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的老鼠?

程相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覺得鼠王已經夠大了,周老板得用兩隻手才能控製住。

陳尚可見到周老板手中的鼠王,都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那他所說的“超大”,到底有多大?

程相儒很快便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大門處,有一隻一人高的巨型老鼠,似人般隻靠雙足移動,鬼鬼祟祟地鑽了進來,那尖長的腦袋左右晃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眾人見到那隻巨型老鼠,全都變了臉色。

難道,周老板手中的鼠王,其實隻是個王子,那個大家夥才是真正的鼠王?

不同於其他人的震驚,冷螢在見到巨型老鼠後,勃然大怒:“害我好找,原來在這裏!”

說著,她竟要衝過去。

程相儒急忙拉住冷螢:“你幹嘛?冷靜啊!”

那隻巨型老鼠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冷螢,但似乎對冷螢非常懼怕,竟然一扭頭就溜出了門。

冷螢估計是知道追不上了,這才停下來,有些生氣地甩掉程相儒的手:“你攔著我幹嘛?不趕緊抓住他,指不定後麵還要怎麽害咱們!”

周老板疑惑道:“你剛剛追的,是那隻老鼠?”

冷螢擺了擺手:“什麽啊,那是個人,故意裝神弄鬼呢。你家老鼠長那樣啊?”

周老板搖頭道:“我家沒老鼠。”

“也是。”冷螢不想再在這種沒意義的對話上浪費時間,鄭重道:“你們跟我走吧。對了,戴上這個。”

冷螢說著,從背包裏翻出五個口罩,分別遞給程相儒五人。

陳尚可聽說那巨型老鼠是人扮的,也就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疑惑地接過口罩,一臉驚訝地看著滿地老鼠:“戴口罩幹啥啊?這整的嘛!”

程相儒也向冷螢投去疑惑的目光,在他看來,戴口罩是為了掩飾真容,現在明顯沒那個必要。

冷螢耐心解釋道:“這口罩中間的夾層,有類似醒魂香成分的東西。這群老鼠會邪術,不小心點,隨時都可能著了它們的道。”

這話提醒了程相儒,讓他再次清晰感覺到手背處傷口的疼痛。

那種被鼠群邪術支配的糟糕感受,任誰經曆過一次,都應該不想再體驗了。

剛剛鼠群應該是在跟朱洛夫和林霞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所以沒動用邪術,但現在不一樣了,它們隨時都可能下黑手。

程相儒他們對於鼠群使用邪術的手段還不清楚,可能是氣味兒,可能是聲音,也可能是某種可視符號,反正不管怎樣,提防著點總沒錯。

眾人不敢大意,紛紛戴上口罩,聞到口罩內的淡淡涼爽清香,精神一振,心裏也踏實多了。

“跟我走吧!”冷螢說著,便往大殿後方走去。

程相儒忙提醒道:“大門在那邊啊!”

冷螢頭也不回地道:“別忘了來這裏的目的,先去墓室吧。”

程相儒快步追了上去:“墓室裏有啥?”

冷螢道:“我剛才也沒進去,不知道呢。”

程相儒抬手指向一側的大殿:“這個不是墓室嗎?”

冷螢搖頭道:“不是,這是碑樓,裏麵應該隻有功德碑、雕像和一些尋常的祭祀物,不會有什麽太重要的東西。他們這相當於是把陵放在了地下,而墓則放在了地下的地下。”

程相儒聽得雲裏霧裏,抬手撓了撓頭,不再多問。反正等一會到了墓室,就都清楚了。

眾人排著長隊,貼著牆,跟著冷螢往大殿後方繞。

周老板雙手抓著鼠王走在最後,用鼠王來威脅那群緊緊跟隨的花衣老鼠不要妄動。

這招雖然有點卑劣,但別說,還真挺管用。

鼠群隻圍不攻,亦步亦趨地跟在眾人後麵,急得“吱吱”亂叫,卻不敢有任何攻擊性動作,應是真的害怕周老板會傷到它們那可敬可愛的鼠王。

眾人跟著冷螢往後退,繞過碑樓那高高的基台,來到大殿的後方。

前方是一片林園,五株樹有序排列,綠葉與穹頂投下的瑩綠光芒相互映襯,綠得人心慌。但奇怪的是,綠樹下都是光禿禿的石板,一根雜草都沒有。

“咦?不對呀!”林霞綺為眼前所見而困惑:“這是在地下,沒有陽光,怎麽會有樹呢?還長這麽好?”

冷螢道:“你走近了看看。”

林霞綺還沒動,陳尚可已經快步跑上前,待仔細觀察過那些樹後,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翡翠!全是翡翠!”陳尚可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

那一株株樹的樹幹是實木沒錯,但表麵有紋理的樹皮,則盡是雕刻而成,至於一根根樹杈上的葉片,則是用金絲固定的翡翠。

“好大的手筆!”即使是見過大場麵的周老板,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驚歎出聲。

或許那些翡翠葉子隻用邊角料就能做,但動用的工匠可絕對不少。並且,那麽綠的顏色,即使是邊角料,價值也絕對不菲。

如此花銷,恐怕隻有聚納天下財富的皇室才承受得起。

陳尚可已經快高興瘋了,一把把將兜裏的五帝錢掏出來滿地亂丟,伸長了胳膊蹦跳著去摘翡翠樹葉,開心得像個一百好幾十斤的孩子。

程相儒有自己的原則,不願動墓裏的東西,但他很好奇,朱洛夫和林霞綺也是為了發家致富而來,為什麽卻沒去跟陳尚可搶翡翠樹葉?

“你們不去嗎?”程相儒說出心中疑問。

朱洛夫不屑地搖了搖頭:“真正值錢的,一定在主墓室裏陪葬,現在浪費體力做這事,太浪費體力,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周老板回頭看一眼那些仍緊緊跟隨的鼠群,有些惱火地催促道:“尚可,你快點,別耽誤時間!”

陳尚可此時已經爬到了一棵樹上,還沒摘下來幾片翡翠樹葉,內心的貪婪讓他根本停不下來:“這金絲纏得太緊了,不好摘啊!再等我一下,馬上!馬上!”

冷螢不耐煩道:“你折個樹杈下來不就得了,爬樹上一片片摘多費勁兒?腦子呢?送人了?”

陳尚可聞言,不僅沒生氣,反而更來勁了:“對啊!我咋沒想到呢?等下……”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陳尚可掰斷一根粗樹杈,在一陣“嘩啦”亂響中,將樹杈先丟到了地上,然後從樹上跳下,美滋滋地扛著樹杈就回來了。

冷螢手扶額頭,有些無語。

那樹杈上的翡翠樹葉都脆弱得很,被這麽一摔,肯定碎得碎,裂的裂,價值必然大打折扣。

冷螢不想提醒,擔心陳尚可再耽誤時間,忙繼續領著眾人往前走。

這次沒走多遠,眾人便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斜坡頂的小房子,房前有門,但沒鎖。

將門打開,裏麵是一條斜斜通向地底更深處的石階。

冷螢正要當先鑽進去,卻聽周老板道:“等下!”

眾人紛紛回望周老板,都麵露不解。

周老板表情凝重地盯著手中抓著的鼠王:“這老鼠抖得厲害,該不會是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第72章 翡翠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