懷裏,道:“你會懂的,你會懂的。”

“我不懂,難道就是因為一個夢嗎。”冷憐紫搖頭道。

聶末隻是微笑著看著她,突然道:“其實你哭起來也很好看。”

“別說這些,你不能告訴我原因嗎。”冷憐紫皺眉道,然後不斷的摸著淚水,現在她已經平靜了許多。

“你真的想知道。”

“恩。”冷憐紫用力的點點頭。

聶末的麵容變得很是嚴肅,突然開始脫起衣服來。

“你幹什麽!”冷憐紫急忙轉身道,臉已經羞紅。

聶末還在脫衣服,然後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冷憐紫這下反而沒有怎麽猶豫,當她轉身看見聶末的身體時,驚訝萬分。

“你的皮膚.....”冷憐紫吃驚的說道。她看見聶末的身上的皮膚沿著經脈完全突顯,而且都是紫紅色,顯得詭異而滲人。

聶末把衣服穿上後,道:“這是那晚我受傷,然後好了以後洗澡時發現的,隻是當時沒有這麽的明顯。”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冷憐紫詫異道。

聶末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緩緩道:“那晚我的身體,突然自愈,我本以為是黑蟲骨的功效,但是我最後發現不是。”

“那是什麽,是不是與你皮膚變成這樣有關係。”冷憐紫驚詫道。

“恩,那個盒子,裏麵的蜘蛛吸了我的血。”聶末道。

“什麽!”冷憐紫睜大了眼睛,然後急忙問道:“它怎麽會突然吸你的血,是不是時間長了沒有血喝才這樣的。”

“我想不是,它是在救我。”聶末道。聲音一下變得更加的低沉,“而且我已經成了它真正的主人。至於是為什麽,我猜想是我的體質問題,而現在別人無法擁有它。”

冷憐紫一下想到了什麽,問道:“那盒子在我阿姨那裏,她不是有危險。”

“對,你還是讓她早些還給我,其實我要是用搶的話,也不難。”聶末道。

“聶大哥,你直接告訴她你其實沒有變,還是原來的自己,這樣大家都是一條心,也不會有後來這些問題,那盒子我相信阿姨會給你的。”

聶末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沒發現薛女士連你都騙了嗎。”

“這我知道,她也是有原因的。”冷憐紫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裝著性情大變嗎。”聶末道。

“因為那個夢嗎,你那天一醒來後,就不同了。”冷憐紫搖頭道。

“夢?”聶末笑了。然後歎道:“那夢沒有讓我變,我也不會變,但是以後我不知道。”

“什麽意思?”

聶末沒有回答,自顧的說道:“其實那夢讓我更加的明白些問題,當然也讓更困惑,但是它與我後來做的事情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是因為什麽,難道是那盒子。”冷憐紫猜測道。

“是嗜血蜘蛛,還有那攝魂木偶。”

“攝魂木偶?你怎麽知道它的名字,若不是阿姨她拿出來,你可能還沒有見過,和它有什麽關係。”

“不是如此,它的名字我猜想薛女士也沒有完全告訴你吧。”

“恩。”冷憐紫黯然道。

“這兩樣東西本是連在一起的,知道一個就知道另一個的存在。”聶末解釋道。

“那說來說去,我還是不明白,你後來做這些是為什麽,為什麽要裝著變了性情。”

聶末謂然一歎道:“其實一開始我不是裝的,確實有些控製不了,我想那是因為我的身體裏留著的血不隻是自己的緣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延就好了。”

冷憐紫明白的點點頭,那蜘蛛吸他的血,必定對聶末還是有影響的。

“那既然你好了,為什麽還要裝下去,為什麽還要說出木偶的事情。”

“憐紫,你還不明白嗎,那木偶不簡單,如果說蜘蛛是吸血,那木偶就是吸人的魂,它的作用其實一直沒有顯現,但是我得到了盒子,兩者即使沒有放在一切,但是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力量和作用也開始顯現。”

冷憐紫一聽頗為吃驚,然後道:“那你是說我阿姨她。”

“恩,這也是我好了之後馬上意識到的問題,也是那時我從盒子裏發現了還有另一個東西的存在,而且那蜘蛛一直都是十分安靜,但自從吸了我的血後它卻越發的躁動,所以我猜想木偶必定在我們人中的一人身上,那人就隻可能是薛女士。”

“還有一個謎題我也可以告訴你,薛女士一直有著某種能力其實來源就是那木偶,但是木偶一直處在單一時刻,沒有壞處,就像我突然暈倒,然後醒來性情大變,都是因為兩者相近了,若不是我體質不同別人,恐怕我真的就是不是自己了。”

“所以薛女士已經變了。”

“恩,但是現在最嚴重的是藍衣,她要是被控製就難以收場,她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知道木偶在藍衣的身上後,我不打算告訴你們實情,隻有這樣我才能做一些你們做不出和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塔地。”

“剛才我提醒了他一下,隻是我估計已經有些晚了,現在的藍衣已經著了魔。我不是很想讓塔地知道,因為我寧願他恨的是我,而不是薛女士。”

“那照你這樣的說,我阿姨其實和你一樣知道這些東西的這個作用,那麽她給了藍衣,豈不是害了她。”

“所以我寧願壞人做到底。”

“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我們直接把一切說出來,塔地明白,也好幫我們。”冷憐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