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嶽知朝著花惜的庭院而去的時候,正好在必經之路上碰見了蕭碧曼,快速的上前了兩步,皺緊著眉頭有些擔憂的詢問:“花惜真的沒事兒了嗎?需不需要請郎中過來看看?”
蕭碧曼見他如此的擔憂,心中不由的開始冷笑了起來,這麽多年的時間他可是從未關心過花惜的,今日如此的不同尋常也隻不過是因為如今花惜的身份不一樣罷了。這樣的關心,花惜是不需要的。
輕輕的朝著他搖了搖頭:“不用了,靈兒並沒有任何的事情,如今她正在房間休息,你這般關心著她,希望是出自你的真心吧。”
花嶽知聞言,微微的呆愣了一下,幹笑了一聲:“花惜是本老爺的女兒,關心女兒這是屬於正常的,為何你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呢?以前是本老爺做得不對,可是你如此的態度,真是讓本老爺心寒啊。”
蕭碧曼冷笑著挑眉:“心寒?僅此是這樣你就心寒了?那這麽多年來你是如何對待我們母女的呢?難道我們母女心中就不心寒了嗎?”
花嶽知被蕭碧曼詢問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夠是不甘心的抬眸看著她,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的去回答她的問題。
見花嶽知不回答自己,蕭碧曼也沒有心思繼續跟他糾纏下去了,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如若你真心關心著女兒,那就去看看她,今日她所承受的驚嚇也是不小,這張茹芳也太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出這等事情來,本福晉也不會就此罷手的。”
花嶽知眉頭緊皺著,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吧,本老爺也責罰了她,沒有必要繼續鬧騰下去了。”
蕭碧曼知道花嶽知心中的想法,他是在擔憂著張茹芳會動用她娘家的勢力在朝中對他不利,可是事情都已經是到了這個地步了,她如果退縮,今後在這府中還有何威嚴?
堅定的朝著花嶽知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絕對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她以為隻有她一個人才有娘家嗎?雖然本福晉的娘家不能夠跟兵部侍郎府相比,但是俗話說得好,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花嶽知倒是沒有想到蕭碧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而她娘家的勢力,這些年早就被他給忘得一幹二淨了,一心就想著要去依靠兵部侍郎府了。
如今聽見蕭碧曼如此的提及,這心中也恍然大悟了起來,一連竄的計謀也開始在心中算計了起來,這蕭府可是兩朝元老了,雖然如今告老還鄉,但是他手中的勢力卻是不容小覷的。
蕭碧曼掃視了一眼花嶽知的臉龐,頓時就明白他心中的種種想法了,冷下了嗓音:“你休想利用本福晉的娘家,如今你已經是沒有這個資格了。”
話落,不再去理會花嶽知,直接朝著自己的庭院而去。如今已經是跟張茹芳全麵開戰了,她自然是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的。
蕭碧曼用如此的態度對待著花嶽知,他心中自然是有著怒火的,但是此刻不是他發泄的時候,他必須在這個時候去確定花惜的身體情況。
這蕭碧曼娘家的勢力他今後有的是時間對她下手,要如何的利用女人,他可是最為清楚的,不然這麽多年的時間,他也不可能在張茹芳的身上得到這麽多的好處了。
走進花惜的庭院之中,擺出了一府之主的架子抬眸看著蓮翠:“去稟告你家小姐,就說本老爺來看她了,讓她快快起來迎接。”
蓮翠躬身行禮,這禮節並沒有任何的恭敬,但也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破綻,淡淡的看了一眼花嶽知:“回稟老爺,小姐已經是吩咐過了,她不見任何人,還請老爺回去吧。”
被人拒之門外,花嶽知還沒有吃過這樣的閉門羹,並且還是在自己的府中,這讓他心中的怒火燃燒了起來,冷著臉頰:“放肆,本老爺乃是她爹爹,如此將本老爺拒之門外,是她做女兒應該做的事情嗎?”
蓮翠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定在原地,並沒有去回答花嶽知的話語,完全將暴怒之中的花嶽知給無視了。
看著蓮翠的態度,花嶽知喘息著粗氣:“本老爺讓你進去稟告,你難道沒有聽見嗎?小小一個府中丫鬟都敢不將本老爺放在眼中,你好大的膽子。”
蓮翠不急不慢的微微躬身行禮:“回稟老爺,奴婢是小姐的丫鬟,隻會聽從小姐一人的話語,小姐已經吩咐過了,不見任何人,還請老爺自重。”
花嶽知聽見這話語再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怒火了,直接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將擋在大門前的蓮翠給推開,大步流星的朝著殿中走去,一點兒都沒有顧忌這裏是花惜的閨房。
蓮翠早知道花嶽知會有這樣的舉動,快速的穩定了自己的身形,並沒有繼續上前阻攔了,這都已經是闖了進去,她再去阻攔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花嶽知還沒有來得及一腳將內殿的房門給踹開,就已經是聽見花惜冰冷的嗓音:“如今你這膽子可是越發的大了起來,皇上嬪妃的閨房你都敢擅闖了,果真是不要命了呢。”
花嶽知聞言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腳步,眉頭緊皺著,剛才他處在怒火之中,完全給忘記了這件事情,如今聽見花惜的話語,這才反應了過來,心中有著一陣陣的懊悔,他差一點兒就做了掉腦袋的事情的。
站定在內殿外,花嶽知皺緊著眉頭幹咳了一聲:“花惜啊,爹爹隻是過來看看你身體是不是有事情,爹爹好給你請郎中啊。”
如此的獻殷勤,也隻不過是想要讓花惜記住他的好,今後入宮了好在皇上麵前多提他說說好話,好能夠讓他在朝中有機會高升。
這種小把戲花惜可是心中明白得很,躺在床榻上冷笑了一分,起身示意著蓮香給自己穿戴:“看來今日爹爹還真是有心了,為了女兒打了二夫人,還如此的關心著女兒,真是女兒的福氣啊。”
花嶽知見花惜如此的開口,臉頰上那凝重的表情總算是輕鬆了下來,他就知道自己的關心是絕對有用的,含笑著:“爹爹關心女兒那是應該的,今日你二娘也的確是過分了,爹爹動手動打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不過你二娘也的確是應該被教訓了,這些年都被你爹爹給寵壞了。”
蓮香用最快的速度給花惜將衣裙給穿戴好了,打開了內殿的大門,花惜眉頭輕佻的看著他:“爹爹還真是有心呢,隻是不知道這心是紅的呢,還是黑的呢?這麽多年你對我們母女不聞不問,此刻怎會如此的關愛呢?”
花嶽知先是被花惜的容貌給震驚了一分,可是隨後聽見她這話語,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爹爹難道今日做得好不夠多嗎?”
花惜冷笑的看著他:“夠多了,怎會不夠多呢?隻是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本小姐是絕對不會任由你掌控的,你的關心還是留著拿去給花靈珊用吧,本小姐這裏不需要。還有,今後你再敢擅闖本小姐的閨房,當心你的狗命。”
被如此的辱罵,花嶽知自然是再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怒火了,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瞪著花惜:“放肆,就算你如今是皇家之人,可是本老爺好歹也是你的父親,膽敢如此的侮辱本老爺,你娘是如何教導你的?”
花惜一步一步的從殿中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花嶽知:“教導?本小姐的教養從來都不會對沒有良心的人展現出來,你還沒有這資格跟本小姐談教養。”
花嶽知被花惜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霸氣給震驚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曾經一直都柔柔弱弱的女兒會有如此強悍的一麵。
看著此刻的花惜,他心中有著顫抖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朝著身後一步一步的退去,心中的那種驚慌失措的感覺,那種他無法掌控全局的挫敗感,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的應付。
看見花嶽知臉頰上的慘白表情,再加上他所表現出來的情緒,花惜心中總算是滿意了起來,嘴角冷笑著:“滾回你的一畝三分地兒去,這裏沒有你說話的權利,今後不要有事兒,沒事兒就跑來本小姐的庭院,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雖然她如今手中沒有任何的權利,但是她如今的身份就是最好能夠威脅花嶽知的手段,隻要他想要今後在朝中有所作為,那麽他就不敢對她動分毫。
再加上如今蕭碧曼已經是開始反抗了起來,她心中就更加的不會去畏懼任何人了,麵對這假心假意的花嶽知,花惜自然是不需要給他任何的好臉色。
花嶽知從花惜的庭院之中落荒而逃,蓮翠早就已經是回到了花惜的身邊,看著他那模樣大聲的笑了起來:“真是痛快,這老爺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小姐真是厲害。”
花惜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側頭看著蓮翠:“別高興得太早了,如今這情勢還得看娘親如何做,如果她不動用娘家的勢力,今後在這府中我們怕是會被淩辱致死的。”
蓮翠明白花惜這話語之中的意思,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福晉知道如今的處境,她既然已經是選擇跟二夫人攤牌了,那麽她必定是會為了小姐著想的。再說了,小姐不久之後就要入宮了,隻要這聖旨一到,今後這府中也就沒有二夫人母女什麽事情了。”
聖旨?花惜眉頭更加的緊皺了起來,這宮中的日子她雖然從未經曆過,可是她知道那人心險惡的地方是不容易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