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淩飛遇三災(二)危險

好吧,我承認我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一套是一萬,幾十套不是幾十萬……

多謝斐度和天之東皇兩位童鞋的打賞。這一篇應該是一個連續的故事,我要多存一點稿……

還是那麽一句話,沒有雲層,他文大天師也想不出辦法來。這要是被趙佶給抓住了,非得要他文大天師祈雨,而他文大天師卻求不來雨。這可大大有損他文大天師的光輝燦爛的形象。

而且,文飛也知道這次東京城附近千裏無雨,並不是一個偶然現象,甚至可以說近幾個月,肯定是很難下雨,說不定幹旱幾年都很有可能。

上次在解州的時候,文飛就已經知道,大地龍脈應劫出世。攪亂天地氣機。

雖然文飛他們上次化解了解州的氣機紊亂戾氣生發,但是天地間各處的氣機都要失衡。當時就知道,天下各地,不止是大宋,甚至是遼國西夏大理,地脈影響之處,都會災害頻生。

各地幹旱,大雨,地震,飛蝗,瘟疫……等等般般的災害都會頻繁的出現。

就算他文大天師再有本事,道法達到地仙之境,可那又如何?神通不敵天命,道法不及天時。一個人的本事再大,難道還能和整個天地對抗不成?

就連現代時空的老美,那種科學技術,要把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摔出八條街去。可那又如何?遇到自然災害照樣沒轍!

所以文飛這貨,回到北宋。隻呆了半天,又趕緊窩囊的躲到現代時空來了。沒辦法,文飛還真怕趙佶請自己去祈雨……

雖然文飛知道這種事情遲早躲不過去。可是還抱著念頭,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吧!

文飛回到現代之前,正想找林靈素好好聊聊,卻聽一個壞消息傳來,青青失蹤了……

“什麽?失蹤了?”文飛大為惱火:“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失蹤的?”

報信的卻是開封府的一個捕頭,臉色灰暗,被文飛的雷霆大怒嚇的臉上變發白。

生怕天師一怒之下。就用業火把自己給燒了,或者直接用雷給劈死……

“青青小娘子是在逛街的時候,被無憂洞裏的那些強人們給捉去了!”這捕頭。強忍著害怕說道。

“無憂洞?”這麽有武俠小說色彩的名字,難道是一個江湖幫派麽?

“那無憂洞是對京師溝渠的謔稱,京師溝渠極深廣,亡命多匿其中。自名為‘無憂洞’。甚者盜匿婦人。又謂之‘鬼樊樓’。”這捕快解釋著,人都快哭出來了。

“那不就是一些黑社會?他們把青青給綁架了?”文飛頓時大怒,根本沒有想到那毫不起眼,螞蟻一般的家夥居然敢綁架自己的女人。當真是找死!

猛然間,文飛想起了元宵節的晚上。那些個鬼鬼祟祟的家夥,綁架了兩個女子。當時被文飛仗義出手救了回來。現在想想,好像青青就說他們是鬼樊樓的……

“你們這些捕快是幹什麽吃的?居然連一些黑幫都對付不了,不是說你們這些家夥黑白通吃。和應該和那些人有著聯係才對吧?嗯……”文飛厲聲問道。

在文飛麵前,這個捕頭哪裏敢不說實話。苦笑道:“尚父。一般的混混無賴,自然和我等有著些許瓜葛。我等也要驅使這些人來行些方便之事。

隻是這無憂洞之中,藏匿的卻都是些亡命之徒……躲入其間的,我都怎麽敢和這些人有瓜葛?誰知道這些人犯了什麽殺頭罪過?”

“那就派兵進去吧這裏麵的亡命都給剿滅了!”文飛大聲道。

這捕快更是想哭,卻道:“這無憂洞是遍布整個東京城的地下,四通八達,誰也不知道有多深多遠……賊人隨便一躲。可就沒影兒了……曆代開封府尹都想滅了這無憂洞,可是連包公他老人家都沒做到……”

文飛更是煩躁起來,青青已經失蹤了十幾個小時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想到自己的女人落入那些不見天日的賊子之手。文飛就更加是怒火上湧。

這次不僅是青青失蹤了,連陪著青青一起逛街的小嬋和小娟兩個都已經失蹤……

想了想,派人取來了幾件三女用過的東西,本來想自己施法的。想了想,卻讓人去附近的道觀之中,把馮太申給叫了過來。

聽聞教主要緊要事情,馮太申來的極快。聽到文飛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居然有賊子失心瘋了,連道教教主的女人都敢搶,這還得了?

當下接著三女用過的東西,采來三人身上的氣息。用出追蹤符籙,就見得麵前的清水之中,浮現三女的樣子。似乎正在一處極其昏暗的所在,不見天日。似乎都已經昏迷……

這般景象,隻是出現了一瞬間。那盤清水就爆炸開來,連同三件東西,一起炸成了滿天的粉碎……

馮太申臉色難看,袍袖一擋,替文飛和自己遮擋住了那些水雜物。而那上門報信的捕快卻就慘了,他可沒有馮太申的本事,連擋也不敢擋。任那清水澆了一頭一臉……

“有人幹擾我施法!”馮太申又急又怒:“這是有道法高人參與其中,絕不是那普通的歹人!”

卻在這一刻,文飛心裏也隱約浮現了一點什麽。平心靜氣下來,沉浸入心神之中。立時變得至清至淨,光轉如同水晶琉璃。心竅之中大放光明,在這一瞬間,文飛整個人就沉浸在光明之中。

接著他就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來的巨大危險,這個危險如此的濃烈,以至於文飛幾乎馬上從這邊境界之中退了出來。大口喘息,好半天回過神來。

卻聽馮太申躬身稽首,笑道:“恭喜教主,賀喜教主。”

文飛驚魂未定,問道:“喜從何來?”

馮太申笑道:“想不到教主修行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真是讓貧道覺得自己的年紀已經過到了狗身上去了。”

“神氣精者,與天地同其根,與萬物同其體。得之則生,失之則死。以陽火煉之,則化成陽氣;以陰符養之,則化成金精。以法度煉之則聚而不散,以斤兩煉之則結而愈堅。魂藏魄滅,精結神凝,一意衝和,肌膚爽透,隨日隨時漸凝漸聚,無質生質,結成聖胎。”

“什麽?你是說我已經結成聖胎了?”文飛心中震動。

馮太申笑道:“我等雖然修行符籙之道,而沒有如同陳泥丸之輩修煉內丹。但是萬法歸一,修道之途,總是殊途同歸。不管稱之為元神也罷,聖胎也好。無非都是我修道之人,神魂已經起了實質性的變化。這就是通向大道之路了!”

文飛搖搖頭,馮太申的話值得文飛好好想想。但是卻不是現在,他說道:“我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怕是這次青青失蹤不是偶然,說不定背後還有著巨大的陰謀!”

馮太申哈哈大笑:“陰謀之所以成其為陰謀,就是不能讓人覺察到。既然覺察到了是陰謀,那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教主如今聖胎初成,發明真意,既然感覺到了,就絕對不會有錯。”

他頓了頓,道:“除非有人刻意針對教主擾亂天機。”

文飛下意識的把這句話給拋在腦後,有這般修為的肯定是神仙中人了。怕是也不會用綁架的這種下三濫手段來對付他。

他心中念頭一動想起了王仔昔和張懷素,問道:“是不是他們二人!”

馮太申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教主休要著急。不如發下法敕,派出高手追查。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文飛點點頭和馮太申商議定了,讓他坐鎮在這東京城之中。掌握好後備力量,不論是在暗處的敵人,有什麽陰謀詭計,隻要自己手中的有勢力的話,都能通通打破,扔入垃圾堆之中。

他現在這尚父府麵積並不怎麽大,也隻是私人住宅。就算是教主府邸,但是也隻住了他和林靈素,其他高道都是住在各處道觀之中。

卻在這時,有看門人來稟報:“外麵來了一個漢子,肉袒請罪,自稱是梁山宋江……”

怎麽這個時候來了?文飛差點罵娘。但是宋江來了,卻也不能不見。人家這個時候都已經把自己綁住了送上門來求見,自己要是真的不理會的話。

恐怕……就再也沒機會收服這些梁山好漢了。這些人,在文飛計劃之中有著大用。不過現在來了更好,更有大用。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抓走青青是為了什麽,但是算來算去,無非也就是惹怒文飛,或者調虎離山幾個計策罷了。

文飛已經覺定自己帶著宋江這些人去無憂洞之中救人,而馮太申就坐鎮在尚父府之中,集中整個道門之中的所有力量。

如果歹人們,以為自己調虎離山成功。露出馬腳,或者是忍不住發動的話,那麽等待他們的都將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的無情打擊。

而文飛自己的安問題,卻根本用不著擔心。就算是有人用水淹了無憂洞,文大天師也都能逃回現代時空去……

“快請……不,我自己出去!”文飛對著看門人交待一聲,又對那衙役喝道:“我不管你這麽多,如果找不到青青,你就直接等著掉腦袋吧!”

一句話讓那捕快臉色死灰。文飛哪裏

正文第三章梁山好漢

一句話讓那捕快臉色死灰。文飛哪裏再顧得了他,走出大門一看,果然見一個黑瘦的漢子脫光了上衣,跪在門口。見了文飛遠遠的走了過來,嘴裏喝道:“罪人宋江,見過尚父,護國天師……”

文飛冷哼一聲,說道:“我府中的妾侍出去逛街,卻被無憂洞的歹人給掠走。宋公明,你可有辦法把人給救回來?”

宋江聽了聲色一震,雖然他心裏早就算計清楚了,尚父有意招安他們。但是畢竟事到臨頭,心中還是忐忑的很。

如今根本沒有想到文飛見麵居然就派給了他任務,頓時精神大振。

跪在地上抱拳道:“啟稟尚父,宋江是鄆城縣人氏,對於東京城並不熟悉。但是我手下燕青,卻對這東京城還算熟悉,有他在,應該還有幾分把握!”

聽聞這話,文飛頓時麵露一點驚奇之色來。他自然隨口一問,印象之中,那些梁山好漢都在梁山泊造反。

卻沒有想到那些開封府地頭蛇的捕快衙役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個千裏之外的家夥居然敢這麽爽快的答應下來?

文飛頓時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隻要你們能救出人來,昔日你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本尚父再求官家賞你們一個正經出身!”

宋江不知道等著話都已經等了多少年了,聞言頓時激動的渾身發抖,大聲叫道:“宋江一定救回夫人!”

說著一個呼哨,就聽到四周各處湧過來十幾個大漢。燕青赫然正在其中。但是最醒目的卻是一個黝黑長大的漢子,以後世的標準來看,起碼有兩米多。幾乎比那位鼎鼎大名的大鯊魚奧尼爾還要雄壯一圈,這人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黑旋風李逵了。

聽到宋江暗號,幾個人都奔了出來,跪了一地:“罪人們多謝尚父再生之德!”

宋江喝道:“尚父府府上的一個夫人,被那些無憂洞的歹人給搶掠走了。你們隨我救人回來!”

又對文飛道:“尚父,這是我梁山四位統領李逵,燕青。戴宗,還有時遷。”其他幾個沒有名號,想來隻是從梁山人馬之中挑選的精銳。而不是那一百零八將之中的人物。隻要看那些人精悍的外表,就可以知道這些人物,就算不是一百零八將,也是非比等閑。

文飛笑道:“都是一些好漢。”這四個人物。可都說大名鼎鼎。耳熟能詳。文飛這麽說也不算錯。

李逵沒有開口,其他三人都道:“多謝尚父誇獎!”

文飛也不在意,道:“我派開封府的衙役輔助你們,若是這些人不聽話。這般無能又無用之輩,就隻管殺了就是!”

那些大漢一個個暴喏起來,聲音震天,驚動四周鳥雀:“是!”

讓文飛聽了十分滿意,有著宋江這夥人馬在。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當下文飛就寫了一張法敕。給了宋江,一應軍民人等協助宋江找人。違者殺無赦!

按照北宋的製度來說。別說文飛私下開出的手條沒有行政效力,便是官家這般私下開出的也沒效力。隻是北宋的製度都被趙佶給破壞的差不多了,他的私人手條,早已經代替了通過門下中書下達的聖旨。如今文飛有樣學樣,在這東京城裏,還沒有哪個活膩的敢不聽令的!

要是真的不聽文飛手令,而被殺的。就算是告到趙佶麵前,也隻會換來一個哈哈……誰讓趙佶這貨,三番五次的對人說,讓天下臣民待尚父如待他的!

讓文飛心中歡喜,看來這些人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還要強些。有著梁山泊的一隻人們在手,當然能起到大用!

張叔夜的回信,文飛早已經收到了。宋江這貨人,在梁山泊接著地利幾次三番大敗官軍,甚至讓統軍的高俅灰頭土臉……

不過兩刻時間,那宋江已經再次匆匆來求見。對文飛道:“我等已經查到痕跡,請尚父和我等前去救人!“

文飛點點頭,跟著一路就出了尚父府。這事情鬧的極大,甚至連官家趙佶都被驚動了。

開玩笑,尚父的女人都能在逛街的時候被無憂洞的歹人給抓走。那麽誰還是安全的?

開封府尹宋喬年第一個倒黴,被叫進宮裏去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大批的禁軍和衙役都被派了出去,尤其是開封府的衙役,都被要求限期破案,救回人來。否則就等著進大獄。

整個京師到處戒嚴,那宋江出身於縣衙的刀筆小吏,對於各地的那些黑白勾結的灰色情況最是了解不過。而那些梁山好漢,說起來也很多就出身於其中,對這些並不陌生。

尤其是燕青長期在東京城活動,不僅想辦法找門路招安,而且還要探聽朝廷京師的情況。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打交道……甚至還鬼潘樓的人都有過一些來往。

而那鼓上蚤時遷,更不要說,本身就是出身飛賊,和那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不是在東京城混,但是蛇有蛇路,蟲有蟲路,這些事情,他們才是專業人士。

更何況,按照水滸傳上麵的記載。貌似燕青三個,就是梁山在東京城的情報組織的負責人……

這些人全力發動,再加上又有道法高人配合,不過短短的兩刻時間就已經找到位置。

汴河雖然蜿蜒穿城而過,可汴京實在太大,熱鬧得所在就那麽幾處,總有城中僻靜地方,這裏的河堤就與別處大不相同。

說起來古代城市的概念和現代大不相同,起碼城市之中,僻靜無人之處極多。而空間也絕不會向現代這麽擁擠。大概去看一下清明上河圖,就會對於這北宋時代的東京城有些了解。

而那城市下水道絕對不會像後世那些天朝官員搞的一些麵子工程,把麵上的建築修的漂漂亮亮。但是那些下水道和通信煤氣等看不見的管道,就胡亂湊合。以至於一下大雨,各個大城市就能行船,看海……

這東京城的下水道比千年之後修的還要強的多,下水道十分寬敞,能住人能行走,簡直就好像經常看到的老美的片子裏一樣。那些下水道如此高大整齊,可以容人下去檢修,四通八達……

不過出口一般都在汴河的岸邊,而這些無憂洞的賊子出沒的地方,往往就是這種人煙稀少的僻靜所在。

麵對這麽一個黑漆漆,裏麵不知道通向何地的下水道,難怪曆代開封府尹都拿它沒有辦法。

隻是這次,事情實在搞的太大。出動了無數禁軍。一心要把這些地耗子給逼出來,不僅是城裏的所有出口都已經被禁軍封鎖。便是城外出口也都統統被封鎖住了。

甚至直接從皇宮之中,找出了當年設計這些排水管道的圖紙。

說起來,開封城雖然古已有之,但是真正進行大規模規劃修建的還是從周世宗柴榮開始。甚至連這些大型下水道,都是這個時候修建。好在趙匡胤反動兵變,兵不血刃的就謀朝篡位。這些珍貴的檔案資料就保留下來。

隻是這些下水道之中蘊藏危險,萬一有歹人借著下水道運兵,可以直達城中各處……所以自從大宋開國以來,這些圖紙就深藏在皇宮之中。連曆代開封府尹都看不到……

這次連這些圖紙都被翻了出來,可見趙佶的怒火了。想想自己這天子腳下,居然有一群老鼠一般的家夥,膽大包天,什麽都敢做。趙佶就是又驚又怒,別的不說。他趙佶沒事也愛在東京城之中閑逛的……

這萬一,那天走在路上,忽然從下水道裏跳出幾個歹人,手拿大刀砍過來……或者把他劫持進去,做成人肉包子……

想到這些事情,趙佶就出了一身冷汗,變得驚怒交加,後怕之極。

人多壯膽,在數百名禁軍的舉著火把之下,整個無憂洞的黑暗再也沒有任何神秘可言。

原本文飛還在想著從後世用什麽科技手段,來偵查這無憂洞裏的情形。是不是去買一些小型的無人偵察機之類的東西。

但是文飛很快就知道,這些東西其實根本用不著了。整個東京城,大大小小幾百個下水道的洞口,都被禁軍給封鎖住了。

而且整個城中戒嚴,凡是關鍵路口直接都有禁軍封鎖,更有兵馬巡查。一派戰爭時期的景象。再有幾十隊禁軍,分別從各處洞口進入,按圖索驥,就不相信這些鬼樊樓的賊人能逃得出這天羅地網去。

那無憂洞極大,連李逵這般高大的個子,都可以低頭彎腰走入其中。個子要是再小一點,卻連頭都不用低下,直接就可以走入其中。

這一段的下水道,似乎早已經廢棄了,並沒有想象之中的汙水橫流的樣子。一路直入,都有一個宋江身邊的漢子引路。根本一路好不思索,便仿佛那岔道都是不存在一般,直接選定一條路直走而去。

“這是我梁山的總探聲息頭領,叫做神行太保戴宗的就是。不僅擅於甲馬符,而且更擅於搜索氣機……”宋江給文飛介紹道。

正文第五章無憂洞中

北宋末年當神棍_北宋末年當神棍全文免費閱讀_第五章無憂洞中來自多謝天之東皇兄弟的打賞……為什麽我老搞錯章節數字呢?難道我的數學真的是體育老師教的?

“原來是他!”文飛頓時反應過來,又多看了這個貌不驚人的漢子一眼。

那戴總趕緊行禮,道:“小人就是戴宗,會的兩手不成器的法術。在尚父麵前班門弄斧了!”

文飛搖搖頭,術業有專攻。道門高人雖然多,但是專jing於甲馬法,還有尋覓氣機的高人卻是不多……

那宋江為表忠心,更是二話不說,舀了武器走在最前麵。

這一路卻是有文飛親自帶隊進入,也是尋到的青青三女被抓入無憂洞的地方。原本那些道士和禁軍將領不想文飛進去的,可是文飛既然執意要進入,別人也是攔不住他。

不過,文飛卻還是被人群包圍走到了中間。前後都是禁軍人馬,幾百個火把,把整個地洞之中都照的纖毫畢至。

一直前進了幾百米,就遇上了拐彎岔洞。好在文飛這次帶了許多道法高人,直接就可以跟定青青三女的氣機,不會分兵走錯道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已經深入地下。環境就越發變得糟糕起來,好在古代可沒有現代那些亂七八糟的汙染,隻是單純的生活垃圾,隻是單純的下水道而已。這才勉強好受一些。

卻在這時候,聽到嘰嘰的一片響聲。無數的黑壓壓的老鼠和蛇,不知道從何處冒出。混雜在一起,居然相安無事,隻是向著人群撲來。

那些禁軍看的麵上變sè。這麽多的老鼠滾在一起,不斷蠕動著,簡直就像是大球一般,看的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若是掉在這老鼠堆中,怕是連人帶著骨頭,都要被啃光。

然而。還沒有靠近人群。就有道士冷笑一聲,一張符紙打了出去,化為一片深藍sè的火焰。落入老鼠群中,就好像掉入了汽油之中一般。火焰呼的一下子躥升起來,迅速蔓延,把整個老鼠群都給包裹了進去。

這火焰威力極大。聽著無數老鼠發出淒厲的嘰嘰慘叫。卻是逃不出這火焰的範圍,直接被燒成灰。巨大的溫度甚至讓人群不斷的後退,離著十幾米都有胡子頭發被烤焦的感覺。

“不好,”另外有道人叫道:“成德,快收了你的真火,小心把這地洞給燒塌了!”

那放出火焰的成德道士還在得意,一聽人提醒,頓時恍然大悟。趕緊收了真火。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小葫蘆,對著火焰一收。就見得熊熊的藍sè火焰,恍然化為一道細細的火線飛入葫蘆之中。

那些老鼠更不知道有多少,簡直好像整個東京城地底下的老鼠都在往這裏湧來。這火焰一收,後麵沒有被大火燒到的老鼠,就接著前仆後繼的湧來。

“這些老鼠肯定是有人cāo縱,待我去滅了那人!”說著,說話道士yin神就出竅而去,帶著一股yin風,從那些老鼠上方刮過。身體自然有身邊的同伴照應。

這般小動物感覺最是靈敏不過,感覺到yin風刮過,頓時有些驚慌,在老鼠群裏麵引起了一片小小的混亂。老鼠這種東西,論單個來說,生命自然弱小,若是連成一片。卻也是活物,陽氣雖然弱,但是這般連成一片也是相當駭人。yin神都不敢從其中過去,隻敢從它們頭頂上飛過。

也就引起了一片小小的混亂而已,接著鼠群繼續蜂蛹過來。這個出神的道士神魂剛剛飛出不遠,就怪叫一聲,接著飛快的回入身中。

一群,黑霧鬼怪似的從洞穴的深處飛了出來,發出一片怪聲,居然比老鼠更快的速度向著人群撲來。那是蝙蝠,無以計數的蝙蝠……

所有人都在這個時候慌了手腳,便是宋江和李逵這般好漢都一樣。便是遇到再厲害的對手,他們也敢去鬥一鬥,但是遇到這麽多的老鼠和蝙蝠,卻足以讓他們毛骨悚然。

關鍵時候,隻是聽到文飛冷笑一聲:“都別慌,看我的!”

就見文飛向前一指,所有人都似乎感覺到氣溫一下子又下降了十數度,冷的讓人牙關打顫。一串接著一串的小旋風,在地上炸了開去,倏忽之間就向著前方衝了過去。

亂飛一團的蝙蝠們堪堪就要撞了過來,卻在這些yin風出現的時候,就好像受到了驚嚇。飛快的倒卷而回,甚至還有無數隻的蝙蝠的出現了撞在牆壁上的情形。

這般yin風出現在陽世不僅能幹擾活人的感官,便是連這些蝙蝠也是一樣。

而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老鼠群,這時候也是如cháo水一般?p

耐笸巳ァ 、‘’小‘說’)應世渡劫,豈是爾等所能妄自猜測?”老成持重的道士狠狠地罵道。

頓時其他道士醒悟過來,一個個閉口不言。現在道門興衰,說難聽一點,簡直就是係在文飛一人之身,以整個北宋王朝之龍氣,加持在道門之上。這才有著道門大興。

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有著任何質疑抹黑文飛的言論行動出現。要維護教主行走於大地之上的真仙的身份,這在道門之中,尤其是擁護文飛的教主派之中,早已經成了共識。

說白了,就是要造神!那老成道士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時候隨口說的幾句話,在出去之後會被人編訂為經文。甚至成了道教之中,詮釋文飛身份的最官方。最權威的解釋。

三清弟子,昊天化身。將文大天師抬之為大神的位置,不僅僅是大神。甚至是先天大神之中也為身份至為尊貴的一個。

當然了,這起碼還要等著他們活著出去以後才能辦到。

現在,隨著洞口的慘叫聲音停下,李逵哇哇大叫著,提著板斧,當先衝了出去。就見到洞口伏屍遍地,血流成河。十幾個堵住洞口禁軍士兵。已經死了一地。

一路衝出洞口,卻就發現在洞口就在汴河邊上,一處荒僻的所在。

幾個人殺了出去。就卻見著一批禁軍指揮著許多的民夫,汴河邊圍鑄水塘。而文飛化為一道光繭,就那麽懸浮在汴河之上。

這麽一般奇跡一樣的場景,早已經驚呆了所有禁軍和民夫。個個跪倒在地上。雙股顫栗。渾身發抖。

李逵這廝魯莽,當即整個人的眼睛就紅了,這是要攔水倒灌無憂洞的節奏……

若不是他們早一步出來,再晚些時候,水一灌進洞中。任他們再大的本事,也要窩窩囊囊的死在洞中……

也不管那些禁軍有沒有跪下投降,李逵那個殺星,當即虎吼一聲撲入人群之中。板斧把一個禁軍連人帶甲劈成兩半。剩下的禁軍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頓時驚呆住了。

他們呆住了。李逵可沒有呆住。渾身被濺滿一身的鮮血,咧嘴一笑,這般樣子,凶悍有如野獸,簡直嚇死膽小之人。雙斧再劈,把一人腦袋砍飛上半空中去。

這一下子,那些禁軍終於反應過來了,發一聲喊,四下逃命而去。文飛早就知道這些禁軍無用,東京城太平已經太久,這些禁軍上百年都沒有打過仗,平常更不操練。

雖然比後世清朝那些抽大煙抽的連米袋子都背不動的八旗兵要好些,但是也好的相當有限,起碼勇氣上沒有強上半點……

殺散了這些禁軍,李逵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接著撲入人群之中亂砍,竟然是一個都不準備放過。

燕青都沒有撈到機會出手,卻看到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正準備逃跑,幾步竄上去,拎著那軍官的領子,一把摘去了那軍官的鐵盔,叫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說話間,文飛已經降臨在堤岸之上,渾身包裹住的白光已經消去。隻是臉色卻稍稍有些發白。

大隊人馬都已經魚貫從無憂洞之中走了出來。

那軍官本待抵賴一些,看到從堤岸之上站著的文飛,頓時眼珠子都快鼓了出來,叫道:“尚父,不管我的事情。我們隻是被上官派下來的……說是輔助尚父找人,用水倒灌無憂洞,把鬼樊樓的那些賊人給逼出來!”

燕青一把放下那軍官,那軍官頓時軟倒在地,叫道:“尚父,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老娘的病都是尚父你幫忙看好的……我們全家都是你的虔誠信徒。真的不知道你在洞中……”

文飛聽的心中一沉,再看看四周的圍水的架勢,心中暗自後怕。若是再晚些出來,真的被人用水倒灌進去。那真是會被活活淹死在其中。

宋江精明強幹,喝道:“說,到底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

“是了,是了!”這禁軍的都頭叫道:“是有個叫做梁方平的將軍,拿著太子的詔令……”

“什麽?”這下子所有人都勃然變色,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太子動手想殺文飛。

宋江臉色都變了,絕對沒有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壓低聲音喝道:“休要胡說……”

那禁軍都頭,顯然是一個文飛的虔誠nc信徒,見到自己差點謀害文飛這個天師尚父。早已經嚇的魂飛魄散,哪裏還有多餘的腦筋想事情?不管不顧的叫道:“尚父,尚父……我說的都是真的……”

宋江局促不安,好不容易找一條足夠粗的大腿抱上,可以招安。卻沒有想到自己抱著的這條大腿,轉眼間就靠不住了,太子派人要暗算尚父,這是太子的主意還是官家的主意……自己該怎麽辦才好?

文飛沒有宋江那麽多的糾結,他聽到這這禁軍都頭的叫喊,馬上就相信了。這太子趙恒三番五次的找自己麻煩,自己也有意把他拉下馬來,換一個太子。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還隻是一個念頭在腦袋裏麵轉著。而這位太子爺居然就已經付諸行動了。

想起這位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太子,居然有著這般的魄力和手段,文飛心中也微微向下一沉。也不知道趙佶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趙佶,文飛心中一驚。既然要對付自己,趙恒肯定要想辦法麵對趙佶。以文飛對趙佶的了解來說,絕對不是趙佶想要對付自己……

那麽殺了自己,趙恒就要麵對趙佶的怒火。他會怎麽做?

趙佶有危險!文飛心中再次大聲叫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趙佶也幹掉,自己當皇帝,那麽什麽都不用交待了……

隻是趙恒有這麽大的勢力?文飛有些疑惑,貌似連皇城司都在太子趙恒的死對頭鄆王趙楷手中。這可是大宋朝的錦衣衛,這趙恒如何能發動政變?

“下水道!”戴宗忽然叫了一句:“下水道直接通向皇宮!”

在文飛叫著官家有危險之後,戴宗忽然想起了什麽,接著大叫起來。

宋江精神一振,如果是這般的話。那麽看起來就不會是官家有意對付文飛這個尚父。而是太子的私自下手,說不定還想弑君篡位。如果是這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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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你們說了這麽多的話,”胡姥姥淡淡的說道:“你們都可以死了,動手!”

原本以為胡姥姥隨手殺了梁方平,梁方平手下的反軍們將不再聽話。但是絕對沒有想到,胡姥姥一聲令下,附近禁軍都已經包圍了過來,對著林靈素等人放箭過來。

這般禁軍雖然上陣廝殺不行,但是用的裝備卻都是當世一等一的。射出的強攻硬弩,便算是對這些道法高人的威脅都是極大。連胡姥姥都不敢接,先要躲避開來。

羽箭如同飛蝗一般的射來,幸好這是宮廷政變,沒有人肯承擔弑君的責任。羽箭遠遠的都避開了趙佶。

尤其是朱自英,剛才吃了大虧,一眾跟隨著自己的親隨弟子死傷殆盡,心如刀絞,早已經收拾起了狂妄自大的心思。

可以說,這麽多的精英弟子死掉,整個靈寶派精英盡去。讓朱自英心中早已經懊悔不堪了,不該趟這趟渾水。更絕對想不到涉及到宮廷內亂的政變居然會這麽危險,自己的這些弟子,道法也都算得上高深。卻在這麽眨眼間,幾乎都沒有任何反應就死光了。

這麽長的時間,朱自英都一言不發,心中充滿悔恨。這時候,胡姥姥一聲令下,再次萬箭齊發,朱自英準備再次的故技重施……

然而卻覺得渾身一涼,渾身肌肉都僵住了,甚至連一個小拇指都不敢亂動。這是一種被天敵盯住的感覺,周身氣機完全被人鎖住,似乎隻要自己稍微抖動肌肉,就會為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林靈素一見朱自英渾身氣機被胡姥姥鎖住,就知道不妙。手中微微掐訣,饒是他有著皇帝的冊封,有著官家親自賜予的印璽,但是在這裏用用保命的遁法還算可以。想要用出金火天丁來,簡直如做夢一樣。

反倒是朱自英的符籙發出的冥火,卻是采取自然界之中的各種磷火而來,配合自身真氣,祭煉而出,有著物質性。反倒不容易受到皇宮之中氣機的壓製。

正文第十二章控製局勢

一道掌心雷從林靈素手中發出,轟向胡姥姥。卻被胡姥姥隨手一揮,就把這道掌心雷給破去,不過亂哄哄稍稍一分神,對於朱自英的氣機壓製已經有些微鬆懈。

朱自英畢竟也是一代宗師級數的人物,有了這麽一絲破綻,周身氣機終於能運轉開來,磅礴的直欲爆發。

說起來這麽多,其實也就不過是那麽一眨眼的功夫。

朱自英就已經逃出了氣機鎖定,但是卻已經晚了一步。數百利箭已經射了過來,朱自英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神色。渾身氣機澎湃爆發,居然讓四周起了一陣大風,呼嘯旋轉。

隻是這些箭雨都是強攻硬弩發出,距離離的又近,便是大風也休想吹飛。頃刻間,身上已經插了幾百隻利箭,射的如同刺蝟相似。

可憐一代宗師剛剛露麵,甚至連出場台詞都沒有,就氣絕身亡。死的慘不堪言。

林靈素兔死狐悲,卻又來不及救援,被胡姥姥盯住。好在林靈素早已經和胡姥姥打過不止一次的交道,自然知道胡姥姥的厲害。

根本不給胡姥姥任何鎖定他氣機的機會,身形連閃,居然棄趙佶於不顧,就想往宮外逃去。

胡姥姥冷笑一聲,自然不可能讓林靈素逃出去請救兵了。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移動,刹那間就貼在了林靈素的後背。

驚出了林靈素一身的冷汗,冰冷鋒利的指甲。甚至已經劃破了他身上的道袍,挨上了他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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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自詡忠義,自然要忠君。有人要對付當今官家皇帝。既然自己知道了,就絕對不該袖手旁觀。

何況這是一個極大的立功機會,隻要自己這些人立下大功,那麽不僅說招安的事情,十拿九穩,而且自己還將成為擎天保駕的功臣。

文飛並沒有想到太多,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這位宋公明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轉了這麽多的心思。他決定去救趙佶。但是萬一現在趙佶死了……

“公明,”文飛對宋江說道:“你帶人去鄆王趙楷府上,把他保護起來!”

宋江聽聞一呆。接著反應過來。這是以防萬一,如果太子趙恒真的弑君篡位的話。那麽手裏捏著鄆王趙楷,就可以和太子趙恒爭奪一下皇位。

不至於被趙恒占據皇位之後,以大義的名分給直接誅殺了!

想到這裏。宋江就道:“尚父且慢。如今不知道宮中情形如何,現在最為重要的是,不管宮中如何。尚父應該先控製住整個東京城的局勢……

如今大部分禁軍都已經被調了出來,配合尚父捉拿無憂洞的那些賊子。

他們肯定什麽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尚父完全可以號令所有的禁軍,把整個東京城給捏在手心。這般,萬一有什麽事情。才可以進可攻,退可守!”

文飛聽了。頓時采納。這可比自己帶著一些人孤身潛入皇宮之中救人可要靠譜多了。須知,自己可不是那個**外穿的超人……

而且在鬼樊樓之中,都發現了胡姥姥的身上的味道,萬一胡姥姥也是在宮中……

“啊……劉貴妃!”文飛一下子想了起來,叫道:“劉貴妃就是胡姥姥……”

這時候,文飛才想起來三番五次在劉貴妃身上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從何而來,而且為何劉貴妃看到自己身上都帶著隱藏的極深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想通了這些,文飛更不敢到宮中去送死了。看起來太子趙恒肯定是和胡姥姥早就勾結在了一起,而且這計劃肯定謀劃已久,並不是臨時發動……自己這時候闖入宮中,怕是不僅救不了人,反而會是去送死。

當即采納了宋江的主意,道:“公明所說有理,這次太子趙恒喪心病狂,居然想弑君弑父,當真是罪不可赦!隻要這次能救出官家,我定然將公明你的大功報上!”

宋江忙道:“多謝尚父!”

他們私下商議,下麵的禁軍精銳雖然沒有聽到。但是聰明一些的,看著這個架勢都已經猜到了不少。

原本心中慌亂,但是幸好有文飛這個活神仙在,給了他們巨大的力量。要不然說不定這時候,早已經人心惶惶了,一哄而散了。

卻在這時候,腳步囊囊,剛才逃走的禁軍很快就搬來了救兵。一大隊的禁軍殺了過來,刀劍出鞘,弓弩在弦,圍了過來。

但是看到文飛在,頓時一呆,那帶兵的指揮也摸不著頭腦。隻知道有士兵來報,從無憂洞裏殺出幾個凶悍賊子。

他立刻領兵來支援,生怕鬼樊樓的那些賊子跑掉了。卻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是尚父文飛帶著一大群人馬出現。

在東京城裏,不認識的文飛的人,也該知道當今能穿黃色道袍的,也隻有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一個人。

“卑職神衛軍左廂……”這指揮直接行禮,兩百多禁軍,跟著行禮。

文飛這才放心下來,看來局勢還沒有太壞。太子趙恒,就算想謀反,但是死忠的人數肯定不多。其他人都不明情況,被利用而已。

文飛冷喝道:“現在你們聽我指揮,跟我來!”

那禁軍指揮聽聞命令,好不猶豫,道:“卑職領命!”帶著手下一路跟著文飛到處收攏禁軍。

這東京城之中街坊製度早已經崩壞,居民們已經不是像漢唐時代一般,居住在城中城一樣,有著高牆分割的裏坊之中。

這麽一來,雖然市民生活方便許多,但是對於古代的城市的軍事功能來說,就減弱了太多。大批的禁軍隻能布置在街頭,各個主要路口。

文飛分派出人手,一處處通知,讓各個帶兵的軍官到他身邊集合。剛剛來到鄆王府上,已經集中了數萬兵力,幾乎占到了京師禁軍的一半。

這次早在青青一失蹤,文飛就覺察到了危險的來臨。所以文飛早就布置了一些後手。

雖然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危險到底會從什麽地方而來,但是手中能夠多出一張底牌,就有著一張底牌的用處。

文飛這次,下無憂洞親身犯險。但是文飛還是留下了馮太申那位老成持重之輩坐鎮京城之中。握緊了手中所有的力量。關鍵時候就能反擊,起到絕大的作用。

雖然這次文大天師自己在無憂洞之中,雖然灰頭土臉。但是真正對於他造成的影響卻小的很,既沒有能夠殺死他,也沒有消弱到他的多少力量。

他一回到地麵,馬上和馮太申聯係上了。頓時手足就有了無數資源可以動用。然後分派人手,四下裏將京城所有的禁軍都掌握起來。

這般時候,這些禁軍雖然無用,但是卻人多勢眾,代表了大勢。可以控製住局勢。

等到鄆王府上,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並沒有想象之中,趙恒已經先一步帶人控製住了鄆王,或者是先一步殺了鄆王的事情。文飛這才鬆了口氣。隻要捏著鄆王在手,起碼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麽多的禁軍來到鄆王府附近,早已經把府中之人都給驚動了。一個個驚疑不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到居然是文飛帶隊前來,更是紛紛放心下來。

這一直以來,趙楷和文飛的關係相當親近。是諸多皇子裏麵,對文飛最為虔誠的一個,甚至拜在了文飛門下,三天兩頭的去文飛門下請安。

“開門,宮中出了大事,我要請鄆王殿下隨我入宮!”文飛沉聲道。

“什麽大事?”這句話每個人都想問,卻又不敢問。在這種特殊的氣氛之下,沒有人敢耽擱。一路就入了府中深處。

作為趙佶最為喜愛的成年兒子,鄆王趙楷早已經開府建牙,在外另住了。一路直入內府,大隊人馬自然留在外麵。文飛隻帶了宋江幾個,和另外幾個道士直闖而進。

這時候就能看到文飛的短處了,一到關鍵時刻,居然沒有心腹人手可用。這卻是文飛平時不在東京城攙和政事的短處了。

這時候,坐鎮封鎖各處路口的道門高真,已經收到消息。馮太申,笪淨之之輩,都飛快的敢來和文飛匯合。聽聞太子趙恒居然要弑君篡位,個個駭異無比,義憤填膺。

恰在此時,馬蹄聲響。一隊數十人馬飛快的接近,甚至連禁軍都不敢攔阻,就來到了鄆王府門口。居然是那位蔡京。

如今這位蔡京已經複相,又成了名正言順的蔡相公。這時候一派官袍打扮,身後跟的幾十騎隨從,都是府上養的豪奴隨從。一路疾奔過來,滾鞍下馬,叫道:“尚父何在?”

文飛頗為意外的看著這位神色倉皇而來的蔡京,心中想著這位老狐狸打什麽主意。難道就憑這幾個人手就想來阻止我麽?

卻見蔡京笑道:“尚父,做的好大事,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壓低聲音又道:“宮中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文飛這才了然,看起來蔡京這貨已經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蔡京又道:“太子受小人蠱惑,居然行此蠢事。真是讓人歎息,發動政變,居然隻管皇宮。更是太過愚蠢!

正文第十三章鄆王趙楷

多謝天之東皇兄弟打賞……

“而不知道去控製整個京師的局勢,也不知道控製各位王公大臣,豪門親貴。就想謀朝篡位,簡直是蠢不可言!”

這就是蔡京實話實說,表露心聲了,卻是根本不看好這次太子發動的政變。

也難怪了,曆來發動政變,有幾個是單單隻控製皇宮一地的?那些權力人士,既沒有買通,又沒有控製住。人家轉手就能號召力量去勤王,或者幹脆再次政變……

就像文飛這般容易,就把滿東京城的禁軍給號令住了,若是太子趙恒有些準備,哪裏有這般容易?在蔡京看來,趙恒這次政變,簡直隻有小孩子過家家的水平。

文飛心中大喜,他可沒有經曆過這種特殊事情,心中正是茫無頭緒。有蔡京這個精通政局的老狐狸在,可就好多了。起碼這老狐狸會想到,自己第一時間就來到鄆王趙楷府上。

熙熙攘攘這麽久,趙楷就算是死人,也該聽到消息出來查看了。但是這麽久,居然半點沒有見到趙楷的人影兒。

文飛和蔡京兩個也沒怎麽在意,隻當是趙家人的軟骨病又發作了。兩人聯袂而入,直入後宮之中。

剛剛踏入門,就聽到馮太申叫道:“小心,有妖氣!”

蔡京一聽,大驚失色:“鄆王殿下不會有事吧?”

馮太申搖頭道:“若是有殺手什麽的,卻說不準。若是有妖氣的話。那麽鄆王殿下肯定沒事。天潢貴胄,豈是妖邪所幹謀害的?”

文飛一聽,大大點頭。所謂術不施於貴人。貴人都有絕大氣運所護住。不是隨便妖邪敢侵犯的。他隨手抓了一把,在鼻端一嗅,很熟悉的味道。不由駭然的道:“胡姥姥!”

馮太申卻道:“胡姥姥得了佛門之法,涅槃重修,重新得成地仙。早已經非是畜牲之體,哪裏會有這狐狸妖氣?這肯定另外有妖精!”

文飛心中頓時升起一個老大的疑惑來,可是自家為什麽三番五次的覺得那劉貴妃身上有著那麽熟悉的味道?難道劉貴妃並不是胡姥姥?

也不對。除了胡姥姥修成地仙之外,可以混入皇宮之中。其他妖孽,哪裏可能混入皇宮之中。日日在皇帝身邊?

要知道這北宋皇宮規模雖然不夠,達不到三才貫穿一氣的效果,但是卻也非是任何妖孽可以隨便混入的地方。自然有著天子龍氣守護,更有著風水法陣。而且就算是地仙。像胡姥姥那般行事。也少不得受氣運反噬,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當年胡姥姥不就是混入後梁朱溫的宮殿之中,搞風搞雨,害的朱溫被殺,後梁幾乎覆滅。可是胡姥姥卻也不好過,以地仙之身,也不得不轉世重修。得成人身,再入地仙……

那後梁還不過隻是一個割據政權。朱溫也不過一個亂世之中的草頭天子。而大宋卻是軍州八百,人民數千萬。立國一百多年的強盛王朝。反噬之力,不知道要比後梁大上多少……

這些念頭,幾乎也隻是在文飛心中一閃而過。這時候,情況危急,可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刻。

幾人快步而入,還沒有踏入寢殿,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嘯,帶著無形的氣浪向著幾人逼來。

馮太申冷聲一喝,一掌拍出,就好像拍中了一麵大鼓。轟的一聲,迎麵襲來的起勁像是被重錘敲破的大鼓,氣勁四分五裂。然後傳出一聲尖叫,就有著一個黑影要想逃跑。

“居然又是一隻狐妖!”笪淨之哪裏能容得下這狐狸逃跑,存思之中。就有一個身披五色霞彩的仙人飛出,狠狠地一甩雲杖,那狐妖元神,就慘叫著被打的煙消雲散了。

文飛顧不得多看這番戰鬥,小小一個狐妖而已。有這麽多的道門高人在場,收拾不下,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快步走入寢殿,看了一眼,頓時放心下來。

寢殿門窗都被黑布給蒙上了,大殿之不辨日夜。隻剩下殘存的幾支蠟燭,發著黯淡的光芒。空氣之中一片**的味道,還有隔夜的酒氣,幾個玉體橫陳的女子,躺在地攤上。

鄆王趙楷也是赤身**,和幾個美麗女子糾纏在一處,正在呼呼入睡。看起來這又是一個無遮大會之後的殘局……

隻要是人沒死就好,文飛沒好氣的上去,一腳把人給踢了起來。趙楷迷迷糊糊地還搞不清楚狀況,看清楚文飛之後,頓時嚇的臉上變色,叫道:“尚父!”趕緊在地上胡亂找衣服,遮住自己的醜處。

心中更是大叫:完了,完了。被尚父看到這般模樣,休想日後尚父再支持自己當太子……這般行為,記載在史書之中,那都是昏君們最愛幹的事情。

文飛沒好氣的對趙楷道:“快穿衣服,宮中出事了!”

趙楷這時候心中驚懼,腦筋也轉不動了,奇怪的道:“什麽事……對了,尚父,這幾天我發現大哥那裏有些不對勁兒。正想找尚父說一聲的……卻不料……”

文飛冷笑道:“等你想起來,你大哥趙恒已經坐上皇帝寶座了!”

趙楷“啊”的一聲,不可思議的叫起來:“大哥居然敢……,他居然敢?”心中想道這些天來,手下的皇城司所查到的種種異動,頓時激靈一下,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忽然想起來,自己得到消息之後,心中不安,想和尚父去商量一下,卻被府中最為寵愛的妃子給纏住,結果迷迷糊糊地就來了這麽一場無遮大會……想到這裏,心中一片慘然,叫道:“雲妃呢?雲妃呢?”

卻就看到地上躺著的一個美貌女子,赤身**,一頭黑亮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小半個身體。卻又露出粉股**來,**無限。

隻是這麽大的動靜,原本那些女子都已經醒了過來。看到眼前這般陣勢,一個個聰明的一言不發,從地上隨便扯起衣服,護住身體。隻有這個女子,動也不動,除了微弱的呼吸和心跳之外,再無其他的生理特征,就好像植物人一般。

這般情況,文飛看得太多。不由冷笑道:“不用看了,你這位雲妃,定然是胡姥姥手下的狐狸精……剛才元神出竅,被打散了。你趕緊穿衣服,我送你入宮!”

“入宮?”趙楷沒有反應過來。

文飛正要說話,卻被蔡京拉了一把,壓低聲音說道:“尚父,如果我是太子,定然不會這時候殺了官家,頂多把官家囚禁起來,做個太上皇!”

文飛開始時候,也隱隱約約的這般想。隻是沒有想清楚而已,聞言頓時鬆了口氣,趙佶沒死那就再好不過了。要不然日後局勢,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收拾……

何況趙佶一直對自己不錯,自己和趙佶說起來也有了朋友感情。自然不希望他出事,於是文飛剛才準備要說的話,都吞入了肚子之中。

聽到蔡京笑眯眯的說道:“鄆王殿下,擎天保駕這可是大功。你親自帶兵進宮解救官家,這太子的位置還跑的了麽?”

趙楷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這時候事情緊急,也顧不得害羞了。趕緊起身,找衣服穿上。

反正貴族的私生活都是相當糜爛,連那些所謂名臣士大夫都喜歡開這種無遮大會。他趙楷也沒有什麽好害羞的……

很快眾人就出了王府,大隊人馬準備出發。卻有人來報,抓了個奸細。被禁軍帶了上來,那人青衣小帽,打扮的和一個仆役也差不多,居然不是別人,而是王黼。

“尚父,尚父!我是找尚父的,快快放開我!”王黼見到文飛之後掙紮的道。

文飛揮揮手,放開了這廝。隻見這貨撲了過來,對文飛叫道:“官家危險,還請尚父趕緊帶兵入宮勤王!”

文飛歎息一聲,看來聰明人真的蠻多。這個王黼不僅知道了宮中的變化,而且能這麽快的前來鄆王門前找自己……

“如今太子還在東宮之中,並沒有入宮!”王黼帶來了一股重要消息,讓文飛簡直不敢相信。

“什麽,太子居然沒有入宮?”莫說是文飛了,連蔡京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是啊,太子府上護衛森嚴。這就說明太子還沒有入宮,如果真的入宮了,也不過有重兵保護!”王黼道。

文飛哈哈大笑,還沒有說話。蔡京已經搖頭歎氣:“這個太子趙恒,行此大事,居然不知道自己出馬。難道他還以為,若是政變失敗的話,憑著幾千士兵,就能保住他的小命麽?”

文飛深以為然,不過也不奇怪了。曆史上,這位太子殿下登基之後,遇到金人打來,表現的也不比現在好多少!

說起來,大宋除了太祖趙匡胤之外,一個比一個表現的窩囊。但是卻也在這種窩囊皇帝的天下,華夏民族之文化曆數千載之演進而達到登峰造極。這也是一般異數!

不管這麽多的吐槽,這位太子趙恒越笨,對於文飛來說,就越好!誰都想遇到可以輕鬆對付的敵人,那種想要棋逢敵手的人,在動輒生死的真正戰場上,完全都是腦殘傻逼行為。

正文第十四章尚父救命

而文大天師不管怎麽看,智商也能算是正常。

“先去東宮太子府,蔡相公你帶人去!”文飛發布命令道。

蔡京微微一驚:“我去,那麽尚父你……”

“我去救官家!”文飛淡淡的道。

“這個……我們有太子在手,直接包圍皇宮,讓那些造反的賊子投降豈不是好?”蔡京驚道。

文飛卻搖頭道:“我知道一條密道,可以直通宮中。想來那些賊子肯定也是從此處殺進去,製造混亂……”

“可是下水道?”蔡京這貨不愧是老奸巨猾,文飛隻是這麽一說,聯想到今日發生的種種事情,蔡京已經失聲叫了出來。

文飛點點頭,而且似乎宮中的下水道出口似乎不止一處!

當年周世宗柴榮之時,這些下水道出入口都是被重點守衛的地方,甚至裝有水閘等物。這也許就是這份圖紙,為什麽被深鎖宮中的原因了。

但是隨著一百多年的時間過去,承平日久,怕是這些下水道的出入口,都已經被人所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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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靈素大駭,就地一個翻滾,險險的逃出了胡姥姥的魔爪。

卻聽胡姥姥嘲弄的一笑,卻道:“林靈素,你每次見到姥姥我,都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感到害臊麽?給我射……”

林靈素幾次三番的在胡姥姥手上吃下大虧,地仙之境非是人力所所及。這次甚至胡姥姥都還沒有動手。林靈素便已經這般狼狽。再被胡姥姥這般戲謔幾句,更是羞愧難當。

隨著胡姥姥的命令,又是一陣箭雨射來。他閃身躲過幾隻羽箭,想要施展遁法,逃出羽箭的射擊的範圍。

但是有胡姥姥在,哪裏會給他這種機會?每次林靈素剛剛想要施展遁法,卻就被一道氣機幹擾,遁法始終施展不開來。

林靈素仰天長歎一聲,隻能再次滾翻出去。“嗖……”的一聲。終究有一隻神臂弓射出來的弩箭沒有躲過,重重的射在了林靈素肩頭。頓時鮮血流出,染紅衣袖。

林靈素反手要將那弩箭拔出。止住流血。卻不知道這軍用弩箭,最是歹毒不過,帶著倒鉤,深入肉中。

他這般使勁一拔。那倒鉤反倒是勾緊了肩胛骨。吃痛之下。渾身勁力一散。身形就慢了一些,小腿上又中一箭……

胡姥姥得意大笑:“林靈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林靈素這時候已經是狼狽之極了,鮮血染在紫色道袍之上,卻是看不清楚。隻是發髻披散開來,染滿鮮血……

林靈素這般一敗,僅剩下來的幾個忠於趙佶的護衛都被殺死。鮮血飛濺在趙佶的衣袍之上。

地上插了一地的羽箭,密密麻麻的。這般密集的箭雨。怕是隻有躲在趙佶身邊才能躲過。麵對這麽一幕,除非是地仙修為。根本沒有誰能躲過。

“去請太子入宮!”胡姥姥冷笑說道:“你們趙家人,就沒有一個爭氣膽子大的。這般大事,關係到生死存亡,也不肯親身上陣,隻敢躲到深宮之中因人成事,當真太過窩囊無用。”

趙佶心下慘然,心中一片淒慘,心中暗道。這小畜生我早就應該廢了他的太子之位……現在唯一的希望隻是尚父能過來解救於朕!

是了,尚父法力通天,隻要他得到消息。必然回來救我……趙佶心中生出希望。

卻聽到胡姥姥似乎早已經看穿聽到心思似的,冷笑道:“官家,你是還想文飛那神棍來救你麽?告訴你,沒有機會了。我已經讓人引入汴河水,到時候倒灌入無憂洞之中……看看你那位尚父到底還活的了,活不了……”

話音未落,就聽到有人大笑道:“姥姥居然如此關心小弟,讓小弟幸何如之……”

卻在這時候,四周不斷的響起突突的聲音,和一片慘叫聲音。胡姥姥又驚又怒的叫道:“什麽人?”

沒有人回答,隻有一連串的子彈射了過來,反軍之中不斷發出慘叫,一個個反軍有入被風刮到的麥子一般的伏倒在地。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般的奇變突生。這已經是今天幾次變動了?著實的讓人心髒狂跳,有些不堪重負。

十幾把突擊步槍一起開火,在極短的時間之中,就射出了幾百發子彈,掃射在猝不及防的人群之中。等到打空一個彈夾的子彈,反軍幾乎已經倒下了一半……

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所有人都懵了。雖然一直知道文飛的手段,甚至連胡姥姥都沒有想到,文飛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

卻見胡姥姥袖子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十幾顆子彈居然打在了上麵,就好像打在厚厚的鋼板上麵,火四濺,流彈亂飛。

連早已經束手就擒被捆成粽子一般的林靈素都運氣不好,挨了一顆。近在咫尺的趙佶卻好運的連衣角都沒有被射中。

卻在這時候,聽到文飛懶洋洋的聲音,說道:“不好意思,你的準備引水的人都被我殺了……”

“尚父……”一直心中渴望文飛來拯救的趙佶,最先認出文飛的聲音來。驚喜交加的叫道。

接著反應過來的卻是胡姥姥,看著洋洋得意的文飛,帶著數百號人,居然繞過一片草山石,出現在眼前。

許多政變的禁軍護衛,上去攔截,卻根本來不得近處。就被文飛身邊的那些人,手中提著在金明池畔的大校場嚇倒了無數人的“神兵利器”噴出一道道的火光,給解決了……

“師弟?”連林靈素都嚇了一跳,根本沒有想到文飛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同樣的,文飛看到林靈素如此狼狽的出現在這裏,也頗為感覺到意外。最近林靈素的行動格外的古怪詭秘,幾次文飛都要找林靈素好好談談關於道門的風紀的問題。隻是林靈素每次都是太忙,幾乎很少回府。

文飛一直以為林靈素是在忙著祈雨的事情,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上林靈素。

難道林師兄也攙和進這造反的事情了麽?隨即,文飛就把這個不靠譜的念頭給甩了開來。

應當不會,林靈素再怎麽樣應該也不會和胡姥姥混在一起去的:“師兄,誰打傷了你,我來替你報仇!”

一輪彈雨射擊,幾乎撂倒了一半的反軍。那些人幾乎都被殺破了膽子,尤其是看見文飛出現,更是心膽俱寒……

要知道文飛這個天師,在東京城的威望如日中天。數以十萬計的人數看見過文飛的種種手段.

不論是民間到官場,甚至是禁軍,裏麵都有大批的文飛信徒。對於文飛的敬畏都已經刻在骨子裏了。

那個絕對不該出現在北宋時空的講道宮,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文飛這個活神仙的大能。

不論是禁軍還是普通百姓,甚至這些造反,已經心懷死誌的反軍,都對文飛的敬畏之極。

在文飛一出場,就幹掉了近半人手的情況下,這些反軍的士氣,幾乎就在文飛出麵的同時,而整個土崩瓦解……

“怎麽回事?你是怎麽出現在這皇宮裏的?”有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叫道。

文飛得意洋洋:“你們那些那些人是怎麽進宮的?我自然也是順著無憂洞進來的。教你們一個乖,官家早已經把無憂洞的設計圖紙給了我,難道我就不知道這下水道直通皇宮之下麽?”

胡姥姥叫道:“你……”百密一疏,根本想不到會出現這種紕漏:“好威風,好煞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胡姥姥收了白光,冷笑道:“原本要等會兒再來收拾你這個尚父的,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急著趕來送死!”

文飛哈哈大笑三聲,忽然翻臉,叫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每次見到我,好像都是你被殺的倉惶逃命”。

一梭子子彈就對準胡姥姥射了過去,可惜那胡姥姥絕對不是這麽幾槍就能輕易收拾。

袖子一抬,隨意舞動,姿勢曼妙。高速飛行在空氣之中的子彈,就在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了下來。

好像在胡姥姥一抬手之間,空氣就變成了一團漿糊,或者是一張極具黏性的蜘蛛網,而陷入其中的子彈就像是黏在網中的蒼蠅,再也飛不出去。

失去動能的子彈,在地上掉落一地。讓文飛的眼珠子都差點給瞪了出來,雖然一直知道胡姥姥厲害,是地仙。但是居然這般厲害,就超出文飛的預料之外了。

可惜的是,文大天師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幾乎都集中了所有在東京城之中的道門力量。

“嗡……”胡姥姥稍微一動,感覺整個人就似乎被一座大山給壓製住了。身邊的重力似乎一下子提高了好幾百倍,讓她渾身上下,連活動一根小指頭都覺得有些困難。

整個皇宮外圍都已經被文飛帶領的禁軍給控製了,皇宮之中風水大陣的脈眼也全部被文飛手下給控製,操縱。

這一刻,胡姥姥不是在和文飛一個人戰鬥,而是和整個皇宮,和這大宋天地人三才合一的陣法中樞在戰鬥。

正文第十五章群毆圍攻

多謝天之東皇,天龍之戰,yy2012yy,斐度等各位兄弟的打賞。

這麽多天,終於敢說加更了……這一章遇到審核,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大家見麵,也實在找不出“關鍵詞”……

胡姥姥冷笑道:“原來控製了陣法中樞,難怪敢在姥姥我麵前耀武揚威……但是,你可知道什麽叫做地仙麽?你以為這就能困住我麽?”

在胡姥姥身上浮現了一層光芒出來,硬生生的抵抗住三才大力的壓製。卻在這時候,一顆黑乎乎的手雷給丟了出去。

在一刹那之間,胡姥姥再次手癢的一揮袖子,讓這顆手雷撞上了氣牆。

一股極其刺目的亮光猛然閃現,用著某位巨俠的話就說,一千隻太陽在眼前亮起。

刺的人所有人都眼睛睜不開來,雙目紅腫流淚,暫時性的失明,失明也都看不到了。

與此同時,更有刺耳的高頻噪音響起,讓人耳朵之間充斥滿了嗡嗡的聲音,其他一切再也感覺不到。

這不是普通的手雷,而是震撼彈。

就連胡姥姥都沒有想到這把變故,揮手布下一道氣勁,可以擋住爆炸的威力。

但是卻擋不住刺眼的亮光,和那巨大的噪音,猝不及防之下,連她也要中招。驚怒交加的身形飄退,叫道:“什麽鬼東西……”

要知道他雖然是地仙,但是現在化身為劉貴妃。自然會受到肉身的限製,一下子中招。

胡姥姥直接麵對這一團爆炸的亮光,其他人更好不到多少。同樣被這瞬間的亮光噪音。給耀瞎了耳目。

趙佶一跤就跌倒地上,半天才從頭暈目眩之中緩過勁來,卻驚恐的發現眼前根本就是漆黑一片,不由恐懼的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這時候場麵混亂之極,除了被文飛早就吩咐過的,由他自己帶來的人手。其他通通中招。紛紛倒地亂叫。

尤其是趙佶九五之尊,養尊處優。哪裏經過這般變故,目不見物讓他恐懼之極的時候。一把“溫暖的大手拉住了的胳臂”。將他扶了起來,悄聲叫道:“官家莫慌,跟我來!”

趙佶聽得這熟悉的聲音,心中稍稍一定。抓住文飛的衣服。又驚恐叫起來:“尚父,我的眼睛,朕的眼睛……”

文飛苦笑,原本想乘著震撼彈的威力,悄悄把趙佶就走。卻不想他這般大叫起來。

果然,這震撼彈的威力對於凡夫俗子來說,自然是極大的,但是對於胡姥姥這種已經地仙之境的高人來說。那威力也就不過出其不意,猝不及防罷了。

聽到趙佶大叫。胡姥姥冷笑整個身上再一次浮現的出光芒來,重重疊疊的光芒化為華蓋,冕袍。似乎有著一個大神出現在這光芒之中,身後似乎還有一隻鳳凰正在翩翩起舞。光明之中有著聲音響道:“雕蟲小技罷了,我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文飛身上零零碎碎地東西還當真不少,隻是能對付胡姥姥的,卻是一個也沒有。想不到這個胡姥姥,混在皇宮之中居然還有這種好處?

她背後的鳳凰同樣也是大宋氣運的凝聚,畢竟現在聽說貨真價實的大宋貴妃。被這氣運護住,連三才大陣都壓製不住。

對付這種老怪物,文飛估計著除非把她給困住了,動彈不得,然後用上千斤的炸藥直接送她上天去……

“開火!”文飛一聲令下,他帶著的精銳,頓時瘋狂的傾瀉出手中的彈藥。十幾把槍支一起開火,將胡姥姥和文飛連同趙佶都一股腦的給籠罩了進去。

文飛大駭,這些槍支都是從他尚父府弄出來的存貨。找了十幾個看起來精明能幹的神射手來,突擊培訓了一下,每個人打了兩個彈匣。再教導了一下換彈匣的本事。

這麽短的時間,能讓這些人自己瞄準開火,自己換彈匣,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了。指望著準頭什麽的事情,簡直就是妄想。

所以,這番掃射,把自己籠罩進去,文飛其實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伸手一拍地麵,嗡的一聲爆響。

一股氣機從地下,猛然噴出如同一道牆壁。堪堪護在了文飛自己和趙佶身前。

這道氣牆甚至和胡姥姥剛才的表現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不同的是,胡姥姥剛才全然憑著自己本身的氣機,外發而出。可是文飛,肯定是沒有這般本事的。

可是文飛這卻是借助皇宮地下布置的風水法陣,硬生生的引動這等氣機給爆發出來,化為一道氣牆。接連擋住了幾十顆子彈,接著氣機轉弱,剩下的子彈射穿了氣牆……

可是這個時候,文飛已經拉著趙佶出現在了一座假山頂上。

要知道,文飛可和林靈素,甚至那位倒黴的朱自英不同。文飛身為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擁有著整個王朝絕大的氣運。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文飛和趙佶一起登上寰丘祭天,神識遊走於天地人三才之氣,甚至探入昊天元氣之海。天心,民意,地脈,天心難測,民意變動,地脈流轉……

在有那麽的一瞬間,文飛神識甚至隨著浩**元氣,深入到了東京城方圓千百裏的地脈氣機之中。自然的隨著地脈流轉,氣機深入到作為東京城氣機樞紐的皇宮之內。

有著這麽一個經曆,文飛甚至可以全憑感應,直接操縱皇宮之中的氣機為自己所用。

更為重要的是,文飛手下各個高道,已經被整個皇宮的風水陣局控製住了。壓製胡姥姥,輔助文飛。要不然單單憑借文大天師陣局,要想做到這些,怕是還有些力有未逮。

這也是文飛稍稍接觸到原力之後,對於昊天元氣之海,對於天地法則有著更加深入的認識之後,才有的本事。

以往在文飛眼中,浩瀚的龐大無倫,就彷佛一隻螞蟻麵對整個大海的一樣的昊天元氣之海。現在在文飛眼中,也已經初步有了軌跡可循。

而那就是天道,就是法則!

這一下,不過牛刀小試而已。作為東京城地界,方圓數百裏的地氣中樞。

雖然這東京城並不是理想的帝王居所,這皇宮更不能形成完美的天地人三才法陣。但是就因為如此,文飛才能憑著氣機感應操縱皇宮之中的氣機應敵。

而且,就算這東京城皇宮再差,作為一個皇朝的中心之地,數代帝王之經營,這皇宮之中所能調動的氣機之雄厚也是不可思議,非是人力之所匹敵。

原本胡姥姥,一是自己功力高深,地仙之境,二來卻又是有著貴妃的冊封。為王朝氣運所籠罩,所以才在這皇宮之中,還有這滔天凶焰。連林靈素和朱自英兩位宗師級的人物,都在她手下一死一傷。

但是這些,在文飛麵前根本不夠看!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試過這些子彈的威力之後,胡姥姥並不怎麽把這些射來的子彈放在眼裏。在她看來,這些子彈,比神臂弩強上再多,也不足為懼。

若不是皇宮之中的氣機,多少對於胡姥姥還有壓製。讓她不能使出百分之百的本事來,那麽她起碼有著一百種辦法來應對……

胡姥姥身形鬼魅一般的再次移動,踏步之間,就能移出子彈覆蓋的範圍。然而,卻感覺到身周的空氣忽然凝滯起來。讓她的行動,出了那麽一點誤差。

接著四周的假山草木都好像活過來了一樣,簌簌的抖動了起來。給人一種隨時就會化身成人,站立起來的感覺。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似乎都有了靈性,對她產生了極大的惡感……

胡姥姥一驚,頓時升起了一種萬物為敵的感覺。世間萬物,都在於我為敵……

一團淡淡的白色光幕出現在胡姥姥的身體周圍,宛如蓮一般,護住全身。

上次在文飛的火箭彈下吃了大虧,胡姥姥口中雖然不屑,心中卻自然對文飛也是極為忌憚。尤其是這皇宮之中的發生這麽古怪的變化……

擒賊先擒王,這一切的關鍵都在文飛身上。胡姥姥悶聲一哼,連人化為一道白光,向文飛撞來。

幾乎下意識的,文飛就扣動了扳機,一連串的子彈打在白光上麵,火星四濺。卻破不了防。

也就在這麽短的時間當中,一股巨大的力道已經衝了過來。刹那間,十幾把槍支一起集火射擊,打在白光上,短短眨眼功夫就侵泄了數百發子彈。

這些都是拿槍之人都是從禁軍之中精選出來的精銳弓箭手,甚至還有一個浪子燕青。

這些人以前都沒有接觸過這種槍支,臨時被文飛發下槍支,打了兩個彈夾作為培訓。

文飛都不敢保證到了緊急關頭,這些人到底能不能起到用處。但是眼下,這些人的表現之好,起碼有一半的子彈傾瀉在了胡姥姥身上。這種成績,其實已經大大出乎文飛意料之外了。

但是護住胡姥姥的卻是佛門重寶,幾十發子彈都不能破防。眼見胡姥姥就要衝到文飛身前,其實這也不過短短的一個眨眼功夫……

危機時刻,馮太申猛然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眼中神光大盛,須發大張,鼻端猛然噴出一顆珠子,放出無盡亮光和熱量,氤氳著一團團的紫色的氣息,好像初升的太陽。

正文第十六章氣運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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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珠子噴在胡姥姥的護體白光之上,珠子頓時爆裂開來。馮太申七竅之中噴出鮮血,仰天就倒。白光稍稍黯淡了下來,在空中頓了一頓,接著就有各種的法術光芒閃現,打在白光上麵。

但是卻都阻止不得這道白光,眼睜睜的看著白光,帶著絕大的力量要整個撞在文飛身上。這麽大的力道,就好像隕石撞擊大地,一旦撞上文飛,那可就死定了。

好像時間被拉慢了無數倍,文飛清楚的所有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中古井無波,甚至再無一絲雜念。

文飛的神識隨著整個皇宮的氣機不斷延展開來,借助這北宋皇宮曆代被風水高人修建的法陣,方圓數百丈的氣機變動,都一一出現在文飛的心湖之中。

下一刻,文飛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彈一下,文飛應經帶著趙佶從這塊假山頂上,出現在了杏崗的樹之下。

“轟……”,一整塊,有著十幾個造型別致的山石所壘砌起來的假山,被胡姥姥撞上,就好像被隕石給撞上。整個崩塌了下來。接著就向文飛再次追去。

文飛有些疑惑,雖然這延福宮也是屬於皇宮內院。但是卻新建沒有多少年,內侍童貫、楊戩、賈詳、何訴、藍從熙等五位大太監,分別監造。

宮內殿閣亭台。連綿不絕,鑿池為海,引泉為湖。文禽奇獸等青銅雕塑。千姿百態;嘉葩名木及怪石幽岩,窮奇極勝。

但是這般一來,那和原本宮中的風水法陣,就不能完美的契合……

但是顯然,眼前這延福宮給了文飛很大的驚喜。居然比原本皇宮分毫不差,甚至要更上一籌。

他卻忘記了,整個延福宮。卻是原本茅山宗師劉混康所設計。上應天星,下接地脈在,更得人和!所以現在笪淨之才能掌控住皇宮之中的風水陣脈。

眼見得胡姥姥再次衝了過來。白光還沒有靠近。就有著煞氣,激的滿天還沒有開發的發白的杏滿天亂飛……

這次文飛沒有再躲,整個凝和殿附近,陣眼所在。就在文飛的腳下……

玉佩猛然一動。文飛的意誌忽然無限延展,就好像插上了翅膀一樣的飛翔起來,不斷延伸入龐大無匹的昊天之中。

在這皇宮之中,文飛發現自己能更容易調集龐大的王朝氣運,甚至有幾分在寰丘祭天的味道……

無數吟唱的聲音在文飛四周響起,卻在這一刻,整個東京城數千道士都在誦經祈禱,所有龐大的精神力量都加持在文飛身上。

護持住文飛自由的翱翔在昊天元氣之海之中。這一次文飛再進入昊天元氣之海,領悟的比前幾次更要深刻的多。

那個時候。文飛還沒有接觸到原力運轉之中的大道法則。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昊天元氣之海看似浩瀚無窮,就如同螞蟻站在大海之邊,麵對著無垠滄海一樣。

但是現在,接觸了那麽一點點的發展之後,文飛就可以知道這浩瀚元氣之海之中,同樣有著規則存在。那看似變化複雜,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劇烈變動的元氣之海,其實一直都在遵循著最為古老,最為神秘,同樣也是最為永恒的法則!

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讓文飛深深迷戀,甚至心中生出一個念頭,想要融入這浩瀚怨氣之海之中。他能感覺到,在昊天元氣之海的深處,有著屬於自己的位置。

但是下一刻,文飛就掙脫出了這個念頭。數以千記的道士們正在誦經做法,將所有力量加持在文飛身上。護持著文飛在昊天元氣之海之中遨遊,可不是像他這個時候就與道合真去的。

下一刻,一股龐大而又無形的力量從空中落了下來,在文飛的意誌的指引之下。猛然撞在了胡姥姥所化白光之上。

胡姥姥忽然身形一頓,動彈不得。白光僵在半空之中,開始發出無數禪唱之聲,接著就響起了一片玻璃破碎的聲音來。護體如同蓮的白光,如同玻璃一般的寸寸碎裂。

胡姥姥驚叫一聲,就要往遠方遁走。這次卻就是再次化為那種招牌式的烏雲,剛剛飛到半空之中,就見到天際猛然一亮,轟的一道雷霆降落下來,轟在了烏雲之中。

胡姥姥早已經修成地仙之境,散則成風,聚則成形。又不是妖怪,哪裏每次行動,都會這般陰風滾滾,烏雲往來?這卻是胡姥姥精心煉製的一件法寶而已。卻也是胡姥姥她自己的趣味使然。

若不是這件法寶在,文飛也根本不可能在劉貴妃身上覺察到這種熟悉的氣機。更不會這麽容易想通一切,甚至連林靈素也不會發現劉貴妃的破綻……

畢竟地仙之身,可以說完全的改變再造。已經非是**凡胎,哪裏有氣味給人嗅到?

胡姥姥慘叫一聲,跌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文飛愕然而望,隻見風雲變幻,無數的戾氣不知從何而生,化為一隻隻張牙舞爪的魔頭,圍著胡姥姥快樂的飛舞。不時的向著胡姥姥衝去。

她的身上亮起了一層薄薄的金光,每個戾氣化生的魔頭衝上去,就好像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直接撞上一堵無比結實的高牆一樣。車輛損毀,而高牆卻不見半點損壞。

但是撞上去的魔頭多了,而且虛空之中,不斷的有著戾氣生成,無數的魔頭如網如牆,如山如海,不斷的向著胡姥姥逼去。

“報應這麽快就來了?”文飛自己看到眼前這般情況,都感到一陣陣的菊緊。

他可是接觸過這些戾氣的,自然知道這些戾氣的厲害。尤其是上次在解州接觸到的戾氣,那是天地間龍脈出世,氣運變遷才出現的戾氣。

而眼前這些,卻是胡姥姥作為修行中人,妄圖幹涉王朝氣運,而導致的反噬。

若是成功了也罷,畢竟成功之後,王朝毀滅,氣運失落。反噬的力道會減弱不知道多少倍,現在沒有成功,天心感應……

好吧,這個天心就是氣運運轉自恒自有的規律法則。就好像一個人使勁拉扯住彈簧,把彈簧拉扯的越長,等到力氣用盡。彈簧反彈回去的力道,也是越大。

當日隻是天地間泄露的一絲戾氣,就費了文飛那些人九牛二虎之力,請來無數高真道士,方才用羅天大醮,將這戾氣化解。

而眼前這麽些的戾氣,卻是針對胡姥姥一個的,便是她是地仙,恐怕也足夠她喝上一壺的了。

文飛剛剛想完,又見一道雷霆生落,轟然劈在了胡姥姥身上。胡姥姥身上護體的金光,頓時一片動**不安,重新紊亂起來。

這次文飛看得清清楚楚,雷霆並不是從天上風雲生出。而是有著戾氣生出,昊天元氣之海的氣機失去平衡,摩擦撕**,就有著晴空響雷生出,一道接著一道的劈在胡姥姥身上。

這怕就是傳說之中的天劫了,文飛的看的心驚肉跳。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這些雷霆猛然一看,並沒有多大的聲勢,但是卻讓人能感到一種萬物寂滅的味道,充滿了肅殺之氣。

也幸虧是胡姥姥,居然硬頂了這麽多記雷霆。若是自己的話,怕是隻好動用玉佩逃命了,或者可以試著操縱天地氣機?

正這麽想著,胡姥姥終究還是沒逃出去,一連串的雷霆劈下之後。胡姥姥慘叫一聲,連同地麵一起變成一個三丈方圓的大坑。

這甚至有些讓文飛愕然,她原本還以為胡姥姥這地仙,還有更加厲害的保命手段,可以逃過此劫。畢竟胡姥姥的強橫和厲害,給文飛留下了太為深刻的印象。

但是接著,文飛就知道自己想的一點都沒錯。胡姥姥的氣機消失,無數飛舞的戾氣開始消散,連昊天元氣之海都開始恢複平靜。

卻在這一刻,一道金光猛然從剛剛被雷霆劈出的大坑之中飛出。金光之中,依稀還可以看清楚胡姥姥的麵容,似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美麗難言,甚至不劉貴妃這般傾國傾城的媚態,還要強上幾分。

隻是這個少女,明顯的卻不是肉身。根本就是金光所組成。隻是這金光和神靈身上的濃鬱的金光也不相同,這是一種近乎白金色的光輝。

甚至一出現,就映照的的天邊的雲彩,盡數染上金色……

這在神靈身上就絕不可能,起碼在文飛所見過的任何神靈,都沒有這般本事。說白了,文飛見過的這般多的神靈,隻能在陰世顯聖。

在陽世,甚至連大多數人容易都看不到。就算是看到了,也隻是一些模糊不清的淡淡金光。而能在陽世,顯現出這般顯聖的,隻有純陽之質才能辦到。這是地仙的力量!

一直以來,文飛都沒有嚐過胡姥姥真正的厲害。或者說胡姥姥雖然厲害,但是沒有那種給文飛不可抗拒,不可抵抗的那種感覺……

雖然胡姥姥很厲害,自己這些人打不過。但是沒有給文飛高不可攀,決不能敵的感覺。

正文第十七章天家無父子

多謝天龍之戰和天之東皇兄弟的打賞……

隻有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天劫之後,陽神顯現,才看到胡姥姥真正厲害的地方。這完全是一種境界上的差距,是一種質的差距。

就好像後世的三代戰鬥機和四代戰鬥機之間的區別一樣!

“看來這個胡姥姥的地仙之境並不完美,要不然我等絕對不會是她敵手!”笪淨之呆立半響,終於說出了很多人心底的話來。

陽神顯聖於陽世,照徹漫天雲彩。這就代表了幹涉物質的力量!

天上轟隆隆之間,烏雲飛快的聚攏,壓在那急速遠離的胡姥姥陽神之上,不斷有著一道接著一道或是蒼白,或是粉紅的雷霆劈出……轉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了遠方。

不知道,這胡姥姥到底能不能逃過這麽一劫?文飛心中暗想,甚至有著一種希望胡姥姥能夠逃掉的念頭出來。

這並不是文飛腦袋發傻,而是一種期望,盼望。這是一種生命本身對於進化的盼望,這是一個修道者對於自身超脫的盼望。

希望看到有修者,最後能踏出那麽一步,成就正果,或者跨越彼端……不論是敵是友,對於修煉者來說,這都是最大的激勵!

這個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文飛一樣的想法。在這一刻,見到胡姥姥的陽神的輝煌,甚至忘記了敵我。這是一種超脫於人世間一切紛爭的力量!

良久,當天地之間的氣機再次恢複正常之後。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過了這麽久,趙佶的眼睛慢慢的開始恢複視力。這讓他慢慢的安心了下來……

“多虧尚父你趕來救我,要不然我這次就狼狽了!”趙佶說著。情緒甚至有些失控。

“官家不必多想,都是這胡姥姥太過狡猾,居然敢混進宮中蒙蔽官家。幸虧官家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更大損失。”文飛安慰著趙佶,不是我軍太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

趙佶半天心才定了下來,問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太子如何了?”

說起這個太子趙恒。簡直是無能無用。見小利而忘義,臨大事而惜身。居然連篡位這種大事,都不肯親自出馬。把頭藏在沙子之中。當成鴕鳥。自己躲在東宮太子府中,弄了數百侍衛護住……

好像這就能安全一些,哪裏知道文飛過去,隻是喊了兩句話。護衛東宮的禁軍士氣就已經崩潰。紛紛跪下投降。

那太子趙恒磨磨蹭蹭的,想要自殺。一杯毒酒,喝了半天也沒有喝進肚子中去。卻被王黼那貨幫了一把,直接就把毒酒給灌進他肚子裏去了……

“這個,太子他已經畏罪自殺了!”文飛說道。其實在文飛看來,如今這趙恒是死是活,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經此一事,他的太子之位。無論如何也是廢定了,日後再也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死了……”趙佶有些茫然。大概是也想不到自己這兒子居然有膽子敢篡位,甚至居然還有勇氣自殺。大大的不符合趙恒平日的為人:“就這般死了?”

然後接著自嘲的苦笑了一句:“這般死了也好,果然天家無父子!”

這種事情,文飛也隻有默然了。心中盤衡了半天利弊,終於決定太子死了,對自己弊大於利。所以頓了頓,半晌才道:“沒死……雖然喝下了毒酒,但是太子命大,沒被毒死。出這般大事,還要請官家收拾大局。趕緊召開大朝會,以安定群臣百姓之心!”

這個時候,太子趙恒死了雖然是好事,但是事情稍微一久,就說不定了。莫要忘記漢武帝和戾太子的事情。

趙佶又是驚嚇,又是勞累,好在身子骨還算強健,打起精神支持下去,勉強道:“不錯,不錯……”

張口就要吩咐身邊的人,卻發現自己身邊常常跟著的那些人都已經死光了。甚至連梁師成都研究身首異處。

趙佶沉默了半晌,揮揮手,忽然湧起一股深沉的疲倦來,道:“我累了,精神不濟。還是尚父先幫我安穩一下朝中大臣之心,我明日一早,再來舉行大朝!”

文飛畢竟政治經驗稀少,也沒有把這當成多大一回事兒。張口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下午已經過半了,忙了一天,米水未進。趙佶實在支撐不住,進了寢宮休息。

接著皇宮之中就敲起鍾來,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整個東京城的官員百姓都已經心中隱隱不安,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卻都心中警覺,各家各戶都早已經關門落閂。偌大一個東京城,城門緊閉,白日蕭條,大街上除了巡邏禁軍之外。居然連個人影也都沒有。

當聽到景陽鍾響,無數人心中猛然一鬆,然後再次抽緊。不管怎麽說,宮中敲鍾,召集群臣朝會,這就說明了不論結果如何,已經塵埃落定了。就怕……

在這種時候,沒有一個朝臣敢稱病不去上朝的。作為一個官員,起碼這點的政治覺悟還是有的。大批官員趕去大慶殿朝會,等人數到齊,幾乎天都已經黑了。

但是出來的,並不是趙佶。而是文飛,頓時讓滿朝大嘩,不知道多少朝臣以為今次事情,是文飛準備謀朝篡位……

按理來說,大宋的政治製度的設立,就是為了防備別人謀朝篡位。所以,這般可能幾乎根本不存在。

但是趙佶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不知道自己帶頭把這製度破壞了多少。再加上,文飛這麽一個從古到今都沒有出現過的變態,另類,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肅靜……朝會之上,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蔡京站出來,沉著臉喝了一聲。積威之下,整個大慶殿中都安靜了下來,一時落針可聞。

“今次太子謀逆,已經服罪。皇上受了些驚嚇,暫時在宮中休息。尚父帶官家出來安撫人心,各位有什麽話要說的,各按秩序。否則殿中侍禦史何在?”蔡京慢條斯理的說道。

兩個殿中侍禦史站了出來,都是蔡京黨羽,虎視眈眈的左右一看,喝道:“是!”

蔡京誌得意滿的,拱手回入群臣之首的位置站定。

這時候,其他群臣已經顧不得太多了。都被太子謀反的消息給驚呆了,稍稍安靜了一下,然後再次喧嘩起來,簡直叫做沸反盈天。連殿中侍禦史都彈壓不住。一時間讓蔡京的老臉變成黑色。

文飛看到下麵鬧夠多時,方才喝道:“安靜……”

文飛練氣已久,這麽一聲自然中氣十足。即使在這麽喧鬧的環境之下,依舊清清楚楚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之中。

這一下,整個大慶殿再次安靜了下來。文飛道:“官家歇息一日,明日再有早朝,爾等自然能夠看到,官家無事。至於太子謀反麽,這般事情,也都由官家處置。我帶官家不過見你們一麵,安撫一下人心而已。這麽大的一個東京城,上百萬人口,總還是要過日子的。你們回去各安其責,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

文飛的話聲在大殿之中飄**,清清楚楚的傳入每一個朝臣耳中。這才讓他們放下疑忌,安心了許多。

這也是現在這趙佶時代,名臣凋零,士大夫們的戰鬥力低下。要是放在以前,出這麽大的事情,皇帝沒有在第一時間出來見群臣。

反而是文飛這樣的家夥,出來代勞,恐怕那些群臣百官麽,早已經不幹,要衝進寢宮麵見皇帝去了。

文飛說了幾句場麵話,就要宣布退朝。蔡京忽然站了出來,叫道:“尚父,卻慢。這次禁軍立下這般大的功勞,一句掃平了太子叛亂,按理來說應該犒賞的!”

“那就犒賞就是了,”文飛揮揮手,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要拿出來說說。在文飛看來,這次叛亂,簡直如同兒戲,幾乎也就局限在皇宮之中。叛亂的主力都還是禁軍,剩下的也沒有出什麽大力。不整頓就不錯了,還搞什麽犒賞?

隻是這北宋時代,對於軍隊卻是太過優渥了。不說出征打仗了,連祭天都還要犒賞三軍。更不要說這次勞動禁軍平叛,自然是打賞少不了的。

文飛嘴皮子上下一碰,說起來痛快的很。蔡京卻就苦笑了,幹脆利落的說了一句:“沒錢!”

“那就不要打賞好了!”文飛差點把這句話給說出口去,幸而話到嘴邊,改成了一句:“各位有什麽高見?”

這下子,大慶殿之中更加安靜了,每個人都怕腦袋給深深的埋在胸口。沒人敢接這個話茬兒。要知道,這不是幾十萬貫,上百萬貫錢所能解決的問題。按照祭天的例子來說,起碼需要上千萬的錢財……

文飛估摸著自己能拿出這麽多錢來,可問題是自己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麽啊!

隻聽蔡京,道:“既然諸位同僚都沒有辦法,那麽以某看來,就隻有發行新錢了!”

聽到這句話,文飛一下子恍然大悟。知道蔡京這貨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了。

有人站出來弱弱的反對一句:“上次發現當十錢,結果搞的民意沸騰,這次再發行當新錢,怕是不怎麽妥當吧!”

正文第十八章未雨綢繆

以蔡京的凶威,而且還是在連犒賞錢都拿不出來的情況下。都有人反對發行新錢。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關乎到了大部分官員的腰包。

可以說,蔡京日後被打入奸臣傳,這就是其中最大的敗筆之一了。其實當十錢僅重三錢,即鑄當十錢所用銅的價值小於幣值,因此民間紛紛熔毀小錢,私鑄大錢。

趙佶在四川則加大紙幣“交子”的發行,增印交子2430萬緡,相當於仁宗時規定發行定額的20倍。這就和後世濫印鈔票差不多了。

搞的不少政府機關坐落在一片綠色之中。走進去看看,牆角屋後,階旁門邊,也都綠油油。乍一看,宋代官老爺的意識還真超前,綠化搞得有聲有色,其實不然。

隻要您湊近了仔細看,就能發現衙門內外的綠地並不是草皮,而是一畦一畦的蔬菜

當官員的連衙門裏都種上了蔬菜,以緩解通貨膨脹帶來的壓力,可以想見這情況有多嚴重了。

所以事關自己腰包,即使在這種時刻,整個大慶殿裏嗡嗡的議論不絕,一片反對之聲。

蔡京早就料到這種局麵,不動聲色的道:“不發行新錢,如何有錢給禁軍犒賞。萬一,這禁軍心中不平,鬧起事來,是不是你去平亂?嗯……”

這一句話說到站出來反對者,麵無人色的退了下去。開玩笑,真到了那個時候。他肯定會被憤怒的士兵們給撕爛的。

在北宋,對於武人,對於軍隊極端防範的原因就是對於軍隊極端的恐懼。所以一麵拚命壓製。一邊用最好的待遇來安撫。結果養的幾十萬禁軍,都是本事沒有,脾氣極大的老爺兵。莫說這個官員了,連皇帝都不敢去招惹……

文飛心中一動,心道禁軍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清洗肯定是免不了的,正好乘這個機會,整重新頓。加強訓練。以應付接踵而來的大事。

在文飛看來,這次太子造反,簡直連個小小的插曲都不算。女真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對手。

“何況,這次發行新錢,和往日不同!”蔡京放緩了語氣,用著低沉的嗓音說道:“各位當知道國師府流出的仙人錢吧?”

這麽一說。很多人都回過味來。這些朝臣。都是大宋朝最有權勢的一批人,自然不可能說是連仙人錢都沒有見過。甚至很多人家裏,就像囤積黃金一般,囤積了一部分仙人錢。

“相公是說,朝廷發行仙人錢?”剛才說話的大臣有些遲疑的說道。

文飛這次算是看出來,這貨根本不是文飛開始的時候以為的膽大包天敢於公然反駁蔡京的無畏之輩,分明就是一個托。蔡京自己找到的托兒。

文飛看了半晌,也沒有認出這貨姓啥名誰來。也就沒有多認,冷眼看著二人表演。

“當然不是。仙人錢麵值太高,便是拿出來用,也是多有不便。”蔡京笑道:“爾等看這錢如何?”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把的硬幣出來。

這些硬幣不用說,自然就是文飛從現代時空弄來的用不鏽鋼做出的錢幣。幾乎後世的遊戲幣也差不多了多少,但是在北宋時空,已經算得上精美的了。

原本錢樣子上麵隻有趙佶的頭像,那蔡京為了派馬屁,特意提醒文飛把自己的頭像加上去。因此這錢的兩麵一麵是趙佶頭像,一麵是文飛頭像。隻是在錢幣上印鑄這般清晰的頭像,就絕對不是這時候人所夢想的到的技術……

這般錢發下去,在那些朝臣們手中一轉,都是些老奸巨猾之輩。看到這般情況,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尤其是連文飛趙佶的頭像都印在上麵了,哪裏還有誰不識趣的反對的?而且這些錢一看,就知道不是大宋能製造的出來的,

說不定是尚父從天上弄來,如此一來,就更加沒有人反對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治理國家的大臣們,對於金融貨幣也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隻是知道錢幣的價值,就算含銅量的多少。

物以稀為貴,既然大宋出不了這些硬幣,隻能從天上出。那麽這硬幣應該簡直極高。

“不知道尚父以為這種新錢,當值多少文錢?”有人問。

這話倒還真沒錯,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難住了。這種新錢明顯的沒有仙人錢製作精美,但是這新錢上麵不僅有著趙佶,還有著文飛這兩個大佬的頭像。這要是定的便宜了,搞不好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就給壓了下來。

這件事情,文飛早就和蔡京商量過,毫不猶豫的道:“這錢值銅錢百文,也就是一足陌!”

聽了文飛這話,所有朝臣心中都大大送了口氣。怕是就是文飛獅子大開口,一口氣把這一個硬幣當成一貫兩貫的。如果隻值一陌的話,那麽確實物超所值。

很多朝臣都動了念頭,畢竟銅錢太重,一點都不好用。一貫錢就有四五斤重,若是幾千貫錢,就要動用幾個大車才能拉走……太不方便了。

有了這硬幣,就算是一千貫,也不過是一萬個而已。頂多一個袋子就可以裝下,方便太多……

看著沒人反對,蔡京大喜,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看起來這次錢幣改革,卻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本,就是看真正發行之後,那些老百姓的反應了!

朝會卷堂大散之後,文飛匆匆就要離開皇宮,雖然救下了趙佶。但是王仔昔和張懷素這兩個家夥還沒有抓到,青青還沒有救回來。也不知道這兩個貨色到底躲在了什麽地方。

卻有一個叫做李彥的宦官過來,諂媚的道:“尚父容稟,官家受了些驚嚇。怕宮中還有宵小,請尚父坐鎮宮中,要不然官家睡不安寢!”

文飛無奈,也隻好呆在宮中。蔡京這貨,卻又過來,壓低聲音的道:“尚父,這次太子謀逆的事情,中間有那食菜事魔教作祟。不知道尚父準備如何處置這些邪教!”

文飛一個激靈,食菜事魔教不用說也就是明教,摩尼教。叫做什麽不重要,最為關鍵的地方在於,明教插手此次事情,反意畢露。而他們的教主不是別人,卻正是方臘。

連宋江都出來了,那麽離方臘造反還遠麽?

看到文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蔡京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要讓地方官府取締明教,封毀明教廟宇,抓捕其頭領……”

一聽這話,文飛立時大搖其頭。這鎮上個騷主意,明教本來就要造反,這時候大張旗鼓的搞這些,那麽就是擺明的逼著明教造反了。而朝廷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萬一搞的像是後世的太平天國那般,可就慘了。

原本的曆史上,方臘造反,當時西軍已經滅了吐蕃。而西夏已經求和了,這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抽調出西軍平亂。

而現在由於文飛的關係,西軍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門心思要進行滅國之戰。非要把西夏給滅了才罷休。如此一來,方臘這時候萬一造反,連平亂的軍隊都抽不出來。難道是靠這些窩囊透頂的東京禁軍麽?還是靠那些更加無用的地方廂軍?

東京禁軍雖然戰鬥力差了一點,但是好歹裝備精良。而地方上的廂軍,本來就屬於裝備差的守備部隊,再加同樣上百年沒有打過仗。靠他們去平叛,不如指望著肉包子去打狗!

文飛把這事情一說,蔡京有些不相信了,道:“這些食菜事魔教,不過以妖術扇誘無知百姓而已。哪裏懂得造反打仗?尚父是不是過慮了?”

文飛苦笑:“如果單單是食菜事魔教造反,倒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問題是朱衝父子兩個人聚斂太過。搞的那些什麽石綱,到處破門滅家。現在江南早已經民意沸騰了。食菜事魔教就算起事,起事也不過是導火線而已!”

聽到文飛這般一說,蔡京的臉色也變了幾變。朱家父子最開始也是他蔡京的黨羽,為蔡京從江南收羅各種奇珍異寶來討好趙佶的。

隻是時間一長,朱家父子就直接搭上了趙佶的線,把他蔡相公給甩到一邊去了。

說老實話,蔡京雖然是後世大大有名的奸臣。和秦檜那廝一起,簡直就成了奸臣之中的代表人物。但是蔡京這般人物,幾十年宦海沉浮走過,有著極為豐富的政治經驗。雖然私心太重。

但是起碼的底線還是有的,這個底線不是說道德。而是智慧,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麽一點道理還是有的。在大海上航行,絕對不會去挖船板……

但是朱家父子,卻就絕對沒有這種底線了。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上,為了自家富貴,卻是連船板都挖出來給自家烤火……

雖然文飛和朱家父子不怎麽熟悉,但是其實這朱家父子卻一直相當巴結文飛。甚至三番五次的給文飛送禮,累積也有數百萬貫之多。

當時蘇州百姓家中隻要有一木一石稍堪賞玩,朱勔就率領健卒直衝其家,往園囿石貼上黃封條為標誌,就算是又搜羅到一件禦前貢物。

正文第十九章釜底抽薪

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八點還有一章……

朱勔這貨以采辦石為名,從庫府支取錢財,每取以數十百萬計,但進貢到東京的卻都是豪奪漁取於民,毫發不少償。

百姓稍有怨言,則必冠之以大不恭罪,借機敲詐勒索,普通人家往往被逼得賣兒鬻女,傾家**產,朱勔卻大發橫財。

可以說,趙佶雖然不著調,但是北宋立國以來的,對於民間的政策還是在的。原本購買這些東西,朝廷都給了錢,卻被朱家那一隊父子給裝入了自己腰包裏……

就好像後世那些拆遷賠償款,上頭已經發了下來。下麵的人卻裝入了自己口袋,一分錢不想給賠償。反而雇傭黑幫把拆遷戶給趕走……

其他如掘墳毀屋貪贓受賄的事情不可勝數。一些太湖石體量很大,這就給搬運帶來了難題。

後來有人想了個辦法,用膠泥把石頭封住,再裹以巾麻載運,解決了這個問題。當時為運載石,朱勔可任意抽調官、商用船,一度曾影響漕運。

可見這一對父子的民怨有多大了,東南一帶被朱家害的家破人亡的不知道有多少……

這要是食菜事魔教真的舉事,然後那些原本就已經民怨沸騰的百姓再加入進去……

蔡京打了個寒顫,已經可以見到數十萬的百姓起義,整個江南局勢糜爛。朝廷再沒有強兵鎮壓……

作為一個合格的政客,不用文飛多說。蔡京已經可以想見最後的局勢會惡化到什麽程度了:“以尚父之見。事情該怎麽辦?”

文飛也是束手無策,對於搞政治這些,文飛還真是不怎麽在行。不過這種事情。有辦法解決的。找後援團去!

好不容易等那驚魂甫定的趙佶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日大朝接見群臣。文飛卻不管那麽多了,丟下北宋的一大攤子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個人回到了現代時空。

登陸了很久沒有登過的扣扣,卻發現屏幕上短信亂閃,嘰嘰嘰嘰的響個不住。都是別人找自己聯絡,加為後有的。

文飛隨意一看,卻都是上次文飛隨手在論壇上亂發的那一些圖片。大部分都是在青海找到的那個金板的圖片。很多閑的蛋疼家夥,過來沒事找事扯淡的。

文飛隨手把這些都給刪掉了,跑到群中。問了一個問題:“俺準備寫一本曆史架空小說。遇到了一個問題。大家幫忙出出主意?”

這群裏人雖然不多,但是守群的人還當真不少。文飛一個短信發過去,馬上就回來了一堆,大部分是嘲笑的:“你丫不學無術。居然還寫什麽架空曆史?你這是想投毒吧?”

“呀呀。大作家來了。請收下我的膝蓋……”

文飛無視這些調侃和打擊,自顧自的把自己的問題說了一遍。這群裏的家夥們閑的蛋疼,不止是對於討論道法,對於曆史也是頗為了解的。

他把自己麵臨的問題,改頭換麵的一說。甚至連朝代時間都沒有說,完全架空了一個朝代出來。

過了半晌,一個叫做句號的家夥回了一句:“這還不好辦啊?釜底抽薪,先把那王家父子給解決了不就行了。話說你這個王家父子的模版是不是抄襲人家北宋末年的朱衝朱勔父子的?”

靠,這些家夥這樣都能猜到。文飛打了個嗬嗬。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很是求知若渴的問道:“怎麽個釜底抽薪?”

“說你笨,你還真笨。我都已經說了很清楚了。算了,給你發點資料看看,讓你知道當年童貫是怎麽平定方臘的……”

說著,句號就黏貼了一大片的百度資料來。文飛隨意看了兩眼,方臘造反的口號就是“誅朱勔”,所以童貫根本就是請趙佶先罷了朱勔的官,停了石綱,安撫下了民心。這才能順利的一句掃平方臘。

“看明白了嗎?這個釜底抽薪,知道怎麽抽法了麽?”句號大刺刺的說道。

文飛這個時候要是還不明白,簡直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了。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方臘起義,不過短短幾十天,就有了上百萬景從。

這些人並不是真心的信奉明教的教義,也不是有心好朝廷作對。無非就是朱勔這貨,吃相太難看了而已,惹得民怨太大了。所以隻要到時候宰了朱勔父子兩個,就能平定大部分的人心了。

這時候,太以也跑了出來:“釜底抽薪,雖然高明。可是不夠出奇啊,要我說,不如讓你的主角跑到江南去,和你書裏的什麽魔教搞一個宗教戰爭去!”

這麽一討論,似乎大家紛紛來了興趣,一個個群裏潛水的家夥都冒了出來,開始各出主意。一個個異想天開,絲毫沒有操作可能的想法都被提了出來,但是不得不說,這種頭腦風暴,很容易激起人靈感的火。

很快文飛肚子裏就有了腹稿,對於如何對付方臘已經有了大概的主意。甚至對於如何處理東京城的局麵,有了很好的主意。

現在的問題是,到哪裏找出色的將領呢?雖然梁山上的人才不少,但是畢竟也不過是一方賊寇的規模,和文飛期望之中的,可以作為統帥的那種大將可就差的遠了。再說了,恐怕朝廷之中也沒有人會放心,把禁軍教給一個剛剛被招安的賊寇……

想到梁山,文飛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張叔夜,這貨雖然估計還達不到自己的要求。但是起碼也在水準以上,關鍵是這貨靠得住啊。

不說兩人最早的香火緣分,就說自從文飛成了尚父之後,張叔夜也一直積極向文飛靠攏來著。三不五時的會寫信給自己,天然就說自己夾袋之中的人物。而且出身名門,總比宋江那些人更能讓大宋的君臣接受。

想到了張叔夜,這個曆史上忠義無雙,帶兵趕來東京城救援。卻被豬一樣的隊友趙恒給坑苦,最後在白溝河自殺的人物。文飛又想起了宗澤,專門查過這人的履曆。

不過現在的宗澤還隻是無名小卒一個,雖然這般說有些誇張。但是現在這貨還在山東掖縣當縣令,其人發家還是在靖康之恥以後召集義軍赴援東京之後的事情了。

“嗚呼,果然是國難思良將。要打仗了,整頓軍隊,才想起良將來。又有說亂世出英豪果然不假,像是宗澤,甚至嶽飛之輩,如果沒有金人入侵,靖康之變,恐怕早已經湮滅在曆史的塵埃之中,默默無聞了。”

還有李綱,不過現在的李綱也就隻是一個小小的太常少卿。和宗澤一般都是文官,而且還是低級文官。這時候想來都起不了大用。

想來想去,還是張叔夜的品級比這些人都要高多了,而且還更加靠得住一些。

文飛剛剛回到了北宋,就被一臉興奮的蔡京給堵住了:“尚父,情況大好啊!尚父所帶來的一百萬的‘兩聖錢’形勢大好,剛剛投放出去,就被搶購一空了。現在已經被抄到了一貫銀子一枚!”

所謂的兩聖錢,就是文飛上次搞的那些硬幣。上麵有著文飛和趙佶的頭像,因此叫做兩聖錢。這些硬幣,相對比大宋的銅錢來說,更要精美了不知道多少。

清一色的不鏽鋼鑄造,看起來錚亮亮的,有如銀子一般。上麵的的頭像看起來更是精美,輪廓五官清晰可辨。這完全不是北宋的技術所能仿製出來的,所以蔡京對這一批兩聖錢可以說是充滿信心。

按照文飛的說法,兩聖錢發放出去。百姓不認可,如果想找官府退回的話,或者找官府兌換的話。那麽隨時可以兌換回一陌的銅錢來。在文飛的想法裏,這硬幣隻是一種信用貨幣,自然要豎立牢固的信用。

但是蔡京明顯並不是這麽理解,在他看來不鏽鋼這種凡間不可能出現的物質,隻是材質都能值這麽多錢了。

而一百萬枚銀幣發行出去,足足給朝廷添加了十萬貫的收入。而付出的不過幾十斤的黃金而已。這簡直就是太合算不過的生意了。

粗略一下計算,就可以知道,古代一兩銀子大概是一貫錢。而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這筆錢蔡京賺大發了。

古代是十六兩製的,十萬兩就等於五千多斤。再換算成黃金的話,也不過是五百多斤的樣子。拋去古今重量的微小差異,那麽其實朝廷已經收獲了七八倍的利潤。

而同樣的,文飛雖然給的是友情價格。但是利潤依舊極其的高,現在網上賣的遊戲幣製作的機器到處都是。隨便買一台放在自己工廠裏要人做,成本低的就隻有不鏽鋼的價格,和一些電費,模具費,人工費之類的。

這一百萬硬幣,根本就沒隻了十來萬。而黃金,文飛都要了五十斤,也起碼有著七八倍的價格。可以說完全就是雙贏。

這還是文飛隻收了一個友情價的原因,至於工廠裏那麽多人,有沒有懷疑到底是什麽地方需要這麽多的遊戲幣這種問題……反正他們這個老板幹的古古怪怪的事情也太多了,也沒人操心。

正文第二十章林靈素的決定

感謝環山麵海,qlizhipeng12,天之東皇,dugjg,斐度各位同學的打賞……還有諸位送上生日祝福的同學們,以及各位送上月票的同學們,再說下去,就耽誤你們看書了哇……

“讓朝廷發布告示,一枚硬幣官方報價隻有一百文。”文飛說道:“不允許隨便炒作硬幣!”

文飛這話讓蔡京不是不解,這次他來找文飛。一個人讓文飛繼續弄來兩聖錢,另外一個就是找文飛商量,是不是要提高硬幣的報價,在他想來,當初一枚硬幣換一百文銅錢,太過保守了。應該直接定在一貫錢上……

文飛搖搖頭,他不是經濟學家,也不是貨幣專家。但是文飛十分清楚,貨幣發行不慎,禍國殃民的例子太多了。

就如同後世清末,某黨與其說是打敗了對手,不如說對手太蠢,胡亂發行貨幣,導致通貨膨脹,將民心喪盡的。

近的來說,就原本的曆史之中。北宋滅亡,石綱,楊戩那死鬼的括地所,其實都沒有蔡京這主持的錢幣改革因素大。

所以文飛寧可保守一些,也不肯太過激進了。反正現在不論是北宋朝廷還是自己都有著六七倍的利潤,已經足夠了。

蔡京有些不樂意:“這個錢朝廷不賺,也會被別人賺去。現在市場上都已經抄到一貫多錢,換一枚兩聖錢。中間的價錢都被那些不法奸商給賺去了!”

文飛笑道:“儒家的教導不是不與民爭利麽?朝廷有著七八倍的利潤已經改自足了。再說,現在隻是發行了一百萬枚硬幣。市場上流通不足,這才導致的價格暴漲。一旦市場上流通的硬幣多了,價格肯定就會降下來!等下次。我再帶回一百萬枚硬幣來。”

這麽一說,蔡京的臉色已經好多許多了。雖然還不怎麽服氣,但是硬幣發行的主導權在文飛手裏。

甚至是,文飛就怕那些官僚們陽奉陰違的亂搞。所以硬幣的兌換點,都設在自己的尚父府外麵,隻要有人拿硬幣過來,隨時可以換走一百枚銅錢。而這種事情。要是交給那些官僚去辦,更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幺蛾子。

不過這樣一來,無形之中。慢慢的道觀就有了銀行的功能。就好像dnd的世界裏,那商業女神的神殿一樣……

送走蔡京,文飛苦惱的抓抓頭發。奶奶的,本天師現在怎麽又這麽多的事情做。教內這麽多事情。改革要處理。上次在黃大仙祠看到的道教婚禮,文飛還一直騰不出時間來改革。還有更重要的忠烈祠,也不知道進度怎麽樣了?

朝政現在自己也要插手,還想整軍備戰,對付方臘。難道自己真的要學諸葛孔明那廝麽?活活累死?

想到悲催的地方,文飛恨不得馬上撂挑子不幹了。也許真的要找幾個能幹的助手來了,文飛這麽想著。

他這麽剛剛想過,就有人求見。文飛一聽大喜。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給蔡京提出這麽一個硬幣計劃的何煥。

何煥有些忐忑不安的來求見文飛。一路走入大廳,剛剛見麵,還沒有來得及行禮。就被文飛一把抓住,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情要你幫忙!”

何煥忙道:“尚父有事,學生自然要效勞!”

文飛把一堆雜事都扔給了何煥,自己才如釋重負。早都該這麽解決了,沒有看見原本在陰世之中,自己也是累的像條狗一樣,但是自從有了李清臣這些人,如今自己就可以當起了甩手掌櫃。

招降宋江的事情,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若是原來,這宋江一夥就算是被招安了。也是被人排擠打壓提防的對象。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宋江這貨去了一趟東京城。不僅投靠了尚父文飛這個大貴人,成了尚父的親信。更是在太子謀逆的事情之中,立下了大功。

自古功高唯救駕,宋江這次成了救駕的大功臣,又有強的紮手的靠山。有眼睛的知道這貨要飛黃騰達了,所以現在敢於為難梁山這一夥的還當真不多。

整個梁山人馬,都要被招安成為禁軍。自然了,不會再如同水滸傳之中的情形,讓他們自成一軍。而是被整個分割打散開來,和原本的禁軍混編。而那些梁山的統領,也別有用處。

這些事情無比複雜,好在有張叔夜在,可以負責其事。讓文飛安心不少。

隻待在山東那邊以原本梁山人馬為主力的禁軍重新整頓完畢,文飛就打算帶著這些人馬,親自殺向江南。先滅了方臘再說!

“師兄,你怎麽出來了?”文飛正在胡思亂想,看見林靈素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不由的嚇了一跳,問道。

林靈素在上次事件之中,傷的不輕,躺**已經養了很久的傷了。他看到文飛有些羞慚,道:“師弟,我想清楚了。我要回永嘉去!”

文飛被林靈素這麽一句話嚇一跳,道:“師兄你……”

林靈素麵對文飛實在有些羞慚,他是心高氣傲之輩。並不會一直甘心處於他人之下,所以文飛離開東京城去了西北之後。林靈素慢慢就起了別的心思。

就好像上次這太子謀逆之事,他明明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頭。卻根本沒有想到和文飛商量一下,反而是打定主意,瞞住文飛,自己偷偷的進行調查。誰知道那劉貴妃居然是胡姥姥所扮,若不是文飛出現及時,他現在早已經命喪黃泉了。可以想見,這這樣的人物,又如何讓他麵對文飛?

文飛隱隱約約的知道這些,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不過文飛這貨,說好聽一點叫做心胸寬闊,說難聽一點就是沒心沒肺。並不會一直把這些事情放在心裏,而過了這麽多天過去,文飛幾乎就已經把事情給拋在腦後了。

無論文飛怎麽勸,林靈素都是去意已決。文飛看勸他不動,無論再怎麽勸說,都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回老家去。隻好道:“那師兄先去一步,說不定過些日子,我也要去江南一行!”

“你江南做什麽?”林靈素吃了一驚不太確定的問道:“難道是食菜事魔教的事情!”

文飛也不說方臘要造反的事情,隻是笑道:“一山不容二虎。這天下間有我道教和佛教就夠多了,佛教在中土傳承千年,早已經根深蒂固。不是那麽輕易的對付的。可這明教麽,在江南傳播廣泛,正好把其給掃平了。讓我道教取而代之!”

林靈素一聽文飛這麽一說,本來就已經滿腔死灰的心開始又活躍了起來,心道:不錯,不錯。

他是永嘉人,那地方正是明教傳播的重災區。隻是那麽一個地區,就有明教的廟宇四十多處。信奉百姓可達十萬。

“溫之平陽,有地曰炎亭……,潛光院者,明教之始,相傳以為自蘇林國流入中土,歐越人多奉之。其徒齋戒持律頗嚴謹,日每一食,晝夜七時,鹹暝拜焉。”

而這麽算下來,整個江南信奉明教的就多達數百萬之多。想到這裏,林靈素就是心中一片火熱。

“這些明教教徒最是可惡,善於偽裝。我溫州地方,信奉明教者極多。比如平陽的潛光院就以道觀麵目出現,實際上是明教廟宇。還有崇壽宮也是一樣,都是明教偽裝成我道教的道觀。其餘偽裝成佛教的更加不可勝數。”林靈素說道。

“哦,看來師兄對於那明教頗為了解?”文飛問道。

林靈素道:“據古籍載,古波斯人摩尼創立摩尼教,唐初傳入中國。入華後吸收佛道兩教的部分教義,在民間傳布,發展為一種宗教組織,稱為明教。唐會昌三年禁斷,但仍在江、浙、閩一帶秘密流傳。”

“教義以光明與黑暗為善惡的本源,光明最終必將戰勝黑暗。教徒奉摩尼為光明之神,並崇拜日月。服色尚白,提倡素食、戒酒、裸葬,務節儉,相親互助,謂為一家。”林靈素說的麵露嫌惡之色:“其實不過就是張角的太平道之流罷了!”

“那些食菜事魔教隻單單是在我溫州就有四十多家**祀。每年正月內取曆中密日,聚集侍者、聽者、姑婆、齋姊等人建設道場,鼓扇愚民男女,夜聚曉散。

而且始投其黨,有家裏太窮的者,教徒之間就互相幫忙,積微以至於小康矣。凡是在明教傳播地氣,有著明教徒出入經過,就算互相不認識,那些教徒皆也會招待食宿。人物用之無間,謂為一家,以是**其眾。其說經如‘是法平等,無有高下’”。

靠,那簡直是布爾什維克了!簡直和某黨早期一樣了。就差沒有打土豪分田地了……

文飛吐槽了一句。心中又暗道,我這個師兄倒是明白人。看出來這種組織形式,太過嚴密,其實和太平道沒有什麽兩樣,很容易走上造反的道路。

事實上,後來的明教經過演化,和佛教之中的一些教義融合為一體,再摻雜了一些道教內容,就成了後世的造反專業戶白蓮教了。隻要看看後世一些白蓮教分支的教義,就知道和明教有著多麽深的淵源。

林靈素又道:“那食菜事魔教絕對不容小覷,師弟所做大妙。在五代後梁貞明六年,就有母乙、董乙等妖邪以摩尼教為旗幟,在陳州造反。據說,其徒“畫魔王踞坐,佛為洗足”,宣稱“佛是大乘,我法乃上之乘”,也就是說摩尼比釋迦牟尼還要高明。”

正文第二十一章神魂的變化

“而且這次胡姥姥混入皇宮之中的事情,也有明教教徒的身影。看來這些人賊心不死,又想幹些什麽了。這等邪教,師弟當勸官家取締禁斷明教,把所有教徒轉換為我道教教徒來!”林靈素說著。

文飛聽了笑道:“看起來師兄對於這明教當真了解。既然如此,師兄一路上就幫忙留意一下魔教那些人的動靜!”

林靈素一下子又有了目標,整個人的精神麵貌又不相同了,哈哈大笑道:“師弟放心,一切有我!”

把林靈素忽悠著去對付明教,文飛這才放心下來。他這位師兄道法高強,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給他找個事情做,免得他胡思亂想。

處理了林靈素的事情,文飛四顧茫然,心中歎氣。身邊真的一個合用的人手都沒有,就連白玉蟾現在也在崆峒山上挖石頭蓋房子……

靜靜的坐在靜室之中,想著當時胡姥姥的陽神離體時候,所受到的震動。雖然這已經不是文飛第一次見到胡姥姥的陽神了,但是以前文飛法力既低,眼力又差。哪裏能看得出高明之處了?

也就隻有這次,文飛才看得出那陽神真正神異的地方。這也代表了文飛的進步。

心中有著感覺,就聯想起自己當初在無憂洞時候的一幕了。一點光明忽然就從文飛體內生出,從眼兒口鼻七竅之中射了出來。好像文飛身體之中裝了幾個幾千瓦的大燈泡一樣……

接著那光芒又從文飛全身上下,無數的皮膚毛孔之中滲透出來,射出細細的光芒,轉眼之間就連成一片,將文飛包裹在一個光繭之中。

光繭升到空中,慢慢懸停下來。半晌才又落了回去,露出文飛身形來。

文飛若有所思的搖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晶瑩如玉,毛孔收縮。甚至原本有的汗毛都已經消失了。嫩滑的如同嬰兒。

很久不怎麽照鏡子,話說文大天師怎麽也算不得帥哥。原本就算是丟在人群之中,也不會有絲毫的起眼。

但是現在,當文飛站在鏡子麵前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差點嚇了一跳,樣子沒有太多的改變,隻是皮膚變的好了很多,甚至能讓女孩子都感覺到嫉妒。

原本尋常的氣質之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尤其是一雙瞳孔,黑白分明,黑色的瞳仁如墨汁一般的黑暗光亮。四周的卻是一片氧氣一般的天青之色。看起來就好像小孩子一般的眼睛,充滿了天真,不帶著半點渾濁。

就好像畫龍點睛一般,把原本文大天師平凡的容貌。變得立體生動起來。現在他毫不懷疑,自己走在大街上,一個電眼過去,就能迷倒妞兒……

含德之厚者,比於赤子!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文飛默念這兩句話,心有所思。對於自己未來要行的道路。更加清晰了幾分。

接下來的日子裏,文飛變得十分忙碌。在這次軍事政變之後,趙佶就對禁軍有著深深的驚懼和不滿。決意整頓禁軍,此事正和文飛之意。

原本為了避嫌,文飛本來是絕對不想把手插入禁軍之中的。但是卻被趙佶很懇切的握著手道:“如今這天下之大,我最能信任的就隻有尚父一個。畢竟尚父是神仙中人,不會貪圖這人間權勢。其他的人……連我兒子都會為了皇位來對付我……”

文飛想想也隻好答應了下來,反正他也不準備在裏麵安插什麽人手進去。

要整頓禁軍。自然免不了要和那位後世大名鼎鼎的高俅高太尉打交道。

雖然在水滸傳裏麵,這廝簡直就是罪魁禍首,大宋朝最大的奸臣了。但是在實際上,作為殿帥太尉的高俅,為人卻相當低調。

就連文飛也隻是在朝會,或者一些重大場合上看到這廝幾眼。甚至很多時候,這廝和文飛一般。都是不怎麽去上朝的。

“下官參見尚父!”高俅見到文飛的態度放的很低。他的手下的禁軍參與謀反,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

文飛打量了幾眼這位發福的家夥,後世傳說這貨是一個太監。其實不是,這貨還真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武將。甚至可以說是大宋武將之中品階最高的一個。長的倒是威風凜凜,隻是挺著**的大肚子,就讓文飛怎麽也感覺不上這是軍人了。

後麵一大堆的禁軍將領可就沒有那麽矜持了,一個個趕緊的趕緊上來拜見。既然官家趙佶讓文飛整頓禁軍,他們這些人的身價富貴,可都是在文飛手裏捏著……

文飛沒好氣的看著一眾將領們,身披厚重的甲胄,一個個圍上來行禮的家夥們。看著就沒有多少軍人風骨。倒是在其中卻看到了一個熟人,不由奇道:“你這貨不是在西北打仗麽?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那人涎著臉湊了進來,原本他的官階低,被人擠在最外麵,但是現在既然文飛看到他了。他自然擠開一大群自己的上司同僚,笑道:“末將是尚父門下走狗,自然要來這東京城,聽候尚父差遣。”

說話的人,赫然正是劉光世。其他人聽到劉光世和文飛說話這麽親近,一個個頓時羨慕的眼睛都亮了。要知道,在古代爪牙走狗,可不是一個貶義詞……那是形容親近和忠誠的!

文飛心中雪亮,定然是這個劉光世害怕打仗,所以找關係調入禁軍來的。更加沒好氣的道:“你就一個人來京?西北的戰事如何了?”

劉光世受寵若驚,道:“自然不是,我手下一個軍的兄弟,都是跟隨我西軍調來。”

大宋禁軍編製混亂,後期大概可以分為廂、軍、營(指揮)、都四級。廂轄十軍,軍轄五營,營轄五都。每都一百人人。

這麽一軍如果編製齊全的話,那麽就有兩千五百的精銳西軍。這可是一隻不小的力量。

文飛眼神一亮,這可要比那些廢物禁軍強多了,當下老實不客氣的道:“把你手下那個指揮調出來當我的護衛!”

劉光世欣喜不已,再看高俅。那高俅哪裏敢不答應的,露出一臉微笑道:“是下官疏忽了,如今京城亂黨剛剛平定,說不定還有殘餘。正是應該派出人手保護尚父。”

文飛這才點點頭,若是有自己在青海所帶的三千番兵在。那可就好了,足以抵擋三萬大軍。

不過話又說回來來了,劉光世這貨雖然不怎麽地,但是好歹也出身西軍將門,帶來的這些騎兵應該也不會太差!

解決了這麽一樁事情,一群人浩浩****的簇擁著文大天師,往大校場而去。今天文大天師要來閱兵。

那校場之外,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東京城百姓。拖家帶口,十分的熱鬧,不時還有小販們在其中出出入入,生意紅火,看起來好不熱鬧。

文飛一下子臉都黑了:“這是怎麽回事?今天不是校閱大軍們,怎麽有這麽多閑雜人等……”

高俅尷尬道:“怎麽大宋朝,曆來親民。這校閱時候,百姓圍觀卻是曆來的規矩!”

文飛所有話都給逼在了喉嚨裏,半晌又問:“那這些小販呢?”

高俅苦笑道:“大概是看到這裏聚集的百姓多了,想乘機來做點生意……”

說到一半,連自己也說不下去了。隻見那些小販根本都是朝著校場裏麵叫賣著。

文飛心中更怒,從來沒有見過,那家校閱的時候,會有這麽多百姓過來和看戲一般的參觀。還有這麽多的小販,真當這嚴肅的軍隊,當成是看戲了麽?文飛本來還想借幾顆人頭來立威的。

等到走的近了一看,見著各種各樣賣小吃點心的簡直是豐富之極。什麽胡餅類的菊、寬焦、側厚、髓餅。再有酒蟹、獐巴、鹿脯、火雞、鹵鴨、肚肺、雞碎等等。

看得文大天師差點胃口大開,若不是情況不對的話……

而這時候的百姓們,也都看見了一群將領們簇擁下的文大天師,頓時歡聲雷動,許多人都跪倒在路邊紛紛行禮。這些可都是文大天師座下的信徒。

大宋禮儀雖然簡單,百姓們連天子官員們都不怎麽跪拜的。卻還是要拜神佛。

比如當年大相國寺的馬屁精,人家忘記了是宋太祖還是宋太宗跑去上香,問自己要不要拜佛。結果那位馬屁主持,直接來了一句:“今世佛不拜過去佛……”

太祖大悅,從此以後。這大相國寺就變成了皇家寺廟,開始興旺發達起來……

這文大天師都被人當成了神佛來禮拜了!

文飛覺著渾身不怎麽對勁,被這麽多人,尤其是很多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跪在地上,那滋味就不要提了,份外的別扭。

不由過去,扶起一個老人家,宣布道:“汝等天生天養,官家尚不禮拜,何況貧道方外之人。從今以後,毋得跪拜!”

當然了,這是記載史書之中以後,被史官們改得文縐縐的話語。實際上以文大天師的水平,自然說不出來這種話來。

正文第二十二章整頓禁軍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麽晚上八點咱們還會再見……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那些百姓,文飛原本一股無名的惡火,正想把那些在軍營之外圍觀的百姓,還有小販們全都趕走的。這時候,不免也消了下去。

這是東京城之中最大的校場,也就是在金明池邊。要不是這麽大的校場,其實也很難容得下幾萬禁軍一通操演。

“咦,這是什麽?”文飛奇異的看著校場周圍一大排的房子。

這排房子都已經不知道修了多久,看起來早已經都年久失修了。瓦麵上長滿了雜草,不時飛起一片片的鳥雀。甚至有些地方的椽子都爛掉了,瓦麵也陷了下去。掛滿蜘蛛網的大門上,還貼著封條,風吹雨打的,早都已經褪色了。

“這是什麽地方?都能演鬼片了?”文飛再次奇道。

高俅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道:“那裏是武庫,按照規矩來說,沒有召旨是不能打開的?”

“武庫?放兵器的?”文飛一陣頭暈:“開什麽玩笑,這房子都漏雨了都。裏麵的放的兵器都成什麽樣子了?”

不僅僅是高俅,其他將領的臉色也是頗為古怪。最後還是高俅說道:“這個武庫,從開寶二年鎖上之後,就一直沒有打開過!”

文飛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開寶二年是宋太祖的年號。也就是說,已經一百多年了。從開國起,這武庫就被鎖上了。到現在也沒有準備打開來……

大宋朝還真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啊!

問題是這些東西,放了一百多年了。到底還能不能用?

“把武庫打開來,我看看!”

高俅一驚,連忙道:“尚父,此地無召旨,可是不能打開的啊!”

文飛喝道:“難道本天師還從官家手裏拿不到召旨麽?”

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高俅也不好阻攔。劉光世卻卻不是個二愣子,偷偷在文飛耳邊輕聲道:“尚父。這武庫的空的……”

“嗯……”文飛暗道:“不是說一百多年沒有打開麽?”

“就是一百多年沒有打開,所以裏麵的武器,早都被人偷出來賣掉了!。其實不僅是這東京城。全國各地的武庫也都差不多!”劉光世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文大天師的心腹,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文飛腦子之中急速旋轉,猛然喝道:“費什麽話。讓你打開。你就打開!”

劉光世嚇了一跳,原本以為說這麽清楚了,文飛肯定不會再為難人了。沒有想到,文飛這時候居然非要堅持把武庫打開。

他臉上一苦,也顧不得去看高俅還有其他那些人的臉色了。高叫一聲,帶著自己手下指揮裏的兄弟,迅速把武庫大門打了開來。

無數的灰塵落了下來,把劉光世幾乎落成了一個泥人。文飛也不嫌髒。直接走了進去,就見武庫前排還有一些兵器。卻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刀槍都鏽成鐵陀了。

其他木質的槍杆之類的,更是早已經腐朽的不成樣子。提都提不起來。

再走進去,裏麵卻就空空****的,一件武器也都沒有。隻有那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在倉庫裏麵跑來跑去。

文飛哼了一聲,差點就嗆了一鼻子的灰塵,袍袖一揮,又摔起了一片白煙。這才走了出去。

高俅湊了過來,低聲下氣的道:“尚父,這些事情,下官著實不知。這武庫已經封存了一百多年了。裏麵就算是有武器,也早都不能用了!”

文飛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卻沒有說話。隻是沉著臉,嗯了一聲。留下摸不著頭腦,卻又忐忑不安的高俅和一眾將領們心思難安……

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了,筆直的照在這大校場之上。一大早就披著厚厚的鎧甲,站軍姿的士兵們,已經被曬的頭暈眼。

不得不說,大宋朝對軍隊,是各朝各代都沒有的重視。六十多萬,完全由朝廷財政養活的職業化的禁軍,也是曆朝曆代所沒有的大手筆。

而裝備,放在各朝各代,也都是出了名的豪華。比如大唐朝,連打仗都要自己準備武器。大明朝,就隻好看著紙甲來糊弄人了。

而大宋,不愧是一個號稱是古典文明達到最高峰的朝代。起碼這東京禁軍,清一色的裝備著鐵甲。

尤其是文飛今天校閱的是上四軍,捧日、天武、龍衛、神衛四軍。也就是主要駐紮在東京城的禁軍。那裝備待遇更不用說,是多麽的豪華了。

隻是現在,諸軍早早已經集結完畢,等在這校場上,日頭高曬著,卻始終沒有見到校閱的主官出現。

厚重悶熱的鎧甲之中,一個個禁軍被曬的是頭暈眼,原本就重的鎧甲,這時候穿著身上,簡直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這些世代傳承聯姻的禁軍早就囂叫起來了。說不定還要給將領們來個下馬威什麽的。

畢竟,早在開國之初。那位很有優生學意識的宋太祖,就說過:“諸班之妻,盡取女子之長者,欲其子孫魁傑,世為禁衛而不絕也。”

這麽一百多年傳承下來,禁軍之中可謂是盤根錯節。任是再小一個士兵,家族搞不好也都是從太祖時候傳下來,幾百年聯姻,說不定就和那位公侯將領有著親戚關係。

這般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牽扯下來,沒有那個將領敢這麽耍著他們。但是,今天不一樣。不說是前些日子太子謀逆,有不少禁軍攙和到其中去了。這些日子,他們這所謂的上四軍,都在夾著尾巴過日子。

更不消說了,今天來這裏閱兵的是什麽人?那可是尚父!

隻要是東京城的人那個不知道尚父的本事?天上的神仙下凡,專門來輔佐官家的,那神通,一個掌心雷下去,凶悍的西夏蠻子們,都要死個幾萬人。

再說了,前些時日。太子謀反,從無憂洞殺入皇宮,要不是尚父掐指一算不好,過去救了官家,現在這大宋朝可就是亂臣賊子當家了……

再瞧瞧東京城之中,那被尚父從天庭帶下來的水晶宮,可是一到晚上就要放出五彩光芒,光照半個東京城的……

這些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尚父的法力威能,在他老人家過來校閱的時候鬧事?那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因此,這日頭再大,所有的禁軍們還是要老老實實地站著。等著尚父他老人家來校閱。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聽見擂鼓聲響。下麵的數萬禁軍頓時心中一凜,心道來了。就看見文飛在前呼後擁之下,登上英武摟上,這些禁軍們才算是鬆口大氣。

文飛很不爽,臉色很黑。這一點,包括高俅在內,每個人都看了出來,個個噤若寒蟬。

原本這校閱的英武摟上,有著座位,居高臨下,看得相當清楚。

文飛喝道:“把所有的椅子都給我搬走!”

每個人都看出了文飛這個尚父心氣不順,隻是暗暗叫苦,卻沒有人敢勸。這些將領包括高俅在內,可都是穿著厚重的甲胄的。站時間長了,可真受不了。

原本這校場之中數萬禁軍雲集,還是蠻有看頭的。數萬大軍排列的橫平豎直,很有後世閱兵的味道。更有數千騎兵,列在一邊更增加幾分煞氣。

隻是下麵原本的隊形,在站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早就已經變得混亂了起來。一個個禁軍像是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的。即使是校閱的主官們已經到了,雖然振作了下精神,但是……穿著幾十斤重的鎧甲,站了這麽久,讓這些嬌生慣養的禁軍們的體力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今日隻操演步兵,騎兵今天不看!對於西軍的戰鬥力還是很信得過,當下冷聲說道。

馬上就有人把文飛的命令通過旗幟給傳遞了下去。數千騎兵,就在軍令之中退了出去。

“咚咚咚……”鼓聲再次敲響,禁軍們開始跟著鼓聲,整頓隊形。說起來,還算熟悉,畢竟東京禁軍為了保持一個麵子,十天半月的也會操練一次。

當然了,這種操練水平,其實也就和大學士軍訓差不多。搞不好,還要差一些。也就是走走隊形罷了。

下麵的禁軍有氣無力的把大宋朝最高軍事科學的成就——各種陣圖給走了一遍。讓文飛看了,眉毛都差點擰了起來。

話說當年趙老二得位不正,對手下的那些將軍們都不怎麽信任。又沒有自知之明,自己唯一一次帶兵打仗,還是屁股上麵挨了一箭。

就都這樣了,還沒有吸取教訓,認識到自己是軍事白癡。反而以為自己高明,結果每逢打仗,往往就頒下陣圖,讓將領們按照陣圖來行軍打仗……

如今這東京禁軍,操練的就是這些東西……

“平戎萬全陣……什麽鬼東西。既想打勝仗去‘平戎’,又想萬全?那還不如坐在家裏好,起碼安全!”文飛暗自嘀咕著,誹謗著宋太宗。

後麵的禁軍將領們識時務的,隻當做沒有聽見,更不敢發表任何言論。讚成他文大天師的話,那就是要跟著誹謗太宗。要是不讚成,那可就是明著跟尚父對著幹了……

正文第二十三章殺人立威

多謝ivanyu,醉眼千峰頂,jackiezxw,天之東皇各位兄弟的打賞啊……

天氣幹旱的太久,稍為一活動,到處都揚起滔天的灰塵來。簡直好像沙塵

暴一樣。惹得外邊圍觀的百姓紛紛叫罵不絕,甚至文飛耳尖,還聽到有人罵道:“這些赤佬們今天發什麽瘋,還當真演練起來了。晦氣,不讓我們進軍營不說,也不過來買我的餅子……”

“休得胡說,沒看到是尚父來校閱禁軍了麽?哪個膽大不要命的過來買你的餅子!”旁邊人幸災樂禍起來。

各種紛紛攘攘的雜音,不斷的灌入文飛耳中。

噗通一聲,有體力太弱的禁軍終於受不了了,倒在地上的。頓時惹起了一群閑人在外麵鼓掌喝彩的……,有熱鬧可看了!

文飛臉色越來越黑,也不說話,也不叫停。其他人見到尚父這般模樣,更是沒有幾個敢說話的,於是操練隻能不斷的進行下去。

那些將領暗叫倒黴,他們現在也都有些受不了了。尋常時候的操練,也就是走走過場罷了。頂多個多時辰就收工,哪裏知道今天尚父會這般搞法?一個個都覺著腿肚子轉筋。

開始這陣型走著還算整齊,但是走了半個時辰下來,就已經開始變形了。再接著走下去,不時的有人噗通一聲倒地。

話說大宋的步人甲有1825枚甲葉組成,總重量二十九公斤。同時可通過增加甲葉數量來提高防護力。但是重量會進一步上升。穿在身上,莫說走路了,就是站的時間長了。也都受不了。

這些都是體力支持不住,暈倒過去的。

有著一個就有第二個,越來越多士兵們,像是下餃子一樣的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還有多少人隻是偷懶倒地。反正是法不責眾。

我又沒有違反軍令,隻是暈倒而已嘛!

隨著下餃子的噗通聲音越來越多,所有的將領都徹底的變了臉色。這事情要傳了開去。被那些缺德的禦使文官們記上一筆:“帶兵殘暴,操練之間,死傷千百……”

那在這大宋朝可真就沒辦法混了!

“尚父。你看,是不是操練停下來,這麽多人暈倒!”高俅賠笑道。

他雖然穿著的是從西夏大價錢搞到的瘊子甲,重量輕的多了。可是這些年他高太尉。養尊處優慣了。哪裏吃過這種苦頭?現在連他的小腿都有些發麻了……

文飛冷笑一聲。嘩啦把自己的道袍給扒拉了下來。就見著道袍下麵,居然也是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鎧甲。

這甲胄,和大宋將領的甲胄樣子的不太一樣。倒是更像是大唐時候的明光鎧,富麗堂皇之處,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卻見頭盔黑金相間,富麗堂皇,氣勢磅礴。額頭飾有結聚天地精氣,人神相通的綠色美玉;左右和後麵綴方型圓頭紮甲;內用黑色牛皮打底。紅色麂皮絨襯裏。兩側有皮質護頰。

獸頭吞肩造型凶惡,怒目圓睜。鍍金之後更顯其霸氣。全身2800餘片鍍金甲片。以鐵環編綴連接,甲綴金腹獸,用以護住腹部和卡扣腰帶。那護心鏡更是打磨的發亮,比最明亮的鏡子都還要更加明亮一百倍出來。

穿著這麽一聲鎧甲,當真是威風凜凜,簡直有如戰神在世。最重要的是,這麽一套鎧甲,看那厚重的質感,到底有多少斤?

“哼……”文飛故作不屑的冷哼一聲,繼續看著下麵的士兵操練。

其他將領一看,連尚父都穿著這麽厚重的甲胄在這裏站著……那麽也隻有自認倒黴了,跟著站下去。

操練再進行了半個時辰,幾乎都有上千人栽倒在地。

這時候,連外麵看熱鬧的百姓,都覺著不對了。連那些幸災樂禍的叫好鼓掌聲音,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

一股極其凝重的氣氛凝聚在大校場上,半天不散。事實上,這時候的校閱的隊伍其實早已經亂的不成隊形了。

文飛上前兩步,把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光之下。在陽光之下,文大天師身上的鎧甲,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發光體一樣,照耀的每個人頭暈眼。甚至看不清文飛的具體身形!

文飛站在哪裏一動不動,任憑外麵的百姓嗡嗡的說著什麽都有。整個校場之中的禁軍們,也都忘記了動作,發呆的看著英武摟上的文大天師。

“繼續,不準停!”文飛冷冷的喝道。

因為看著文飛這麽燦爛的鎧甲,導致失神的鼓手,被文飛一喝之下,趕緊再次拚命敲鼓起來。軍營之中的這種牛皮大鼓,敲起來極其累人,這麽長時間,已經換了三五個鼓手了。

鼓聲再響,操練還要接著進行。這次,有著文飛不動如山一般的,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那些禁軍原本不滿疲勞,但是在文飛的目光之下,也隻能打起精神不斷的操練起來。

當然,還是有人不斷的暈倒,隻是這次暈倒卻都是實實在在乏力之後的倒下。

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一直到天都中午,鼓聲才停了下來。便是那牛皮戰鼓,也都被敲破了好幾個。更有鼓手被震傷了,送回去休息。

這還不算,一個上午訓練之後,光是脫力暈倒的士兵,都有上千。整個東京城大半的大夫,甚至文飛手下許多懂醫術的道士也被請了過來。

整個校場淒慘的好像剛剛經過一次大戰一樣!

如果文大天師的威望足夠高的話,能鎮得住場子。怕是換一個主將這般亂來,恐怕早這些驕兵悍卒的禁軍都要造反了。

當精疲力盡的禁軍們,一個個死樣活氣的坐在校場的泥地之中,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還在慶幸著終於熬過去了的時候。

文飛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明日繼續操練。凡是不到場者,通通趕出禁軍!”

這話一出,頓時哀聲連天,群情洶湧。連高俅和那一眾禁軍將領們,個個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一個都虞候強笑道:“尚父,怕是沒有這種規矩吧?今天二郎們已經損失慘重了。都有上千人脫力暈倒,明天再接著下去,怕是要死人了!”

文飛乜視了這貨一眼,淡淡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都虞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強自笑道:“末將,末將是殿前司都虞候陸謙。”

陸謙?文飛冷笑一聲,這還真是巧啊。話說文飛上次吐槽張灝涵黃皮白心,連水滸傳都沒看過。

可是原本的《水滸傳》他這個文大天師也一樣沒有看過,但是記得明珠版的《英雄本色》,那卻是相當經典,讓小時候的文大天師百看不厭。

記憶之中,裏麵陷害林衝,壞到腳底流膿的那貨,好像就是陸謙陸虞候。隻是想不到這貨升官升的挺快的啊!殿前司可是高俅的地盤。在侍衛親軍之中,可是一軍主將啊!

連劉光世這貨,老爸劉延慶本身就是軍中高級將領,童貫心腹。劉光世這廝好歹也在西北上過戰場,立下了點戰功。現在也不過是一軍都虞候而已,雖然馬軍的都虞候要比步兵強的太多了。

大宋朝禁軍廂軍加在一起起碼百萬,但是騎兵也才五六萬而已。當然了,這不管怎麽說,劉光世還是一個都虞候,說起來和陸謙平級而已!

“小小一個都虞候,也敢在軍中議事之時插口?來人啊,拉下去砍了!”文飛冷冷的道。

誰都沒有想到文飛居然會如此凶殘,一時間都楞了一愣。隻有劉光世這貨,是鐵了心思抱住文飛大腿的,毫不遲疑的就聽從命令。上去就把陸謙給打翻在地。

那陸謙不服,叫道:“尚父,憑什麽砍我,最得有個理由吧?我到底犯了什麽錯。”

文飛冷哼一聲:“昔日韓琦殺焦用的時候,說了一句什麽?難道本天師的連韓琦都比不過麽?而你,逼的過焦用不成?”

這具冰冷的話語傳來,頓時讓那些禁軍將領們激靈靈的打個寒戰。當年韓琦和狄青不對付,隨便找了個由頭就把狄青手下大將焦用給殺了。這件事情,多麽出名?狄青跑到宋仁宗麵前哭訴,都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難道這尚父在如今官家心中的位置沒有韓琦在宋仁宗麵前重要麽?難道他陸謙比焦用立下了更大的功勞麽?

殺了就殺了,文飛幹脆連個借口都不找。擺明了就是看你不爽,拿你開刀的架勢。

一時間,所有人那是更加的噤若寒蟬,連大聲呼吸的都沒有。

陸謙更是一張臉變得雪白,清清楚楚的知道,文飛要他死,甚至連個借口都不需要!

“我我……”陸謙求救的目光望向了高俅,連高俅都不忍心的扭過臉去。這可是他的心腹。

隻是文大天師如今擺明了我就不講道理,我就是要殺人立威。他高俅哪裏敢站出去?那分明就是要明著和文飛撕破臉作對了。

高俅勉強笑道:“你且去吧,你的妻兒老小有我照顧!”

可憐陸謙一身本事,聽到這話,就好像徹底的被打斷了骨頭一樣。被劉光世獰笑著,拖出去,二話不說一刀砍了。

正文第二十四章練兵和木材

劉光世這貨雖然本事不怎麽樣,在南宋中興四傑之中完全就是一個湊數目的存在。但是好歹出身西軍,仗也打過不少,人也殺過不少。殺起人來,卻是毫不含糊。

再說了,他從西軍調到這禁軍之中來,可是被人排擠,受了不少鳥氣的!

所有士兵們都沉默無語的看著這麽一幕,尤其是知道陸謙是為了他們說好話,才落得如此下場之後。整個校場的氣氛越加凝重了。連劉光世在這種目光之中,都有點心驚膽戰,如果這不是禁軍,搞不好就得兵變。

然而,文飛在這種眼光之下,卻依舊泰然自若!要是換個人,這些禁軍被惹急了,說不定還敢鼓噪一番,但是文大天師在,誰敢?

在文飛嚴峻的目光之下,所有禁軍士兵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甚至連向文飛投來憤怒的眼光都沒有人敢。

看到這麽一幕,文飛並沒有覺著洋洋得意。反倒是感覺心裏更加的惱火。要知道,一隻軍隊之中,連個有血性的人都沒有,這軍隊簡直就是爛透了!

當然了,文大天師也不想想。有他這個號稱是法力無邊,在大宋宛如神靈一般的天師在。又有誰敢?

好在文飛在軍事論壇之中,也混過幾天。自然知道,大量的體力運動之後,營養要跟上。既然把這些禁軍給操練的半死,自然夥食上就不會虧待這些禁軍的。

說起來,在古代任何一支軍隊裏麵,夥食都不會很好。這問題,在古代根本是沒辦法解決。

比如一個士兵一天吃一斤肉的話,那麽一萬人就要一萬斤。殺豬就得三四百頭。在沒有規模化養殖之前,長期大量供應,怎麽也不可能……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這裏是東京城,繁華無雙的東京城。因此,在文飛的吩咐之下,熱騰騰的紅燒肉,東坡肉這些新鮮出爐。

可惜,這些東京城的禁軍們都是些二世祖。一年五十貫銅錢的收入,足以讓他們在東京城都過上小康生活了……

文飛不得不遺憾的看到,這麽一幕,並沒有出現在很多穿越小說之中的那種戲劇化的效果。先把人給操練到半死,再靠好的夥食來收買人心……

這麽一招,怕是用在泥腿子身上,才最好用。

文飛心裏暗自嘀咕著,難怪後世的軍隊,不喜歡接受城市兵了……以文飛看來,其實這麽一天隻操練一個早上,其實已經蠻輕鬆了……

有文大天師坐鎮,連續操練了半個多月之後。這些禁軍慢慢的有了個樣子。

雖然文大天師,不怎麽懂練兵。也不知道該怎麽練兵適合北宋,比如戚繼光的《紀效新書》之中的練兵之法,就不是很適合北宋……

但是在文飛想來,不管怎麽訓練。聽令,體力,配合,這幾點應該是不會錯的。先湊合著訓練幾天,到時候找一個靠得住人來接著訓練。

而這時候,文飛想想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到現代了。還有那麽大一攤子的事情,自己也實在該回到現代去看看去了。

想到這裏,文飛沒怎麽猶豫。就把訓練的事情交給了別人,自己跑回了現代時空。

剛剛回到現代時空,手機一打開,頓時嚇了一跳。那手機彈跳個不停,足足差不多響了幾分鍾,幾百條短信差點把文大天師給淹沒了。一看之下,都是來電提醒,某某人找……

對於這種事情,文飛差不多已經習慣了。幾乎每一次回到現代時空,都會上演一次。

看看裏麵,有黃勝找。有張成家找,甚至還有李叔找。然後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找。

文飛按照重要性,自然是先給黃勝打電話過去。開玩笑,黃勝那裏可是合夥和文大天師一起投資開酒店呢!

“老弟啊,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我都著急上火死了,你再不打電話過來,我真要去跳海去了我!”剛剛打通電話,一通的埋怨就差點把文飛給淹了。

文飛自知理虧,這次消失的時間也確實有點長了。難怪黃勝上火。道歉半天。

好在黃勝知道,文飛這廝一向就這麽神出鬼沒。早已經習慣了,就道:“你說的設計圖,我已經找人看過了。老弟啊,很多都完全是古代的工藝,咱們不一定玩得轉啊!”

文飛道:“別急,我馬上就到江城去。到時候再說!”

他一直想要建的酒樓,就是打算和黃勝合夥來搞。以文飛這種微微帶著強迫症,或者說是完美主義者念頭來說,自然是要把整個酒樓原汁原味的建設出來。絕對不搞那種裏麵其實是鋼筋混凝土的所謂“渀古建築”出來騙人。

“還有老弟啊,那些木料到底怎麽辦?”黃勝說道:“要是全木結構的,光是木料都不得了啊。全部要從非洲進口,我聽說最近要打擊從非洲非法進口木料……”

文飛自然知道,現代國際上對於中國無節製的從非洲進口木料相當反感。幾乎都把中國當成了,毀壞非洲原生態的罪魁禍首了。

好歹文飛也是做過幾天木材生意的人,賣出去了幾顆名貴大料。自然知道,便是現在連故宮修複,用的木料都是直接從非洲進口來的。

“開玩笑,這木料的生意,你不用操心。”文飛大大咧咧的道。這事情,他一早就有安排了。北宋時空那麽多的木料,文飛早就偷偷的運了一個倉庫,到時候直接用車給拉到江城去就得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給文飛提了一個醒。似乎自己應該在北宋時空提倡水泥建築了,要不然把北宋時空的環境破壞了,那可就不怎麽好辦了!

要知道,關中地區,成為後世那種不毛之地。幾乎都是在北宋時代造成的。

要知道大唐時代關中,還是全世界出名富裕的地方,長安城的所在。偏偏就是北宋對於西夏那種烏龜流的防守政策,大修塢堡,消耗了太多林木。

還有開封城修建各種宮殿,可也是從關中運出來的……

想想,原本號稱天府之國的關中,最後變成後世那種黃土高原。文飛就覺得自己有責任來做點什麽。要不然把保護環境,寫到道教的教義之中去?亂砍樹木者,死後進入砍頭地獄?

“那太好了,就等著你的木料到來了!要知道全國能修建這座古典式的全木料結構的工程隊可真不多,我好不容易才聯係上了一個!”黃勝說道。

文飛笑道:“你放心,老哥既然相信我。自然不會讓你虧本!”

黃勝哈哈大笑,扯淡了幾句。文飛就吩咐人,直接把物流公司倉庫裏麵存著的木料裝車,拉向江城去。

然後,再打電話給張成家,卻和李叔是找他是一件事情。大筆資金轉賬,可不是銀行裏一轉那麽簡單的。文飛還得過去,簽幾份名字。

聽到這個消息,文飛頓時歡喜。最近真的快要把自己的錢包給掏空了,李叔那裏的錢可謂是及時雨啊!看來這老家夥,現在終於相信了,他自己的身體狀況。要打錢給文飛了。

想到去明珠。文飛又想起了上次幹掉教授和安德森神甫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還有那個什麽基金會的什麽見鬼的理事,有沒有到明珠?還找不找自己買金板?

這些事情,可都比較麻煩的。而且文飛還準備抽空去一趟開封,當然不隻是旅遊或者說是懷古,看看開封那個所謂的千億計劃到底有沒有搞頭,自己是不是要攙和一腳進去?這些都是麻煩事啊?

不過去開封不急,總也等到自己飯店開業了以後再說。江城可是全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受自己的飯店?

嗯,還得想辦法,做廣告才行!要配合自己一係列的文化產業的布局,一起加以推廣。

雖然推廣漢服,已經初見成效了,但是這卻是一個長期性的事情,而且暫時也很難得到回報收益。難怪張成家那貨,跑的比兔子還快,不肯攙和進去。到底是一個純粹的資本家啊!

文飛感歎了一回,拍拍屁股,先去江城,再去明珠。奶奶的,真的是勞苦命啊!

自己是不是弄點錢,去買一架私人飛機去?想想,文飛就搖搖頭。雖然私人飛機並不怎麽貴,也就幾百萬就能買到。

但是國內不比國外的。就算賣了飛機,但是低空是不開放的,所有的私人飛機飛行都需要先申請飛行計劃,經過批準後才能進行飛行,飛行計劃包括航路、航線、飛行目的、飛行高度等內容。

說不定還要更加的麻煩……

文飛迅速的熄滅了這個念頭,給黃勝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木料已經發了過去。而自己要去明珠,就不過去了……

當然,等到文飛到達明珠的時候,已經晚上時分了。張成家親自來接機,可算是給足了文飛麵子。

文飛開玩笑道:“有勞張大少親自來迎接,鄙人感到不勝榮幸!”rs

正文第二十五章一切都要講規矩

好吧,晚上應該還有一更……敬請期待……

張成家嗬嗬而笑。看起來頗為有些意氣風發的樣子。最近這貨,春風得意的很。惡意收購他名下公司的老外,一朝慘死,整個收購行動馬上就被破壞。

反倒是張成家早有準備,乘機反擊,在股市上大大賺了一筆。把對方入市的錢給吞了一大部分……

直到這個時候,文飛才明白。原來隻是張成家自己名下的公司,被人狙擊,惡意收購。而不是整個張氏家族的產業。

話又說回來了,張家已經名存實亡,股份分的太散。家族成員之間,又不合心。每個人隻顧著自己那一攤子生意去了!

兩個人坐上車子,張成家壓低聲音道:“文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什麽麻煩?”

文飛心中一凜,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張成家道:“我也是聽說的,似乎有人想要對付你。打壓你的公司,還好李叔知道之後幫了一把……”

文飛微微點頭,表示感謝。心中暗道,自己原本耗費那寶貴氣運救人,可不是單單隻為了錢!更大的原因還不是想在明珠有個靠山?現在看來,起效了。

不論那李叔從哪一個方麵講,都有著保護文飛產業的必要。要知道,文飛答應他的五年壽命,還是分期付款……

文飛不知道,現在張成家心裏一直嘀咕著,為什麽這次見到文飛和以前相差那麽多?難道是去整容去了?為什麽這次見到文飛。怎麽會有型這麽多?

“知不知道,是誰打壓我的公司?”文飛問道,心中卻比表現出來的憤怒的許多。

“應該是一個外資。我可以幫你查一下。實際上,你直接去問李叔吧。他既然出手,肯定很清楚關鍵!”張成家說道。

文飛眼中凶光閃動:“查到是誰下手,我定然讓他好看!”

車子直接進入李叔的半山豪宅之中,幸虧是張成家開車。要不然想進這大門,還真要大費口舌周章。

張家和李家怎麽說也能算是通家之好,畢竟明珠就這麽大的地方。甚至張成家的祖父。當年還提攜過李叔一把。要不然憑著現在張家沒落的德性,想進這大門,當真沒有那麽容易。

一路進入書房。李叔早已經等在那裏了。甚至還請來的有律師,一切都以饋贈的名義,隻要李叔活著,每年都要饋贈給文飛一筆錢。

等文飛簽完了字。一切就擁有法律效應。事實上。憑著文大天師的知識結構,很難明白,明明說好的事情,為什麽還要簽什麽合同?

律師在一切手續完成之後,十分羨慕的告辭離開。在他的心目中,文飛當真是一個幸運兒,居然能遇到這種好事!

但是這位律師,卻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世界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幸運。在美麗的童話故事背後,都有著更為慚愧的真相……

“多謝李叔這次出手幫我擺平麻煩!”文飛笑道。

李大笑:“那不算什麽。有本事的人就應該受到特殊照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文先生一聲,似乎你的麻煩不小。警方好像也都在暗地裏調查你!”

文飛頓時一驚,警方也在調查我?到底哪裏出了紕漏?文大天師知道一個道理,個人再厲害,可以憑著自己的本事呼風喚雨。但是想要和國家機器鬥,那就是找死!

好在這裏是特區……單單隻是明珠警方的話,那麽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李叔看著文飛緊張,頓時笑道:“文先生不必擔心。明珠是一個法製社會,不管是幹什麽,一切都要講證據。這就是為什麽我喜歡明珠的道理!老了啊,在這裏呆了一輩子了……”

張成家笑道:“李叔說的有道理。我們做生意的人,不管條件再苛刻都不怕,怕的就是不講道理。隻要有規則,我們商人都能適應,怕的就是不按規則出牌!”

李叔淡淡的說道:“成家明白這個道理,我就不多說了。”說著淡淡的盯了張成家一眼:“你好歹是我子侄輩,我才說你一句。想要走的遠,就不要亂出牌!”

張成家頭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心裏宛如驚濤駭浪。這就是所謂的敲山震虎了,看似閑聊,肯定再說的殺死老外的事情。

這事情看起來天衣無縫,沒有半點證據可言。似乎那老外死,隻是一場意外。但是按照陰謀論者來說,誰最後受益,誰就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對於上位者來說,很多時候,隻要緊盯著這麽一點。就能看穿世間一切的迷霧!

“就好比我們坐在桌子上打牌,不管是輸是贏,隻要這牌局一直進行下去。那就有著希望,總能翻身回本。可是如果你開始出老千耍詐,那麽別人也跟著來。牌局就會亂掉……最後誰也玩不下去!”李叔淡淡的說著,好像真的隻說說打牌一樣。張成家額頭上的冷汗卻就涔涔而下。

文飛卻插口笑道:“難怪這麽多的明珠商人,雖然在內地做生意。但是卻都在國外經營退路,想來就是內地沒有規則吧?”

李叔驚奇的看了文飛一眼,笑道:“不錯,就是這個道理。規則就是規則,大家都要遵守的才是規則,而大陸很多人卻跳出在規則之外,這還罷了,甚至連規則都能按照心意修改,這就讓人感覺到害怕了!”

文飛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要不然為什麽很多人生意或者是事業做到一定地步之後,都要去移民,或者買個其他國家的國籍呢?是因為做到這個地步的人,都已經開始接觸到規則了……

算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文大天師也懶得操心。自己的事情還操心不過來呢!

李叔拿了一份資料過來,道:“這個人就是暗地裏對付你的了。你回去看,人老了,精神不濟。雖然是文先生把我命給救回來,可是我也得自己調養啊!”

文飛和張成家乘機告辭,離開李家豪宅。張成家坐到車子上,這才把額頭冷汗擦掉:“難怪有句老話說的好,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句話太有道理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做啊!”

文飛哈哈大笑:“剛才那老狐狸自己都說了,一切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就是沒做啊!”

張成家苦笑道:“都像你這般想法就好了!”

文飛不再說話,翻看那些資料。很快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奶奶的,這資料相當詳盡,雖然沒有直說,但是文飛自己稍為一腦補,就能夠知道。資料裏麵的那股叫什麽彼得森的家夥,應該就是教授和神甫口中的,基金會的理事了。

文飛冷笑一聲,難怪這貨會打壓自己的公司了。若不是自己公司太小,根本沒有上市的話,說不定還會直接被人從股市上惡意收購。

這貨的主意,就是讓自己破產,把文飛逼上絕路。然後他才好出麵,購買文飛手中的金板。

“你不會想去直接殺了這個人吧?”張成家有些吃驚的道。

“哪裏有這麽容易?”文飛冷笑道。單單搞死這家夥,並不困難。可是這貨既然打自己的財產的主意,窮瘋了的文大天師,自然也在想著打這個彼得森的主意。怎麽也要把貨,身上油水榨幹了再說。

想到這裏,文飛猛然跳了起來:“去美亞酒店。”那就是彼得森入住的酒店。

張成家嚇了一大跳:“你瘋了不成?什麽都沒有計劃……”

文飛冷笑道:“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不需要計劃的。亂拳才能打死老師傅!你要害怕的話,我自己開車過去。”

張成家苦笑起來,一句話就被文飛給頂到了牆上。他實在是不想去的,可是他和文飛在一起,雖然身家財產地位都比文飛高得多。但是文大天師才是強勢的一方……

不管是身家財富,地位名譽。一切的一切,還是什麽東西。在神秘莫測,可以主宰人們的生死存亡的詭秘法術麵前,都要黯然失色……

車子打了一個拐彎,然後就轉頭向美亞酒店而去。

“我們怎麽進去?”張成家問道:“怎麽行動?”

文飛道:“很簡單,到時候你帶我到酒店門口就行了。其他沒你什麽事情,我自己進去!”

張成家頓時大大的鬆了口氣,轉而覺得訕訕了起來。文飛卻沒有在意,眼中寒芒電。

在現代時空,一切能用法術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反過來也一樣,在北宋時空,能用現代資源解決的問題,也都不是問題……

車子到了中環,酒店門口。作為明珠的名流人物,張成家自然會被人一眼給認出來。所以他幹脆直接就在路邊把文飛給放了下來。

文飛直接到了前台,對前台說道:“我來找三天前入住酒店的彼得森先生,你告訴他,我叫文飛就好!”

“好的!我馬上幫您聯係!”前台小姐給了文飛一個職業性的,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

不一會兒,電話打過去。馬上就有了結果:“彼得森先生讓您在二十四樓的咖啡廳等著,他馬上就到!”

正文第二十六章一切都是概率

多謝汪秀才,靈恍星夢,軒轅二和天之東皇各位兄弟的打賞啊……

文飛點點頭,大搖大擺的行走在這個明珠相當出名的酒店。這個時候,文飛才有閑心,仔細去看酒店的各種布置。

老實說,按照文大天師以前的習慣來說,是很少留意這種細節的。他從來隻是對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才會留心。

但是既然要搞餐飲了,自然要留神看看別人是怎麽作為的。吸取一下先進的經驗。雖然文大天師搞的酒樓,現在怎麽也沒辦法和這種老牌的五星級酒店相比。

當文飛到了二十四樓的咖啡廳的時候,那位彼得森先生已經到了。坐在落地窗前,欣賞著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海景。

文飛一眼就把這貨認了出來,資料裏麵有著這廝的幾張照片。

當然了,這個彼得森看到文飛大步走來,也不會認錯。他站了起來,居然用一口流利的帶著某個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很高興見到你,文飛先生!”

文飛很直接的說:“看到你,我不怎麽高興。我在想,也許讓直接從這裏跳下去好呢?還是讓你心髒病突發死掉了好!”

彼得森哈哈大笑起來:“文先生你可真幽默。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是了,安德森還有教授的死,想來也和你有關係了!”

文飛笑容不變,淡淡的說:“可以這麽說,也可以說不是。這個世界是由概率組成的,比如你我兩個人今天在這裏相見。那就是無數偶然的,形成的概率。”

彼得森借口笑道:“我知道,這在你們中國叫做因果。或者叫做緣分。不不,應該準確的講這叫因緣!”

文飛有些詫異,想不到這個洋鬼子居然這麽精通中國的文化。當然了,文大天師純粹屬於唬人而已,他說道:“你明白就好了,我隻是稍微影響了一些偶然的參數。讓概率變得相當不利於彼得森先生,比如彼得森先生忽然想不開。一下子從樓上就跳了下去!”

彼得森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自己知道文飛有著很多非凡的手段。但是做為那個基金會的理事,彼得森認為自己有足夠的手段和道具來。防禦文飛可能施展的邪法。

這才是彼得森,有信心坐在文飛麵前侃侃而談的理由。

但是文飛所說的東西,這種概率論調,那簡直和死神來了一樣。根本無可抵禦。畢竟一切隻是概率而已……

“你看過死神來了沒有?”文飛笑道:“裏麵的角色。會莫名其妙的遇到各種死局……比如神甫和教授的,他們的概率被我稍稍修改了一下,或者說他們的因果被我幹擾了那麽一點點。結果死神就找到了他們頭上……”

彼得森的臉頓時僵住了,嘴唇都有些發抖。文飛卻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彼得森的臉色變幻,能使他十分開心一樣。

事實上,文飛雖然能以氣運影響到人。但是說概率什麽的,還是有些太過玄乎了。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出來。如果把概率全部計算出來,數據將是一個天文數字。而其中的變動。產生的互相影響,更是能讓這些數據複雜無數倍。根本沒有任何計算機能計算清楚。

“文先生,別開玩笑了。要知道我身上帶著的小玩意兒,可以讓我房間的助手,清楚的聽到我們的談話!”彼得森幹笑著說道。

“是嘛?”文飛哈哈大笑起來:“我當然隻是開一個玩笑而已。你看,對麵的那個美女……”

彼得森不知道文飛到底要搞什麽鬼,可是現在談話的氣氛節奏,已經都被文飛給掌握了。他依言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火紅色晚禮服的美女,身形修長,半露酥胸。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怕是足有五寸的高矮。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行走之間,風情萬種。

卻聽文飛笑道:“你看她穿的這麽高的鞋跟沒有,按照概率來說,很容易折斷……”

話音剛落,這位風情萬種的大美女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文飛甚至吹了一聲口哨,黑色的丁字小內內……這一瞬間,彼得森的臉色就變得尤其精彩。而同一時刻,在客房之中,監聽二人的談話的彼得森的助手們,臉色也跟著大變。

彼得森好歹也是什麽基金會的理事,本身雖然沒有什麽特異的能力。但是見多識廣了,可以說世界上流傳的各種,催眠,通靈,驅邪,頻死,甚至特異功能,或者外星人綁架這些,都有著研究。

可是他卻根本不知道文飛到底是怎麽出的手?

難道真是像是文飛所說,是概率麽?難道文飛真的能夠影響概率。或者說是因果?想到這裏,彼得森胃裏就一陣陣的抽緊。

文飛吹著口哨,看那位大美女好半天才爬了起來。麵紅耳赤的,走起路來,再也不是搖曳生姿,很狼狽的跑到洗手間去。

“看看,我早都說了,不要穿這麽高根的鞋子!”文飛微笑著,對彼得森道:“您說的對吧?”

彼得森如果一開始,對於文飛所說的概率這些東西,還有些將信將疑的話,那麽到了現在,起碼已經信了個七八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一股冰寒似乎就要從脊椎底部升起。陪著文飛一起發現:“嗬嗬,文先生真幽默!”連他自己都覺著自己的笑聲幹澀無比。

“我很不爽!”文飛招手叫來侍應,反客為主的道:“彼得森先生喝點什麽?你看,我雖然是一個土包子。但是我在努力學習,向世界接軌。你們這裏最好的咖啡是什麽?”他最後一句話是對侍應說的。

那侍應很禮貌的笑道:“先生,喝什麽東西,需要您自己的口味。並不是貴了,就適合您的。當然,如果您一定要我介紹的話……”

文飛直接打斷了這侍應的話:“好吧,既然你說適合我口味的。那你給我上龍鳳團茶好了!”

這侍應頓時哭笑不得,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們這裏是咖啡廳,並沒有您說的那麽龍鳳團茶……”

文飛頓時沉下臉來,冷喝道:“你是逗我玩啊?你剛才說讓挑適合自己口味的喝,現在你又告訴我什麽?”說著重重的一拍桌子。

那個侍應沒有嚇到,卻把彼得森給嚇的心裏一抽:“你知道不知道這樣耍著我玩,讓我心裏真的很不爽?嗯。彼得森先生,你說是吧?”

彼得森掏出手絹,在額頭上擦了一把冷汗。這時候聽文飛問起,都快哭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讚成呢?還是該不讚成?

好吧,最大的問題是。如果不讚成的話,那麽文飛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忽然翻臉會怎麽辦?想到這裏,彼得森已經十分後悔自己會大大咧咧的來見文飛了。

更加後悔的是,自己早知道文飛這個家夥如此的恐怖。怎麽說也不該招惹他!見鬼的,他到底能不能操縱概率。

想到剛才那位美女的一摔,彼得森的冷汗又再次流了下來。

“好吧,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文飛對著侍應說道:“你隨便給我來一杯咖啡就行了,彼得森先生,你要喝點什麽?”

彼得森苦笑道:“我想我的身體好些出了一點問題,似乎要結束這次談話了!”

文飛轉臉對著彼得森道:“怎麽,彼得森先生。你這麽不給我麵子,我請你喝咖啡,你還要拒絕?”

彼得森苦笑道:“實際上,我的胃病犯力量。現在痛的很厲害,可以給我一杯清水嗎,謝謝!”最後一句還是對侍應說道。

侍應再次鞠躬,對彼得森道:“也許我可以給先生您拿點藥過來!”

彼得森感激的看著侍應還沒有說話,文飛忽然插了一句:“從概率上來看,胃病也有可能是胃癌……,如果從最壞的概率來看,更有可能是晚期……”

這話一出,彼得森的冷汗流的更多了。他舉起手來,道:“好吧,好吧。文先生,我們有話可以直接說,不要再探概率了好嗎?”

文飛伸出一個指頭來:“一千萬!”

“什麽?”彼得森愣住了。

“美金!”文飛很直接的說道。

“是金板的價格麽?”彼得森趕緊揮手讓侍應離開。

“不,隻是讓我心情好起來。不要再談概率的代價。你知道,前兩天不知道什麽人,居然想讓我的公司破產。這一切都讓我心裏太不爽了!”文飛道:“我認為,隻有一千萬才能讓我的心情好起來。不再談概率的事情!”

“您這是訛詐!”彼得森憤怒了:“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文飛哈哈大笑兩聲:“抓我,為什麽呢?難道隻是因為概率麽?這種事情你也相信?你以為警察都和你一樣的蠢麽?”

彼得森頓時一愣,臉色再次變得鐵青,半晌才道:“我可以給你一千萬美金。但是你的金板需要轉讓給我!”

文飛再次哈哈大笑:“彼得森先生,你以為我是笨蛋麽?一千萬就想買走象吉的藏寶圖麽?”

彼得森的臉色再一次的陰沉下去,他感覺到自己的胃是越來越痛了。良久,他方才說道:“原來你知道了?”

文飛冷笑道:“這世界上不知你是聰明人!”;

正文第二十七章合作很愉快

“那你應該知道寶藏沒有那麽容易找到。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麵清新,全站廣告而且寶藏的價值更沒有確定,我不可能一次付給你太多錢的?”彼得森說道:“或者,你可以加入我們。到時候找到了寶藏,我們可以按照比例來分配!”

文飛考慮一下,答應了這個提議。他文大天師忙的要死哪裏有時間跑幾個月去找什麽寶藏?雖然這寶藏的地點文飛清清楚楚。

如果沒有太過嚴重的地質災害,比如山崩地震泥石流之類的,地貌改變不是太大的話。文飛相信即使時空相隔千年,也能找到地方。

但是文飛清楚的知道寶藏是什麽?是一個金礦。當然了,說不定山崖中間的宮殿之中還有些什麽東西,也說不一定……

在北宋,交通條件限製。即使是文大天師想要從東京城跑到祁連山之中寶藏處,恐怕都還要幾個月的時間。沒辦法,在北宋最為便利的交通,就是坐船……

而要是從現代時空,跑去祁連山。也就兩三天的功夫,去掉在山中尋找寶藏的時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隻要十幾天就能打一個來回了。

而且如果單單隻是憑著文飛自己,其實去了祁連山,根本也弄不走多少黃金。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麵清新,全站廣告一個人能弄走幾十斤黃金,走出大山都是極其困難之事。文飛也不相信這些貨色,到底能搞走多少東西?

而他文大天師卻就不一樣了!他完全可以把黃金弄出來,直接弄到北宋時空去……

關鍵是,祁連山下麵的寶藏。可沒有那麽容易拿,這些老外遇到什麽意外,死在山中不都是有可能的麽?北宋末年當神棍27

不過,就算答應了,也沒有這麽簡單。文飛笑道:“我憑什麽和你們分?東西在我手裏,我自己都能去找寶藏!何況你還暗地裏對付我的公司,這筆賬我還沒有和你算清楚!”

彼得森苦笑了起來,他心裏轉著一萬個主意,也不敢說一定能從文飛手裏搞到金板。

關鍵是文飛這個人太高深莫測了,他都不知道用什麽手段來對付文飛。用強的吧,文飛隻是表現出了這麽一點能力,就已經讓他不知道怎麽看待才好了。文飛掌握的這種所謂的概率的力量,太恐怖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提防。

彼得森作為一個研究靈異的基金會的理事。這個基金會在整個世界都大大有名,其中很多捐助者,都是世界上出名的大富翁。

彼得森作為理事,不知道種超越現實的能力。有些陰險詭譎,有些讓人驚歎,甚至血腥殘暴的都有。比如巫毒,降頭,蠱蟲什麽的。

這些力量,從理論上來說,都有辦法克製。都有辦法對付。

可是概率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甚至根本無可琢磨。彼得森甚至在想,文飛是不是根本都是在唬人?

可是看見文飛坐在這裏的,那麽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或者說是高深莫測的樣子,彼得森自己就把這個念頭給掐死了。他絕對不想自己親身試試,文飛到底有沒有這種影響概率的能力!

但是從商業上對付文飛的話,甚至他才剛剛動手。就惹來本地一個強大勢力的幹涉。就連彼得森,出自一個強大的猶太人家族,都不得不對這個勢力,表現出一定的敬畏或者是尊重……

軟的硬的,都對付不了文飛的話。那麽,確實如同文飛所說的。文飛根本沒有任何必要和他合作。而且,看文飛這個樣子,似乎還要和他算賬……

彼得森可不想明天報紙上回有這麽一條新聞,說是美籍猶太後裔的富豪,從美亞大酒店的二十四層咖啡廳裏跳樓身亡,是為此地跳樓身亡的第二位名人……

好吧,看來今天若不想被跳樓的話,必須大出血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彼得森咬牙道:“這樣吧,我出一千萬美金。作為,作為參加尋寶的……”

“ok,ok。”有錢到手,管他什麽名義。文飛心中大樂,這一千萬美金能讓他做很多的事情了。再加上李叔的買命錢,文飛手裏頓時一下子又寬裕了起來。

文飛笑道:“好吧,等你把錢打到我賬上,我就批準你參加尋寶!”心裏卻在冷笑,到時候再把你們全給做掉!

彼得森終於高興了起來。笑道:“那我們合作愉快!”北宋末年當神棍27

當文飛走出美亞大酒店的時候,張成家匆匆忙忙把車子開了過來,等文飛一上車,就焦急的問道:“怎麽樣?幹掉那家夥沒有?”

文飛哭笑不得,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殺人狂魔麽?在這種公眾場合,就直接動手殺人!”

張成家幹笑了起來,大概在他心中,文大天師似乎就是這種形象:“文先生你殺人,好像用不著親自動手的吧?”他試探道,對於當日在華爾街路口,自己的老對手死的莫名其妙的事情,一直十分好奇。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麵清新,全站廣告

讓他最近吃不香,睡不好。連乘老對手死掉的機會,狠狠地賺了一大筆錢的事情,在想到老對手莫名其妙的死亡之後,都有些興奮不起來。

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被人盯住之後,別人連手都不動。你就會死的莫名其妙……

文飛笑道:“和彼得森和解了!一起去青海旅遊去!”

“啊?”張成家並不知道寶藏的事情,聽到文飛這麽一說,頓時感覺到不可思議之極。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出現。

文飛不想多說,在張成家這貨的心裏還是多多保持一點神秘的好。隻有神秘,才讓人敬畏。

他開始盤算起來,李叔的錢到賬之後,自己手裏就充溢多了。很多項目都可以啟動。如果到青海之後,能搞到黃金的話,那麽還需要有人幫自己出手。說不得當時候,還需要靠這位張成家張公子幫忙了。

既然要出一趟遠門,文飛自然有很多東西要打理的。他的攤子鋪的太開了,文飛一圈電話打出去。安排了好現代時空的種種事情,然後就再次回到了北宋。

這次,文飛回到府中,屁股還沒有坐熱。那趙佶就直接闖進門來了。

文飛心中叫苦,看趙佶這麽急切的樣子,肯定是為了祈雨的事情。可是這種事情,他文大天師真的沒有一點辦法的……

心裏還在轉著各種念頭如何推脫,果然見到文飛,趙佶第一句話就是:“尚父,如今幹旱太久,再不下雨可就不得了了!”

這時候的旱災已經相當嚴重了,差不多已經半年沒有下過一場大雨。不僅春耕已經被耽誤了,便是汴河裏麵的水都減少了許多,需要從其他河流之中引水補給。這才能保證東京城的綱運。

但是文飛聽了這話,也隻有苦笑罷了。別的事情,他還可以想想辦法,但是降雨可是卻毫無辦法。不論是現代科技,還是道法,對於降雨這種事情,都是愛莫能助。

文飛這些日子都有意識的躲避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明顯的卻躲避不過去了。文飛正要硬著頭皮說話,卻聽趙佶道:“尚父上次說過向四海龍王借糧,不知道和那浚州龍王可是相熟?”

文飛發了半天呆,這次想來,那是自己對付糧商行會時候,所施展的手段。當時胡亂搪塞趙佶,說自己這些糧食,可都是從四海龍王那裏借來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文飛自己早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是趙佶還記得清清楚楚。

文飛心中警惕,日後自己最好還是不要隨口胡扯,要不然很多時候,一句謊言需要一萬句謊言來彌補。就比如現在!

“浚州龍王?卻沒聽說過!”文飛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這才說。一付這種小神,不足掛齒的樣子。

“浚州知府來報,說是夢中夢到龍王,說是隻要朝廷祭祀,龍王就可以保證降雨。”趙佶道:“尚父是主管天下道教事的,所以特來問問尚父的意見!”

文飛首先是心裏一鬆,反正不要讓他文大天師自己祈雨就好。接著就生出了濃厚的好奇心來,這浚州到底在什麽地方,文飛也不清楚。

卻不知道這地方就是後世的浚縣,也不過剛剛被置為浚州,說起來也還在河南境內,離著東京城也不遠。

這不是很重要,重要的卻在於要法不施於貴人。貴人有著王朝龍氣的庇護。

但是貴人和貴人也有不一樣的,經過文飛這麽久的觀察發現。那些皇親國戚,後宮的貴妃,雖然位格夠高,但是其實庇護的龍氣卻並不怎麽多。

反倒是那種親民官,就像這個浚州的知州這種人物,臨政理民,所以擁有的官氣卻要更加強大,甚至比一般的公侯都還要強些。

因為這種親民官,卻是實實在在的掌握這一地數萬數十萬百姓的命脈。所以擁有的氣運之強,甚至要遠遠超過那些皇室宗親。

而這種人物,有著這麽強的氣運護體,卻依舊被這個龍王入夢托信,看來這龍王當真不是那麽簡單。

但是說到降雨,連林靈素都束手無策,文飛就不怎麽相信這個什麽龍王,會有這個本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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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章趙兄,你就不想當皇帝麽?

多謝歐德之怒,斐度,軒轅二幾位兄弟的打賞。咱們中國人,春節才是過年,今天隻能說大家元旦快樂……

不過還是那麽一句話,隻要不讓文飛自己上陣,一切的還說。文飛想想道:“這個什麽龍王並沒有進入國家祀典,想必是想得到朝廷正式承認冊封。既然它能降雨,那麽就冊封他一個神位好了!”

趙佶,就笑道:“尚父既然如此說,那就好辦了。依我看,就封他為一個康顯侯吧!”

康顯侯就康顯侯,文飛沒什麽意見。就聽趙佶森然說道:“朕準備派蔡京去一趟,親自冊封這位康顯侯。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夠降雨,若是不能降雨,朕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國法無情!”

但是這般冰冷強硬,隻是堅持了不到半分鍾,就聽他頹然道:“尚父,以你看來。趙恒這逆子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殺了他嗎?後世史書又該怎麽記載我?子弑君父,君夫殺子,父子相殘?”

看起來趙恒謀逆的事情,對於趙佶的打擊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文飛想了想,這時候的趙佶已經毫無威脅了,其實也用不著殺了這貨,憑白的壞了名聲。

畢竟趙恒還是趙佶的親兒子,疏不間親,現在殺了趙恒,時間久了,趙佶回想起來後悔,說不得就要怨恨到文飛身上。這種事情,並不是文飛想太多,而實在是人之常情。

“官家其實用不著殺了趙恒,我看圈禁起來就好!”文飛出了個主意。

“圈禁?什麽意思?”趙佶有些疑惑了,接著又道:“這逆子想殺我,留他一條小命,是不是太便宜他。天下臣民又該如何看我。要知道謀逆可是大不赦免的罪行!”

文飛一聽,就知道趙佶內心實在不想殺趙恒,虎毒不食子。他現在怕的隻是天下間議論紛紛罷了。

“圈禁就是把他關在王府之中,一輩子再也不允許出來!”文飛道。圈禁這法子似乎是康麻子給發明出來了,似乎他的好幾個兒子都被他這般給處置了。

聽文飛這般這般一說,趙佶眼睛都亮了起來。道:“尚父這主意不錯。正好處置這個逆子!”

幾句話就決定了那倒黴蛋趙恒的下場。

這是一間依舊在淒冷風中的破廟,荒山野嶺的,甚至都眼睛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月。四壁漏風,連神案和上麵的神像,也都不再存在了。

可以看到一堆散發著溫暖的橘黃色火焰的篝火,燃燒的似乎正是神像和神案劈碎的木頭。

六個蓬頭垢麵的人坐在火堆麵前取暖。一個破舊的瓦罐裏麵的湯已經被煮沸了,冒著滾滾的香氣。飄散於四周。

若不是這些人盡管在這時候依舊有淵渟嶽峙的氣度的話。那麽看到這麽一幕,隻會讓人覺得這是六個叫子,躲在這破廟之中取暖,順便殺了一隻黑狗來偷吃。

“趙公子,來來來。先喝碗熱湯,暖暖身子。驅驅寒意!”一個渾身已經髒的幾乎看不出來男女的人說著,她的樣子雖然狼狽肮髒,但是聲音卻充滿了柔媚。讓人聽到這聲音。就會想到這個女子,必然不會醜。

事實上,如果文飛在這裏的話,甚至就有可能聽出這個女子的聲音十分的熟悉。正是趙佶派了給他,服侍了他幾個月之久的一個宮女,叫做阿蟬的。

而那位被叫做趙公子的,文飛也不會陌生。這人也曾經和文飛打過交道,甚至給文飛送過禮的,卻是趙撚。

明顯的這個叫做趙撚的心氣不順,冷冰冰的一把推在了阿蟬的手臂上,冷哼道:“假惺惺的,裝什麽好心!”

這一把用的力氣不小,原本應該推開這少女的手臂,讓她手裏的粗陶大碗摔在地上,打個粉碎。可是明顯的,阿蟬的手臂甚至都沒有晃一下,筆直的伸到了趙撚的鼻子底下。

趙撚的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再要使勁推開。旁邊一個大手,卻毫不費力的接過了陶碗,笑道:“你們不喝,我來喝。嘖嘖……好香!”

那人嚐了一口狗肉湯,頓時讚不絕口,笑道:“狗肉滾三滾,神仙也要站不穩!趙兄,真的不喝麽?”說話的赫然正是文飛到處尋找不得的張懷素。

趙撚氣苦的道:“不喝,不喝。虧我把你當朋友,沒有想到你就是這般對我,自己成了反賊,還要拉上我!”

張懷素出現在這裏,那麽最近一直和張懷素廝混在一起的王仔昔自然也在了。他淡淡的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這不是你們儒家的教導麽!”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除了蠅營狗苟,造反謀逆,還能做什麽好事?乘早怕我給放了,要不然尚父找到你們可就沒有你們的好下場了!”說話的人一點不出意外的卻是小青。

要知道當和小青一起被綁架的阿蟬出現在這裏。又有張懷素和王仔昔這兩個綁架者在,出現小青其實一點不會奇怪。

隻是他們現在卻早已經出了東京城的範圍,出現在了離著東京城一兩百裏之外的荒山野嶺的一處破廟之中,難怪怎麽都找不到他們。

“閉嘴!”阿蟬惡狠狠的喝道,反手一巴掌扇在小青的臉上,這一巴掌極重。直接把小青扇的倒在地上,猶自凶狠的道:“再多話,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掉!”

“好啊,有種你就把我舌頭割掉,光說不練,算什麽本事!”小青抬起臉來,一臉的倔強。

阿蟬轉眼間殺氣大盛,卻被張懷素的含笑給按住了肩膀。阿蟬看到張懷素雖然滿臉是笑容,但是眼神之中,卻是無有半點笑意,冰冷一片。頓時好像被一桶涼水從頭潑到腳,冷靜了下來。

她是劉貴妃或者說是胡姥姥的弟子,央求了趙佶,才被送到文飛身邊的。狐狸精天生擅長迷惑男人,她是胡姥姥的弟子,自認姿容也不差。卻沒有想到在文飛身邊,幾個月之久,文飛居然連一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

開始阿蟬還能當做是文飛大病初愈,精力不濟。或者幹脆說是無能,麵對她這個大美女也有心無力……

但是後來的事情,卻給了阿蟬狠狠一個巴掌。沒幾天文飛居然就去逛了青樓,甚至帶回來了小青這麽一個小小美人兒……這讓阿蟬情何以堪?自然不會對這青青又什麽好感了!

但是這時候張懷素的眼神讓阿蟬明白過來,現在她的師傅胡姥姥已經在皇宮之中被文飛打傷,生死不知。這個時候,她可遠遠沒有能威脅到文飛的青青重要。

“趙兄,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張懷素似乎隻是處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含笑對趙撚道。

趙撚頓時憤怒了:“為了我好!你們自己當反賊,被抄家滅族也就罷了。我可沒有攙和你們的事情,沒什麽你們要拉上我!”

張懷素笑容不變,口中吐出的內容卻有些驚心動魄:“趙兄難道你忘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說了什麽話麽?”

趙撚頓時回想起來,他是渝州南境的僚人一支係的首領趙庭臣之子。趙氏原係蠻夷,率部歸降朝廷,得賜國姓稱趙。

按照規矩,這些部落都要派出子弟到國子院去讀書。一來是起到人質的作用,二來也是受大宋王朝先進文明的教化,回到部落繼承首領之位之後,自然天生的就對大宋有著極強的向心力。

既然要起到這般作用,那麽大宋對於這些蠻夷歸化的子弟待遇不用說就知道是如何的好了。當時趙撚經常流連於街柳巷之中,忽然有一天結識了一個異人。這個異人不用說就是張懷素了。

張懷素法力高強,又是貪好色,和趙撚在青樓之中是一起嫖出來的感情,記得當時張懷素喝醉了,忽然對趙撚說:“趙兄,你身上有龍氣,日後當能為天子!”

這時候趙撚忽然想起當時張懷素說的話來,恰好一陣冷風從那破廟的窗子之中吹了進來。趙撚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張懷素和王仔昔對視一眼,剛才別人看不到。但是他們卻能看到,剛才的那依著冷風並不是偶然,而是剛才那一瞬間一隻厲鬼咆哮著從窗子外麵衝了進來。

可是這隻厲鬼剛剛進入破廟,趙撚身上頓時猛然一亮,出現了一隻模模糊糊地蛟龍形象。隻是一攪,那厲鬼就化為飛灰了。

這麽一幕,讓張懷素和王仔昔兩個默默交換著眼色。看來他們似乎還是沒有徹底的逃出陰司的追捕。行動看起來要加快了。

事實上,自從在陰司之中伏擊過文飛一次之後。他們就倒了大黴,隨時隨地都可能有著陰司出來的厲鬼,追尋到了他們的氣機,向著他們殺來。

雖然這些厲鬼都不強,但是這種沒完沒了,時時刻刻都要防備的情況,讓一個鐵打的人也受不了。也隻有在趙撚身邊,靠著他身上的龍氣庇護,才能安心歇息。

張懷素的臉上笑容越發和煦了,笑道:“趙兄,難道你就不想當皇帝麽?”

正文第二章赤子元胎

新的一章又是一個完整的故事需要好好構思,我忽然發現自己把地理方位搞錯了……慢慢修改吧……

“我……”趙撚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了。當皇帝算是人間最大的**了,他一瞬間被這巨大的**衝昏了頭腦。

“一個人的成就如何,要看命運!”張懷素笑道:“所謂人的命,天注定。趙兄你就擁有當皇帝的命!”

“胡扯……皇帝是那麽好當的麽?那是天子,是天上的神靈下凡!”青青聽到這種話,沒來由的生出一種恐慌來,慌亂的反駁道。

“青青小姐說的不錯!”哪知道張懷素居然點頭,承認了青青的話。笑道:“趙兄身有龍氣,大富大貴,可不是天子之命……但是,命運命運。有命有運……趙兄,你雖然有成為皇帝命。可是能不能真的成為皇帝,還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運了!”

“什麽意思?”趙撚本來就有些暈暈乎乎的腦袋這時候更加有些拎不清了。

“漢末三國,曹孫劉。這三個人都有著成為皇帝的命,甚至董卓,袁紹,劉表……那些人也都有著成皇帝的命。再比如咱們那位藝祖趙匡胤,還要五代十國的時候的各個稱王稱霸者,這些人都有當皇帝的命。可是真正當了皇帝的又有幾個?”王仔昔淡淡的說著:“而你,趙公子,也隻是有當皇帝的命而已。至於能不能當上皇帝,還要靠我們!”

“我……”趙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好了,心中卻是一片火熱。王仔昔舉出的例子,那些最後沒有當上皇帝,可都是割據一方的諸侯勢力,名聲記載於曆史之中的英雄豪傑。

而他趙撚,現在不過靠著大宋對於這些少數民族部落的羈縻政策,當上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國子博士罷了。和這些英雄人物,豪無可比之處。

就算最終不能當皇帝,但是大丈夫在世一場,也當要轟轟烈烈,豈能默默無聞於這天地之間?

趙撚想著,身上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別相信他,他肯定是在忽悠你,騙你上當!”青青努力的勸著趙撚。

張懷素頓時哈哈大笑:“馬上就要到了浚州,我也不瞞你了。按照如今這個世道,這趙宋官家做天下,你自然是沒有機會當皇帝。就算你有皇帝命也不成,這就是不得其時,是蛟你也的蹲著,是蛇你也得趴著!”

趙撚畢竟是身有龍氣之輩,龍氣最獨,桀驁不屈。聽聞這種話,偏偏生出一股暴戾的不服氣來。

讓張懷素看了,心中暗暗滿意。他道:“不過,誰讓我和你趙兄關係好呢。所以有我和王道兄幫你,你卻有機會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趙撚艱難的沿口吐沫,幹澀著嗓子道:“我該怎麽做?”

這時候王仔昔接口道:“我和張道兄知道有一處龍脈,借助這龍脈地氣,可以助趙公子你一臂之力。使你龍氣生發,最多三十年,你就有逐鹿天下的力量。”

“難道那地方在浚縣?”青青失聲道。

這時候張懷素轉臉看了青青一眼,嗬嗬笑道:“好聰明的一個女子。不錯,地方就是在浚州,就在那大伾山上!”

趙撚急道:“你把這秘密告訴這女子作甚?”

看到趙撚這麽著急的樣子,張懷素徹底的放下心來,看來趙撚已經徹底的動心了。他笑道:“趙兄放心,她就算知道再多,也休想把事情傳出去。那龍脈之處,正需要她的鮮血來祭祀!”

“啊……”趙撚吃了一驚。

隻聽張懷素森森然的道:“此女和那尚父**過,身上肯定有那尚父文飛的精華。這人來曆神秘,神通無限。雖然說是天上下凡來的神仙這種說法不可信,但是這女子身上有那文飛的精氣,卻是最後的血祭對象了!”

聽著張懷素這般赤luo裸的當著自己的麵前,好不避忌的說這些。青青並沒有什麽害怕,隻是冷笑道:“尚父法力無邊,肯定能找到你們。破壞你們的陰謀……”

“賤人,閉嘴!”一直麵帶微笑的張懷素聽著青青的話,忽然豪無來由的暴怒了起來,重重一巴掌又扇在青青臉上,冷哼道:“血祭的時候,我必然不會讓你死個痛快!”

青青自幼在青樓長大,不知道見過多少人事?微微一轉,就明白了過來,也不擦臉上流淌的鼻血,反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你害怕了!你在害怕什麽?是不是真的害怕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在害怕尚父是不是?”

張懷素冷笑道:“我會害怕他?我害怕……”他畢竟是道法高深之輩,心靈修養深厚,說了兩句一下子醒悟過來。

他這般無緣無故的暴怒,可不正是怕了文飛的表現。嗯想這麽久一來,所親眼看到的,所親眼聽到的關於文飛的種種神跡手段。作為文飛的敵人,他確實從心底深處湧出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來。

他畢竟怕了文飛!

此刻的文飛並不知道自己是別是談論的話題,事實上,關於文飛的話題,恐怕每一天在這個北宋時空,都有無數的人,在各個時間給談起。畢竟,他給人帶來的震動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文飛現在被人陰謀算計的時候,居然生出了感應。

這時候文飛真正打坐,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來。最後一絲纏繞在身光之外的黑氣,也都被煉化了個幹淨。也隻有先天神職凝聚之時,文飛通過原力的共鳴,所接觸到的那麽一絲絲天地法則之後,文飛對於整個大道,整個昊天元氣之海有著更深層次的了解。這才有能力,煉化那些怨氣。

他的神魂已經離體而出,卻沒有變神為鬼帝法相。原本纏繞在文飛身上的氣運,功德,香火願力,這時候都被通通剝奪了開去。

隻剩下赤luo裸的,純粹的神魂。這是一個修道者的最根本的存在,便是轉世重生,什麽都不能帶走。也就隻有這點帶走。

文飛這還是二次真正看到自己的純粹神魂,也能說是第一次。因為上次在仁多泉城的時候,文飛剛剛把那些氣運功德願力剝除之後,就被人找到機會襲擊。差點身死道消。

現在可以看來,文飛的神魂已經化為了一團光,一團明亮,卻又並不刺眼的光明,十分純粹的光,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一個人形。

這要是放在西方,就可以稱之為聖靈,或者叫做天使。道家叫做赤子元胎。無非都是形容其純淨而已。

“不知道多少修煉者,靜坐苦行,甚至閉關幾十年,一心不動,點塵不生。這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卻沒有想到本天師,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達到了。這是最為本質的。其他氣運可言轉移,願力可以消散,甚至連功德都會被遺忘磨滅。也就隻有這麽一點的,是修道人自有之修行。”文飛輕聲的感歎。

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講過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才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偏偏就是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完——但是那百分之一的天才才是最為重要的!

看來修行也是,即使文飛這般的貨色。在大功德大氣運的加持之下,幾乎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這讓那些苦心修行幾十年的人情何以堪?

想到這裏,神魂之中浮現出了一點與之不同的金點來。這一絲金點和整個純粹的光明的神魂所不同之處就在於,這點金點若有若無,不斷的變化。卻正是文飛在先天神格凝聚之際,所接觸到的那麽一丁點的道性,也可以說是天地法則。

當然,更可以說成是神性。有類比的話,文飛現在已經是半神之軀。如果勘破的話,那麽這麽一點純粹的神魂,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用著道教說法就是采取先天鴻蒙祖氣,體返純陽。達到陽神之境。住世可以說是地仙,曆劫飛升可以說是天仙。

而在西方的說法之中,就是點燃神火,化為神明。

卻就在這一時刻,文飛赤luo裸的神魂感覺到了悸動。下一刻,一道道光圈圍繞在了神魂的四周,相互交錯,將神魂護在了其中。

文飛驀然站了起來,心中無端的升起了一副畫麵。畫麵之中,似乎是一個破舊的小廟。一群看起來叫huā子一般的人,圍著篝火。

其中一個人,給了文飛極其熟悉的感覺。那是青青。

想到整個東京城裏裏外外都被查了幾遍,都沒有找到青青的蹤跡,那隻能說明她不是被人毀屍滅跡了,就是已經不在東京城了。

而現在看到這座破廟,恐怕就已經不在東京城的了!

畢竟東京城這種上百萬人口的巨大城市,每天所要消耗的物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要想全麵**住東京城,不讓道法高人溜出去,簡直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文飛估計那些歹人肯定會留著青青。一旦被文飛找到,也好舀著青青做威脅!

隻是張懷素和王仔昔兩個人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原本文飛以為,這事情叫給了自己手下陰司的鬼神來辦,應該很快就會有音訊的。哪裏知道,居然等了這麽就,還沒有張懷素王仔昔那兩個家夥的蹤影。就好像那兩個家夥憑空消失了一樣……

正文第三章大伾山龍王

文飛原本還隻是想安排一下北宋的事情,然後就回到現代時空去。和彼得森那一夥人一起去尋寶的。可是現在青青還沒有下落,這就讓文飛心神不寧起來。

正在文飛困獸一樣的在房中踱著步子的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陣淡淡的風吹了進來。那風之中,帶著一種光明溫暖的力量。好像初春時節吹開結冰的湖麵,吹綠小草大樹的春風。

下一刻,一個淡淡的人影,就在文飛麵前出現,抱拳道:“關某見過尚父!”

來的可不正是一個金色的神靈分神,一段時日不見,這關公的力量越發強大起來。這麽一具分身之中,就不帶著半點的陰氣,幾乎已經超脫出了鬼神的界限。

“關聖來的正好,可曾找到張懷素那兩人的下落!”文飛問道。

說到這個,即使驕傲如同關聖,臉上也有些赫然,雖然他本來就是赤紅臉膛:“這個,未曾!某家雖然派出了數萬鬼魂出去,但是一直沒有傳來這兩人的消息!”

說到最後,連聲音都低了八度。最開始他可是信心滿滿的,對文飛說要把這兩個膽敢伏擊鬼帝大尊的膽大妄為的賊子給抓起來,獻上。

誰知道開始還好,自己天天派出數百厲鬼,一直不間斷的騷擾二人。讓二人崩潰。哪裏知道後來就再也沒有這兩人的蹤影不說,居然還讓這兩個賊子把尚父的女人給掠了去。

主辱臣死,對於關聖這種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了!畢竟是文飛冊封他為關聖帝君,鬼帝大尊是他的上神。

文飛聽了不由也有些焦躁起來,想不到關聖這種拉網式的巡查。都沒有將那兩個家夥找出來,莫不是這兩個家夥已經沒有在自己陰司的勢力範圍之內了。

應該不會,現在文飛的陰司強大,洛陽開封這東西二京城的陰司都已經控製在文飛手中,那就是大半個河南府都在文飛陰司的控製之下。沒道理,這兩個家夥會這麽快的跑出河南府地界。

“尚父休要著急,我已經行文給天下各地陰司。讓各地城隍。甚至各方地祇神靈。幫忙查找,諒他們也不敢不聽話!”關聖森然說道。

“希望如此吧!”文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關聖告辭。身影消失在空氣之中。

也隻有關聖這種神力,才可以放心的出入在文飛的周圍。要知道文飛這國師府,每天聚集的香火願力都是不可思議,再加上龐大氣運。這種力量。簡直堪稱恐怖。更重要的是。文飛可以通過玉佩直接調動這些力量。這種力量堪稱逆天作弊!

關聖的身影剛剛消失沒有多久,接著又見他的身影重新凝聚出來。還沒有等到文飛詫異發問,已經一臉喜色的道:“尚父,找到那兩個賊子的痕跡了。大伾山龍王來報,這兩個人已經到了浚州地界!”

浚州?這個地名怎麽好像有些熟悉?文飛並不是河南人,對於河南的地理也並不怎麽熟悉。除了似乎當年喜歡過一個周口的女孩子,知道了這個地名之外。也就是這個被稱為東京城的開封了!

浚州?文飛再一想,忽然想了起來。不久前還聽趙佶說過。浚州有個什麽龍王托夢給當地知府,說是可以有辦法降雨雲雲。請朝廷冊封。

當時文飛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遇到了騙子,兩個世界的知識,都沒有讓文飛找到任何降雨的辦法。而這個所謂的龍王,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當了這麽久的道教教主,文飛現在也對於神靈之事頗為了解了。

神祇分為先天神靈,和後天神靈之分。那種代表了天地法則,在昊天元氣之海之中自主運行的某些強大氣機,被賦予人格化之後,就是先天神靈。

而後天神靈,不過都是香火願力所化。幾乎都是地祇之類的神靈,比如山神土地,江河龍神之類。這個大伾山的什麽龍王,都沒有記載入國家祀典,肯定不會是先天大神的。

要知道祀典可是文飛一手編訂出來的,清清楚楚的記得沒有這麽一個龍王。

那麽這個所謂的大伾山龍王,無非也就是一個地祇而已。現在想要降雨,那些先天大神都不一定有辦法,更何況那什麽地祇了。

當然了,文飛那時候怕趙佶把祈雨這個問題非要塞給自己。當時並沒有點破。卻沒有想到這麽巧,居然這貨發現了張懷素王仔昔兩個的蹤影。

“是,某家剛剛出去就得到消息。昨晚大伾山龍王的手下的鬼卒巡夜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後來大伾山龍王派出人手,遠遠觀望到了張懷素二人。他們一行人有三男三女……”

“三男三女?”文飛有些疑惑了,三個女人不用說肯定是青青和阿蟬等兩個宮女,兩個男人肯定是張懷素還有王仔昔。那麽還有一個男人是誰?

不管了,那個男人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文飛終於找到了青青!

沒有用一個時辰文飛就點起了一隻人馬出城往浚州方向而去,雖然文飛一直看不起這些禁軍的戰鬥力,但是這時候多少也會有些用處。

浚州離著開封也就三四百裏路,頂多兩天就能到。在這個時代裏,整個河南府都是北宋帝國最為核心繁華的所在,一路修建官道,所過之途雖然比不上公路,可是也極其平整。都是用黃土摻雜著碎石鋪墊夯實而成。

這種土路,如果下雨自然泥濘難行,但是天晴之時,卻是足夠的平整。若不是隻有文飛這麽一個司機的話,文飛甚至想從現代弄個十七八輛汽車來,一路直接運送到浚州去。

不過好在文飛從殿前馬軍司調集了一隊騎兵,一人三馬,換人不換馬,這般疾馳足可以在一日之間趕到浚州去。

而浚州附近本來就是通利軍的所在,駐紮有重兵,防衛遼國,拱衛東京城的安全。到了地頭上,文飛自然可以拿著朝廷的聖旨,直接調集大軍。到時候可不怕王仔昔和張懷素兩個家夥能插上翅膀飛出去。

隻是,這兩個貨要跑到浚州去做什麽?開著悍馬車,後麵跟著五百騎兵風馳電掣的文飛這時候卻感到了一絲疑惑。

說起來這浚州也不是簡單地方,古稱為黎陽,相信看過大唐雙龍傳的都多少有些印象。此時黃河還沒有改道,依舊流經這浚州城邊,大伾山下。

文飛這輛悍馬的質量確實不錯,起碼沒有鬧出壞在半路上的這種烏龍事件來。隻在第二日中午時分,就一路趕到了浚州城。

這一路上的旱情,比文飛想象之中的更要嚴重許多,簡直可以稱為觸目驚心。甚至許多地方的河道都露出了河床。

身為資訊發達的後世之人,文飛自然知道黃河自然是大河。但是水流量卻並不怎麽大。長江的流量就是黃河的十倍之多!但是隻是這麽一點小小幹旱,就能把黃河幹旱成這樣,還是有些出乎文飛意料。

好在浚州黃河段落,隻是黃河支流而已,當時黃河在此地分支。此地雖然也算是黃河,但卻不再是運河河段,還不太影響東京城的綱運。要知道整個東京城,上百萬的人口,所需要的天文數字一般的物質,可都需要從這運河之中運輸。

單單要隻是靠牛馬運輸,不僅運力極低,而且一路上人吃馬嚼的,消耗都是不可思議。

文飛難道的憂國憂民了一下,這要是在現代時空,看到這般場麵,他估計連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但是現在卻不同了,有恒產者有恒心。作為大宋最為頂尖的既得利益者,他自然要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國家!

那黃河幹旱的河堤上,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小洞。文飛開始還漫不經心的,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也沒有在意。忽然聽到別人說起,那些小洞,居然都是蝗蟲,頓時嚇了一跳。

這麽多蝗蟲,若是來年長大,飛了起來,這可怎麽得了?雖然文飛早就聽說過大旱之後,就有蝗災出現。可是如今這時候,幹旱也隻是剛剛出現而已,就已經有了蝗災的跡象,要是真正的鬧起蝗災來,那可怎麽得了?

這下子文飛就憂慮起來,甚至耽擱了半天去救青青的功夫,專門跑回了一次現代時空。去查了查蝗災的資料,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夠對付蝗災。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據說宋代平均三四年就有一次蝗災。而且發生最多的地方,還正就是這黃河流域,尤其是那黃河幹旱之後,留下的荒灘之中,多的時候,一個平方米甚至可以達到二十萬到四十萬粒蟲卵。看到這一點,文飛幾乎都嚇尿了!

看來這次把青青救了之後,一定要辦法把這些蝗蟲都給滅了。文飛下定決心,大不了多從現代買來一點農藥,本天師從頭撒到尾。看看還有什麽蝗蟲還能活命!

文飛這般想著,就見沿河百姓,正在請人做法祭祀。用草編織了一隻巨大的蝗蟲,是為蝗神,放在火中焚燒。想用這種辦法來對付蝗災。

正文第四章山阻於河

多謝汪秀才童鞋的打賞,地理位置看來是徹底沒辦法了……這個**ug實在沒辦法改了……當然,這個bug還沒有出現。

其實以文飛看來,這般想法,頂多也就是心裏安慰而已,估計不會起到任何用處……

想到這裏,文飛忽然想到一事。究竟有沒有蝗神?大宋國家祀典就是文飛自己給編訂的,當然知道國家祀典之中沒有蝗神存在。

可是這給了文飛另外一個思路,關於用道法如何驅趕蝗蟲的。這等小生物昆蟲之類,其實對於陰氣最為敏感不過。有著陰氣存在的地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沒有半點蟲叫,甚至夏天連蚊蟲都不會有。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文飛還記得自己當時得到寶貝玉佩的時候。就曾經在神魂狀態下,驅趕那些美國白蛾,將別人嚇的屁滾尿流的事情。

如今文飛道法高過以前千倍萬倍,手下又有那麽多高真道士。那麽,到底可能不可能把這些蝗蟲驅趕走?或者所謂的蝗神,是有邪門歪道的家夥在裝神弄鬼?

接著,文飛忽然哭笑不得的想起來了,後世的道教之中確實是有一位護法神將,是蝗神,而且封號還是揚威侯天曹猛將。

不過這貨,怎麽說呢!現在這貨還活的好好的,在自己手下為將領。而且還是文飛相當看重的青年將領,就是那位在解州敢把刀子架在解州地方官脖子上的那位的劉錡。

“我說當時聽到他的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原來是他!”文飛想了起來。忽然就覺著哭笑不得!

不過這貨成為神將還是以後的事情了,起碼也是南宋之後的事情了。而且,肯定是這貨死了以後的事情!

曆史上記載。抗金名將,他率兵打敗了金兀術的金兵,取得豐碩戰果,但卻遭到秦檜的打擊,排擠到地方做官,在任上,適逢百年不遇蝗災。他千方百計滅蝗。

聰明正直,死而為神。就好像文飛看到的那六十甲子元辰一般,每個神將都是忠臣節烈。而劉錡這般人物。自然死後被百姓們認為是蝗神!

淮南、淮東、浙西製置使劉錡驅蝗有功,宋理宗敕封他“揚威侯暨天曹猛將之神”。

宋景定四年,旱蝗,上敕劉錡為揚威侯天曹猛將之神。敕雲“飛蝗入境。漸食嘉禾。賴爾神靈,剪滅無餘。”蝗遂殄滅……

隻是這時候的劉錡活的還好好的,似乎還在童貫手下,正活躍在對付西夏人的戰場上。難道這時候把他拉過來,一刀砍了,然後封為蝗神麽?這也太惡搞了一點!

隻是隨便一想,就把這些念頭給拋到了腦後去。讓帶兵的馬軍指揮使去通利軍調兵,文飛先帶走三百人馬。過城不入,直接上了大伾山。

這浚州在上古之時。叫著黎陽之前的時候,卻被叫做黎地。而那大伾山,更是叫做黎山。

後世黃河早已經改道,此地已經變成了田疇相連、村落相望田地。但是在在現在,在文飛的眼前,卻依舊可以見到水勢浩**的黃河。

黃河由黎陽津向北流到縣城東邊時,河道在大伾山與鳳凰山之間突然變窄,史料中稱之為“山阻於河”。兩山夾擊中的黃河湍急洶湧,驚濤拍岸。

特別是到了汛期,處於上遊的黎陽津黃河大堤在曆史上發生過多次大決口,決口前麵堵後麵又開。自古以來,就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的水災。

而現在還沒有進入汛期,那一直又幹旱了半年多,自然水勢變小。連昔日洶湧澎湃的黃河,這時候都平靜太多。

相傳大禹治水,就曾經路過此山,甚至還留下了“東過洛油,至於大伾”的記載來。

這一路上,文飛越是了解這大伾山,心中也就越是震驚。想不到自己後世從來沒有聽過的一座,幾乎以為毫無名氣的普通之山,居然會有這麽不平凡的來曆……

此山本來為佛道兩家占據,周世宗柴榮滅佛。這大伾山離得東京城這麽近,自然跑不了,山上寺廟大半被毀。反倒是後世成了道教的地盤。雖然不是洞天福地,卻也號稱是“青壇紫府”。

相傳,東漢劉秀鎮壓河北王郎軍,還師經過大還山,在山上築青壇祭告天地。封大伾山為青壇山。紫府卻是神仙所居……

文飛一路上看到這些資料,心中隱隱約約的覺著不安。這大伾山根本不是自己原先料想的那麽簡單,到底這張懷素王仔昔兩個家夥來到這大伾山所謂何事?是了,還有此地的龍王,這山既然沒有那麽簡單,想來這個什麽龍王,也不會是文飛開始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然而到了大伾山下,看著這大伾山從平原拔地而起,竟是一座孤峰,山勢巍峨,秀麗幽靜。黃河自腳下奔流潮湧而過,心中的驚訝,幾乎讓文飛合不攏嘴來。

此地的風水極佳,地氣氤氳,方圓幾百裏之內的地氣潛藏於此,深藏不露。卻是幾乎不比那些出名的名山大川要差多少了,尤其是黃河奔騰,洶湧如同龍騰,而大伾山卻如同虎踞。

文飛倏然而驚,心道此地地勢如此之好,靈氣潛藏。那麽此地的地祇神靈,必然非同一般。

所謂龍王雲雲,文飛並不認為有那種肉身之龍存在,便是有,肯定也不會世界。那麽,這龍王必然是山河龍脈靈氣所化,這點肯定是不用質疑的了。

文飛剛剛帶著人馬上了大伾山山道,卻看見冠蓋雲集。一大批的青紫官袍的官員簇擁著一個身穿便服的老者,迎了下來。

文飛見了,頓時奇道:“他怎麽會在這裏?”原來這個老者不是別人,居然是當今堂堂的宰相蔡京。

這貨如今複相,又主持兩聖錢的改革,春風得意的很。怎麽也跑到這大伾山上來了?

猛然間想起,前次趙佶還在說起的事情,大伾山的龍王托夢給地方官員,說是有辦法降雨。當時趙佶還說把這龍王封為康顯侯,還說是要派蔡京這個宰相親自前來冊封,以表誠心。其他的官員,想來是敢來巴結奉承的地方官員了。

文飛想到這裏,那蔡京這貨已經一溜煙的迎過來,腿腳利索的就不像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家夥。甚至後麵那些腦滿腸肥的地方官員,都追趕的有些吃力。

蔡京首先施禮,笑容可掬的道:“尚父萬壽,怎麽也親自來到這大伾山了。看來這祈雨之事,果然關係重大。尚父心懷天下百姓,當真是慈悲為懷……”

蔡京是當朝宰相,這次平定太子謀逆之事以後,傳言官家要給他封爵。而這些地方官員,品級和他天差地遠,蔡京下來迎接人,自然不用和他們交代。

這些人隻是看到連蔡京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國宰相,都要不顧自己老胳膊老腿的,巴巴的跑下來巴結文飛。雖然不知道文飛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哪位親王?但是都不敢絲毫怠慢。話說這些官員,連這麽一點的眼神都沒有,這官可是無論如何也都當不長的。

但是這時候聽到蔡京開口,眼前這位貌不驚人,帶著幾百兵丁的貴人居然是當今的尚父,護國天師,道教教主文飛……

這些人已經官員們就更是激動的很了,一個個跪倒在塵埃之中,待蔡京說罷,就高叫道:“下官等參見尚父!”

原本這些人就算是見到官家,都不一定要下跪的。要下跪一般都是跪拜祖先或者神靈,無奈文飛的身份特別幾乎在大宋人的眼中,那就是天上下來行走於人間的仙人……

當然了,對於這些官員們來說,更現實的卻是文飛可是天下間權力最大的人物。那趙佶都對文飛敬重的很,凡事言聽計從。再加上這次太子謀逆,都是文飛一己之力救下官家……

總之,文飛在大宋的影響力已經無人可及了。官家最多滅你九族,而且由於不殺士大夫的祖訓,甚至還殺不了他們,頂多流放而已。

可是眼前這位尚父,手段可就不一樣了。得罪了他,不僅殺了你的人,甚至可以把的魂魄打下地獄去永遠受苦……

有這麽多的關係在,難怪這些官員們表現如此了!

文飛卻是來救人的,可沒有和這些家夥打交道的興趣。淡淡的道:“本尚父來此有要事要辦,大伾山龍王的廟宇在哪裏?”

蔡京豪不廢話,馬上帶著文飛就向那山上而去。大伾山上有著中國最早的石刻佛像,天下知名。當然了,文飛這種貨色是肯定不會知道的。

而在大伾山東側青石崖上,大石佛北邊。就是龍王廟所在了,隻是卻不是文飛開始想象之中的廟宇,卻是一個龍洞。

洞內幽深莫測,與山頂石縫相通,據說陽光射入石縫時,洞內便有光亮。每到天將下雨時,洞內便有雲氣噴出嫋嫋升騰。這便是人們傳說中的龍洞祥雲升紫煙,是所謂的浚縣八大景之一。

龍洞外麵的石崖上有一塊別致的摩崖石刻。這塊摩崖石刻是五條龍。五條龍相互盤繞,依山而鐫,似作飛翔狀。

就在這下麵,就有一座石碑,明顯的也不過是剛剛立起來的。上麵寫著“康顯侯告碑”敕文後小字為“太師魯國公臣京免書”。

正文第五章巨靈裂山石,洞府何虛深

卻就是蔡京代表趙佶,冊封這龍王為康顯侯所留下的石碑。

上麵寫著““豐澤之廟食舊矣,而封爵尚闕。飛熊三年春,尚書郎蒞二千石,下車之始,詢民利病,鹹雲:歲久不雨,來牟將槁……今浚瀕河而居,則允猶翕河者,尤在於懷柔百神,願土人毋怠雲雲……”

文飛讀過碑文,就見著一道氤氳的紫氣緩緩從碑之中生出,恍如一條紫色蒼龍。和當地的龍氣居然相溶一處,隱隱約約之中,就走出一個龍頭人身的神祇來,對著文飛稽首道:“小神康顯侯參見尚父!”

公侯伯子男,凡五等爵位。這侯爵屬於上爵,按照春秋古製,主宰四百裏方圓。也能算得上一位大神了!

但是連漫天聖神都是文飛祭天冊封,幾乎就算大宋朝的薑子牙,這龍王再是牛逼。文飛一句話就能砸了其的廟宇,壞了他的香火,斷了他的祭祀。又哪裏敢在文飛麵前囂張?

文飛隻看了一眼,就見著這位神祇,渾身神力如同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似乎和這整個大伾山,甚至大伾山下麵的黃河,交相呼吸。似乎整個人已經掌控了周圍一切。

“好厲害的神靈,”文飛不由驚歎,這還是他第一次他見到過這般厲害的神靈。雖然有著剛剛被王朝冊封,有著氣運加持的原因!

或許文飛也已經見過更加厲害的神祇。但是那是在祭天,或者羅天大醮的時候。法力溝通昊天元氣之海。引動諸天神靈下降。

在那種時刻,文飛顯然沒有機會單獨分辨出神靈的強弱。而眼前這個龍王,卻就讓文飛都感覺到了有些心悸。

隨之文飛就產生了巨大的疑惑。這麽厲害的神祇,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有聽說過?按說這麽厲害的神祇,其名聲絕對不止局限在這麽一個小小的地方。

“貴客遠道而來,請來寒舍奉茶!”龍王說道。這話自然對文飛說的,後麵跟過來的蔡京,或者是其他官員,想來是沒有這種福分。

文飛開始還這麽想。因為這些人。不過**凡胎,不像修士一般,可以輕易神魂出竅。

文飛還記得自己得到玉佩之前。神魂弱小,每次出竅,甚至大一點的風都怕被把自己的給魂魄給吹散了。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這些話居然不是給文飛一個人說的。身後的蔡京居然也聽到了。居然微笑還禮道:“康顯侯太過客氣!”

“請……”康顯侯伸手一禮。就有一個淡淡的,似乎門戶出現在龍洞大門之中。

文飛微微一笑,所謂藝高人膽大。文飛可並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至於他的肉身,更有外麵那麽多的禁軍守護,安全上更不成問題。這才是文飛帶著這麽多的禁軍,最大的用處!

文飛微微一笑,對蔡京道:“蔡相公,既然主人家請客。我們就進去吧!”

蔡京也笑道:“今次還是老夫生平第一次進入神仙洞府……”

其他人卻就沒有這般好運氣了,隻能看到文飛和蔡京隱隱對著空氣說話。不由得心中駭異之極。但是卻就見不到半點異樣。

文飛正要神魂脫出肉身,以神魂進入這龍洞之中。卻聽康顯侯笑道:“不需如此,尚父隻管請進,蔡相公請進!”

聽了這話,文飛大為駭異,難道這康顯侯的洞府還能讓肉身進入麽?這可……

文飛心中驚疑不定,這康顯侯到底修為到了什麽境界。但是隨即心中就冷笑一聲,任你修為再高,難道你還能和本尚父身上的強大氣運對抗麽?再說了,文飛也不是一點沒有準備,在他的悍馬上還裝了上百斤雷管……

文飛正在用最大惡意猜度人心,相反蔡京就灑脫的多。想來是仙凡相隔,蔡京並不會想到這個什麽龍王會有惡意,笑道:“如此就打擾了,又笑道這恐怕就是老夫這輩子最大的奇遇了!尚父先請……”禮讓文飛走入那門戶之中。

蔡京都已經這麽說了,文飛自然不能露怯了。官場之中行走坐臥都是大有講究,誰先請誰在後,都有著嚴密的規矩。

說起來,文飛現在有著和趙佶一字並肩王的架勢,自然不能走在蔡京後麵了。當下也故作不在意,走入門戶之中。

剛剛走入其中,就有雲霧翻湧而來,乳白煙霧繚繞,嫋嫋飛升,洞口處且有雲氣噴湧,似有真龍駕祥雲而出,似入仙境超凡脫俗。

請聽到蔡京的聲音在後麵說道:“果真是仙境,超凡脫俗。巨靈裂山石,洞府何虛深。風雷震龍穴,秋月結龍蔭。寒通淇門雪,氣接浮丘岑。願為崇朝雨,試此濟時心。”(詩是元代詩人馬德華《龍洞祥雲》,借用一下而已)

這蔡京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是確實有著大才。文飛心中暗道,這貨的字寫的更好,甚至是宋四家之一,和趙佶米芾齊名。可惜蔡京這貨名聲太臭了,後世人羞於談起他來,就用蔡襄代替了他在宋代大書法家的位置。

當然了,文飛這種吐槽也就是在心底一閃而過而已。他現在心中緊張,不斷的探查著這身處之地的虛實。

以肉身出入靈界,在文飛想來,除非地仙之境,否則怎麽也不可能。那麽現在他們到底在什麽地方?被雲霧包裹的到底是什麽地方?

可惜文飛用盡手段,也不能確定這雲霧包裹之處,他們現在處身之地,到底是虛是實。

但是下一刻,文飛感覺到身子一輕。就有種神魂欲飛的感覺,頓時心中一驚,但是這點程度的牽引之力,對於文飛來說還真當真算不得什麽。

稍稍一定念,自然就抱元凝神,鎮守神魂。卻聽耳邊康顯侯的聲音道:“尚父不要驚慌,已經到了寒舍了。還請出竅!”

驚慌?文飛冷笑一聲,不過一些裝神弄鬼的手段而已?也能讓他文大天師驚慌?卻沒有依言放開神魂,而是從身體之中透出一種光明來。

這點光明從文飛周身的十萬八千毛孔之中滲透出來,轉眼間文飛就化作了一個光人。抬步走了進去。

原本在別人家做客,就算是以文飛這般的性子,也要多少講究一些禮貌。不會亂翻亂看,是以主人用白霧隔開,文飛也沒有強自亂看。

但是現在,既然你要裝神弄鬼。可怨不得本天師不配合你演小醜了!

這次白霧再濃密,即使有著禁製。但是也根本阻攔不住文飛帶著一絲法則氣息的目光,將裏裏外外的看了一個通透。

這時候,文飛已經可以確定,剛才他們還是處在陽世之中,物質世界。接下來這裏,才是真正進入靈界之中。他們正站在陽世和靈界的交界之處。

蔡京的神魂也已經出了竅,站在當地,茫然了半天。

要知道蔡京年紀已經大了,神魂衰朽,神魂出竅,就看見影子淡薄,不及壯年人一半。

但是這些白霧似乎真有滋養神魂的效果,在蔡京的身體之中進進出出,似乎將其整個神魂都洗滌了一番,漸漸的神魂就清晰明亮了起來。

“果然有些鬼門道,”文飛冷笑:“可也算不得多麽逆天的手段。”

卻聽康顯侯道:“龍宮之前的雲霧,非比尋常,乃是靈氣淤積所化,對於肉身大有益處。把肉身放此幾個時辰,起碼可以恢複三五年的青春活力!”

文飛聽了這個解釋,心中更是嘲笑:這般白霧滋養神魂的作用似乎更大一些。這大伾山龍王沒有說實話。

既然有便宜不占,那可真不是咱們文大天師了。置身雲霧之中的時候,一個吐納,就有無數的白霧吸納了過來。可是剛剛一接觸到身體之中透出的白光的就全部的融化無蹤。

這一下子,幾乎都吸納了龍洞之中半數的白霧。恐怕那大伾山龍脈就要心痛的齜牙咧嘴了。文飛心中好笑。

果然,下一刻眼前雲霧已經消散,處在文飛和蔡京眼前的,卻是一副奇景。看來這大伾山龍王不敢讓文飛再占便宜了。

明顯的,他們處在一個奇異的境地之中。無數的遊魚水草,甚至還有一隻悠然自得的大龜,在他們的身邊遊來遊去。

可是他們卻感覺不到半點水的存在,就好像海底公園,隔著玻璃參觀海族館一樣。

但是卻要比海族館更要奇妙,那些遊魚就在自己身邊遊來遊去。但是伸手去捉,卻是什麽也沒有摸到,甚至連水都感覺不到。就好像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環境一樣。

但是文飛卻知道,這一切不會是環境,而是真實的存在。這水底並不是那種晶瑩透明,而是看起來頗有些昏黃的感覺,那水頗為渾濁。如果文飛所料不錯的話,他們現在所在之地,卻就是在黃河河底……

“請……”似乎早知道兩個人會十分震驚,康顯侯故意給了半天時間,讓兩人恢複常態。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文飛是何等人物?後世之人的想象力可比他發達的多,再光怪陸離的景象,可都通過特效製作出來。要憑視覺效果,震驚住文飛,這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正文第六章四位大神

多謝天之東皇童鞋打賞……

而蔡京卻是被徹底的給鎮住了,剛才還有心情題詩,這時候腦筋已經一片空白。

隨這越往前走,景色越奇。他們現在似乎走在一個無形的長廊之中,正通往一片金碧輝煌的宮殿群落之中。

這麽一片宮殿坐落在水底,到處都是珊瑚玳瑁,各處都是明珠,散出各種的光輝來,美的不可思議。

偏偏這一切似有還無,好像虛幻一般,無數的遊魚在其中穿梭著,似乎這一切宮殿都是不存在。但是蔡京卻可以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這一切的存在,甚至跺腳試過腳下所踩的方磚的真假。這些方磚顏色暗沉,那顏色似乎是金子……

“神仙富貴,一致如斯!”蔡京忽然感歎一聲,意興闌珊。忽然感覺到自己這大半輩子都是白過了,不計手段的收攬權力,就是為了金堂玉馬,起居八座。但是和眼前這龍宮比起來,卻連糞土都不如,一時之間隻是覺得人生虛幻。一生所追求的東西,卻是糞土而已……

文飛心中也是暗暗驚駭,卻沒有多說。他當然不會為什麽仙家富貴雲雲而感覺到震驚。

不論是陰世還是靈界之中,都缺少陽世之中的這種物質存在。

在陽世一個破草房的廟宇,在陰世就能投影出一間輝煌的宮殿……

而這靈界雖然比陰世層次更高,更加靠近物質。但是說到底。一切都是虛幻,都是投影,神力所化。或者說是香火願力,氣運所化。根本沒有蔡京想象之中的那麽好!

就像是他文飛在陰世的宮殿,就要比眼前這個水底宮殿壯觀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萬倍。但是其實都一樣,裏麵的東西舀到陽世去,不過都是虛無罷了。

當然,能真正出現在陽世的也不是沒有。那些東西。就已經不是普通之物了,可以算得上法寶。

不過文飛並沒有好心的提醒蔡京,隻有讓這貨親眼見識到神人差距。這貨才會越是對自己死心蹋地。不敢隨意背叛了。

說來說去,文飛現在和蔡京雖然是盟友,甚至文飛占據主導地位。但是文飛卻並不怎麽信得過蔡京這貨,畢竟這貨的名聲在曆史上也實在是太差了。

文飛也隻是借用蔡京的能力而已。雖然這貨的人品如何。文飛不予置評。但是能成為大奸大惡之輩,往往也有世人所無的大能力。

想要扭轉北宋滅亡的曆史,單靠他文飛一個人是怎麽也做不到的。一個好漢還要三個幫……

這個龍王難道不知道自己在陰世之中的身份麽?文飛有些好奇,否則這廝就不會在自己麵前炫耀過來炫耀過去的了!

這叫做關公麵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

文飛有些冷笑,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靈界的層次絕對要比文飛在陰世之中的鬼國要高。幾乎不遜色那地肺洞天了……

看來這個大伾山龍王,康顯侯。當真不簡單,比自己開始想象之中的還要厲害的多了。

整個這龍宮。在陰世和陽世的夾縫靈界之中。同時處於這兩個世界,卻又並沒有身在這兩個世界之中,所以,才有眼前這種種奇妙的景象。遊魚甚至可以在身體之中穿來穿去。

在蔡京的恍恍惚惚的神情之中,一行人穿過了重重宮闕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這大殿卻是名符其實的水晶宮,金磚玉柱,華麗非常,照明的都是不知名的明珠。整個殿頂卻都是水晶一樣的透明,就好像在水族館之中,隔著玻璃看著海底一樣……

一行人落座,文飛心中有些著急。他可是來救人的。被這龍王康顯侯神神鬼鬼的弄了這麽半天,早已經有些不耐煩的了。當即開門見山的道:“聽聞康顯侯曾經在附近見到了張懷素,王仔昔兩個人。不知道這兩人何在?”

康顯侯哈哈大笑道:“尚父莫急,莫急。來來來,我給尚父介紹幾個朋友!”

說著就從後麵轉出了幾位神靈,在靈界之中,這些神靈都顯得無比強大。幾乎都不比康顯侯要弱了,隻是一個個身上的氣息駁雜不純,身上的金色神光之中還帶著黑色的,或者血色的氣機。

那蔡京看了,更加覺得好奇。身為一個凡夫俗子,就沒有一個不對神靈的世界不感興趣的。他看到這些神靈,身上的神光顏色更多,更加顯得好看陸離,忍不住問道:“康顯侯,這又是哪幾位大神?”

康顯侯笑道:“這幾位一個是蝗神,另外一位卻是壺公。最後這位卻是北蒙之君!”

文飛心裏冷笑幾聲,這幾個所謂神靈來路他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麽好鳥。隻看看身上的神光,雖然強大,但是駁雜,就知道這些是野路子出身的邪神了。

正神有著香火願力和氣運的護持,所以神光純正無比。而那些野路子的神靈,沒有那麽龐大的香火根基。更沒有氣運存在,想要修煉到這麽強大,肯定是要動用別的手段。

而這些手段,無非就是用恐懼來榨出信徒更多的願力,或者是血祭之類的事情。隻要看著三個家夥,身上的神光就能知道,文飛的猜測**不離十!

這些都是沒有進入國家祀典的野神,而且還是這般強大的**祀神靈。按道理來說,這些神靈躲文飛這個尚父天師還來不及。文飛一句話搗毀**祀,這些貨色都要倒黴,連廟宇都要被砸毀!

尤其是哪位蝗神,身上的黑氣簡直要彌漫欲出。這可是最為人們厭惡畏懼的一位神靈了。

而另外一位北蒙君,身上卻是血氣大盛,卻奇怪的帶著一些蒼涼遠古的味道,而是奇異。

最後一位壺公,卻要好了不少。雖然是三個神靈之中的最弱,但是明顯的身上卻沒有怨氣和血煞之氣。

隻是一打眼之間,文飛就猜測到了這些神靈的來意。把這些神靈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意圖給猜到了個**不離十!

文飛放鬆下來,遇到這麽三位強大神靈,文飛說起來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這四個神靈,聯起手來,還是有些麻煩的。

當然了,最大的問題是,文飛現在的肉身還在那白霧之中,要是被那康顯侯作手腳可就有些糟糕了!而且還有蔡京在這裏拖油瓶,萬一動起手來,文飛可就顧不上他了。

但是現在猜到了這些人的意圖,文飛反而徹底放鬆下來。坐到椅子上一言不發。

蔡京讚歎道:“原來是諸位神仙在,這位壺公想來就是那位壺中日月的施純仙人吧!北蒙君想來是定然是相州的陰司城隍之神,不知道京可有猜錯?”

那四個神靈一起大笑起來:“都說蔡相公博學多才,今日真的見識到了!不錯,不錯,一點都不錯!”

奶奶的,壺中日月文飛自然聽說過。而且那壺公有好幾種說法,傳說之中和費長房,和這位施純都是古代的仙人。常懸一壺如五升器大,變化為天地,中有日月,如世間,夜宿其內。

這分明記載的就算洞天啊!而且這還是那種可以隨身帶著的,到處移動的洞天!

當然了,眼前這位壺公當然不可能是古代那位壺公仙人。或者是其主人早已經超脫虛空而去,留下的形象為後人祭祀,成為神靈……

那蝗神冷哼一聲,對於蔡京不提自己,似乎有些不滿。但是他雖然是神靈,卻也不敢對於蔡京這個宰相不滿。道法不施於貴人……

那康顯侯想托夢給當地的知府,就都不知道huā費了多少代價,消耗了多少神力。這個蝗神想要對付這身為一國宰相,輔佐天子調理陰陽四時,輔化數千萬百姓的蔡京,卻是做夢一般!

對於這個蝗神的不滿,其他三個神力好像都沒有看到。看起來,這幾個人雖然在一起,但是並不是一條心。文飛冷眼旁觀,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文飛懶得和這些神靈虛與委蛇,浪費自己的時間。他還等著救回青青呢!

當下冷笑一聲,直截了當的說:“你們來求見本尚父,是不是想求得朝廷冊封,成為一方正神!”

隨著文飛這句話說出,龍宮之中頓時落針可聞。顯然說到他們心坎裏去了。

在古代禮節麻煩的要命,就比如當初文飛在東京城缺錢,指望著收禮掙錢。結果幹巴巴的見了半天客人,一分禮錢也都沒有收到,人家根本絕口不提“錢”字。正在惱火,卻不知道早已經有下人把禮品送到府上去了!

而從古到今,咱們這些國人談起正事,尤其是求到別人頭上的時候。往往天南海北,雲山霧罩的不入正題。不扯到最後,都是不肯入正題的。

哪裏有文飛這種如同二愣子一般的家夥,直截了當的就把謎底給掀開了的……

半天別人才適應文大尚父的風格,康顯侯不由笑幹道:“尚父正是神目如炬……”

蔡京聽的在心裏偷笑不已,說實在話。他開始和文飛打交道的時候,也不不太適應文飛這種直來直去的風格!

正文第七章朝廷冊封

蔡京也是費調整了半天心態,才適應了文飛的風格。他這種老奸巨猾之輩尚且如此,更不要提這幾個神靈了。

心裏剛才被龍宮這種人間甚至連皇帝都比不上的豪奢富貴給震懾住的心思,也慢慢的活躍起來。

眼看著這些神靈,一個個神色都不自在的很。半天那康顯侯才說道:“上茶,上茶!”

文飛哪裏管這些貨色尷尬不尷尬的,直接問道:“那你們是不想求正祀了!”

開什麽玩笑,他們要不是想求朝廷冊封,何必這麽大的功夫,跑這裏來?頓時一個個換了笑臉,腆著臉連忙道:“尚父說的是,尚父說的是!”

幾句話的功夫,原本這些神靈還想矜持一把,在文飛和蔡京的麵前表露出一種神靈那種高高在上,超凡脫俗的氣勢。卻沒有想到,隻是被文飛短短的兩句話,就把這些全部都給拔了下來。

文飛冷哼一聲,不是最好超脫虛空彼岸。依舊在這紅塵之中打滾,不論是人也好,是神也好,有所求,就真正的瀟灑不了。

“本尚父是護國天師,道教教主,執掌天下道教事,又是編訂三界神聖位次。按理來說,你們這些事情都歸本尚父所管!”

文飛淡淡的冷笑道:“所以呢,本尚父同意了,你們的事情就算解決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若是不同意,便是你們求上官家,也沒有用處,聽明白了嗎!”

那些神靈根本沒有想到文飛會說出這般話來,絲毫不帶客氣。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麵麵相覷。

隻有老奸巨猾的蔡京,看出了文飛的用意。話說黑臉白臉這種事情他早就做的習慣了。

開始的時候,蔡京被這些神靈所震懾住了。尤其是見到這龍宮的富貴的時候,更是如此。但是隨著文飛幾句話,把這些神靈剛才營造出來的氣氛給毫不留情的剝掉。蔡京心裏的敬畏已經全都盡去!

看來這些神靈,也和普通人一般,有著七情六欲。明白這麽一點,蔡京那種身為朝廷宰相的優越感,又油然而生。

蔡京明白了文飛的用意,這時候自然會給文飛打邊鼓,笑道:“尚父所說的一點沒錯。老夫可以作證。原本封龍王為康顯侯的事情,官家還是要先請尚父同意之後,這才派出老夫來的!”

蔡京的話,再次點出文飛所擁有的巨大的權力。頓時那些神靈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精彩起來,那是想腆下臉麵懇求,卻又端著神靈架子,故作矜持的表現。^---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這讓蔡京見了,心裏更加冷笑:神靈也不過如此而已!老夫於其羨慕這些神靈,不如去老老實實地貼向尚父。

這些神靈,都還要求到尚父手中。老夫也不怕什麽丟臉了,老夫已經六七十歲,時日無多。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一命嗚呼,什麽公侯將相,都是黃土一杯。

老夫費半生心血,這才得到官家信任,成為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哼哼,這次說不得老夫要得到尚父之信任,日後死了,不說被冊封一個神明,起碼也得到一個好下場!

想到這裏,蔡京的心思就完全轉變了,對於文飛就變得死心蹋地起來。原本他和文飛隻是盟友的關係,雖然文飛占據主導地位,但是他蔡京也是有著分庭抗禮的力量。然而,現在,蔡京已經決定拋棄一切,死心蹋地的投向文飛這個行走在人世間的大神!

“哼哼,我就不相信沒有朝廷冊封又能如何?”蝗神有些拉不下臉來,硬邦邦的吐出這麽一句話來:“便算是朝廷不理我,可是那蝗災一來,天下百姓還是得老老實實地祭祀我!”

蔡京這時候既然有了徹底投靠文飛的打算,自然有著作為馬前卒衝鋒陷陣的覺悟。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他操縱人心的本事可比文飛高明多了,要不然也不能混成主宰天下大權二十多年的一代權相。

蔡京對著壺公和北蒙君笑眯眯的問道:“哦,你們兩位也是這般想的麽?”

那北蒙君可是城隍地祇之神,哪裏有這位蝗神這般瀟灑?敢說出這種話來,蝗神硬是他有自己的本事。天下隻要鬧起蝗災,地方官員束手無策,都會祭祀蝗神。所以這蝗神雖然隻是yin祀,卻根本禁絕不了。

但是他城隍這種地主神可就不一樣了,老老實實地地在相州做城隍。地方官過去把他的廟宇都給砸了,他也是毫無辦法。所以北蒙君很幹脆的道:“小神自然願意為朝廷效力,為尚父效力。願得朝廷之冊封!”

蔡京輕輕鼓掌,笑道:“好好好,這位壺公呢?”

那壺公苦笑道:“小神微末小神,自然願得朝廷氣運庇護。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大禮送上!”

蔡京笑的越發和藹了,又看向康顯侯。

康顯侯當即大叫道:“本侯爺已經被朝廷冊封,自然沒有二話。當輔佐天子,輔佐尚父。調理四時陰陽,讓我大宋風調雨順!”

又向文飛道:“本侯自從受到關聖帝君的消息轟,就一直注意這張懷素和王仔昔那兩個賊子。尚父放心,這兩個貨色的行蹤,卻都在我掌握之中!”

幾個神靈已經表態了,那蔡京卻看也不看蝗神一眼,對文飛笑道:“尚父,你看如何!”

文飛當真歎為觀止,三句兩句就拆散了這些神靈的同盟,甚至逼的他們表明了態度。蔡京這貨能當上這麽多年的宰相,那確實是有著真本事的!

他含笑向蔡京點點頭,對著蝗神冷聲道:“如此,你就是要打定主意和朝廷作對,和官家作對,和我這尚父作對了!”

那蝗神冷哼一聲:“懶得理你!”卻不敢正麵對答文飛的話,身體原地一轉,話為一道霧氣,其中密密麻麻的盡數都是飛蝗,轉身飛走!

康顯侯叫了兩聲,見蝗神頭也不回的飛走了。就道:“蝗神道友有些魯莽。待下次我讓他和兩位貴人賠罪!”

文飛根本沒有理會這位蝗神的心情,反正在文飛眼裏,這貨就是一個找死的對象。哪裏用得著多精神?就問:“張懷素,和王仔昔呢?還有他們帶的人呢?”

康顯侯哈哈大笑:“尚父別急,壺公,你來給尚父看看!”

壺公站了起來,手中在空中一劃,就有一個鏡子憑空生成,發出一種蒙蒙的淡淡光芒來。那光芒之中,先是顯示了一條黃河剛剛而過,兩座大山夾河而立的全景圖來。

這個景色文飛自然不會陌生,正是這大伾山的景色。然後飛快的拉近,隻見一行六個人正在攀登這大伾山,四周起了雲霧,雲封霧鎖的,看不太清楚。

文飛原本沒有太在意,隻聽蔡京問了一句:“大伾山什麽時候起了這麽大的霧了!”

卻聽康顯侯笑道:“蔡相公,這大伾山可沒有起霧!”

文飛頓時心中一動,再仔細看去。隻見這一行人走走停停,最後幹脆的停了下來。文飛頓時就想清楚了,這看到的景象肯定不在大伾山!

要知道,這大伾山雖然有著眾多的名勝古跡,曆史傳說。但是這大伾山真心不高,平地高起七十米米。就算是海拔高度也才隻有一百三十五米。

隻是在這河南府一望無際的的平地之上拔地而起,這才顯得,孤峰淩雲,山勢奇特,氣象睜蝶。

但是就這幾十米的高度,就算張懷素兩個貨色挾持著青青,也不可能爬了這麽久,還沒有爬上山來。

更何況,這景象之中的大伾山雖然和真實之中的一般無二,但是卻看不見龍洞外麵的那些官員隨處……

“難道這些人都被壺公裝入了幻境之中?”文飛試探的問道。

壺公道:“尚父當真見識廣博,一猜就中。其實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手段,還要多靠康顯侯,我等兩人聯手,這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驚動他們。就把張懷素這一行人給裝入了其中之中!”

文飛再猜測道:“恐怕這裏還不是普通的幻境,否則張懷素那兩人不可能發現不了!”

康顯侯笑道:“尚父果然高明,要知道此地原本是禹王治水鎖蛟的地方。更是古仙人壺公在雲台為吏之時,所創造的洞天,被稱之為方壺洞天。可惜此洞天最後沒能完成……所以最終沒能入道教洞天福地之中!”

文飛心中暗道,原來如此。恐怕此地雖然沒能最終演化為洞天,但是前輩高人還有遺留在。所以這些個神靈,可以靠著殘留洞天的力量,將張懷素王仔昔這一行人給裝了進去。

這麽說來,他們一行人應該也都是魂魄進入……

不對,他們居然是肉身進入!文飛頓時驚駭起來,心中大覺不可思議的。好在文大天師這時候絕對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子,把什麽表情都給顯露在臉上來。

便是壺公和康顯侯這兩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也都看不出文飛的破綻。卻不想文大天師這時候心中已經翻到狂瀾……

文飛淡淡的說道:“想不到幾位當真不凡,這已經是比洞天給勝一籌,可以算得上靈境了!”rs;

正文第八章人心苦不足

多謝灰sè感覺童鞋打賞……

卻見這二位點點頭道:“非是如此,也不可能把這兩個道法高人騙住,讓他們進入那洞天之中去!”

他進入這水底龍宮的時候,就糾結於這到底是不是可以容納肉身,在知道不可能容納肉身之後,才大大的鬆口氣。可是眼前這個景象,若是能把肉身裝入進去,那就不是用洞天可以形容了,那是能夠容納物質的存在。已經可以稱為是空間了!

“隻是這怎麽可能?這幾個神靈,憑什麽有這種本事?連本天師可也都……眼紅的很呐!”

聽到康顯侯謙虛道:“這一切還要多虧北蒙君……”

文飛頓時改容相向,難道這個一直很少說話的北蒙君真的這麽厲害麽?隻看他身上的氣機,就有些駁雜不純。

若是蝗神身上的氣機,帶著黑sè的怨氣,都是由億萬百姓的怨恨,恐懼而來的話。那麽這個北蒙君身上的卻都是血煞之氣這種氣息和文飛在明珠對付的那個魔神一般無二,這是血祭的力量。

“北蒙君是相州的地主神城隍,尚父可知道那相州古時候是何地麽?”康顯侯問道。

相州?就在浚州隔壁,不遠之處,依舊是河南府所轄地界。

文飛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來了,那不是嶽飛的老家麽?這還是最近文飛查找北宋末年各個名將的時候,才注意到的。但是這相州古代到底如何稱呼那就不知道了。再說了。就算知道這相州如何稱呼有怎麽了?

但是接下來,蔡京卻笑道:“相州最早就被稱為北蒙,所以我一聽北蒙君就知道當是相州的城隍。此地古代稱為鄴城,卻是曹魏的都城。然而說起來,這相州最為出名的卻是殷商國都之所在……此城還有一個名字卻就叫做安陽。”

安陽?文飛頓時大驚失sè,聽蔡京說的這麽明白,文飛還要再想不起來簡直可以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了。